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久別重逢
第六百八十九章久別重逢
王禪依然還是回到了宋都並沒有再去其它地方,他也需要好好的思慮這其中的關係。
這是他來宋都的第三日了,此時幾乎整個宋都也都知道了王禪,而且也都知道王禪也是為了除掉盜嬰妖人而來。
而百姓坊間一開始對於盜嬰之人,也都一直以為是普通的盜賊,而現在經王禪有意如此一說,整個民間仍致於其它列國都知道,此次盜嬰案的盜賊非是普通盜賊而是身俱妖法邪術的妖孽。
所以也間接的勸退了一些江湖好漢,讓一些希望通過擒拿此妖人來立功揚名之人不敢再聚集於宋都,更不敢再想著藉此機會除掉盜嬰妖人,畢竟以普通人的武技修為很難對抗妖法。
這也算是王禪有意不希望因此讓無辜之人徒添傷亡的原因。
經過楚國的調察,還有與離魂尊主的確認,那麼現在王禪知道這個妖人無論此時是在宋國境內,還是在齊國境內,必然是與齊國有聯繫的。
因為一片樹葉無論如何也是齊國有關,齊國始終與妖人緊密相連。
至於宋國,王禪現在反而不會過多追究,雖然離魂尊主所言,前朝餘孽,可這已經幾百年過了,未必還會有人記得前朝之好,甚至只會記得前朝之惡。
只是王禪入了宋都還是覺得又不一樣子,一些江湖高手離開了宋都,可宋都似乎又多了一此江湖術士,這些大都是悟得小道,也有一道心仁善之人,所以也想就此除掉盜嬰妖人。
王禪看了看那些舉牌算命的江湖術士,心裡又多了一份擔憂。
一進客棧,阿大已經在門前等候,這到是出乎王禪的意料,卻又在意料之中。
他知道只要消息傳出,這些屬下必然會日夜向宋都趕來,這也算是久別重逢了。
「小公子,三年未見,到是長成大公子了,以事就不能再叫小公子了。」
這是趙阿大看見王禪的第一句話,其實依虎踞趙府王氏來說,其實王禪本就是公子,即無比他大的,也無比他小的,之所以論及大小,是因為出虎踞的時候王禪才十二歲,而此時的王禪已經二十歲了。
「阿大,你也成熟得多了,看起來也該成家立業了,只是現在妖人作崇,可還要勞煩阿大哥再奔勞一段時日,將來本公子一定會你們獨立成家,不用再有什麼屬下身份了。」
王禪也是十分欣喜,能出師之後還能見到這些屬下,心裡也一掃盜嬰案的陰蔭,心情頓時開朗起來。
「公子,趙伯在屋裡等你,而且阿二阿三阿四還有阿五都來了,白虎也一起來了,只是他們都住在宋都郊外,趙伯專門買了一個小院子,等你見這趙伯,我們可能也要搬到郊外去,這樣你若有什麼事,大家才可以幫得上忙。」
阿大還是顯得十分小心,三年未見,王禪已經長成大人了,而且一次也把所有的安排都給說清楚,就省了王禪再親自詢問的麻煩。
「有勞阿大哥了,快帶我去見趙伯,小子也實在想念。」
王禪說完,其實也只是禮遇,自己已經朝前走著,而阿在則緊趕二步,在前面帶路。
王禪的客房也換了一間,包括盜拓重新換了一間,這到讓王禪有些不習慣。
一進屋裡,趙伯坐在一邊,而盜拓則站在一邊,盜拓的傷看起來已經好了一些。
「王禪拜見趙伯,讓趙伯久等了。」
王禪說完看了看盜拓,只見其臉色很差,有些愧意。
王禪猜想,盜拓一定是被趙伯訓斥了一頓,畢竟這一次盜拓為擒盜嬰妖人,讓二十個江湖俠士無辜喪命,好意在先,卻謀略不足,不知道盜嬰妖人的底細就輕易行動,這說起來確實有些魯莽。
而趙伯是前暗夜尊主,雖然王禪現在是真正的暗夜尊主,可組織內的事,一切都還要勞趙伯在操持,所以盜拓只能站著,而趙伯卻可以坐著。
趙伯見王禪進屋,也不再好說盜拓。
「你先到床上躺著吧,過些時日正是用人之處,不可怠慢。」
趙伯說完已起身對著王禪一揖道:「老奴參見公子。」
王禪一看,趕緊扶著趙人坐下,這才行禮道:「有勞趙伯,小子十分感激,有你們來了,此次對付這個妖人小子也信心大增,不再猶疑了。」
王禪說完,也是坐到趙伯一邊,看了看趙伯,像是也並沒有什麼變化一樣,畢竟人老到一定程度,就反而會變得緩慢,就像他所見的老子,離魂尊主還有趙人這般年歲之人,普通人很難分辨出真實的年歲,卻只有一個猜測的底數,那就是已過七十古稀之年。
而阿大則重新為王禪泡了一壺新茶。
盜拓自己回床上躺著,剛才趙伯說得看起來已經十分清楚,那就是要近快恢復,此時正是用人之處。
「公子這是從何而回,看起來這三年學藝,該是有所小成。
老子其人,通天徹地,當年我受他指引,這才回到虎踞鎮,若不然我可能當年就已橫屍鄉野了。
當年我一心想拜他為師,可他卻並不收我為徒,只道說將來自有天賜靈嬰出世,他才可為徒。
經歷半世風霜,我最終才明白老子所言,上善若水的道理,所以我才會甘心隱居虎踞鎮,想來這都是老子為我著想。
不知現在老子是否還在大周洛邑。」
王禪一聽,知道趙伯實還是有些芥蒂,不能成為老子的徒弟,始終心裡有些失落。
「趙伯,我師傅與我相處三年,其實在一起日子並不多,我從去的第一天就要打掃整個大周守藏室十幾間藏書屋,以及院前院外,而且還得自己做飯洗衣。
若與常人來論,這都十分平常。
只是能與不能成為其徒,這或許也是機緣,想來趙伯知道前楚國左相李悝,其八父就是老子。
可三年前,我成全成於李叔叔之時,他也曾說過,並不敢居其父之徒。
非是趙伯與李叔叔天資不夠,也非是仁善不足,或許只是機緣而已。
師傅這三年所傳與我,其實只是道之真義,正成謂『道可道,非常道,言可言非常言』,師傅他老人家只傳明道之理,少有傳所謂道法。
並且師傅他老人家通天徹地,許多事都明在心中。
可以告訴趙伯的是,蝶兒是我師姐,比我還要先入師門。
所以師傅其實也不敢收你為徒,怕亂了輩分,就連李叔叔身為師傅之子,所以師傅也不敢收他為徒,或許也是因為此因。
至於師傅,此時已不在大周洛邑,傳道於我三年之後,到與我同時離開,只是師傅也未曾說會去那裡,我也不敢猜想。」
王禪也不好說什麼寬慰一趙伯的話,可若把化蝶搬出,想來趙伯也不會有什麼話說。
畢竟化蝶是與施子同輩之人,而施子卻是慶忌的女兒,慶忌又是趙伯的親生父親,所以算起來化蝶可也是趙伯的孫女一輩,若說老子收了趙伯,那化蝶本是九天玄女之身,本來也是老子的徒弟,這樣就亂了輩份。
「你這小子,還是一樣的滑頭,我到並沒有什麼,只是你卻說了如此一大堆,以顯得我趙歡是那種十分計較之人。
剛才你所言『道可道非常道,言可言非常言』確實是道之所然。
所以你的師傅並不喜歡傳教於人,以不言之教感化世人,這才是真理。
若說像我這般頭腦,很難理解聖人所言,實也不足以為徒,你又何必用化蝶玄女來說事。
只是化蝶能有此造化,也是天有機緣,天有機緣哪。」
趙伯說得十分感嘆,也讓一邊的阿大與盜拓聽了面面相覷,不明兩人說得什麼。
「師傅也曾三次提過趙伯,卻並不作評價,只對趙伯能歸隱虎踞十分肯定。
師傅說過大隱於市,中隱於朝堂,小隱於山野,趙伯正是大隱之人,隱於市井之中。
能得師傅如此高看之人,這世間不過一二,就連離魂尊主我師傅都從來不提,唯一提及的,也只是其先祖之師姜太公。」
王禪再次說及老子所言,其實也是真話。
趙伯當年在列國之中叱詫風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其當年的謀略直到現在都還受其影響,這些謀略甚至超過王禪的謀算。
包括在吳國的謀略,在楚國的謀略,都是十分悠遠,影響甚廣,也是謀略於無形,擁有如此才智之,在世人之中也是少之又少。
「說起離魂尊主,你應該才見過他,卻不知盜嬰案有沒有線索?」
趙伯知道王禪對他的尊重,所以也借老子的話來褒揚於他,他心是聽了也是十分受用,卻也不喜一色,借著王禪的話問起了王禪盜嬰案之事。
「可以肯定的是,此事非是離魂尊主親自所為,因為他身上沒有那股氣味。
我在鄭國現場,以及去了楚國問詢了屈大夫,都有一個可信的結論,那就是此妖人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味道,經久不衰,而離魂尊主身上卻並沒有。
而且若是我沒有看錯,他的道法還未達到這個妖人的水平,與我對了一招,我一劍九式,而他則運用了離魂指,我與他算是旗鼓相當。
所以他顯得有些氣餒,又十分猶疑,看起來還十分矛盾。
我去的時候,他正在看三株海閣老樹,而在楚國的時候盜嬰妖人所留下的就是一片海閣老樹葉,看起來這海閣老樹必然有其大用。
而且他也知道妖人所留的葉片並非島上的海閣老葉片,而是更靠北的地方。
至於離魂尊主是否就認得盜嬰妖人或本就是同夥此事還不好定論。」
趙伯一聽,也是沉思了片刻,此時誰也未說話,只是在等著趙伯再詢問王禪。
「公子,你現在身上是否還帶著三大組織的聖物,這離魂尊主是否清楚此事?」
王禪一聽,到有些一楞,此事他的師傅老子知道,三年前的子建及李悝也知道此事,還有就是青裳與青苹知道此事。
若再論及,那麼田淑雅也當知道此事,而孟贏當時只知他獲得夢幻鏡,至於幽冥令她當然也是知曉的,只是七星斷魂刀,卻並不知,想來也會推論得出。
而今日離魂尊主到是一點不避諱的提及此事,而離魂尊主從何得知此事,王禪一時也不敢肯定,若說青裳與青苹並不會泄露王禪如此隱秘之事,當時王禪也曾交待過兩人。
那麼此事只能有兩種可能,一是盜嬰妖人知道王禪得了此三件聖物,而他告訴了離魂尊主,另一種可能就是孟贏與離魂尊主勾結,告知了此事。
可無論如何,這都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