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一章醜女梅香
第一千七十一章醜女梅香
十五天,半個月之後,圍城的三家大軍已安然就位,而且也對晉陽城輪流進行了攻擊,可晉陽城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依然安然無恙。
除了正常封城,以及三方城牆有多處破損之外,並沒有變化,而且三面城外的荒野更荒,也帶著更多的血腥之味。
而且晉陽城對三方攻擊也習以為常,時不時的讓一部分本地的居民入城,讓一部分城內人出城,以流通農作之物。
可縱然如此三方大軍卻找不到好的辦法攻擊晉陽城,三方每次攻城都會留下慘痛教訓擺在面前。
邯鄲趙氏雖然死了原城主趙午,可他的兒子趙稷也不懂兵法,兵力微弱更不敢主動進攻。
中行氏受損嚴重,幾乎整個中行氏騎兵在兩次偷襲擊被伏之中覆滅,而攻城又讓中行氏步戰車受損嚴重,所以再怎麼說他也不會主動出兵了。
而且三方低似乎也認識到了攻城非是一一躇而就,攻圍城是長久之事,所以也並不著急了。
三方經過了三次會談,都在商量攻城戰略,可各有各的主張,又各有各的謀算,三方雖然有姻親相連,可真正到了得曾任悠關之時,這些關係反而並不重要了。
范氏也是為難,卻也想不出其它辦法,若說要攻城,大軍再次損傷是必然的事。
剛才來城之時鬼谷王禪的話雖然並不會讓范吉射真的悔改,可經後來的一次小小的施法,范吉射心裡還是種下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再加上幾次攻城失利,范氏此時也是進退不得。
而晉陽城內,卻依然如故,百姓生活並未受太大影響。
飯照吃,酒照喝,城內百姓也知道三軍圍城攻城,可一點兒恐懼也沒有。
像往常一樣,畢竟他們相信趙氏,因為趙氏的的家小都在晉陽,也正常無憂的過著日子,所以他們不怕,正是赤腳的從來不怕穿鞋的。
在晉陽城外有一座酒樓,雖然比不上官家酒樓,可這裡的生意到是比平時要更熱鬧,因為這個酒樓就在晉陽城外,汾水河邊,距晉陽城不過半里。
坐在樓內可以聽到晉陽城的繁華與喧囂,同時也能感受城外的寧靜,而晉陽城的有錢人,也喜歡來此,遠離城內的世俗,到城外汾河邊上享受人生。
而晉陽城南北相通,雖然是北方大城,卻因為趙氏的稅賦等等優勢,成為大周天下難得的群英彙集之城,所以南來北往,諸侯列國的權貴與大富之家,都會有人來此做買賣,也喜歡這個地方,其實這個地方非是誰開的,正是趙鞅的首席謀士董安於開的。
但沒有人知道,也無人會問背後的主人,只知道在這裡有什麼事,只要不違天道,不違常理,都不會受罰,甚至於一些江湖流落之人,也會把謀得的金銀拿來此地消遣,當然是因為這裡是趙氏的地盤,不說晉王,就算是大周天子也管不著。
此時王禪也在此樓,而且就在此樓的最好最尊貴的地方五樓。
一般情形,在列國之中能建三樓以上的都不錯了,可這裡卻是五樓為頂,若再建就相當於諸侯君王的宮殿。
這一座樓比之任何中原的樓都更有特色,是因為採用了列國樓閣的特點,非只是局限於北方的特色,而是南北相融,所以也少不了其它附屬的襯樓相依了。
所以這裡時常也不會受其它諸侯的限制,就算是三路大軍圍城,也不敢來此滋事,因為就生怕得罪其它諸侯列國的權貴,以引發更大的爭紛。
「公子,還請用酒,今日小子親自來服侍公子,不知公子可否滿意。」
一個粗壯大漢,操著一口太行以東齊國的口音,卻穿著一身跑堂的衣服,此時對著王禪一揖,再把王禪一桌之上的酒水斟滿,顯得十分客氣。
可說的話雖然是跑堂該說的,卻並不像跑堂那般低微。
「盜聖,盜拓,連白靈都看出你了,為何還如此做作,在本公子面前,你可沒有做作的資本。」
王禪也毫不客氣埋汰著此時充當灑樓跑堂的盜拓,而坐在身邊的白靈卻是毫不在意,看了看盜拓不屑於顧。
可另一邊的小獅王山山卻站起身來對著盜拓一揖道:「有勞盜大哥了,山山在此有禮了。」
盜拓幾年前在藏獅山時就認識山山,所以此時到並不陌生,而盜拓當時也一直保護著他們父子,雖然只是形式而已,真實的情況,他們並不需要普通人來保護,可對於一直義氣為先的盜拓,山山還是十分尊重。
「山山公子,在下只是酒樓的跑堂,此時此刻還望公子體貼,不可失了身份,若不然先生就要怪罪了。」
盜拓也是做什麼像什麼,現在也不敢多言,就怕身份敗露而讓王禪難堪。
「去吧,等會兒會有幾個熟人來此,你就不必上來了,太過顯眼,還是安心做好你的跑堂,此地就不勞你服侍了。」
王禪說完對著盜拓揮了揮手,感覺有少了點什麼道:「去去去,叫幾個姑娘來此,諾大的閣桉,若是只有我們四人在此,怕是會讓人不解,本公子向來喜歡讓別人疑惑,你就去安排吧。」
盜拓一聽,當然明白王禪的意思,一般來此五樓的是非富既貴,而且自然是來喝花酒的,若沒有美女相陪,誰又會相信。
再說了,本來白靈與山山一直跟著趙族主,此時王禪把兩人都帶上,又帶了一個老朽之人扁鵲神醫,自然是會有其它事,而且該是十分重要的事。
所以盜拓也不敢多說,對著王禪一揖道:」小子退下,還望先生玩得開心。「
盜拓一走,此時扁鵲神醫卻是有些驚異了,看著王禪道:「鬼谷先生到是年少風流,而且做事審慎入微,到讓老朽虧意,只是為何你明知趙歡兄來了晉陽,卻也不去拜會,反而來此尋歡。
我知先生當是有的放矢之人,帶白靈姑娘,山山公子來此當然是有備而來,卻也不知今晚來此的客人又會是什麼樣的人,竟然能讓先生不履禮數呢?」
扁鵲的話其實是兩個問題,他知道趙伯與王禪的關係,更知曉王禪非是不懂禮數之人,所以才有此問,緊接又理解王禪,知道今晚來此的客人必然是非常重要的。
「神醫過慮了,神醫一生濟世救民,已達升仙之境,在下不敢欺瞞。
趙伯與小子關係親密,是為小子長輩,小子對他與婆婆當是不敢有違禮數。
可趙伯卻也自小明白小子,而小子也明白趙伯之想。
若說小子去陪趙伯,那麼趙伯必然會不高興,覺得小子不做正事,反而拘於禮數。
就如同小時候一樣,若是我跟著趙伯身邊,反而會被趙伯責罵,可小子若是自行辦事,趙伯反而會欣慰,覺得小子是一直在刻苦用心,反而不會責怪。
所以小子不敢去陪趙伯就是此理,至於今日來客,神醫也不必如此著急,很快就知曉了。
到是此時美女已到,到要讓神醫好好飲上幾杯才是。」
王禪把話說完,到也是十分有理,而扁鵲也聽得明白。
可王禪身邊的白靈卻不高興了,嘟著嘴道:「哼,現在好像沒人管得住了,反正我回去也不需半日,若是你敢見色忘情,哼,就別怪本姑娘行長輩之責了。」
白靈的話像是自言自語,可說完之後,一邊的山山卻拉著他的衣?,示意讓她消消氣,畢竟白靈不喜歡王禪如此,而且也把長輩身份抬了出來。
她與青龍同輩,若算起來,不但不是王禪的侍女,反而王禪要叫姑姑。
「別拉我,你怕他,我可不怕,青苹姐姐也不會放任他胡來。」
白靈還是再次警告王禪,這到讓王禪臉上難堪。
「白靈姑娘自可放心,老朽與趙歡是忘年知交,鬼谷先生自認趙歡為長,老朽當也為長,老朽可不會管名聲好與否,若他是病人,老朽自然要治一治他。」
扁鵲說得含蓄,也是為王禪解憂,可話說到最後,卻又讓王禪多了幾分膽怯。
好在此時姑娘們的嘻笑已經傳來,幾人都覺得不好再說,可王禪卻對著門外吼道:「跑堂的,把今日最丑的姑娘叫來陪本大爺,其它的就陪這三位客人好了。」
王禪的話是將了白靈一軍,讓白靈有怒不好發,而山山與扁鵲也只敢悶著笑。
盜拓到也節省,剛才王禪嘴上說幾個姑娘,可他卻也不好真的就叫十幾個來,他也怕得罪白靈,得罪其它人,所以只叫了四人,而且四人進來之後,到讓人見之難忘。
三個美貌如花的女子,也是青春十八,讓整個閣樓馬上就蓬蓽生輝,可另外一個姑娘卻長得實在難看至極。
與其它三位顯得十分不協調,讓人一見之下見之難忘。
而剛才王禪話已說出,此時想反悔也來不及了,更何況他並不反悔,而是對著醜女招了招手道:「這位姑娘,就來陪本大爺吧。」
其它三個姑娘一看,也知道今天的貴人是誰,正是王禪,可王禪卻不敢坐在尊位之上,只是坐在尊位其次之位上,隔著一個坐位,這才是扁鵲神醫。
而白靈與山山就坐在他的旁邊。
「小女梅香見過這位公子。」
「好說好說,快些上座,本公子今日盡興,你可不得小氣呀。」
王禪說完,這才對著其它三位姑娘揮了揮手,而這三位姑娘顯然十分懂事,紛紛坐在三人旁邊。
雖然白靈是一個姑娘家,可在這種場合,其實並沒有什麼見外的。
此時菜也開始上了,可王禪卻不自然了,比之白靈還不自然,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白靈的提醒,讓王禪知道自己家裡還有一個髮妻,就怕白靈告狀而怕將來會被青裳罰處,還是因為此理坐在他身邊的醜女實在太過丑,簡單讓人不敢側目。
所以王禪連動也不敢動一下,正眼看這位姑娘的勇氣都沒有了。
或許是因為,青樓無好事,王禪一入青樓,總不會有好事發生,所以才會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公子,還請用酒!」
醜女梅香到是勤快,見王禪如此拘緊,反而主動向王禪敬酒了。
這也讓王禪一機靈,只是陪笑道:「不敢有勞姑娘,在下自飲一杯就是。」
王禪說完也是自己端過酒杯一口而盡,十分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