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不孝之子
第七百八十五章不孝之子
阿二一走,王禪也是坐在床前桌邊,看了看此時泡茶的阿大,臉上也是透著憂慮。
「阿大,事情辦得如何?」
「回公子,事情還算順利,屬下剛才從藏獅山回來,那裡雖然連綿千里,可經數十個兄弟們這半月以來的奔勞,也不負公子之命,總算有些眉目的。」
「好好好,你坐下來,先喝杯茶再說,看你的樣子是連夜趕路來別院的,一路奔波也十分辛苦。」
王禪也是十分體貼這些下屬,雖然這些日子都未見面,但他知道這些下屬一直為他在四處奔勞,就連趙伯也還未見過,他雖然也有些想念,可卻也不得不這樣.
畢竟這一次是他主動在做事,而且他的對手非同一般,他不得不靠這此下屬去暗中為他奔勞。
王禪親自為阿大斟了茶,而阿大顯然也是真的累了,所以此時也不講什麼禮儀,舉杯吹著喝了兩口。
「先說說藏獅山的事吧。」
「回公子,自公子安排了此事,先是阿三阿四阿五先後去了藏獅山,一直化成獵戶在山中打獵行走,以探察消息,並不敢公然四處搜尋,後來我辦好齊都之事,帶著盜拓兄下面的數十個兄弟才又去了藏獅山。
現在已基本確定了公子的猜測,藏獅山中此時慢慢集結了一些修行得道的走獸,數量十分多,可卻也分散在整個藏獅山脈之中,夜間會有許多野獸經常嚎叫,依屬下估計,該有二三萬人之眾。
而且我們還發現了一些新出現的坑洞,想來是當年齊國所埋的兵器之地,此時已被這些妖獸大軍挖出,而這些都與公子所料不差。
至於公子所說的傳聞,我們卻一直未探索到消息。
聽藏獅山附近齊國,燕國的百姓傳聞,山中確實有這獅王的傳說,而且還說得神乎其神。
此獅王聽聞是當年在北方修行得道之後,可以化成人形,卻受北方邪魔所不容,最後不得不逃往藏獅山,這該是千年前的事了,只是我們如何尋找也找不到相匹配的人。
而且那些妖人野獸看起來也在尋找,我們在山中時不時也會碰上,可我們也都繞道而行,也不敢正面衝突。」
阿大還是詳細說了這半月來他們在藏獅山所探查的結果。
王禪一聽臉色也是十分凝重,他知道這二三萬妖人野獸意味著什麼,縱然是不打開商亡周興之地,這些妖人若得了兵器,足可以抵列國數十萬普通兵甲。
若說要攻伐任一列國,那都不是什麼難事,更可怕的是這些妖人野獸並不通人性,所到之處有如蝗蟲一般,寸草不生,而被攻伐列國的百姓自然是難逃一劫了。
王禪想到這裡,也是無意之中摸了摸腰間的那個麻袋,瞬間又恢復了自信,畢竟麻袋裡還有些豆子,這就是他的本錢。
阿大見王禪一直在沉思,也不敢問,也不敢說,只是小聲的喝著水,喝完之後又自己斟了一杯。
「不急,我讓人送幾個點心來給你吃,正巧本公子也還未吃早飯。」
王禪剛一說完,門外就來了一個丫頭,正是春然端著些點心,還有稀羹。
「公子,早飯已送來,是送到客堂,還是書房?」
春然也不敢隨意亂送,王禪用早飯並沒有什麼規矩,有時睡得晚上,起得也晚,就會將就著午飯一起吃。
王禪走了出去,親自接過來微微一笑道:「今日本公子就是卧房吃了,你可以先回去了。」
王禪說完,把早飯端了進來放在桌上示意阿大先吃。
阿大一看,卻也不管那麼多,抓了兩個點心就吃了起來。
而王禪只是靜靜看著,心裡也是十分憐憫這些下屬一奔勞。
阿大吃了兩個點心之後,抬頭看了看王禪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憨憨一笑道:「公子為何不吃呢?」
「我不習慣這麼早起來,所以也就不想吃了,你吃飽了再說。」
「我已經吃飽了,另外那幾個姑娘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當年一共有幾人被賣出王宮,剛才公子所言的菊韻就是其一,而另一個叫成香兒,現在在春雅樓。
晏相國府當年也一共買了兩個,除了菊韻姑娘外,還有一個叫青青的留在晏府。
另外一個則被鮑府買走,叫紫娟兒。
其它未被賣出的也所剩無幾,一個在陽生公子的府,一個在落霞別院,想來公子知道就是剛才的春然,以前叫綠丫頭。」
「哦,這到有趣了,看來今天的客人會給本公子帶禮物來了,可本公子卻並沒有什麼禮物送予他,這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禪自言自語的說著,阿大也不敢問。
「公子,若是不急,等趙伯回來可以把春雅樓的那個姑娘買回來,至於晏府與鮑府還有齊王陽生公子府的,就有些難辦了。」
「此事不急,也都是緣劫之數,而且依我估計,剩下的姑娘也不需要本公子操勞了,晏嬰此人也是十分狡猾之人,本公子去過春紅樓,他自然會覺察出其中的不一樣,所以他當然會想到此事,此事也就不用阿大去親自去辦了,你還是回藏獅山守好就行了。
對了趙伯是否去了晉國?」
阿大一聽,到也不意外,畢竟王禪安排的事就是如此,而趙伯更能意會王禪的想法。
「不錯,趙伯知道公子所說,也聽聞過當年青丘山的一些傳聞,所以自齊魯邊境回來之後,就去了晉國,而且我聽傳來的消息是,晉國事了,他還要回一趟虎踞鎮看一看家主,向家主說一說公子現在的情況,免得家主挂念。」
王禪一聽,臉上一陣燥熱,心裡也是十分難受。
「是呀,自三年前離開母親,我也有三年多未見母親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身體如何,現在過得好不好,我這個做兒子的也實在是過於不孝,離開大周洛邑本該回去一趟,只是偏偏就發生盜嬰妖人一案,希望母親能理解做兒子的心意。
我這個做兒子的到不如趙伯懂得人情世故,懂得孝道,實在是慚愧萬分。」
「公子到也無需過多持念,二月前我們知道公子出師,從虎踞鎮來的時候家主千叮萬囑讓公子放心,不必挂念家主。
而且家主現在也很忙,去年水災,至虎踞城一些百姓受災,而楚國大江兩岸也是水災不斷,家主也是四處奔波,到處解百姓於危難之間。
好在現在葉公是楚國令尹,也十分尊重家主,遇上此事,葉公也會多派人手共同處理,這也到讓家主省了不少事。
公子不在的三年,我們與楚國的葉公以及一些城主也十分熟悉,對於家主如此大仁大善之舉,也都衷心佩服,若是有事也會盡心幫助,畢竟公子之名也是聲名在外,沒有人不服的。
而且楚王每年也都會派人送此禮物來虎踞鎮,現加上我們在列國的買賣,到也還周濟得過來。」
阿大說到此也是把虎踞鎮的情況給王禪說了一說,上次來的時候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現在王禪有些思慮母親,阿大當然藉此讓王禪放心了。
「希望母親永遠也不要醒悟,更不要記起過往,這或許也只能是做兒子的唯一心愿了。」
王禪說得有些悲哀,這也是唯一能讓王禪如此不願意麵對的事,可他也知道有些事或許是天意,是劫緣,若是不解,那麼還會延續不知幾百年。
他雖然也悟得些道,可對於生死,他還是難與看得開,畢竟他現在只是普通之人,還沒有達到聖人那種境界,看淡一切世間恩怨情仇,看淡世間一切爭鬥,在聖人的眼中世間一切都是道法所為,人之爭鬥無外於心,無外於欲。
「另外,那四位俠義之士也在齊都,想來他們也一直潛藏著,只是連我也不敢問他們去處,他們知道公子的意圖之後,就沒有再聯繫了。」
「你放心吧,他們不會有事,而且應該也在路上。」
王禪說完也是微微一笑,而阿大當然知道王禪的卜算還少有失靈的。
「有江湖傳聞,這些日子會有一些列國使臣來齊,看起來非是因為齊國,而是因為公子身上的三件聖物。」
「應該的,這也是應該的,首要原因是齊王還有一年之壽,二個月之後就是齊王生辰,所以齊王當然想藉此機會再過最後一個壽誕,以接受列國朝奉了。
而且三件聖物現世,這些列國當然也會想得到商亡周興之地,他們也想就此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看起來我鬼谷王禪這些日子,也不能消停了。
不過也好,也讓齊王知道,本公子非是想與他合作,這列國之中想與本公子合作的大有人在,只是不知都會來什麼人,若是故友,這人情臉面到也難與成全了。」
王禪也是有些感嘆,列國之中現在除了北方的燕國還有魯國沒有與他有過聯繫之外,大小列國他都曾與之有這交集,吳越不說,楚國秦國宋國鄭衛晉國,這些都與王禪有過關聯。
所以若是這此使臣來齊,當然明面上是給齊王面子,其實也都是奔王禪而來。
若說齊王之壽,從來也怕沒有這麼大的面子。
「公子,若是無事交待,那在下就該回去了。」
「事當然有了,你可聽好了,也要記清楚了,若不然會有性命之憂。」
王禪語氣十分凝重,接著就把要安排的事一件一件的細敘給阿大聽著,這也讓阿大不得不十分慎重。
「公子放心,一切都不會有事,我們會小心應對的。」
阿大說完也是鬆了一口氣,以於將來要面對的事,他還是有心裡的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