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章求死得死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求死得死
該來的始終會來,也一定會來,如此良機,縱然呂子善還是有些捨不得利用,可他也不能再等,畢竟通過這段時日以來王禪連續與陰陽兩真人,紅綠兩大師之間的比試,以及昨夜武庚與王禪的生死決鬥,都說明一點,那就是王禪的修為越來越高,而且本事越來越玄妙,讓人無法捉摸,也給了他更多的恐懼。
原本他以為昨夜王禪就會立馬喪命,因為但凡被古琴所傷之人,都會元神大損,就連以前比王禪修為高的仙人也不例外。
可事實上王禪不僅因為梅香之故分了心神,與武庚之戰其實也是兩敗俱傷,武庚也受了王禪天罡真氣所傷,命不過三日,而王禪呢,經受了古琴的侵害,又與武庚大戰可卻並沒有如願喪命,這實在出人意料。
若說再讓王禪修養些日子,那麼將來他對付王禪也就更沒有底氣了。
而且從一開始他就因為王禪的傳聞而沒有信心,沒有底氣,與王禪交涉這麼久,他知道王禪比傳聞更厲害,所以才會連施如此暗毒之計,借刀殺人。
更何況,此時趙氏已基本達到了削弱了范氏與中行氏實力的目的,三氏之間混戰不休。
這近兩個月來,三方已是元氣大傷,對於他所支持的智氏來說已無需有所畏懼了。
而此時把王禪殺了,范氏與中行氏必然會大舉進攻晉陽城,這是無法避免的,三方還會進一步殘害到底,
那麼只要智氏於此時率聯軍來擊,那麼范氏與中行氏必然會倉皇逃回封地,智氏聯軍可以以逸待勞給予迎頭痛擊,不僅可以就此消滅范氏與中行氏,而且還可以讓晉陽城變成一座破敗之城,將來智氏再來攻伐晉陽,那時就會十分容易。
所以無論於公於私,呂子善謀划如此之久,王禪於他已沒有作用,現在已到了消滅的時候了。
而為了引開白靈與山山,不想讓想讓人徒生枝節,也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他的目的,所以呂子善如王禪所料,安擾了呂香與呂陽直接乘著大傘到晉陽城上挑恤,白靈與山山雖然明知其目的,心裡不願意,可還是就這樣追了出去。
在此同時,呂子善已悄無聲息的來到王禪所住的小院里。
此時王禪依然在禪定,靠著禪定之時虛空之態,王禪對於外面的一切變化都瞭然於胸,似乎比之以前更勝一籌,這也是讓王禪意外,讓呂子善意外之事。
「呂先生,你還是來。」
「不錯,是在下來了,你雖然修為全失,可靈覺到依然靈敏,腦袋瓜子竟然也並不笨,那麼你是否可以出來迎客了。」
呂子善十分悠閑的現身於王禪的小院之中,此時正欣賞著院中一棵高大的桂花樹。
現在時節已是仲夏之時,用不了多久此樹就會掛滿桂花,花香滿院沁人入醉了。
王禪到也不拿大,自己看了看一臉熟睡的梅香,自己也欣然的走出小屋站在客堂的門前。
「你的屋裡還有一人,氣息若有若無,難道說你竟然還請的高手來保護於你嗎?
若是如此,還請這位高人出來一見,若說是有緣之人,說不定今日本公子會饒你一死。」
呂子善雖然看著桂花,其實只是滿樹的綠葉,可他還是心裡有些驚異,為何王禪的屋裡會有另外一個人的氣息,而且若有若無,聽起來像一個高深莫測的高手藏身屋裡。
而這似乎也是十分正常的,王禪既然能算到自己被偷襲,自己會因此而死,那麼請人來保護著他也十分正常,所以呂子善此時很意外,卻還是強裝著不在意的樣子。
可卻又怕真的藏著得道高人,他會惹禍上身,只是卻說得含蓄,到又像是十分體貼王禪一樣。
「你不必害怕,屋裡確實有人,只是,是不是得道高人,在下也不得而知,而且想來她也不願意見你,你大可不必自作多情,今日你來尋我,本公子十分歡迎,歡迎你來取本公子之命,本公子向來度人度己,自然會成全於你。」
王禪反而嘿嘿一笑,而且也說得是實話,可卻並不道明屋裡的人身份。
呂子善一聽,轉身看著王禪,臉色還是忽然就變得緊張起來。
他畢竟是聰明人,對於屋內之人已有疑惑,可卻又不敢確定,而且臉上也透著妒忌之色,是因為王禪後面所言,深深的打擊到了他的自信心、虛榮心。
「你不必與我裝神弄神的,屋內的人是誰,無論是誰她想見不見我,非是你鬼谷王禪說了算,本公子是許由仙人座下弟子,修為有道,難道說現在天下還有人不看在此面子之上的人嗎?」
呂子善還是提高了聲音,其實他知道就算他不提高聲音,若說屋裡有人,那定然也聽得見,之所以還多此一舉,只能是他心裡真的虛了。
「許由座下得道弟子,不妨你說,這她還真看不上,就算九天玄女娘娘親來,她也不必起身相見,因為她對天下所有都視之若無,對於修道之人更是如此,因為她就是一個普通之人。」
王禪還是不說明,切又故意引導著呂子善。
此時呂子善的眼中都要冒出火來了,他知道是誰在王禪卧房之內了。
「你,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卧房的人是梅香姑娘。」
呂子善此時已有些著急,失了分寸,語氣里充滿了嫉妒與滿滿的恨意,依此時的情形,王禪不僅是他的對手,敵人,更無形之中變成了他的情敵。
因為他最終還是承認自己心裡喜歡這個醜陋的姑娘梅各。
可當他自己承認之後,覺得一定可以奪回梅香之時,卻發現梅香竟然在鬼谷王的卧房之中,這無疑是當頭一棒。
雖然說梅香在王禪卧房之內也算不上同床共枕,可男女兩人同處一屋,又會發生什麼呢?
這種常人的想法,此時呂子善也不例外。
所以他現在是怒火中燒,還未出手,其實第一陣已經算他敗了。
「不錯,梅香姑娘被武庚太子打了一掌,他的黑魔幽冥之氣普通之人自然受之不了,所以只有本公子才能救她,而她現在已然昏睡,自然不會見你,更不想見你。
而武庚太子也因此而早二日喪命於你手,這一點到是讓本公子心安,畢竟本公子少有親手殺人。
只是你利用她用上古之琴來傷害於我,如此卑鄙,你覺得她如此聰慧之人難道就不會知道你的陰謀詭計嗎?
她之所以不願醒來,怕也是因為心裡懷著愧意,所以才不願醒來。
不過你大可以放心,本公子是君子,非是你如此般的小人,她雖然就躺在我的卧房之內,可本公子卻不會與她有半分男女之親。」
王禪說完也是微微一笑,其實他也是在報復於呂子善這種卑鄙無恥,用一個無辜的女人來作工具,而且從現在來看,呂子善所利用的正是他所喜歡的女人,這就讓王禪更加痛恨此種下作之舉了。
同時此時通過此舉來氣一氣呂子善其實也是在為梅香打抱不平,更讓呂子善堅定決心,不得不殺王禪以瀉心頭之恨了。
「你,你你,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呂子善此時氣極敗壞忽然間就沖了過來,一把糾住王禪的衣領,可王禪卻並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微笑的看著他。
「不錯,我現在就是自尋死路,聽聞你的天元真氣是天地之間三氣之首,原本本公子到想討教一番,只是本公子現在已全無修為,體內所有的就是武庚太子的幽冥之氣,所以只能便宜你了。
殺了我你自然可以把她再次劫走,現在似乎也沒有其它人可以阻止你了。
不過我還是要勸你快些,因為呂香呂陽雖然也懂些道法,可卻絕不是白靈與山山的對手,若是她們兩人回來,你怕想殺人劫人也會有些難了。」
王禪還真的順著呂子善所言,真的是自尋死路,不僅提醒呂子善,更提醒他可以劫走梅香。
可呂子善聽到此話更是怒火中燒,而他此時也能感覺到王禪所言非虛,王禪的體內並無任何修為,只有武庚太子所留下的幽冥之氣,所以王禪雖然十分鎮靜,可卻是忍受著無皆痛苦,經受著幽冥之氣的折磨。
「你想速死,想早點脫離幽冥之氣,本公子自然會成全於你,這也算是如你所願,原本本公子可以讓你多活幾日,讓你受盡折磨而死,可你卻一直羞辱本公子,本公子不管你是真的尋死還是假的尋死,本公子都會讓你嘗嘗天元真氣的厲害。」
呂子善說完一掌打在王禪的胸口,此時兩個人身邊都迷漫著紅光,一種像血一樣的光,這似乎就是生命的顏色,可卻也是天元真氣發出之後的顯像,紅如血。
而王禪卻並沒有任何抵抗,只是看著呂子善,慢慢的閉上眼睛。
呂子善同時也盯著王禪感受著王禪身體上的所有變化,直到王禪氣息全無,沒有心跳,也沒有脈博,身體上無無半分生機,確認王禪已死,他才慢慢鬆開手。
王禪的屍身則直接癱瘓在堂屋門口。
呂子善此時已不在意王禪,而是看了看堂屋之內,稍有憂鬱,可他還是沖了進去,直接到了王禪的卧房之中。
卧房中擺著一張床,上面躺的正是醜陋無比的梅香姑娘,而她的身邊則擺著那把古琴。
呂子善伸手探了探梅香的脈博,確如王禪所言,像是沉睡了一樣。
此時呂子善竟然雙眼含淚,而外面自然也響起了腳步聲,響起了白靈的虎嘯之聲。
呂子善抱起梅香,再背起古琴一個閃身就離開了趙府,離開了此小院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