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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六章情義難忘

  第九百七十六章情義難忘

  「不錯,愛妃不僅是本王的賢妻也是本王的紅顏知己,知道本王憂慮所在。

  此次出師北伐與列國爭霸,雖然可以實現我歷代吳國君王興盛吳國,北上稱霸之願,可也留下隱患。

  伍相國當年與父王君臣之誼本受列國傳頌,只是不想到了本王,卻因越國勾踐與范蠡之事鬧得君臣如此收場,實在是本王不願看到之事。

  本王心中有愧,也愧對父王。」

  夫差說完也是嘆了一口聲,對於伍子胥的自絕,他也是未嘗想過之事。

  伍子胥雖然自絕之時也口出狂言,讓他一段時日以來十分憤怒,可細細想之,又覺得伍子胥實是為了吳國,而非只是為了一己之願。

  (伍子胥死時曾要把他的人頭掛於吳都城門,他要在死後看著吳國如何被越國所滅,吳都如何被越國勾踐所破,這也是因伍子胥性格所致。雖然伍子胥是賢名遠揚之人,後人也時下分推崇,可他掘墳鞭屍還有死後的遺言也是讓人詬病,說明其胸懷還是不夠寬闊,難與入聖,非是在下在此書之中有意貶損於他。)

  而再想當年吳王闔閭得伍子胥輔助,吳國慢慢才開始真正的走向強大。

  甚至於此時的吳都梅里,也是當年伍子胥親自設計並主持修造。

  而吳都因為水陸皆通,再開墾四面荒野,成為沃土,再打破原本吳國規矩,接收四面八方的流落難民,讓這些人成為吳國新的百姓,化解了世族專權的吳國朝政,帶給了吳都新的生機。

  再大興水利土木,讓百姓真正得利,經過這數十年的君臣努力,此時的吳都不僅城防堅固,而且百姓富足,比之任何中原大城也毫不遜色。

  這些不得不說都是相國伍子胥的功勞。

  可為了北上爭霸,夫差不得不行仁義之舉,放了勾踐與范蠡,也因此與伍子胥政見相背。

  伍子胥雖然人老固執,但其心忠義,作為當年吳王闔閭留下的三位顧命大臣,這些年來也一直忠心於夫差,忠於吳國,盡心儘力。

  他所防範的還是越國,他覺得越王勾踐與范蠡這幾年來受盡凌辱而不動生色,其心有異,必是抱著將來大舉反攻之心。

  若此時放了勾踐與范蠡必成將來吳國大患。

  可夫差又怎麼可能放棄這一次北主稱霸的機會呢?

  而且若一列國想稱霸於其它諸侯列國除了國力雄厚,兵甲霸於列國之外,還要以德服人,這一點夫差十分清楚。

  若說不放勾踐與范蠡,列國就會以此嘲笑吳國真的禮崩樂壞,不講求禮遇。

  (在春秋之時,對於國君一般是不能斬殺生的,而勾踐卧薪嘗膽其實也是發生在回到越國后三年,此書因為把時間線壓縮,集中敘述一些重要歷史事件,所以就不突出卧薪嘗膽了,只是從一個側面比較夫差與勾踐兩人,依歷史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來論,歷史上對勾踐的正面評判以及對夫差的負面評判,其實並不客觀。

  就包括越王勾踐最後滅了吳國,可還是用了十分卑鄙的手段,就是把渚過的小麥種子賣給吳國,導致吳國第二年大面積欠收,為救濟百姓至吳國國庫空虛,而勾踐則趁吳國百姓災難之時出兵攻吳,實是非常卑鄙的做法,為人所不恥。)

  「王上不必心中有愧,若說不放勾踐與范蠡,就會陷王上於不義,受列國諸侯所不恥。

  而王上顧及伍相國大人顏面,並沒有處罰於他,只是歸還了當年他獻給先王的寶劍,若是換是別人未必會因此自絕。

  可相國大人本就脾氣暴躁,覺得王上歸還其劍,是有意與其斬斷關係。

  而伍相國的子嗣皆在齊國,並不在楚國。

  雖然伍相國來吳幾十年,為吳國立下汗馬功勞,可他畢竟是楚人。

  前幾年鬼谷王禪清除楚國內禍,而楚王也為其伍氏平反昭雪,現在的楚國也是百姓安居,十分興盛,這於伍相國來說也是一道過不了的坎。

  王上歸還其劍,他覺得是讓他離開吳國回楚,可他當年攻入楚都之時掘墳鞭屍也讓列國賢才詬病,他又有何顏面回到楚國。

  而當年鬼谷王禪對他觀相之語,今年也正是時候,諸多因素讓他覺得活著已失意義,所以才會選擇自絕於世。

  而且他還狂言,要看著將來越國滅我吳國,這也有失一個良臣的胸懷。

  我知道放越國勾踐與范蠡,王上也是顧及妾身的顏面,若王上對此耿耿於懷,那麼妾身自也心中有愧,成為王上君臣失和的罪人,妾身又有何面目再見王上呢?」

  此時西施也是說得聲淚俱下,心中委屈萬分。

  當年南海婆婆得勾踐與范蠡接納留在越國,這也算是一份恩情,其實當時的勾踐與范蠡之所以收留南海婆婆其實也是有私心。

  (春秋時期,一些爭權失敗的列國王族反而十分受其它列國的歡迎,雖然說是仁善之舉,可其實都不安好心,而這些人大都會反攻倒算,包括春秋時期最為著名的齊國姜小白齊恆公,當年也是爭位失敗之後流落於魯國,後來得魯國相助才奪得王位。

  而晉國的重耳晉文公,也是流亡十幾年,在下一次王位之爭時出現,重奪王位。

  而此書第一部分的前幽冥尊主厥由公子也是受困於楚國,連續幾次回吳國爭位。

  就連當今楚惠王當時在昭王死後,也是留在越國,只是當時受命為王的子閭接回了熊章,歸還了其王位。

  包括吳國夫概、楚國子建,以及晉國趙氏孤兒等等,這些人的存在也加大了整個春秋的動蕩,而這些人也才有資格成為夢魘組織的成員,實在是當權之人的夢魘。)

  「愛妃不必在意,此事已過,並且若說起來勾踐與范蠡涉及較廣,本王考慮你的感受,同時也還要考慮伯太宰大人的感受,考慮伯焉公子的感受。

  伯焉娶了越國蓮花公主是鬼谷先生當年有意撮合而成,也算是他們有緣,可這也無形中讓本王難與決策。

  若是依著伍相國之意斬殺勾踐與范蠡,那麼本王會失信於列國,也會失信於吳國伯氏一族,失信於伯焉,更伯失信於愛妃。

  縱然如此多明擺著的因素讓本王為難,而伍相國本是如此聰慧之人,可為何卻偏偏不理解本王的難處呢?」

  夫差說完,也是為西施擦試著眼淚,他的這番話其實也是夫差考量的真實因素,也是因為夫差性格使然才會如此糾結。

  當年王禪無意中撮合了越國蓮花公主與伯焉的婚事,也保得勾踐與范蠡不死,這或許冥冥之中也是天意。

  (左氏春秋中說伯否是因為接受了越國文種的錢財美色賄賂,最後讓吳王保得勾踐與范蠡不死,最後再放了兩人,這個理由其實並不合理,當時的伯否深得兩代吳王信任,身份已隱在伍子胥之上,太宰之位也是因為吳國而成為列國之中一個重要的職位。

  而且若以當時伯否的年歲來說,受吳王如此器重,位高權重就算是普通之人也不會再收受什麼賄賂而有違吳國了,所以本人在第一部分就設定了蓮花公主這個角色,讓整個吳越爭霸最後夫差放了勾踐與范蠡的原因寫得更加合理與充分。

  而伍子胥的死也設定的更符合時勢,而非只是個人原因。)

  「對了,相國大人國葬之時,聽聞蝶兒妹妹回了吳都,可本王一時煩憂,竟然沒有見到她,不知她對本王會不會心有怨恨之情呢?」

  吳王夫差此時也想起了化蝶,當年他們也算是同齡中的好朋友,包括已死的勝玉公主,伯焉等。

  因為那時夫差只是三個公子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可卻也得化蝶與伯焉不棄看得起,所以夫差對於此情此義還是難與忘懷。

  而化蝶是伍子胥的外孫女,而夫差並不知道化蝶的真實身份,其實算起來化蝶是伍若水之女,而伍若水是南海婆婆與吳王僚的女兒,這樣算起來,夫差當與伍若水是姐弟,化蝶實際就成了夫差的外甥女了。

  就連此時的西施與夫差也是同理,西施是慶忌的女兒,而慶忌名義上是吳王僚的兒子,吳國前太子,與夫差是兄弟,西施自然也成了夫差的外甥女了。

  為避諱於此,所以西施成了趙歡的孫女,自然與夫差沒有血緣關係了。

  只是此時的西施依然不知道此中的秘密,還懷著當年的仇恨之情。

  「蝶兒來了吳都,她知道你的難處,所以她並沒有去見你。

  她對伍相國大人之死到也坦然,畢竟蝶兒一直都十分淡然,聽聞這幾年隱居修行,也是得道之人,自然能看淡生死,對王上並沒有責怪之情。

  她與妾身在王宮之中坐了一晚,第二天就離開了,聽她講是因為鬼谷王禪的母親被妖人劫走,所以她不得不趕著回去保護。」

  「原來如此,鬼谷先生到是神算,他已傳來軍訊,說他的母親已無恙,而且此時他已回到落霞別院。

  原本一心想藉此機會一統列國的其實是齊國的芮姬娘娘,她的麾下有五萬妖人大軍,隨時可以橫掃列國。

  只是現在鬼谷先生再出列國,已完全牽制住了這五萬妖人大軍,到讓晉王失了盤算。

  原本黃池演兵場之上,西則為觀禮台,南側為我吳國大軍駐地,北側為晉國大軍駐地,而東側則是芮姬所帶的妖人大軍。

  這個女人想藉此機會,在黃池會盟之上威震列國,讓列國為之臣服,可一切盤算在鬼谷先生看來都不足為道。

  截止現在東側演兵台皆沒有妖人大軍出現,也正說明了此時的情勢。

  鬼谷先生著我一旦演兵結束迅速搬兵回吳,不可戀戰。

  他言黃池之會也是他與芮姬娘娘大戰之時,勝負難測,而先生也覺得越國並不可靠。

  雖然楚國此時已駐軍巢邑三城,協防於吳國,可楚王畢竟也是越國王族這后,若楚王顧及楚太后之命,也失信於我吳國,那麼我吳國就真的會有危險了。

  愛妃覺得先生與芮姬妖人大戰勝負會如何呢?」

  西施此時的心裡也是亂跳慌慌,聽著夫差所言,知道王禪之所以如此傳訊於夫差,就是對此次與芮姬妖人之戰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而若是戰敗於芮姬妖人,縱是再有吳國二十萬兵甲,對於妖人大軍來說也是無濟於事,更何況此時的晉國已與芮姬娘勾踐,在北方虎視眈眈。

  這一點西施聰慧,一點就通,可一聽到王禪如此安排,她還是不得不為王禪擔心起來。

  畢竟這是王禪最壞的打算,而此時夫差有意問起,也讓西施心裡更加惶恐不安起來。

  可西施還是故作鎮定,深呼一口氣道:「王上,王禪一直處危而不亂,當年在吳國就是如此,許多人想置他於死地。

  在楚國更是如此,不僅當年楚國子西、子建兄弟如何用詭計,可他依然無事。

  這一年來他在齊國同樣是如此,身俱三塊聖物,已成眾矢之的,想來上一次謠傳仙逝的傳聞,也是因為他與芮姬娘娘交手受了重傷所致。

  可他還是能逢凶化吉,王上就不必為此擔心了,只要依他之言在演兵之會上奪得頭魁,成為列國霸主,然後再率兵回吳,以防越國有變。」

  西施雖然臉上帶著假意的笑,可眼淚還是不由自由的流了下來,她聽到這個消息,心裡比之任何一個女人更擔心王禪,也帶著比其它女人更多的思戀,而這種思戀只能是埋在心中無法提及的思戀,也更讓人不由自主的會傷得更深。

  「你看你,說不擔心,可還是擔心,我知道當年你多次得他留情,先生對你也是處處禮遇,你心裡對他當然也是多有感激之情。

  先生於我夫差當也是有大恩之人,本王擔心,可也放心,先生行事向來謀定而後動。

  只是與妖人相拼,或許有些不可預測的因素,若不然憑先生的智謀,世間無人是其對手。

  愛妃此事多思無益,我知愛妃也是知兵懂術之人,不如由本王陪愛妃去演兵場走走,愛妃也可以指教一下本王親訓的二萬大軍。」

  夫差此時起身扶著西施,十分體貼,他也不想西施陷入未發生的悲傷之中,所以借故帶西施去沙場散散心。

  「有勞王上,妾身到是想看看王上所訓我吳國二萬雄獅的威風,王上可不許笑妾身無知了。」

  「那裡會,若論及武技,本王都不是你的對手,愛妃何故如此謙虛,若有機會,本王到想與你切磋一下武技呢。」

  「王上,你說什麼話,那有夫妻在沙場切磋的。」

  西施說完也是臉上菲紅,飄滿了紅韻,這夫妻之間有時也要說些讓人意會的情話,才顯得夫妻的恩愛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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