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苦口婆心
第七百八十九章苦口婆心
與人酒桌上談條件向來是王禪的特長，可這一次卻又不一樣，畢竟先收禮再說條件，也與王禪一貫的做法不一。
「這到不是，既然帶了重禮，而你也收了，本真人自然是有所求了，難道鬼谷先生會體察不出來老夫的來意嗎？」
醉真人也是反問王禪
王禪一聽，到也是嘿嘿一笑道：「真人之意，我到也知，而且也可以做，可為何你自己不為，卻要本公子來做，這似乎有此殘忍。
真人的道法比本公子要高深得多，也不像本公了這般愛多管閑事，俗事煩身，所以若說真人要辦成此事，該並不會太難。
而本公子現在布了此五行大陣，自然是得罪了一些妖人，此事真人已知，而且還身懷三件聖物，引得列國野心之人窺視，隨時都可能小命不保，現在想來不知道能不能辦成真人之事。」
兩人在說話，青苹與青裳直聽得有些懵懵懂懂的，也弄不明白，可她們也知道此事十分重要，而兩人也是心知肚明，並不想讓其它人知道，縱然是她們兩位徒弟也是一樣。
至於王禪還少有拿自己的俗事來做借口的，一般而言只要他喜歡，什麼事都不是問題。
「那你是不想與我合作了，還是原本就不想為老人辦此事，老夫現在也想清楚的知道你的想法。」
醉真人也是忽然之間有些想翻臉的味兒，剛才還說得好好的，可聽王禪這樣有些不願意的樣子，此時也是板著臉孔，就直接問了起來，一點也不給王禪面子。
王禪一聽到也嚇了一跳，趕緊給醉真人斟著酒，而且陪笑著道：「真人莫怪，小子把禮都收了，又怎麼會不辦此事呢，只是怕未必能完全辦好，反而誤了真人的大事。」
王禪十分矛盾，剛才還信誓旦旦找諸多理由，只見醉真人臉色一變，他又變得十分乖巧了，這到是十分反常，讓人覺得他立場不堅定，與過往太過差異。
醉真人一聽，也才緩了口氣，瞥了一眼王禪露出點滿意的情色，臉色也由陰變晴略有好轉。
「本真人的道法修為到也不用你來評價，可有些事本真人卻也辦不了，也只有你才能辦，誰叫你在洛邑修行三年，該是得了不少好處，要不然本真人才不想求你呢？
至於你所擔心的殘忍與否，其實這都不是什麼事，這本就是她們的命數，也怨不得你，將來如何本真人也說不清楚。
而且此事既然交與你辦，冥冥之中似有天意，老夫也一時還悟之不透，想來你的擔心也沒有必要。
既然要合作，本真人除了藍蔻兒這一個禮物之外，當然也會暗中幫助於你。
你說吧，現在有什麼困難之事，若是本真人能辦得到的，定會幫你解決了。」
醉真人說完，也是淺酌一口。
自來到王禪的客堂，這個醉真人還真是名不符實，酒是斟了許多次，可還未見他真的好好喝過一杯，到現在為止不論是王禪敬酒還是青裳與青苹敬酒，他都只是淺酌一小口，似乎對酒並不感興趣，有負他醉真人這個名號。
而且青苹與青裳也聽說，似乎是王禪覺得醉真人所給的禮物還不足以讓王禪覺得可以幫醉真人，兩人的談話像是討價還價一樣，現在醉真人無可奈何，只得再退一步，讓王禪再提條件，一切似乎又回到王禪慣有的謀略上。
王禪一聽，歪著腦袋在思慮著醉真人的話，其中有些已經明白，有些卻還不明白。
「真人，看你今日似乎並不開心，難道是我師傅得罪真人了，真人名為醉，可我見真人每次喝酒都只是淺酌一口，是對我與姐姐親自做的菜不滿意嗎？」
青裳也是適時的調節著兩人的氣氛，就怕兩人真的會翻臉。
醉真人一聽，微微一笑看了看兩位公主，再夾了一口菜吃了，到也是十分滿意。
「青裳與青苹公主能親自下廚，這到是讓人意外，這菜到也清淡適宜十分不錯，老夫十分喜歡，在此也謝過兩位公主。
只是這酒呢，其實在意不在酒，想來兩位公主與老夫一樣並不喜歡，到不像有些人一見酒就像狗見了屎一樣，爬著起不了身。
老夫雖名為醉真人，可也真是見酒不醉，所以勉強能喝一點，這才叫醉真人，一個見酒就醉的真人。
這到讓兩位公主見笑了，還望體諒。」
醉真人對青裳與青苹兩人的語氣溫和得多，而且似乎也對兩人十分友善，還把他醉真人的字意解釋清楚，只是話里卻也暗諷王禪喜歡這杯中之物，而且類比的十分不雅。
「嘿嘿！說得不錯，說得不錯。
有的人哪就像本公子一樣子，見酒如命，見了酒就起不了身。
可不喝又能如何，世間之事煩不甚煩，世間之情錯蹤複雜，喝點酒反而要好得多，人也變得愚蠢了，也不會想那麼多了，煩惱至少會消失一陣子，這也是世間有酒的原故。
而人若真要無情，無喜無憂沒有煩惱，那至少也得修到像我師傅那般境界，聖人不仁，以天下百姓為芻狗。
可本人若不是如此，我看師傅老人家也不會讓我來料理這些劫緣了。
所幸本公子也有長處，那就是善於跟這些陰險的小人還有那些狡猾妖人相鬥，這說起來不知算不算一種長處。」
王禪說完像是真的生氣一樣，被醉真人比作一隻吃屎的狗，此時端起杯子也是悶悶不樂的喝了一杯，然後再長嘆一聲，顯然也是有些無奈。
說了半天，竟然把這些事又說成一種優勢，而這當然是他的師傅老子所看中的，若是換了其它修行得道的人，那還有心思來與人相鬥，與人權謀，可若是不用權謀之計，要斗世間的狡猾之人，陰險的妖人，怕再高的道法也會吃虧，這也是王禪在醉真人面前所能自傲的優點長處。
醉真人看了一眼王禪，眼中也透著一絲憐憫，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剛才的話確實有些重了。
青裳一看兩人的表情，其實心裡的猜測也越來越強。
「師傅，你還真把自己當成真人說的吃屎的狗了，真是自己作賤，誰也幫不了你，來來來，真人我們三人喝酒，可別管他。」
青裳說完，也是與青苹再敬醉真人，而醉真人也是淺淺一笑，這一次到也喝了半杯，想來是給王禪一個安慰。
王禪一看，臉上也是一紅，反而覺得自己有些被冷落，也覺得自己剛才所言有些小心眼了。
可醉真人還是冷冷一笑道：「鬼谷先生，你既然知道你有如此大能耐，正是懷才有遇，又何必感嘆呢？
老夫才一出世間就聽你豪語要親手擒獲盜嬰妖人，這可是對著大周天下百姓所作的承諾，正所謂君子一言，重如泰山，不可輕廢。
你若沒去過泰山，那可以站在此青丘山頂就能清楚看到，就會知道自己身有多少責任了。
若是隨時喝得伶仃大醉，什麼時候被妖人丟之大海，怕也不會有什麼知覺，這樣不是有負你一身傲氣才華？
老夫只願你能事有所成，到不敢管你的閑事，之所以如此說你，也都是為了你好，怕你有負天命，有負以天下百姓的承諾。
只是你一直發著牢騷，對剛才老夫所問，你還沒想到嗎？」
醉真人也算是十分肯定王禪，同時也解釋了剛才的說辭，最後還是催著王禪，要王禪說出需要幫忙的地方。
王禪一拍腦袋也是嘿嘿一笑，表情轉換十分快，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總是讓人覺得喜怒無常一般。
「現在勢不成，敵不明，小子一時之間還沒有什麼想法。
盜嬰妖人此時也不作惡了，想來也不敢再作惡，所以本公子並不會在意。
只是對於商亡周興之地，這一場角逐才剛剛開始，而且涉及齊國王族，到也不能急於一時，本公子對打開此地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以此為誘而已。
當對手覺得時勢必成的時候，卻也是本公子出擊之時，這個天罡五行大陣就是敲山震虎的一塊磚頭，讓這些妖人知道，本公子可不是好欺負的。
至於因此而引起的妖人的敵視或者報復，本公子也是無可奈何，道魔終有一戰，無可避免，只是將來之事，或會涉及本公子的家母，到時還要請真人幫忙護衛家母。
現在在呢本公子還沒想到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在齊都當然會保齊國王族周全了，這點本事真人該還是有的。
至於此時嘛若真人能與我共飲一杯，本公子自然心滿意足了。」
王禪還是厚著臉皮把事情說清，最後還是顧忌到他的母親，這也是他唯一放不下的人。
「但願如此，至於你的家母，希望她不會涉及此事，可老夫也不敢預料，若真如此，老夫定當保她周全，只是世事難料，劫緣未盡，你也要做好十足的心理準備。
至於齊國王族，至不是什麼問題，也難得鬼谷先生抬舉，老夫必不負所望。
只是你說你想跟老夫喝酒，哼！老夫只是你與談條件，對此可沒有這個興趣。
跟你這種濁人喝酒，還不如跟兩位美貌姑娘喝酒有意思。」
醉真人也是回服了王禪，讓王禪放心，而王禪能想到的還是她的母親，至於其它他從來也不會擔心，所以就想把他的母親託付於醉真人。
可最後醉真人卻還是不給王禪這個主人面子，連與王禪共飲一杯的機會都不給，反而舉杯與青裳還有青苹共飲一杯。
醉真人總算是飲完一杯，也是站起身來，看著青裳與青苹道：「老夫事已畢，此時酒足飯飽，不如就由兩位公主陪老夫四處走走，鬼谷先生看起來也有些累了，不如就回去休息，老夫自己會離開，到也不必先生相送了，免得徒讓先生又徒添傷感。」
王禪一聽，心裡還是有些涼涼的，可卻只得對著兩位公主揮了揮手。
「去吧去吧，你們就陪真人四處走走，師傅我也累了，也醉了，也有些乏了，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王禪苦笑一聲也站起身來。
而青苹與青裳兩人雖然疑惑，卻也不得不依王禪的意思，引著醉真人走出客堂，而王禪呢只能一個人眼巴巴的看著三人走出客堂，心裡也是一陣陣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