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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九章揮金如土

  第七百四十九章揮金如土

  一曲舞畢,秋菊姑娘到是也如一隻出眾的蝴蝶在十幾個姑娘中飛舞,舞姿輕盈,身材曼妙,薄裳長袖,到是讓一眾食客垂涎三尺,不停的叫好。

  而王禪呢,此時到像是喝醉了一樣,連台上這些妙齡姑娘看都不看一眼,反而不像剛才那般興奮,這也讓站在他身後的春然好奇。

  「我出十兩金子買秋菊姑娘初夜之情。」

  (其實這個時候還沒有兩,說金子一般都只說幾金幾金的,只是為了大家讀時有一個認知,所以加了一個量詞。)

  坐在台下相近的一個公子哥顯然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這時歌舞才剛剛停下來,他已經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子往桌上一拍,聲音沉悶,引得一眾食客也是看著這位食客。

  而這位食客身邊還有二位公子,顯然也是齊都富賈之流,他們身旁身後都有七八個姑娘在侍候著,看起來到是這二樓人數最多的一桌了。

  那些姑娘看著桌上黃澄澄的金子,眼中放光,嘴裡也是滋滋的羨慕感嘆著,同時也十分妒嫉台上的秋菊姑娘,更多的則是懷念,而她們當然也曾經風光過,也曾站在這個台上,成為眾人矚的對像,可此是卻已成了青樓里的老姑娘了。

  「十兩黃金就想買秋菊姑娘,劉公子,我看你是小瞧了春紅樓。

  我出二十兩。」

  同桌的另一位公子此時竟然也不給這位劉公子面子,從懷中也是掏出一塊金子,比之剛才劉公子的要大得多。

  「馬公子,你這是與兄弟杠上了,你也要照顧照顧兄弟我有好幾月未嘗鮮了,這秋菊我可是看中的,你們要抬價,不若後面的兩個姑娘讓與你們如何?」

  劉公子有些為難,看了看身邊的馬公子,顯得有些怯了。

  看起來這位馬公子家裡比劉公子家裡錢還要多。

  可在王禪看來,這兩人的這些金子足夠普通百姓百戶人家一年的費用了,若說買奴僕,一兩金子就夠買一個奴僕了,可這兩個公子在青樓卻一點也不在乎,揮金如士,毫不在意。

  王禪也是有些冷眼相看,對於齊國如此奢靡攀比,卻不顧百姓死活,心裡更是心生悲涼。

  「劉公子,你夜夜春宵,家中三妻四妾日子過得比神仙還好,可別說得如此可憐,應該是劉公子給兄弟一個面子,這秋菊我也是看了好久了,至於後面兩個姑娘,我馬某還有自知知明,不敢想。」

  馬公子說完,也不給劉公子面子,只是看了看另外一個公子,可這個公子卻並不言語,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而且看樣子他比這劉公子與馬公子家還有權勢,所以他不爭不搶,由此可見他是對後面的兩位姑娘感興趣,而非現在的秋菊姑娘,並不想馬公子與劉公子相爭,這樣到顯得有失身份了。

  「二十兩金子一次,還有沒有人比馬公子高的。」

  「金子有什麼意思,我這裡有一包珠寶,騷老鴇你來看看,可值一百兩黃金。」

  坐在樓邊上的一桌,看樣子都是江湖人士,身邊都帶著吃飯的傢伙,有持劍的,有持刀的,還有持流星錘的,樣子也十分粗獷,看樣子是漠北而來的,也有可能是燕國而來的采生客,甚至有可能是打家劫舍的強盜。

  可來到這種青樓,也不會有人去問他錢財的來路,只要有錢,就是大爺,這就是青樓的好處,英雄不問出處,來者是客,有錢就是大爺。

  隨著一聲巨響,一袋珠寶被大漢拋到台上,老鴇一看,也不敢得罪,小心的打開包袱,只見裡面一時之間光芒四耀,讓人眼都睜不開了。

  王禪也是看了一眼,裡面有許多珠寶,都是十分罕有之物,珍珠項鏈,瑪瑙玉石,還有一些女人的金銀首飾。

  這一大包,何止百兩黃金,至少也值二三百兩,可在這些粗魯大漢面前,竟然像是一文不值一樣,隨手拋出眼睛都不眨,也可見這些江湖漢子的「豪爽」。

  騷枝花一看,也是眼都看得綠了,女人見了這些首飾,總是體現出一種貪慾,她不停的翻弄著,又不停的砸著嘴,臉上的粉脂更是擠成一堆,已是笑得分不清眼鼻了,一副十分不舍的樣子。

  「值值值,這何止值百兩,我看至少也值二百兩,今日看起來這位大爺可以奪得秋菊的初夜了。」

  騷枝花也是眉開眼笑,心裡十分滿足。

  此時坐在二樓正中的馬公子與劉公子此時也不說話了,他們也能看得出一袋子珠寶的價值,比可他們的黃金要更耀目的些。

  而他們當然也盤算,不會如此就丟了臉面,特別是在春紅樓,此時尚有十幾桌客人未發話,若是此時就丟了氣勢,那麼將來還如何在齊都混了。

  只是坐在中間的那位公子卻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

  「牧公子為何不說話,難道連你也拿不出二百兩黃金嗎?」

  馬公子也是一臉我奈的看著正中的那位公子。

  王禪一看,心裡到也知道這位牧公子是誰。

  在齊國若要論有名之家世,除了管家,以及當年的四大家族,現在只剩高家與田家算起來還一直掌權之外,那就要數鮑家了。

  當年恆公之時,管仲就是他的好朋友鮑牙叔舉薦,並且禮讓了相國之位,管仲死後,又舉薦了鮑牙叔成為齊國之相,兩人的關係是真正的知音知己。

  而這位牧公子就是鮑氏一族的子嗣,顯然身份上也不比這春紅樓的老闆晏圉差多少。

  在齊國也是受人尊敬的一個家族,只是自他先祖之後,再沒有出過大賢之才,家族也慢慢衰落,這幾年朝中無人,可這個鮑牧卻謀了高位,算起來身份自然不差了。

  「馬公子劉公子這位秋菊並不合本公子口味,本公子就成全你們,可別錯過了。」

  「好好好,既然如此,就由我來。」

  劉公子也是好色多金之人,此時也是站起身來,走上台去。

  「騷枝花,這一袋子珠寶確實價值不斐,本公子雖然多金,可也不能隨時把金子放在身上,這裡有一顆夜明珠,你看比之些珠寶又如何,值不值五百金。」

  劉公子從懷中十分小心的掏出一塊錦布,再慢慢打開,只見其布內包著一顆足有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在燈光之下閃閃發光。

  此時所有食客包括那些姑娘家都盯著這奇珍的夜明珠,大家從來也未見過如此大的夜明珠。一個個都伸長的脖子,眼中透著異樣之色。

  王禪一看,也不得不讚嘆不已。

  普通的夜明珠若能有魚眼那麼大已是十分稀罕了,可這一顆卻有雞蛋大小,世間罕有。

  王禪一看,也只得搖了搖頭,再看這位公子,也是嘆了一口氣。

  「公子,為何嘆氣。」

  春然此時到有些高興,又有些失落。

  高興的是王禪不再與人拼狠鬥富了,看起來與這些富家公子確實不一樣,可失落的是,此時秋菊一出就已如此鬥富,那麼後面她的兒時發小黃菊兒出來,不是要加得更高嗎?

  王禪身上並沒有什麼能裝這些奇珍的東西,更不可能裝著幾百金,雖然王禪剛才也誇口說有的是金子,可她不相信王禪能憑空變出金子,那麼等會兒又如何為她贖回黃菊兒。

  「財不外露,這個公子呀,太過顯露,並不是什麼好事兒。」

  王禪還是傳音入耳,並不直說,因為說出來不僅會讓人看不起,反而會壞了青樓的規矩。

  「你有種,這個姑娘大爺我不與你爭了。」

  剛才的大漢此時也算識貨,自己走了上來,從騷枝花手中拿回自己的一袋珠寶,有些心不甘的看了看劉公子,帶著一股酒氣回到座位,不聲不吭。

  「劉公子喲,恭喜劉公子,這顆夜明珠我看至少值五百金,這秋菊今夜就是你的了,三樓之上已經為公子準備好了。」

  騷枝花也是見好就收,小心收起夜明珠,再把秋菊的手送給劉公子。

  此時的劉公子也是十分得意,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起秋菊就朝三樓之上奔去。

  而一食客此是也是紛紛感嘆,既有羨慕的,也有不恥劉公子如此猴急的。

  王禪看了看那個醉漢,顯然他身上沒有這麼多黃金,此時眯著眼,卻也不言語,看起來也並不著急。

  只見其喝了一口酒,悠悠的說道:「齊都還真是期卧虎藏龍,也是藏污納垢的地方,聽聞齊王善賢,若論金銀財寶,有誰能比得上當今齊王,可若說真本事,我怕非是金銀可比。」

  醉漢邊說邊看了看王禪,他以為王禪給了剛才那一塊金子之後沒有錢了,所以此時像是對著王禪說,也是想讓王禪以技壓人。

  同時也有為自己打抱不平的說辭在其中,看起來他也是一個身懷絕技,卻又有些懷才不遇的人,所以來齊都當然是想一展身手,謀得金主信任。

  老鴇一聽,知道這個醉漢說得也有道理,這一次突然把三位姑娘的初夜之權拿來競價,其實也是早有目的的,就是為了陽生公子招募一些可有之才。

  可真的可用之才未必就有金錢財物,而有財物的只顧著享受,又會有什麼真的本事。

  就像剛才的馬公子劉公子之類,本就是齊都的紈絝公子,若是陽生公子來競秋菊姑娘,怕他們也不敢隨便開口。

  之所以如此大方,其實也有這其中的考量,若是能讓晏氏一族多賺點錢,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所以這些紈絝公子,其實也並非真的愚蠢,只是表現得愚蠢而已。

  「醉真人,你說得到也有些道理,可騷姑媽我也做不了主,還要請示金主,還請稍候。」

  騷枝花也是扭著腰際走到屏風之前,也並不言語,她知道裡面的人也聽得清華楚,也不便多言。

  「如此正好,我齊國也是招賢納士之地,難得今日有如此多的奇人異士,到不必在乎於錢財,只要他們技驚四座,所有的費用全部算在本公子身上。

  去吧菊香,接下來春紅樓就看你的了。」

  「老奴明白,一切依公子所言。」

  老鴇也是十分客氣,她只是春紅樓的老鴇,而說話的公子正是晏圉,也就是此樓的老闆,所以也算是她的衣食父母。

  此時屏風之內,慢慢的走出一個靚麗姑娘,依然身著黃衣,正是三位姑娘之一的菊香姑娘。

  此時王禪依然如醉如痴,喝著小酒,似乎對接下的歌舞並不感興趣。

  而春然卻面帶喜色,她知道若論才華與武技,她身前的公子已是無人能比,那麼若說要贖回她的兒時發少,到也不是什麼難事,至少比斗金銀珠寶要來得簡單一些。

  可在座的那些姑娘可就並不高興了,再強的本事於她們而言,不如真金白銀。

  可所有食客又十分好奇,都有些磨拳擦拳了,若不拼真金白銀,那麼他們這此江湖人士倒還有一拼的餘地,對於下面兩個姑娘,大家也都翹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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