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挑拔離間
第七百零四章挑拔離間
王禪從夢魘之局中忽然就這樣跌落在院落之中,一臉蒼白,左胸之上血跡斑斑,掙扎著再次坐上椅子。
而孟贏也不知為何,忽然之間她所布的局就已破了,當她落在院里之時,再看之時發現除了天變得黑了以外,似乎這院落與剛才的院落一模一樣。
她回想著,她所布的院落是憑她的記憶依著她當年的秦國別院以及在楚國的別院所布,可後來因為與王禪對招,慢慢的似乎整個夢魘之局也在變化,所以她落地之後也是一楞,都弄不清楚自己是在夢魘之中,還是回到了現實。
可她看著王禪如此狼狽的形像,心裡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拜了離魂尊主為師,在下以為你是真心的歸屬於我,還在夢魘局裡傳援你劍法,可你卻利用本尊主對你的信任,用離魂尊主傳你的離魂劍法偷襲於我,實在是可惡至極。」
王禪用沾著血的手指指著孟贏,語氣里十分懊惱,語音因受傷而氣息微弱的顫抖。
而且也手指也隨著激動的語氣在顫抖著,或者說是因為胸口上的傷十分疼痛所致。
此時的孟贏到是楞了一楞,繼而馬上恢復過來,卻是先狂笑幾聲以拖延時間。
她不理解王禪為何竟然一下就真的被刺中了,而且看起來受傷十分嚴重,難道說離魂劍真的劍出必有離魂,有如此大的威力,縱然王禪自負,可這一劍卻也刺得太過容易了。
而她雖然不信,卻又不得不信,畢竟這一身的血跡是不可能裝得出的,而她剛才也能感覺到劍刺入身體的那一種手感。
雖然她不明白,卻也知道此時受傷的王禪絕對不可能是離尊主還有其它人的對手,而今日或許真的是王禪的死期。
可她卻又一想,若是王禪施的是苦肉計,實際上是為了保持她這個內應的身份,那麼此時如此憤怒的罵聲,顯然是說給其它人聽了,那麼他如此受傷,會不會是詐。
孟贏對於王禪還是心有懼意,一時之間也弄不明白,在狂笑完后孟贏也是裝得十分興奮的狂罵道:「你這個鬼小子,你以為你撿了我夢魘尊主之位,就可以讓老身臣服於你。
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老娘可是楚國王祖母,當年也是列國七色美人,如果不是受尊主之計,老娘怎麼會向你這個鬼小子下跪,你到想得美。
現在你中了我一劍,還是快把聖物拿出來,免得多受皮肉之苦,老娘可以成全你,給你來個痛快的死法。」
孟贏的話一說完,院內就躍進來四人,同時與院內的其它身影重合起來。
「鬼小子,你說剛才孟贏使的是離魂劍法,一劍出萬魂離的離魂劍法?」
問話的是南海婆婆,此時他對王禪受如此重之傷並不懷疑,而且已經把王禪圍起來,所以她反而對王禪不再有懼,卻又對離魂劍法十分嫉妒,因為這本是離魂尊主不傳的劍法,她們四姐妹從來也未曾學過,可孟贏卻會此劍法。
「哼,南海婆婆你覺得呢,你覺得我得了夢魘尊主之位,竟然不會夢魘組織的縱橫四方天地乾坤門合劍法嗎?
你沒聽我說,剛才在下還教這個老女人。
普天之下若不是離魂劍法,又怎麼能傷得了我。
縱然是離魂劍法,其實也不足為懼,一切只是在下因為憐憫於她而已,看在青裳公主的份上,不想傷她。
卻不想這個老女人卻是心懷惡毒,壞得透骨,恩將仇報,它日我若不死,必將她碎屍萬段。」
王禪此時也是恨得牙癢,咬牙切齒說得言真意切。
孟贏一聽,也是楞了,心裡徒生懼意。
王禪所言到好像真的已經知道自己的心思一樣,而且罵得也是十分合情合理,並不像是有意裝出來的。
這樣一來,連孟贏也分不清,王禪什麼時候是真的,什麼時候是假的,或許都是假的,又或許都是真的,就是為了給她作掩飾。
可若今日王禪一死,再掩飾又能有什麼用呢?
「你們還不動手,難道要等尊主他老人家來親自動手嗎?」
孟贏見南海婆婆一直盯著她,心裡也知道她們姐妹兩此時心裡的妒意,所以想借殺王禪來引開注意。
「慢著,既然這個鬼小子已受此重傷,元氣大泄,到不著急,此時子夜就算有幫手,我們難道還會懼嗎?
我來問你,剛才這鬼小子所言,你使的劍法是離魂劍法,是與不是?」
南海婆婆厲聲問著孟贏,眼神裡帶著妒意與憤怒。
「你這還用問么,這鬼小子說得已經很清楚了,只是老娘我學藝不精,若不然他已經死了。
若不是離魂劍法,天底下還能有什麼劍法能傷得了這個鬼小子,南海婆婆你聰明一世,為何現在反到變得糊塗了呢?」
孟贏語氣輕佻,面對南海婆婆的質問,也是顯得十分得意,故意激怒南海婆婆。
「放肆,孟贏不得如此跟姐姐說話,就算是你拜入離魂組織門下,可也得尊師重長。
更何況此時師傅不在,姐姐就是離魂組織之長,你不得造次。」
田淑雅一聽孟贏如此不把南海婆婆放在眼中也是怒氣沖沖。
她們本來就有仇怨,只是礙於離魂尊主之面,卻不得不在一起合作,可現在孟贏竟然會離魂劍法,她心裡更是妒嫉。
「淑雅妹妹,你也別急,那日鬼小子不是說過嗎,李悝已經死了,我們也不必再爭了,只為一個死去的男人,我們姐妹反目,此時他已死了,我們又還有何怨呢?
再說了,誰說我是離魂尊主門下的,我只是與尊主合作而已。
目的當然是取得鬼小子的三塊聖物,我們是相互利用的關係,你們姐妹沒有學會離魂劍動法,那是你們沒有本事,與我何干。
所以你們姐妹倆也不必拿身份來嚇唬我,老娘可不吃這一套。」
孟贏依然輕描淡寫,反而譏諷起田氏兩姐妹來,語氣儘是不屑。
「你別得意,我知道你一生風流成性,見個男人就會與之上床,你除了這點本事,想來也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更不可能與師傅合作,想來你就是用你那破敗的殘花敗柳之色勾引師傅,這才騙得師傅傳你離魂劍法?
當年你嫁與楚平王,又跟太子建,子西子閭子常這些污合之眾勾搭在一起,於你而言禮儀廉恥跟本就沒有,現在竟然還如此大言不慚,今天就讓我殺了你,為師傅洗清名譽,免得它日你在外面到處宣揚,反而壞了我離魂組織的聲譽。」
南海婆婆可沒有這麼好的耐性,話一說完,長劍就已抽出,斜指著孟贏。
而田淑雅當然也抽出了劍,三人本來是圍著王禪的,可現在卻變成相互牽制。
之所以都沒有出劍,此時也在等其它二人表明態度。
「哼,你以為憑你們姐妹兩人我就怕了,離魂劍法可非同小可,你們若是想死,我今日到可以成全你們,反而這鬼小子也要死了,你們也可以在地府里找他算算帳。」
孟贏此時也是抽出長劍,指著南海婆婆姐妹倆人,一副有恃無恐,不怕群毆的樣子。
「王禪,我們之間的恩怨,你可不要插手,就算是今日我們姐妹死了,你也不必過意不去,青苹與青裳她們都在齊國,我是她們的母親,也把她們交待於你,將來你不可虧待她們任何一人。」
田淑雅此時竟然交待起王禪了,而且還把青裳與青苹抬了出來,這意思雖然是要讓王禪不要多管她們的閑事,可言外之意卻是要讓王禪適時的時候幫她們殺了孟贏,這一點王禪聽得清楚,而且孟贏也聽得清楚。
可孟贏卻是十分疑惑,為何這個時候田淑雅還會相信王禪有一戰之能,看王禪現在半癱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樣子,能保命已經不錯了,可為何田淑雅在此時候還會用青裳與青苹來要脅王禪呢?
若王禪還有一戰之能,那麼自然不可能看著青裳與青苹的母親被人殺了而不管,孟贏此時心裡又添了些顧慮,手持著劍,也不敢輕易主動出擊,畢竟剛才他是面對王禪,可此時卻要參見對田氏姐妹兩人,而背對著王禪。
孟贏也是回頭看了看王禪,只見王禪一臉無奈。
「三位婆婆,你們之間的事在下是有心無力,你們既然選擇私了,在下自然不敢管了,想管也有心無力,你們可以放心的比拼。
只是我不管,可不代表沒有人管你們。
哈哈哈,離魂尊主在下到是十分佩服於你,竟然還能不動聲色,可以告訴你,今夜你想搶奪三件聖物怕是沒有機會了。
至於你與孟贏老婆婆的私事,在下也沒有心思管,充耳不聞,你也不必覺得丟臉,反正你的臉始終都是紅的。」
王禪邊說邊看著正前面三丈外的一個高大黑衣蒙面男子,語氣里還著不屑,而且身姿也坐直起來,並不像剛才那般受了重傷,生命垂危的樣子,反而十分端正,一臉微笑。
「你們三個,還嫌臉丟得不夠嗎,還不快給我滾,還要再丟本尊的臉到什麼時候?」
離魂尊主顯然也未料到王禪其實早就發覺他的身份,所以此時聽王禪一說,知道王禪一直在裝,而且他也在懷疑孟贏所學的離魂劍能真的傷王禪,畢竟就算是他使用離魂劍法,也未必能在王禪天問九劍下討得便宜,更何況剛才的王禪像是真的左胸中劍,傷得極重。
所以他一直在等待,也一直在觀察,就是想覓得良機。
可現在王禪如此一說,那麼說明王禪早就知道他的存在,再留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只會讓王禪更加笑話。
而剛才他未出口制止三人,也是把王禪當成一個死人,現在王禪未必死,那麼如此醜事還真的傷及顏面。
剛才對恃的三人此時一聽,也是大吃一驚。
孟贏雖然在夢魘之局裡聽王禪講過,可她還是抱有懷疑,而且剛才與南海婆婆姐妹兩人對話之時,她一直是十分得意,人一得意就會忘乎所以,把這重要的一件事給忘了。
此時聽離魂尊主一說,也是心裡驚恐,更是有些羞紅了臉,不敢再言。
而離魂尊主一說完話,人就飛躍出院內,連帶著另外一個身材較矮的黑衣人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時院內的田氏姐妹也是冷哼一聲與孟贏同時飛出院外。
而王禪呢,則是撲哧一笑,覺得十分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