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執迷不悟
第一千一百八十三章執迷不悟
「妹妹,你當年被封於此當真是自願的嗎?」
「蚩尤哥哥,你為何會有此懷疑,剛才父親已經說得清楚,我是自願受此封印,玄女娘娘當年也是十分為難,可為了天下蒼生少受磨難,她也不得不如此。
難道你懷疑她的仁善之意嗎?」
蚩尤一聽,也只是冷笑一聲道:「我怎麼敢懷疑玄女娘娘,她代表的是先祖伏羲與聖母,天下誰敢懷疑於她。
哥哥只是覺得此時中原亂成一團,這與她當然的設想本不一致。
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修行之人還好一些,會自覺的減少自己的慾望。
可人卻不一樣,縱是最普通的人,縱然是此時的奴僕,只要他們一有機會,就會變得欲海難填,變得窮凶極惡,父母兄弟姐妹之情,君王臣子主人奴僕,全都會亂了套。
我一千年來藏在此降龍木中見過太多,見過太多人的貪慾,見過太多虛偽的自私,見過太多欺騙與詭計。
現如今天下大亂,當初玄女娘娘所立規矩我看也保不住了。
鬼谷王禪是天賦之人,他是青龍與麒麟之子,若說天資聰慧一點也不足為奇,可為何還讓他學得道法,為禍世間。
呂子善本是娘娘師門一脈,可為何他卻可以出世來攪亂此時已夠亂的世道。
更別提陰陽真人,紅綠大師這四個跳樑小丑。
紅綠兩人是當年風伯的徒弟,他們不幫本尊,卻異心可見。
陰陽兩人本也只是殘廢之人,先天不足,卻能行走世間。
就連九尾靈狐狸也可以在世間呼風喚雨。
我本就是中原大地之人,也是軒轅黃帝之子,為何他們可以出世,我卻不可以呢?
妹妹,你在此琴之中幾千年,難道你從來也沒有想過。
玄女娘娘其實只是口是心非實則也有私心而已。
若說鬼谷王禪尚可理解,若說九尾靈狐也可不計較,可為何小小的呂子善竟然能夠肆無忌憚的來世間掀起波浪,這不是她的私心又是為何。
既然他們可以來,我為何不能來。
她以為我不知道她所設的結界在何處,其實我知道就在當年的貌姑射山。
只要我找到此山,解開結界,哥哥一定可以再發神威,把東西方兩個世界結合。
真正的完成天下大同的理想,這又有何不可。
只要妹妹需要,這九重琴心結界哥哥一定會幫你解開,你就放心吧。」
蚩尤還是拉籠著這個本事不小的妹妹。
當年涿鹿大戰,他的父親軒轅黃帝手下最有本事的就是應龍,可偏偏他手中有降龍棍。
原本應龍與他關係十分密切,可畢竟最後陣營不一,所以兩人最後也只能戰場相見。
降伏了應龍之後,他靠著風伯與雨師,可以說是控制了天之變,一切天之變都為己所用。
而天變則地也會變,大戰之中誰能掌握上天之變,就可以為所欲為,為己所用。
所以在三年的大戰之中,前兩年他一直壓著軒轅黃帝,若不是看著父子關係份上,說不定涿鹿大戰的結局非是後世人所知的結局。
只是一開始幫他的鳳凰,也就是後來被封為四大聖獸的朱雀最後還是轉幫軒轅黃帝,有鳳凰幫忙,天已然不再受控。
而他身邊之人也慢慢的眾叛親離,形勢急速反轉,實力的天秤也慢慢轉向了軒轅黃帝。
而他也不是一個不承讓失敗的人,當不可戰勝之時,他選擇了體面的投降。
而軒轅黃帝也體恤他的用心,知道他的本事,這才讓他去了極西之地。
如今看來,他的想法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想來哥哥此時已統領了極西世界,所以才會如此有空回來看看。
剛才哥哥所說,普通人聽了都會覺得哥哥所說並無不妥。
只是哥哥可知,其實世間之事,一切皆是道之所然。
人之所以如此貪得無厭,非是因為人,究原因還是因為道。
就像老虎吃食一樣,人是萬靈之靈,他們自出生就有靈魂,這是與其它普通原生生靈不一樣。
靈魂之中本來並無善惡,可靈魂經歷世事,就會變得有善有惡,你能說世間善惡誰對誰錯呢?
鬼谷先生我見過此人,他的本事不小,哥哥不可小瞧,而他是聖人的徒弟,留在世間其實也是要解一些世間之劫緣而已。
若說依他們的修為,若不是有此劫緣,相信他們也早就回歸山野了。
你想一個道法如此深厚之人,又怎麼會再眷戀世人之悲喜呢。
至於呂子善,他其實於世間也有未解之劫,這都是天意,而非是人為。
所以聖人與娘娘把鬼谷王禪安排於世間,其實也是要解決此時的煩憂。
甚至可以說,鬼谷王禪就是為等哥哥的,難道哥哥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關係嗎?」
鳳凰的話也是讓蚩尤無話可說,雖然鳳凰沒有直接拒絕他。
也不否認蚩尤所說,但卻用劫緣兩字就解釋了一切。
世間之事雖然修道之人不可干涉世人之事,可世人之間轉世輪迴,自然會有交叉,也會有干聯,更會有一些讓人無法解釋的劫緣。
就好像聖人老子,其實他生於今世來此,只是為解一個劫緣而已。
因為他與魔尊本是師兄弟,同拜一師。
並且這一世,他要解決的是鬼谷王禪的了轉世,以與九天玄女也就是化蝶的劫緣。
而化蝶之所以再世,當然也是要解決九尾靈狐,解決武庚之事,這些都是前世遺留的問題。
當王禪轉世之後,這一切劫緣又慢慢都由他來解決,而聖人也自然引退不再干涉。
化蝶也回復玄女娘娘的身份,就連九尾靈狐也回歸原來的歸宿。
這一切其實都是需要解決的,正所謂和大怨,必有餘怨,其實世間之事從來就沒有一次就可以解決乾淨的。
若不然一些世人為何會仇怨幾代,甚至於幾十代呢。
到於說呂子善之所以能出世,他自然也有他要解決的劫緣了,這或許是呂子善前世所遺留的劫緣,此時誰也不敢憑空斷定。
(這或許也證明了現如今的社會只有小丑在作怪,而無聖人在傳教,其實這也是世道自然,修得大道之人有如聖人,以天下百姓為芻狗,又如何會在乎世人自作而自受呢,若說將來有非世人之因的劫難,或許又會有許多神靈之人現世了。
而自聖人老子之後,其實那些所謂的聖人,算起來都無法可以稱之為聖人了。
包括孔聖人,孔子之所以被後人稱之為聖人,那也是死後許多年的事了,其實在孔子生時,他從來也不敢自稱聖人,縱然世人稱之為聖人,也只是儒聖,而非是真的歸一境的聖人。)
「小妹所說哥哥知道,既然如此,那哥哥也沒有辦法了。
此地琴心可以幻化任何世界,你在此琴心之中到也不錯。
既然你不願幫哥哥,那麼哥哥自然也不會幫你解開此封印了。
妹妹的本事遠在哥哥之上,哥哥現在對妹妹還心有餘悸,今日難道得有此機會來看看妹妹,一切心愿已嘗,還望妹妹保重。
剛才你也說過,鬼谷王禪是天命之人,說不定就是與哥哥敵對之人,那麼如此也別怪哥哥心狠了。
哥哥到要看看,是玄女娘娘算得准,還是我蚩尤可以逆天改命。
哥哥要走了,妹妹就好自為之吧。」
蚩尤雖然沒有任何收穫,可卻也並沒有損失什麼。
對於這個妹妹,他自然是不願她出來的。
只是此時他的想法又發生了變化,對於呂子善的劫緣,從現在來看,敵人的敵人,自當是朋友,這一點他還是想得清楚的。
若是拉籠了呂子善,那麼實力的天秤又會發生傾斜。
而他當然想著自己能夠順利找到貌姑射山了。
「哥哥,不可執著,一切順其自然,若不能參悟此理,終還是與道甚遠之。」
鳳凰說完,整個琴心世界消失,一切又回歸常態
一曲已畢,降龍真人此時面上全是汗珠,不知是因為所撫之曲不太美妙,還是知道蚩尤大帝此行並無收穫之故。
所以臉上充滿的失望,同時也因為剛才連通於蚩尤大帝的元神而變得有些虛弱。
但有一點是,他必然會嚴格執行蚩尤大帝的旨意,此時已有拉籠呂子善的心思。
「讓諸位見笑了,本真人久未撫琴,此次一撫也是有些琴不達意。
更何況此琴是上古伏羲琴,非是本真人可以駕馭的,此時一撫也不得不承認此琴之高遠,非是我輩之人能為之的。」
降龍真人說完,自顧一笑此時自己走回椅中坐起。
「真人過謙了,真人所撫之琴曠古絕今,天上人間聞所未聞,實在讓人大開耳界。
既然此時主人已開席,本公子也就不拘於禮了,敬真人一杯,希望真人能不計前嫌,友好與共。」
呂子善此時是一臉笑意,他覺得今日鬼谷王禪之舉是得不償失,不僅沒有與降龍真人搭成一夥,反而促進了他與降龍真人以及蚩尤大帝結成聯盟。
雖然降龍真人說撫琴不好,可只要心有所想,必然會有所表現,而此琴音之中所表現的,就是他代表著蚩尤大帝心裡的變化。
這一點變化呂子善當然捕捉到了,所以此時也是趁熱打鐵主動敬酒。
而王禪對於此似乎並不在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雖然其它的人都在期盼著王禪會有所見解,可看王禪的樣子,大家也不再勉強。
畢竟今日是王禪宴客,此次宴客之後,一切都會有結果,想得再多其實也沒有多少意義了。
天意該是如何,自當是如何,世人難與左右,就連修道之人也無法左右天地自然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