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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邊界風雲

  第一百三十一章邊界風雲


  六輛馬車,如同來時一樣,隻是來時趕車的隨從王禪,現在已變成一俱“死屍”躺在巨大的棺槨裏,趕車的人換成了趙伯。


  四個下屬依然還是四人,卻少了趙阿三卻多了一個陌生的麵孔。


  這個小小的變化,大家也沒有在意,畢竟來的時候隻有趙阿大與阿二。


  現在多了兩人,大家也認為是王禪預先派來的下屬,卻沒有人知道真的王禪就是這個陌生的麵孔。


  此時的四人,也沒有人有興趣,畢竟趙伯一臉陰靄之色,趕著“王禪”的棺槨也讓人敬而遠之。


  況且王禪一死,大家都沒有話說了,都沉寂在一片悲傷之中。


  化蝶與勝玉獨坐一輛車上,兩人也少有交流。


  勝玉也知道化蝶的矛盾之情,悲痛之心,所以也不願提及,隻是讓化蝶自己靜處。


  化蝶卻是不知道王禪打得什麽鬼主意,見趙伯與及其它四個隨從都依然還是裝作真的死了王禪一樣。


  所以化蝶捉摸著,此次回吳都,王禪也將化身一個已死而未死之人,不再堂而皇之的幹涉吳國之事。


  如此一來,整個吳都都可能已經知道他的死訊,大家都不再顧忌他的存在,爭位才會迅速進行。


  而那些懼怕王禪之人的野心,也會在此時盡露。


  王禪則可以置身暗處,探尋他想知道的更多有用信息。


  伯焉一個人坐在第五張馬車之上,時不時觀望著後麵王禪的棺槨。


  每行至一個時辰馬車都會停下來,名為休整,依趙伯的話來說,是要重新扶一扶棺槨,讓“小公子”躺得舒服一些。


  雖然整個棺槨一直單獨置放於馬車之上,卻也要時而鬆緊,四個隨從都會親自料理。


  而勝玉與化蝶還有其它人,也都不願下車,隻由他們自行處理。


  一路走來,靜悄悄的,而伯焉則有些心焦,卻還是一副沒事人一樣,獨自在車裏哼著小調,讓人不解其意。


  若按來時的情形,伯焉此時該早就夢入神機了,可此次他卻並沒有睡著,而且還十分精神。


  “公主,我們這一路可是憋死我了,你看終於有好戲要開始了。”


  伯焉不知什麽時候跳下自己的車,爬上勝玉公主的坐駕,探頭進去,對著勝玉說著。


  勝玉公主一聽,到是嚇了一跳,本來就神思誤傷,一看是伯焉,狠狠的恨了他一眼,掀開門簾也朝著前方看去。


  此地離兩國交界也就三裏,馬車已穿行一些山丘,可以看到整個吳越邊界。


  這一看不要緊,卻也嚇了勝玉公主一跳。


  整個邊界越國境內,五千精兵卻是密密麻麻,已經列隊整齊,似乎如同來時一樣,歡送吳國使團。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


  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範蠡將軍自然懂得大周禮儀,怕是來送我們的。


  不過他來的時沒有討到好處,帶著五千精兵還被鬼麵娃戲弄。


  現在鬼麵娃死了,他還不趁此機會,在此顯擺顯擺,也好在我們麵前把丟失的顏麵討回來。”


  勝玉不想理伯焉,可話說完,都覺得不可能。


  離開越都之時,文種隻派了一個低級內務官來送行,如此說來,文種並不對吳國使團有好感。


  而且範蠡是越國中將軍,比文種還要權貴,就算一時失了顏麵,也犯不著奔襲百裏,來到邊界炫耀。


  勝玉有些發愁,卻還是打開窗子看了看最後麵的趙伯。


  趙伯一路趕車,像是睡著一樣,並不搭理二人,對二人的話,也並不在意。


  勝玉隻得看了看邊邊的趙阿大問道:“阿大,你也行走江湖,可看得出範蠡這是演的那一出戲?”


  阿大側頭先看了看化蝶,見化蝶並不說話,似乎正在禪定一樣。


  這才回複勝玉道:“勝玉公主,屬下也看不出範蠡的陰謀。


  可請勝玉公主放心,無論範蠡用什麽陰謀詭計,我們都可以安然回到吳地。”


  趙阿大說完,也看了看前麵,卻十分自信,一點也不懼怕。


  此時車已出了山丘,而再看時已沒有剛才清楚。


  但吳國境內一側,卻也多是連綿的小山丘,有些煙霧繚繞。


  此次範蠡的五千兵甲並非直接陳兵於邊境之上,至少離邊界有半裏地。


  由此看,也不知道吳國境內,是一個什麽情況。


  此時六輛車已經繞了幾個坎兒,進入一條筆直的官道。


  前麵來時已經介紹過了,越國這條官道十分寬闊,可供十幾匹馬兒同時奔馳,說是越國為攻吳而修,也並不奇怪。


  此時遠在一裏外,就是越國陳兵之地,已經能夠聽到那些馬嘯之聲,還有一團團熱氣籠罩著整個五千精兵。


  “公主,走吧,你是吳國使臣,想來就算範蠡想討些顏麵,也不至於敢阻公主回吳。


  公主別忘了,王禪曾說過,我們來越,公子夫差自然會被安排在吳越邊界,而且該不止來時的五百人。


  有夫差公子在,邊界如此大規模的調兵,夫差公子應該知息。”


  化蝶此時說了幾句,讓勝玉有些莫名。


  卻也不得不信,畢竟化蝶所言該是常態。


  兩人邊境之上都設有暗探斥候,以觀察對方的調兵情況。


  若是對方忽生變化,自然會匯報己方守將,以相應調兵對防。


  勝玉一聽,臉上還是舒緩許多。


  “沒關係公主,若是範蠡想欺負公主,有我伯焉公子在此,量他也不敢胡來。”


  伯焉此時到是機俐,也適時把劍抽出,隨時準備做護花使者。


  馬車夫並未停,因為主人也沒叫停,這樣緩緩前行,直至離五千兵甲十丈之遠。


  “在下越國中將軍範蠡特於吳越邊界之處,恭送吳國使團,還請使團暫卻留步。”


  範蠡快馬加鞭抄著小路瘋狂奔來,直趕在吳國使團車隊前麵。


  如此著刀,是因為他知道越王十分震怒。


  若說昨晚越王勾踐已經有些氣憤,可那還隻是家事。


  現如今連蓮花公主都失蹤了,而且還不知道其中原因。


  如此一來,會讓勾踐感覺無比的挫敗,而範蠡則一直懷疑這一切還是鬼穀王禪的主意。


  隻有鬼穀王禪才能做得如此天衣無縫。


  他也知道白公勝遠逃,隻是受了鬼穀王禪的無聲恐嚇。


  昨日下午越都的傳聞已經明析化,這就說明有人在故意把事情指向越王。


  讓此次參加蓮花公主生辰之宴的公子對王禪之死產生恐懼。


  而蓮花公主竟然會喜歡白公勝,而不墨翟,這完全出乎人的意料,也讓白公勝感覺受到威脅。


  而白公勝的逃走,也正是為掩護蓮花公主逃離,形成似是而非的局麵,一時讓人難與判斷。


  那麽這一切的布置,如此精巧,除了鬼穀王禪,範蠡實在想不出還有能誰。


  可鬼穀王禪之死已是鐵一般的事實,就連南海婆婆與幽冥尊主都已確認,這認範蠡實在不敢想像,也無法理解。


  所以他才拚了命也要來攔住吳國使團,他猜想著蓮花公主必然就在車隊裏麵藏著。


  他知道白公勝是不敢帶蓮花公主逃離越都的,若蓮花公主真的喜歡於他,他也不必如此。


  若是能救回,或者說抓回蓮花公主,於越國而言都還不算輸得徹底。


  可若蓮花公主真的失蹤了,那越王勾踐此次還真是陪了妹妹,還折了兵,對鬼穀王禪輸了個徹底。


  “原來是越國中將軍範蠡,我們已向越王請辭,並非私自離開,想來範將軍也知道這列國相交的規矩吧?

  既然是來相送吳國使臣勝玉公主,那就該讓出一條道來,讓公主車駕通行。”


  趙阿大騎馬向前三丈,離範蠡不遠,就此對著範蠡問話,整個車隊也一時停下。


  “你是誰,敢在此跟我說話?”


  範蠡此時一身越國鐵甲軍裝,手中一把鉤鏈槍,十分威武,看樣子已經做好與吳國一戰的準備。


  看越阿大隻是一個隨從的打扮所以,一時氣急,竟然也狂吼起來。


  “我隻是楚國靈童下屬,並沒有什麽身份,可越國中將軍攔在此地,需要誰來與你說話呢?”


  趙阿大知道範蠡的意思,但還是故意問著範蠡。


  “請勝玉公主出來,本將軍有事要問?”


  “範蠡,你雖然是越國中將軍,可於我吳國而言,並無特殊身份,與楚國靈童下屬無有區別。


  你有什麽事就直說,我就不相信,在吳越邊界你難道還想殺了我勝玉?”


  勝玉公主世藏在車內,也不顯身,隻是輕描淡寫就回答範蠡的話。


  範蠡一聽,若說在越國除了越王,還無人能比他權高,可若說對於列國,卻也並非人人賣他的帳。


  “勝玉公主,本將軍在吳都之時,也承公主照拂,並不想有意阻攔。


  隻是事出有因,今晨之時,蓮花公主失蹤。


  所以本將軍才不得不飛馬趕來,隻是想搜一搜車隊,看蓮花公主有沒有藏身其中。


  想來勝玉公主清者自清,並不會在意。


  若是找不到蓮花公主,那麽本將軍自會親送勝玉公主入吳,還請公主見諒。


  勝玉一聽,蓮花公主竟然失蹤了,心裏也是一驚。


  看著化蝶,再看伯焉,兩人都一臉漠然,也不承認。


  “隨你的便,不過我可告訴於你,若是驚了本公主之駕,縱然你帶五千兵甲本公主也不怕你。


  我三哥就駐紮在邊界,想來你調動這五千兵甲,他該已知曉,不會任你胡為。”


  勝玉的話,也並非危言聳聽,範蠡行武多年,當然知曉,所以他必然盡快搜車。


  而且還要按越王的意思,把勝玉帶回。


  可剛才他在路上想來,這似乎很難實現,畢竟有趙伯在,他縱是有五千鐵甲,也沒有把握。


  可正當範蠡想派人搜車之時,後麵第六輛車,也就是越伯趕的靈車,卻也慢慢向前駕來,而且一點也不懼已經把六輛車圍成幾層的越國兵甲。


  “範蠡,若你不想死,就請讓道,老夫多年未殺人了,你不會想試試老夫的天問九式,能不能取你的性命吧?”


  趙伯一語,還真讓勝玉公主與化蝶還有伯焉驚訝。


  他們一直以為王禪尊重趙伯,是因為王禪知書達禮。


  卻並不知道王禪與趙伯還有傳藝的關係,更想不到這平時看著老態龍鍾的趙伯,此時一出場,就用天問九式,鎮住範蠡,而且直接駛在前麵。


  “趙老伯,你是前輩英雄,在下不敢得罪。


  可蓮花公主失蹤,越王大怒,在下也是不得而已,還望前輩體諒。”


  “體諒,何來體諒?


  想我家小公子在越國不明而亡,我都沒有找你們越國麻煩,難道你是覺得老身沒有這個能力嗎?


  區區幽冥尊主,南海婆婆,老身還從來不放在眼裏。


  你雖然武技也不錯,該是習得齊國魯氏之技。


  你可知道,你的師傅見了我都要三拜九叩,你卻在老夫麵前耍起威風來了,還真是目中無人哪!”


  趙伯在離範蠡三丈之前停住了車,剛才是最後一輛,此時卻也是第一輛。


  化身下屬的王禪其實剛才實在有些想出頭,可還是隱忍了。


  畢竟他已決定暫時做一個已死而未死之人,所以連勝玉公主都不知道,隻有伯焉與化蝶知道。


  而伯焉也算明事理,所以一直不敢對勝玉直言。


  “老先生,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敢得罪。”


  範蠡邊說邊向後退著,身前卻已經連續排出六排兵甲,把範蠡團團圍住,而四周都有三排兵甲,已讓車隊進退不得。


  而且這三排兵甲中有一排已拉弓搭箭,隻要一有異動,這萬箭齊發,縱是趙伯武技高超,卻也保不了勝玉與伯焉,還有化蝶。


  可車隊旁的四個屬下,卻並不著急,像是沒事一樣,隻是呆呆的等著。


  要麽是等著趙伯出手,要麽是等著王禪的主意。


  趙伯悠然的從懷中掏出一個旱煙袋,吧啦著點燃,自己抽了起來。


  剛才範蠡是想借鐵甲之威,讓趙伯忌於車中無辜之人,可此時趙伯並不著急。


  “趙老前輩,今日有所得罪,可別怪我範蠡。”


  範蠡正想揮手指揮越國鐵甲進攻,可趙伯卻於此時回話了,範蠡稍微一停,也不急在一時。


  “範蠡呀,你隻看到我這六輛馬車,為何不回首看一看。


  你若讓我們死在此地,那你的越國五千鐵甲也將片甲不留。


  而且若此時吳國揮師攻越,喬裝成這五千精兵,相信不消一日,越都必定覆滅,而你也將死無葬身之地。


  聽聞你精於算計,如此吃虧之事,難道也還要做嗎?”


  範蠡一聽,臉色大變,因為他此時已聽得四麵八方都有鐵騎奔來的聲音。


  “範將軍,孫某等你多時了,何不讓開一條路來,大家敘敘舊。”


  範蠡一聽,知道是吳國孫武的聲音,而自己身後,五千鐵甲卻也自動讓開官道。


  是不讓不行,因為他們身前身後,已全是吳國騎兵,都相距不足百丈,若是範蠡莽撞行事,那麽大家都會死在此地,所以越國兵甲也都怕死。


  見吳國中將軍騎馬衝來,也不敢阻攔。


  畢竟範蠡將軍來時並未言明要與吳國開戰。


  孫武一馬當先,其身後上四騎並排而行,正是公子夫差,化武、還有趙阿三,還有孫明。


  一瞬間就衝到了範蠡三丈之前,而孫武身後則是一萬鐵騎。


  範蠡此時到真是疑惑重重,以他的經驗,縱是吳國斥候知道越國兵甲變動,要調動二萬大軍前來,至少要一個時辰。


  可現在攔下勝玉公主車駕,不足一刻,而孫武卻也明言早就相候,這讓範蠡更是不解。


  “孫將軍,原來孫將軍早就有謀在先,是範蠡不才,讓孫將軍見笑了。”


  “客氣,孫武帶兵,曆來出奇不意。


  再說了,此次來兵來接勝玉公主,本人昨日不已部署,對範將軍這五千越國精兵,是十分了解。


  幸得剛才將軍明智,未輕下軍令,這才免於兩軍交戰,壞了吳越交好。


  孫某在此感激不盡!”


  王禪騎在馬上,看著孫武,再看夫差,心裏也明白。


  剛才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孫武才出現,實也出乎王禪意料。


  範蠡追擊,王禪已料事在先,而且早就派阿三快馬加鞭,於昨日夜裏通報了吳國守軍。


  該早就出現,以解危局。


  可卻遲遲不現,這說明夫差本心也想借此出兵越國,而不顧及勝玉公主還有這一眾隨從的生命。


  王禪心裏雖然有些失望,卻也並不責怪,畢竟若是真的兩國交戰,有的時候是會有犧牲的,王禪選擇夫差本就是如此。


  若夫差如公子山與公子波一樣沒有侵越之誌,那麽王禪也不會如此熱心幫助夫差公子了。


  範蠡聽孫武如此一講,心裏已全然知道,而且也明白形勢。


  孫武帶兵講求知己知彼,而剛才所說的等,也並非恐嚇,而是警告。


  範蠡匆匆而來,卻也未察看周邊情形,以為吳國不會陳兵邊界,所以把五千兵甲布置妥當。


  而孫武卻在此時趁越國兵甲麵罩之機,迅速把五千五甲包圍。


  直至現在範蠡攔住車隊,此時五千兵甲於孫武就是包了餃子,什麽時候想吃都可以了。


  “範蠡將軍,既然你受越王之命,而你又是故人之徒,老身給你一個麵子,讓你一觀。


  隻是不可擾了小公子靈體,若不然就別怪老夫不留情麵了。”


  趙伯說完,看了看身邊的趙阿大道:“打開棺槨,其後車輛也打開門窗,讓範蠡將軍過目。”


  趙阿大與阿二下馬,打開棺槨,王禪的“屍骸”依然躺在裏麵。


  孫武與夫差還有化武孫明都側目看著,臉上變化不一,心裏都有些驚訝。


  雖然趙阿三已經跟三人說過,王禪已死的信息,但他們未見屍骸,還是有些不敢確認。


  現在看來,王禪之死已經確認,並非傳聞。


  “走吧!”


  趙伯說完,輕趕馬車,馬車從範蠡身邊經過,範蠡隻得看著死屍,卻並沒有什麽新的發現。


  而其後的六輛馬車,車內也並無蓮花公主。


  範蠡不得而已隻得下令全軍後撤。


  勝玉來時,範蠡吃了一個啞巴虧,那時他以為吳國隻派了五百兵甲,未曾想吳國竟然藏著兩萬兵甲。


  後來他細想,覺得迎勝玉之時,該是王禪故布疑陣,讓五百人喬裝成兩萬兵甲的樣子。


  可現在才知道吳國在邊界還真駐紮著兩萬人,若不然,縱是昨日得到時消息,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就布防於邊界之上。


  這讓他不得不心生寒意,對王禪的謀略更是充滿恐懼。


  也不敢再在邊境停留,吳國陳兵邊界,他必須果斷決策,至少要調動與吳國相對平衡的兵力。


  此次追來,再次無功而返,而且顏麵再次盡失,若不是有趙伯保他,那隻要孫武一揮手,他就會與五千精兵死在邊界,而且還有可能讓越國被吳國吞沒,於範蠡卻也是奇恥大辱。


  來時還可以怨恨王禪,可此次追擊,他連個怨恨的對像都沒有了。


  但範蠡卻並非如此甘於羞辱,帶著五千越國鐵騎退出三裏之外,就立刻調兵,人卻也不回越都,直接駐防於邊界。


  那麽孫武及夫差為何會放過範蠡,而不直接攻入越國,殺越國一個措手不及呢?


  其實這還是王禪的主意,隻要在邊界嚇一嚇越國範蠡就行了,若真攻入越國,沒有越國的後顧之憂。


  那麽夫差的命就危險了,而且將來吳王之位與夫差可能半分毛都沒有有關係了。


  這就是王禪布的勢,有危險在的時候,才能有夫差爭位的勢。


  六輛車隊終於還是有驚無險的跨過了邊界,過了十裏之後,趙伯悠然把車停下。


  而夫差與孫武眾人則趕了過來。


  “趙老前輩,禪先生他真的不幸遇難嗎?”


  夫差走到王禪棺槨之前,十分痛惜的問著趙伯。


  “夫差公子、孫將軍、勝玉公主,化蝶姑娘,小公子聰慧一生,不想卻遭此劫難,實讓大家關切。


  人皆有一死,並不奇怪。


  老朽這就帶小公子回虎踞鎮了,就不勞諸位相送了。


  為怕惹來麻煩,隻是在吳國這境內需有人相陪,我看就由伯焉公子送我們出得吳國如何?”


  伯焉一聽,到是十分爽快的回複。


  “趙爺爺,我要跟你們去虎踞鎮,我要送禪哥哥回家。”


  化蝶此時眼淚又流出來了,而化武雖然是他的父親,可此時卻已是夫差人帖身護衛,也不敢此時安慰化蝶。


  “蝶兒姑娘,你還是回吳都吧,你師傅的脾性,你該知道。


  此去一別,還望眾位保重。


  小公子已死,一些心懷不軌之人自然會對夫差公子不利,還望公子一切小心為上。


  伯公子,我們走吧!”


  趙伯說完,伯焉與趙伯坐在車前,而四個下屬也都跟著後麵。


  趙伯也不理眾人一揮馬鞭,就朝前奔去。


  隻留下勝玉公主還有化蝶眼淚汪汪的看著車騎走遠。


  “妹妹,我們回去吧,就讓孫將軍送你回吳都,你回去向父王把此中情勢講明。


  越國範蠡將軍此次已知我國在邊境駐紮了兩萬兵甲,想來他必然不會甘休,自然也會調兵來防。


  三哥受父王重任,不敢輕離職守。


  勝玉妹妹,可別怪做哥的不體貼。”


  夫差此時說得也是實話,他也想回吳都,畢竟王禪一死,吳都局勢會變得更加複雜。


  勝玉與化蝶並不言語,心裏也知道夫差之意,隻得重新坐上馬車,由孫武將軍親帶五百甲士護送回吳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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