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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求死之人

  第一百九十五章求死之人


  “我不是來讓你送死的,相反,我知道你有心求死,但我卻不願成全於你。


  所以我這一次是來告訴你,你不必死。


  而且你依然可以如此活著,活得很好。


  隻要你不要再關注於這一段時間吳國的變故,你還可以做你的鐵匠。


  你還可以安享安年,而且你還有一個女兒。”


  王禪的話,或許也隻有對方知道。


  鐵匠還是被王禪的話吸引,特別是當王禪說到最後一句時,鐵匠已經躺不住了,心裏的驚奇,讓他不得不睜開眼,


  看著眼前這個語出驚人的王禪。


  看著王禪這副醫師的打扮,假裝成熟的容顏,還是有些陌生,卻又並不陌生。


  “阿三哥,你看這裏如此熱鬧,你不去四處走走嗎,本醫師有些重要的話要跟這位鐵匠師傅說。”


  王禪還是十分小心,並非怕自己身份敗露,而是為眼前這位鐵匠的身份著想。


  畢竟這能隱身在吳都,甘心作一個鐵匠,過著清苦日子的人,他也不想隨意破壞人家的正常生活。


  阿三一聽,自然清楚王禪的意思,如此重要的話,當然不能讓人聽去,當然他得為王禪巡察這附近的可疑人員了。


  阿三看了看周圍,吹著口哨,一副若不其事的樣子,就向其它鐵匠鋪走去,可心思還是留在這時周圍。


  而王禪則慢悠悠的走進鋪裏,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著,眼睛隻是盯著這位斷臂的鐵匠。


  ”說吧,剛才你的話是什麽意思,我不想跟玩弄心機之人胡攪蠻纏“


  鐵匠大概也知道王禪的本事,所以時刻提防著王禪,但又十分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當年的你已經死了,所以你現在完全不用管現在的是非。


  隻是當年的伍若水卻留下一個女兒,她就是化蝶,這一點你很清楚。


  可你卻不知道,蝶兒與我一樣,也是一個天賜靈童。


  化武與伍若水一直持站君子之交,隻是名譽的夫妻。


  而你們四人就是化蝶共同的父親。


  所以你們不必急著去死,而且你們還得留下。


  若不然有一天蝶兒知道了,他一定會怪我,你清楚嗎?”


  王禪十分誠心的說著,一隻手卻在拔弄著屋裏的爐子,火焰時而焰起烈焰,又時而像要熄滅一樣暗淡無光。


  這一手內力運用的武技,縱然是在列國之中也少有人能懂。


  可王禪小小年紀卻已隨心所意,通過運用休內內力五行改變,讓這爐火隨意發生變換。


  (這也是通過化蝶之處得到啟示,化蝶是通過陰符之術悟得,而王禪則是自己領悟。


  一開始他隻能把水冷成冰,現在不一樣了,手能控製著火爐的焰燒,已是大不一樣了。)

  王禪之所以如賣弄,是知道剛才斷臂鐵匠起了殺心,一切都是因為王禪所說,由此可見王禪已是知道太多秘密。


  這些秘密讓斷臂鐵匠心裏泛起恐懼,但凡如此的江湖人,都會有心一試,斷臂鐵匠也一樣。


  可王禪露這一手,就是要告訴斷臂鐵匠,他不是王禪的對手,就算想殺王禪,也隻能是徒勞之想。


  鐵匠看著王禪站在火爐邊上的動作,並不費力,像是在在撫摸火焰一樣,武技修為已然脫俗入聖一般,心時也是驚駭。


  “是誰告訴你的,蝶兒是天賜靈童,和你一樣?

  我不信。”


  “是蝶兒與我說的,而蝶兒是在化武有可能將死之時告訴她的。


  而且當時慶忌太子也在場,現在我告訴於你,你應該會相信。


  縱然是不相信於我,也應該相信化武的為人,他好像並沒有騙過你們。”


  鐵匠一聽,臉上現出欣喜之意,雖然心裏並不確定,可剛才王禪的話還是說明了許多問題。


  首先在他的心裏,化武還算得上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不會因此而趁人之威。


  況且化武為人,從來也不會拿自己的女兒來騙人,這一點他十分清楚,所以在他的心裏已認定的王禪所說。


  “蝶兒真是天賜靈童,真是天意,或許也隻有如若水還有你的母親一樣的女人才會有此奇遇,得到上天眷顧。”


  鐵匠語氣十分輕快,心情一下就快活得多,原本陰雲密布的天空,一下變得晴空萬裏。


  “你認識我的母親,所以你也去過虎踞鎮。


  你一直知道伍若水就在虎踞鎮,而你卻甘心默默無聞的守護,甚至都不願讓他們知道你還活著,我十分佩服你。


  而也正因如此,所以你九會相信我剛才所說。”


  王禪再反問,其實已經不需要答案,剛才斷臂鐵匠的話已經證實此事。


  而且他看著斷臂鐵匠的變化,心裏也覺得欣慰,而且也是由衷佩服。


  “那你今天來,就隻是想告訴我這件事?

  那我十分謝謝你!

  可若你要我不要管他們之事,實讓人為難。


  你知道我也是當年事件其中之一,我也是一個負義之人,我也是一個早該死之人。


  隻是一直未能得嚐所願,而現在知道了,我又如何還會躲藏。


  難道你覺得我怕死嗎?”


  鐵匠一時欣喜,卻也一時躊躇,邊說邊失落的看著王禪,語氣十分堅決。


  似乎這輩子就隻是在等著求死一樣,而卻一直未能得學所願,可王禪卻還要剝奪他這求死的心願。


  “嘿嘿嘿,你可別激動,我已經說了,我不想讓蝶兒傷心,你也不該讓她傷心。


  因為他現在已經知道他有四個父親,所以就會一直掂記著。


  而我也一直在想把這個結解開。


  也許所有的事說清了,前程往事也隻是一個誤會而已。”


  王禪此時還是有些怕,畢竟他是想為了化蝶好,也是為了解開這四人當年結下的節,可若是麵對一個求死之人,王禪怕有些物及必反。


  “這不是什麽誤會,我的刀真真實實劈在慶忌兄弟的身上,也是我親手所斬。


  並非有人逼迫於我,你不用為我們過去做錯的不義之事而徒勞無功。


  我們四人的宿命或許早已注定,現在他們中任誰來取我的命,我都不會有半句怨言。


  至於蝶兒,我不想他掂記一個不仁不義的父親。”


  鐵匠還是一事大義淩然的樣子,一點也不把王禪的話放在心上,更不把自己的生死當成一回事。


  “若你一心求死,我也不阻攔。


  而且我今天來此也不是來阻攔於你的,隻是想你死得明白一些,不要做一個糊塗鬼。


  隻是現在我一時也想不明白,可又不願想明白。


  所以又怕什麽時候再想弄明白時,而你們卻又死了,這就有些讓人難過了。”


  王禪的話是越來越高深,怕是連他自己想說什麽也不知道了。


  可他說得卻也是鐵匠以及兄弟四人心時所想,或許也是化蝶此時的心理。


  想弄明白,卻又怕弄明白這過往會讓人徒增悲傷,而若不弄明白,心裏自然也難與放下。


  “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麽,若你想讓我晚幾天死,我不反對。


  畢竟你的白虎鞍具我還沒有給你弄好,隻是不要想著因為你聰明就想戲弄於我。


  我隻有一死,並無他圖。


  甚至連給你做虎鞍都可以不用錢,就當是還你母親當年廣施仁義之情。”


  王禪一楞,未曾想一個遠在吳都之人,當年也會曾受過他母親的仁義,心裏聽來十分開心,卻又有些內咎。


  他的母親給人的都是仁義與孝道,而王禪則總是給人恐懼,給人一種不敢親近的強勢,這或許就是他與母親的區別。


  “那就好,我最後隻想問問,你覺得救你的人,和救專諸的人會不會是同一人呢?”


  王禪邊說邊從懷中掏出一把彎刀,正是趙伯送他的七星斷魂刀。


  斷臂鐵匠一看,心裏還是一驚,卻也同不改色,十分淡然。


  “我不知道,你既然有此刀,該已知道不少,何必來問我。


  你盡可以問問專諸去,他或許清醒一些。


  我當時斬了自己兄弟,心中有愧就自斷一臂,落在水中,失了知覺。


  本以為死了,可還是未死成。


  等清醒的時候,已不知道我為何還活著。


  若你有一天知道,請你把他的名字燒給我,我在陰間也會感激於他。”


  鐵匠說得是實話,王禪當然也有聽得出,也體會得到當時斷臂鐵匠的苦衷。


  “好好好,那你現在右手還可以使刀嗎?”


  “你想試試?”


  鐵匠反問王禪。


  王禪從鐵匠鋪拾起一把樸刀,直接丟給斷臂鐵匠。


  鐵匠刀一入手,人立馬精神起來,並不適應,而手中的刀就直斬向王禪。


  王禪一個閃身,人卻已在鐵匠的另一側。


  鐵匠連使七八招,卻連王禪的身體都未能接近。


  鐵匠一看,知道自己與王禪在武技上的修為差距,卻並不打了,而是把刀一丟,有些氣餒的再次坐在椅上。


  這一次連看都懶得再看王禪。


  “其實你的刀法已經盡得真傳,你不必氣餒,或許還遠勝你當年的左手刀法。


  我在虎踞鎮的時候也見過一個亡命之徒使過一套刀法,刀法與你相似,簡單質樸,沒有花哨的動作,十分適合殺人。”


  (王禪說得是在虎踞鎮後山遇到的王老大,此時王老大已是王禪的下屬,正在楚都為王禪盯哨探察消息。)

  “我知道,你的武技已天人合一。


  大周列國之中,鮮有人能勝得過你。


  你既然已經驗證了,還不該走嗎,你可不是什麽閑人,是一個醫師,來我這鐵匠鋪本不應該。”


  王禪用手掌扇著風,嘿嘿一笑,目的也達到了,也該走出鐵匠鋪了。


  而阿三也奔了回來。


  有些疑惑的看著王禪,因為剛才他已看見鐵匠在朝王禪揮刀,所以他才趕了過來。


  “阿三,是不是該給這位鐵匠大叔付些點金了,要不然下次來憑這位大叔的脾氣,連我都怕耐何不了他了。”


  阿三一聽,趕緊從懷中掏出些刀幣,走進鐵匠鋪放在鐵匠椅邊,也不敢問話。


  “伍府,你這兩天最好不要去了,若是遇到熟人,壞了我的計謀,那麽就算是蝶兒怕也不會原諒你的。”


  王禪這說邊向外走,也不理阿三,更不理鐵匠鋪中的斷臂鐵匠。


  鐵匠冷眼看了看王禪,再次躺在椅上,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猶自閉上眼睛,呼吸也開始沉重起來,像是很快進入夢鄉,已經在打著鼾了。


  阿三一看,也不明其中之意,可還是看著王禪問道:“小公子,剛才你說要看鞍具,難道現在我們這就回去,你都不看一看他給白靈做的鞍具嗎?”


  “不看了,阿三哥看中的鐵匠手藝自然不會太差了。”


  王禪看了看阿三,一臉嘻笑,讓趙阿三大跟了半天,一直都摸不著頭腦。


  “阿三,是不是覺得這幾天挺無聊的?”


  王禪再次問著阿三,臉上帶著詭笑。


  “是呀,小公子若有事安排,小的一定樂於照辦,不過小公子還是要說清楚一些。


  這幾日小公子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讓阿三摸不著頭腦。”


  “這你都沒看出來,我現在是醫師,吳王貼身的醫師。


  當然不能說什麽都讓人知道,那以後還如何行走江湖,行俠就醫呢?”


  王禪還是半開著玩笑,可臉卻還是透著一絲不忍。


  “小公子,有事你就直管說吧,我更怕你一時想說,又一時忍了回去,讓我覺得這事情有鬼。”


  “是有些為難,不過為難的是我,而不是你。


  你聽好了,今晚你就呆在城東去往越國的路上,或許是去往蹶由王叔府邸的路上。


  仔細探察那些鬼鬼崇崇的夜行之人。


  但不論發生什麽,都不可現身,若不然你就有殺身之禍。”


  王禪說完,這才看著阿三,臉色嚴肅,並不像開玩笑了。


  “知道了小公子,我阿三一切聽小公子安排,隻要潛藏起來,這一點也不難,我自然還不想這麽早死,都還沒有跟小公子縱橫列呢?”


  阿大三說得到是正二八經的。


  “是沒娶老婆吧,不過你放心。


  若有人發現了你,你就告訴他你的身份,這樣或許可以救你一命,記得說出我的名號。”


  王禪說完,打馬就朝吳都城中心裏奔去。


  趙阿三則隻得朝東城奔去,不敢跟在王禪後麵,肚子裏也是疑惑重重,但卻隻得按著王禪的意思來辦。


  畢竟王禪安排的事一直都十分有道理,他若有危險那自然會有危險,可越有危險,人卻越有精神。


  獵人跟蹤獵物就是如此,明知有危險,卻還十分樂意去做,若是沒有危險還又覺得沒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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