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深海下的守護1
正沉浸於滿心失望之中的薑蟬,帶著阿時被一個漩渦猛然卷入,半點防範都沒有。
於是,初入時空之河時的那種翻江倒海、頭暈目眩之感再次襲來。
不過,就算有防範,也是逃不過的。
誰讓他們如今都是小蝦米呢!
等到那種感覺散去,心神重新歸位,薑蟬隻感覺一片平靜。
是真的平靜,沒有聲音,也沒有時空之河裏那種隨波逐流的搖晃感。
“怎麽回事?”
薑蟬直接問阿時。
畢竟,她暈著的那會兒,阿時可沒有暈著。
所以,對於當前情況,他肯定比她清楚。
阿時也不負所望,帶著頗有幾分荒誕的口吻道:“我們似乎進入了某個世界與時空之河的某一層夾層裏,在這裏,我們應該能見識到這個世界的現在和曆史了,至於未來,我感受了下,我們還沒有資格見識。”
薑蟬對此隻是疑惑道:“夾層?”
阿時晃動著他的身體肯定道:“沒錯,就是夾層。”
說完,還給她指了具體的佐證。
“你看那裏。”
薑蟬順著他指的方向,將自己的神識散發了出去。
然後,她看見了一名女子,一名沉睡的女子,一名哪怕沉睡了也滿臉堅毅的女子。
這名女子沉睡的地方似乎是海裏,還是海的底部。
在她的周邊,自發的以她為中心,形成了一圈保護層,那保護層在這暗沉的海底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薑蟬根據神識所見,反問道:“那你怎麽肯定我們是在夾層裏,而不是在她所在的世界裏?”
阿時對此淡定道:“你別管你神識所見的,繼續將神識往前。”
薑蟬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問,依言將自己的神識往前探去。
然後,她接觸到了一層無形的壁。
一層她的神識無論如何也無法穿透的壁。
她滿臉疑問地看向阿時,“這是?”
阿時似乎終於重新啟動了他那冷靜的頭腦。
他用沉著而自信的聲音說道:“根據我對時空珠的研究,這層壁,應該就是世界之事反應到時空之河的那層壁。”
“而我們要了解這個世界的事情,就得通過這層壁。”
“還有,我們見到的那名女子,她就是我們能了解這個世界的契機。”
薑蟬理了理阿時的話,以自己所理解的意思問道:“你的意思是,我神識剛剛所見的,關於那名女子的畫麵,實際上,是從那個世界的現實裏反應到時空之河裏的畫麵?”
阿時對此“嗯”了一聲表示肯定。
“那這種反應是實時性的嗎?”薑蟬繼續問道。
“是!”阿時毫不猶豫的肯定道。
之後,他們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各自沉浸在關於這方麵的各種認知和猜想裏。
過了會兒,薑蟬才重新開口道:“那我們能看到的,關於這個世界的事情,是不是都得是以這名女子為中心的?”
回答薑蟬的仍然是一個“是”字。
雖然與最開始所想的——
可以見識整個世界,或者可以自主選擇見識哪方麵相去甚遠,但相對於後邊以為的,什麽都見不到的情況,又已然好上了許多。
所以,就別再不知足了。
畢竟,這種見識,並不需要他們花費多少精力。
如果他們真想什麽都見識,或者想自主選擇可以見識的東西,那就等他們可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時候再說吧!
這樣想著,他們那顆幾經起伏的心又佛係起來。
佛係下來後,他們開始對眼前的所見起了興趣。
“她現在一個人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的,也不能提供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不如,我們去看看她過去的故事吧?”
對於薑蟬的這個提議,阿時是滿心讚同的。
於是,他們依著直覺,用自己所參悟的關於過去的時空法則去勾連那名女子的過去。
還好,如他們所想,與那名女子的過去產生法則共鳴後,他們便順利地進入了那名女子的過去。
過去的開始,自然是從她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便開始的。
於是,從她被孕育,到出生,到成長,都一一呈現。
對於她的童年生活,薑蟬與阿時並不是很感興趣,所以他們自然是走馬觀花而過了。
不過,雖然是走馬觀花而過,但他們對於這名女子的出生背景還是有所了解的。
她出生於一個大家族,就他們自己的小家來說,則是一個四口之家。
家裏除了父母,就是她和她姐姐。
她所在的家族姓戰,似乎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以戰為主的家族。
她的名字很普通,就叫戰平。
雖然名字很普通,但卻包含了她父母的各種祝願。
既是希望她能一生平安,也是希望世界能夠平安。
但這似乎是一種奢望。
從她那些快速掠過的童年生活裏,從她所有的童年樂趣裏,似乎都不包含一個太平盛世裏應具有的一切元素。
比如她的床頭故事,都是些打打殺殺的故事。
比如她的各種節日禮物,除了武器還是武器。
比如她平時的玩樂遊戲,除了戰爭還是戰爭。
……
這種生存環境,自然不會是一個太平盛世該有的樣子。
理所當然的,到了一定年齡後,她便也開始接受各種習文練武方麵的訓練。
當然,在這裏,練武是重點。
因為在她的過去所呈現的曆史中,這個世界是一個高武世界。
高武到摘星拿月,移山倒海並不是夢想。
不過,隨著她過去經曆慢慢的展開,薑蟬與阿時發現,原來,她竟然還是上一個紀元最後的主角。
她所在的家族戰家屹立於邊城,常年於第一線抗擊妖獸襲城。
她所在家族的每一位成員,無論男女老少,都有戰功赫赫。
可惜,她所在的那個時間段,正是高武文明徹底走向落幕前的最後輝煌。
而她,就是那輝煌裏最璀璨耀眼的一輪天光。
在那個歲月裏,不僅是許多武者瘋狂,妖獸也同樣瘋狂,就如同最後的狂歡一樣。
她的許多族人,要麽犧牲在了抗擊妖獸的前線,有麽死在了鎮壓暴亂的過程中。
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她的父母因為一次大規模的獸潮而死去。
從那以後,她便與她姐姐相依為命。
她們姐妹倆都是天資出眾之輩,在戰場上闖出了赫赫威名。
但,她的姐姐在她二十歲那年,也在鎮壓暴亂的過程中,為保護無辜民眾而被襲身亡。
從那以後,她的心中便隻剩下了戰家的族訓——
守護人族,守護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