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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因禍得福

  第七百六十八章因禍得福

  阿二拖著疲憊的身體與一眾工匠江湖人士用過晚飯此時天已盡黑。

  這十多日來他一直負責著整個院落的修繕,今天算是基本上完全做完,午時也經王禪看過,並沒有太多問題。

  而一些工匠江湖人士也都紛紛離開,也只留下了十數個人,此時的整個下人這些院落里,也慢慢冷清了下來。

  今日被王禪罰了擊仗,現在背上還火剌剌的,雖然他並不怪王禪,可心裡卻也有疑惑。

  虎踞鎮趙府王氏雖然家規甚嚴,而自小的時候王禪也經常被罰處,也都是他們執仗,也都十分清楚。

  在楚都的時候,就連趙伯犯了錯誤也不例外,這一點他是想得通的,可相反的是,對於下面的下人,趙府王氏相對而言卻更要寬容許多。

  這些年來,雖然一直跟著王禪,也少有犯錯,但無論犯何錯王禪都會講解犯錯的原因,需要改進的地方,卻少有真的對下人打板子的,而在他們兄弟幾人中,阿二還是第一個被如此擊仗的。

  這也是阿二疑惑的地方,可他相信王禪如此做自然有理,王禪的聰慧與權謀他們都十分清楚,一般不會無的放矢,做任何事都會有其目的。

  若說只是為了以小見大,向一眾屬下傭人表示王禪的公正無私,其實是想罰處胡管事,那麼也不必如此,還有其它辦法可以解決。

  阿二雖然不解,可也不會多想,反正打了就打了,他本是一個獵戶,那些年在山中獰獵也常受些傷,這十下板子到並不為難,也算不得什麼,這幾年跟著王禪有的時候也算是刀口上舔血,比這更兇險十分。

  只是這板子打在羽屁股之上到也是讓人難堪,此時想躺下來,卻也只得趴在床了。

  阿二想不通,也就不想,此時背上有些疼痛,他身邊也有草藥,想著自己處理處理就好了,可此時門外響起腳步聲還是讓阿二有些警醒,他是獵人特別善於狩獵,耳朵感官都要較常人要靈敏一些。

  他聽得出來人的腳步十分輕盈,像是一位姑娘。

  阿二一想,或許是王禪晚上又有什麼事,所以這才讓丫頭來叫他,正想爬起來之時,敲門聲已經響了。

  「阿二哥睡了沒有,我是菊韻。」

  阿二一聽,心裡也是疑惑重重,這個姑娘他見過,今日早上才來的別院,是春紅樓的頭牌姑娘,是被王禪花大力氣拍買回來的,現在安排在青苹小姐的西廂房侍候,這一點他還是清楚的。

  午時見過這位姑娘生得十分端莊秀麗,不帶青樓女子那種煙火之氣,到像一個普通人家的姑娘,這也到是讓阿二十分喜歡。

  「原來是菊韻姑娘,我還沒睡,是不是公子有事,那屬下這就去,有勞姑娘了。」

  「回阿二哥,公子並沒有事,而是青苹與青裳兩位公主讓奴婢來找阿二哥,不知我是否可以是來。」

  菊韻也是不說來意,只說是受兩位公主之託來的。

  阿二還是從床上起來,他想應該是兩位公主心懷仁慈覺得他自己受罰有些冤屈,所以派這位菊韻姑娘來看看他的情況,心裡也是十分感激。

  「菊韻姑娘,在下身體不便,你就自己推門進來吧。」

  阿二一想不用出去,卻也只得站了起來。

  此時菊韻打著一盞燈籠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另外一隻手中端著一個盒子,就放在桌上。

  「菊韻姑娘請坐,在下為你泡壺茶。」

  「阿二哥,你坐著,還是我來吧,我本來就是丫頭可不是什麼客人,不敢有勞阿二哥。」

  菊韻也是放下燈籠就想去拿茶壺,可阿二已經提起茶壺正準備加水燒,而菊韻怕阿二身上有傷,也是一時著急,卻正好手碰到了阿二的手,想拿過茶壺,可她不知道阿二是獵戶,手上力大,手中抓住的東西一般不會輕易被人拿走的。

  這樣一來,菊韻到是險些跌到撞入阿二懷中。

  而阿二卻也是有些驚慌,另外一隻手順手一扶,這才把菊韻扶住。

  可這身子一扭,屁股之上卻又拉開了傷口,有些痛疼。

  臉上頓時有些難堪,而菊韻站穩之後,也是十分害羞的從阿二懷中掙脫出來,臉上一片紅韻。

  阿二也是十分尷尬,臉上通紅一片,可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阿二哥,你就趴在床上去吧,兩位公主讓我來,就是要讓我侍候阿二哥療傷的,我只是一個青樓女子,阿二哥不必與我客氣,這些都是奴婢該做的。」

  菊韻到也要比阿二大方一些,雖然有此小誤會,可此時還是首先說明來意,怕阿二誤會。

  此時阿二一聽,也知道了菊韻的來意,所以也是鬆了手中的茶壺,讓菊韻去打水燒水泡茶。

  「菊韻姑娘,你不必如此,在下也是下人,更是一個粗人,不懂憐香惜玉。

  不過好在以前打獵常在山中走,也時常會受傷,兩位公主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你把葯留下我自己來擦就可以了,不必勞煩菊韻姑娘。

  到是青苹公主初來別院,還不熟悉,房裡到是少不了得人的,你還是趕快回去照顧青苹公主吧!」

  阿二此時依然站著,他知道兩位公主關心下人,可他一個大男人卻也不想讓一個姑娘來服侍他,他本來就也只是下人,而且男女授受不親,他受傷的地方也是私密之處,所以也十分害羞。

  此時菊韻正在把泡茶,一聽阿二這般一講,也是十分害怕一樣,眼中帶淚,直接就嚇得跪在阿二面前。

  「阿二哥,這葯是公子親自配的,而兩位公主交待奴婢要親自給阿二哥上藥,若是阿二哥嫌棄菊韻,那菊韻將來還有什麼顏面留在落霞別院。」

  阿二一聽,到是懵了,未曾想事情還如此嚴重,趕忙扶起菊韻。

  可菊韻性格卻也十分犟,就是不起。

  「若阿二哥不允許菊韻為阿二哥敷藥,那麼菊韻也不敢留在落霞別院了,菊韻也只能再回青樓去了。

  菊韻是青樓姑娘,阿二哥看不起我們,這也是常事,世間又有多少人會看起來我們呢?

  菊韻也不會怪阿二哥的。」

  菊韻說得十分真誠,她知道這是主人交給她的第一件事,若是做不好,那麼今日王禪的話猶在耳中,連阿二這樣的下屬都免不了受罰,更何況她只是新來的青樓女子了。

  「你快起來快快起來,我可不敢有此意思,現在同意你還不行嗎?

  可別讓我不好意思,你現在已經是落霞別院的人了,與我也是一樣,是公子的下人,我們沒有什麼高低貴賤。」

  菊韻一聽,也是喜極而泣,這才順著阿二的手站起身來,臉上也是羞澀無比。

  「阿二哥,那你去躺下吧,我把葯弄一弄。」

  菊韻低著頭,不好意思的站在桌邊打開盒子,裡面有王禪為阿二配的草藥,已經磨好,裡面還有一塊小木片,正是用來敷藥的。

  「阿二哥,公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為何他會罰你,又還對你這麼好,若說此事與你也並無太大關係。」

  菊韻邊弄著葯也是有些好奇,而且也是緩解兩個尷尬的氣氛。

  「菊韻不可胡說,公子做事向來公正,是阿二做錯了事,這才會受罰,在虎踞鎮趙府王氏,家規就是家規,公子自小受罰得是最多的,公子這是小懲大戒,讓落霞別院的所有下人知道,要懂規矩,遵家規,而不是原來芮姬娘娘在的時候的規矩,阿二受此罰也並不怨言。」

  「阿二哥,你真有學問,能說得這麼好,不像菊韻,自小就被賣來齊國,後來因為我性格倔犟,又才被賣去了青樓。

  昨夜得幸公子這才能脫離青樓,也算是三生有幸了,菊韻不敢不敬公子,相反對公子十分敬重,同時也十分痛心阿二哥所受之罰,也才會有此疑惑。」

  菊韻還是比較能說會道,畢竟在青樓裡面認識的大多是不熟悉的陌生人,自小就說會逢人說道,所以也懂得分寸,所說之話到是讓人聽了十分舒服。

  「是呀,我們身為下人的能遇得良主也算是幸運之事。

  我們趙家一直都是趙府王氏的家奴,可家主與公子卻從來也不把我們當作下人使喚,許多時候都十分照顧。

  家主自小對於貧苦百姓,下人奴僕都十分體貼,也常常普濟百姓,為百姓排憂解難。

  百姓之苦等同家主之苦,只是家主對公子卻又十分嚴格,正是寬待下人,卻對自己十分嚴厲。」

  阿二一說,菊韻到也是一笑道:「公子之大名,列國揚名,包括家主在內,菊韻也有耳聞。

  阿二哥跟著公子也該有些日子了吧,若有空閑之時,到要多聽一聽阿二哥講一講,許多事傳於世間都是十分玄呼,讓人十分好奇。」

  「那好,如果你有興趣,到也不妨與你講講,世井之中所傳,其實也並無誇大,我跟隨公子也有十年了,對於公子我們下面的屬下都是心存敬畏,公子的本事深不可測,世間罕有,而且胸懷天下,是真正的濟世之才。」

  「能遇明主,人生之幸。

  阿二哥,你還是去床上趴下吧,葯也弄好了,我這就給你敷上。」

  阿二一直獃獃的站著,也看著菊韻巧手弄葯,身姿苗條,心裡也多了一份喜歡。

  此時聽得菊韻真的要給自己上藥,臉上也是一紅,可卻又沒有辦法。

  此事當是王禪與兩位公了的旨意,若是不依旨意,怕是又要受罰了,他可還不想連番有違王禪的指意。

  此時也只得轉過身去,慢慢走到床前,再像剛才一樣趴了下去。

  菊韻也是十分害羞,可卻又要比阿二要大方一些,端著藥盒先放在床邊,再慢慢的為阿二解開外面的粗衣,再一層一層把內衣拔開。

  而最裡面的衣服顯然也與血肉連在一起了,菊韻看著也是十分心疼,十分小心的、慢慢的、輕輕的為阿二揭著。

  「菊韻姑娘,你不用如此小心,我只是一個粗人一個獵戶,不必如此小傷,你放心揭開就行了,我還挨得住。」

  菊韻也不得不把衣服與血肉拔開,有些地方本來已經血固了,可此時一扯又冒出血來。

  看到如此傷痕,菊韻也是眼淚慢慢的流著,直滴到阿二的背上,而手上也是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為阿二敷著藥膏。

  「阿二哥,若是痛,你就可以小聲的哼著,不必在乎我的。」

  菊韻用手輕輕撫著阿二的背部與臀部,十分輕柔,就怕會再傷到阿二。

  「菊韻姑娘,你已經很輕柔了,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若是哼叫起來,怕是讓人笑話了。」

  阿二雖然說得輕鬆,其實還是十分疼痛的,可他又怎麼會在一個姑娘家面前哼叫呢。

  只是此時葯從上到下敷著,到是讓阿二心裡有羞意難當,畢竟菊韻雖然是青樓姑娘,可從未接過客人,還是一個黃花大姑娘呢!

  如此為一個陌生人來敷藥而且就在難與言恥的屁股之上,這也讓阿二此時不敢大氣,話也說得小聲多了。

  「阿二哥,菊韻雖然是青樓姑娘,卻也潔身自好,還保持著純潔之身。

  常常也見慣了那些世族權貴公子的虛偽,反而覺得我們身為下人,像阿二哥一樣樸實的人才是真的靠得住的,日後在落霞別院還要阿二哥多多照顧,免得做錯事,讓公子與兩位公主生氣。」

  「你不用怕,公子與兩位公主和藹待人,一般不會與下人生氣,再說了你可是公子花大價錢買回來的,當然不會為難你了。」

  菊韻一聽,也是焉然一笑道:「阿二哥,菊韻也是不解公子之意,他既不好色,身邊也有兩位如花似玉的公主,可他竟然會去春紅樓,而且還把奴婢買回來。

  若說是因為春紅妹妹原因,可想來春紅也只是落霞別院的一個丫頭,還不會有如此大的面子讓公子親自去了春紅樓,阿二哥跟隨公子這麼多年,知不知道公子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公子做事神鬼莫測,他想做的事從來不需要理由,或許是因為春然與你本是舊時相識,而你們又命苦,自小被人買賣,所以公子同情,這才會第一次去青樓。

  這到並不奇怪,公子本就宅心仁厚,對貧苦百姓下人心懷憐憫,想來公子並不會有什麼不好的想法,你大可放心。」

  阿二一聽,心裡想起了王禪的空頭賞賜,心裡到是美滋滋的,也有些小明白,卻又不明白。

  他被罰在後,王禪去青樓在前,難不成王禪早就算到要罰他與胡管事,而這個菊韻姑娘就是王禪所說的賞賜。

  阿二隻是下人,想了想又不敢再想。

  「阿二哥,你在想什麼,為何說著說著,又不說話了,是不是菊韻敷藥重了?」

  菊韻也是十分敏感,見阿二說完,自己在沉思,所以也是有意問起,怕是手上敷藥重了會讓阿二更疼。

  「沒事,只是想起一些小事,到不值菊韻姑娘記掛,姑娘上藥十分體貼,阿二十分感激。」

  「若是疼痛,菊韻雖然不善言詞,也可與阿二哥說說,想起過去,或許就會好一些了。

  不知阿二哥現在年庚幾何,在家裡可否娶親了,若是家裡有妻,想一想嫂子的溫柔或許也就不疼了。」

  菊韻也是十分善解人意,到問起阿二家常起來。

  「我自十六歲跟隨公子出遊列國,說起來也有十年了,若論年歲也二十有六了。

  只是公子胸懷天下百姓安危,公子都未娶妻生子,我們身為下人,從來也不敢有此念頭,家中只有老父老母到也不用操心,家主照顧下人,他們的生活也是無憂無慮。

  到是菊韻姑娘,現在你已是落霞別院之人,將來自然可以找一個好人家嫁了,想來公子也不會反對。」

  菊韻一聽,也只是嘆了一口氣道:「像我們這種青樓女子,有什麼人會看得上呢?」

  「菊韻姑娘,你可不能有此想法,這世間男人若能娶到如此漂亮又溫柔體貼的你,那也是一種福氣,不可自賤。」

  「謝謝阿二哥,能理解我們這種卑賤之人。」

  菊韻說完,此時葯也敷好了,她再次慢慢的為阿二把衣服拉好,再慢慢把被褥為阿二拉上。

  「是我該謝謝你菊韻姑娘,你若如此說,到讓阿二有些無地自容了。」

  「好了,明天我再來給你敷藥,你慢慢休息好好養傷吧,我要走了。」

  菊韻語氣是有些低落,卻還是收好藥盒準備出去。

  「有勞菊韻姑娘,我送你出去。」

  阿二此時敷了葯,傷口已不再疼了,說完也是掙扎著爬了起來。

  「阿二哥,你可別送,我只是一個丫頭,這幾日兩位公主讓我一直照看著你,直到你傷好了為止,明日我還會再來,你就早些休息,我可以自己回去。」

  阿二一聽,也是有些不舍,可心時卻有一咱莫名的歡喜,此時還是為菊韻拉開了房門。

  「那那那,就有勞菊韻姑娘了。」

  菊韻一聽,也是焉然一笑,臉上桃紅朵朵,燈光之下也是十分艷麗嬌人。

  阿二一看,心時也是跳得慌亂,比之小姑娘還亂,像是一頭小鹿忽然闖入心間一樣。

  可現怎麼,也只得目送菊韻姑娘走出他的小院,心時到是變得十分急切,就盼著明天菊韻來為他敷藥了。

  菊韻走後,阿二久久的等門前,忘了屁股上還有傷,心裡有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與幸福的感覺。

  此時想來,這該是天意如此,若說要躲恐怕也躲不過了,而他也不想躲。

  這也正是因禍得福,禍福相依,下人也罷,權貴也罷,王候天子也罷,其實都是一般。

  天地不仁,可仁受卻遍布天地之間,世間萬物皆可受益於天地之不仁。

  【作者題外話】:本人這段時間也是禍事連連,有的時候也是鬼使神差的闖下一些無妾之災,所以寫一寫小人物的愛情故事,或許也算是自我安慰,禍福相依,同時也希望所有讀者與我一樣,當遇到禍事之時,心裡還可以懷有一個嚮往幸福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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