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上古古琴
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上古古琴
呂子善一聽,此時心裡也是微微一動,本來今日來訪,他從來都是有備而來,陰陽兩人其實也是他所相邀的,只是不像他走的正門,而是走得歪道,可降龍真人卻只一瞬間就明了此中關係。
而且也表明他與晉王的關係,其實似乎也是明白呂子善此行的意圖。
剛才提及那把巨傘,其實於普通人而言,就是一把諸侯君王的華蓋而已,並不特殊,也沒有人會在意,可降龍真人卻能說出此傘的來歷,這已經是超出常人之想,也非普通修道之人可以知道的秘密。
此時再說起古琴,而且提及鬼谷王禪,說明降龍真人對於呂子善的謀略是十分熟悉,呂子善對於他卻並不知曉,形勢上反而有些反轉,不利於呂子善的謀略。
「真人說得不錯,本公子出師除了剛才的呂香與呂陽兩個螢炎蟲修行成人的屬下之外,所帶的就只有一把傘,還有一把古琴。
這把古琴比之傘更神秘,就連本公子數代師尊也弄不清楚,想來我陰陽兩位師叔也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可這把古琴確實是比傘更悠遠之物,本公子不能揣測,原本也還是讓比我更強的鬼谷王禪與琴歸來揣測悟透此琴琴心,卻不想反而傷了他們,所以本公子心裡一直有愧。
真人放心,此琴非是普通之人能悟,縱是鬼谷王禪也是一樣,之所以為琴所傷,其實也非要怪本公子有意為之,是他不自量力而已。
此琴當是留給琴歸姑娘的,非是留給鬼谷王禪的,真人不必拿此來說事。」
呂子善說得十分明確,並不忌諱,是因為他知道,縱然是告訴降龍真人,怕也不可能知道其琴中的世界是什麼。
「哦,本真人到是十分感趣了,只是此時這把古琴不在,若不然本真人真的想一試。」
降龍真人此時表現出比對巨傘還高的熱情,說話也客氣許多。
此時呂香與呂陽到也迅速,每人提著些食盤,又提前不少美酒而來,把整個小亭的桌面全部擺得滿滿的。
「公子,酒菜已送來了。」
「好,做得好,這酒菜會涼,也容易泛味,你們下去與真人下面屬下一起,隨時準備著為我們四人送些適時的酒菜上來,而且這兩壺酒也太少了,再去晉都跑上一趟,弄些好酒來,我們今日難得與降龍真人一聚自當少不了酒了。」
呂子善像是主人樣安排著呂香與呂陽,可降龍真人臉色一變道:「先生是怕我這裡沒有好酒嗎,雖然我這些屬下侍女是普通之人,手腳慢了一點,可卻也不會差得太遠,至於酒嘛,想必兩位真人也不會在意,晉王送本真人的酒還有不少,不若就客隨主變如何,讓我的這些笨拙的下人把酒搬來,我們今日開心,就在此亭暢飲如何?」
降龍真人此時也是表現出主人的特性,不想再讓呂子善喧賓奪主,邊說邊安排下面的侍女去辦。
呂子善此時也不好說,畢竟是來降龍真人的地方,自己讓呂香與呂陽去弄吃食菜肴已經不錯了,若是再堅持要讓兩人再送酒來,就有些欺主了。
「這樣最好,你們兩人就下去候著,不必擔憂了。」
呂子善說完,呂香、呂陽也是有些不解,可還是聽令走下小亭等候著。
其實他們並非不知,如此周折之事,也是第一次,而且他們來時也不知陰陽兩人會來,可看此情形,今日之宴確實非是普通的聊聊天了,所以他們也隨時防備著,因為對付的非是普通之人,而是修行幾千年的降龍真人。
「哼,你們也過於謙虛的,一點也不真誠,都不如我們兄弟與鬼谷王禪,酒從何處來有什麼意義,只要能喝那才是真本事。」
陽臉真人一直不說話,似乎大家也習慣了,可一說完自己就端杯盡飲,完全不把呂子善與降龍真人放在眼裡,而且還提及鬼谷王禪,這明裡暗裡就是說二人功於心計,卻不懂真誠。
「真人說得對,本真人與你共飲一杯。」
降龍真人此時對於陰陽兩人到比呂子善要客氣,不知是因為陽臉真人剛才提到鬼谷王禪,反而刺激了呂子善,所以他對兩人反而比對呂子善客氣。
「賢侄呀,剛才說到時那把古琴,師叔到也有些興趣,裡面到底藏著什麼妖魔鬼怪,竟然能讓鬼谷王禪差點喪命,你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也說與我們聽聽,反正現在都在喝酒,降龍老頭也不是外人,應該沒有什麼忌諱的。」
陰臉真人本就十分隨性,此時也是好奇心起,這才問起呂子善。
一是因為他們本也是此脈一道中人,只是因為兄弟兩人天生異相,所以不受人待見,這些師門傳承的寶貝更與他們無緣了。
二是因為此琴能傷得了鬼谷王禪,所以他們兩人自然有興趣了。
「兩位師叔,原本此事本不該小侄來說的,只是既然你們問起,而且降龍真人也是修行幾千年之人,小侄也破個例說上一說。
此琴雖然是上古神器,卻非什麼寶貝,所以兩位師叔也不必如此掂記。
琴本該與懂琴之人,相信兩位師叔對此也不會在意,只是此琴確是上古之琴,我曾問過師尊本人,他也無法說清此琴來歷,只道是此琴傳之於九天玄女師祖,至於其它師侄也不知曉。
此琴琴心無人探察深不可測,裡面似乎有人施下不可解之結界。
而那晚在汾陽河尋夢酒樓,聽得琴歸姑娘琴藝高超,所以本公子才會把如此不傳之物暫時給她,只是希望能解開此琴的秘密而已,至於后鬼谷王禪為何會為此琴所傷,在下也不得而知了。
或許是因為鬼谷王禪本身自負,一弄此琴就想探個明白,結果才會受傷的,非是本公子的意圖,還要望兩位師叔與真人見諒。」
呂子善說得十分真切,其實也是想藉此引起降龍真人的注意,而且看陰陽兩人的表情,似乎對於此事也十分在意。
「是這樣,那師叔看起來是錯怪罪你了,還要師侄見諒。」
陽臉真人只說一句話,似乎也把一切說得清楚,其實他們並不會在意此琴。
「此事其實本真人也略有所知,只是不知呂先生與兩位真人是否想知道此琴的來由呢?」
降龍真人果真是自負了得,但也不知其賣的什麼詭計,此時竟然敢說知道此琴的由來,這就讓人興趣大增了。
「來來來,先喝一杯,我們再聽降老兒有什麼說辭。」
陽臉真人像是好酒如命,就算是普通的酒,他也喝得滿意,只是此時降龍真人下屬之人已經把幾大桶酒抬將過來。
「真人,酒已送致,只是我們幾個奴僕怕是無法把酒送到亭內,還請真人見諒。」
降龍真人的下屬侍女十幾人,把四桶酒全部送至亭外,每個人臉上都已是汗流滿面。
此時已沒有辦法再把這些酒都送到亭里了,所以說話也是十分小心。
「去吧去吧,多炒一些菜來就行,酒就不勞你們操心了。」
陰臉真人說完自顧著自己吃菜,像是沒有說過半分話一樣,可亭下的人還是依著陰臉真人所說,解了繩索,就都離開了。
「聽聞兩位真人與鬼谷王禪喝酒一次喝了幾十缸,在下待客不周,也只有四桶酒,要不我們一人一桶如何,也省了呂先生兩位屬下來斟酒,有些麻煩。」
「一切皆憑真人做主,我們一人一桶,自也不能比鬼谷王禪差了。
呂子善此時到也興趣十分,代著兩位真人把話給答應了。
「好好好,這樣最好,大哥,我們也用不著偷偷摸摸喝別人的酒了。「
陰臉真人還是十分爽快,話一說完兄弟兩人趕緊舉起杯來別了一口,只是酒卻未有動靜,看來兩人已先各選了一桶酒在施著法子喝了。
「好是好,只是剛才真人的話只說了一半,在下敬真人,也請先生不咎賜教。」
呂子善本就是來與降龍真人喝酒的,也不在間於陰陽兩真人斜插打渾,反而十分滿意,所以此時又提起古琴之事。
而他所飲之酒也如同陰陽兩人一樣,只見其飲,卻不見其杯中酒有所減,看來所飲之酒也當是此時亭外的桶內之酒。
「呂先生海量,不知你們師門之內是否都是如此酒量,本真人今日到要好好見識一番。
至於先生所問,本真人自然不會藏私,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切都會讓三位滿意。
只是現在酒只剩一桶,那麼本真人若是不喝,那不就吃虧了。」
降龍真人一點也不在意,其實他的一句話就說得明確,知道三人此時喝的非是杯中之酒,已是桶中之酒,比的已非是修為,而是酒力,而且若說每人一桶酒,那要喝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了。
而剛才陰臉真人的話也說明今日三人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酒一定是要先喝得盡興才說了。
所以降龍真人也是一樣,直接就舉杯痛飲,似乎比三人喝得更多,可杯里卻不見酒減,顯然剩下一桶酒就是他喝的。
「真人好酒量,呂陽,呂香,去外面護法,真人要講解此琴來由,此事非常人可知,也非常人能知,不可外瀉。」
呂子善算是體貼,其實也是想讓降龍真人放心,畢竟剛才呂香與呂陽一番表演讓他知道,這兩人也是修道之人,此時再加上陰陽兩人,降龍真人雖然是主人,可卻有些勢單了。
而呂子善之所以支走呂香與呂陽,也是為了讓降龍真人放心。
可降龍真人卻並不在意,只是隨手摸了摸身邊的降龍木,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