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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時空珠阿時

  薑蟬從來沒有想過,那顆默默陪伴著她,鑲嵌於她靈魂深處的時空珠會誕生生命!

  那應該可以稱作生命吧?


  就在剛剛,在她準備沉入一號世界之壁參悟的剛剛,她聽見了來自靈魂的聲音。


  來自靈魂啊,雖然靈魂是自己的,但靈魂裏的聲音卻不是自己的。


  那是誰的?


  聽聽那股意識所表達的意思——“契約者”!

  “契約者”啊,她的前世今生與誰有過契約呢?


  想想,不就隻有時空珠麽!

  所以,這是時空珠誕生了生命的節奏?

  畢竟有了意識就算是有了生命吧!


  那如果它誕生了生命,那這生命又是什麽呢?


  器靈?精怪?或是其他?


  薑蟬想要更近一步地了解這股意識,但可能是初生的原因,那股意識除了“契約者”這三個字表達得相對明白點外,其它方麵的表達就如同這混沌——混沌得如一團亂麻了。


  為了方便彼此溝通,薑蟬將私事除外的許多其它記憶傳遞給了對方。


  至於對方是否能夠迅速接受並消化——


  不用多想,那肯定是能的。


  結果也如薑蟬所料,不過片刻,對方的表達便開始清晰起來。


  雖然在開頭時有點生搬硬套的感覺,但多表達幾次後,便也自然而然了。


  薑蟬從對方的意思裏明白了對方的確如她所想——是剛剛誕生的。


  而且對方的誕生還與她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按照對方的說法,如他們這類生靈的誕生,說簡單也簡單,說難那也難。


  這個難易的關鍵點在於他們各自誕生所需的機緣所在。


  如果剛好碰到了那機緣,那麽誕生之事就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如果一直碰不到,那不好意思,生命圈拒絕打開歡迎的大門。


  就好比他,他的誕生機緣就是一股鮮活的人氣兒,而且是具有時空之魂的人的人氣兒。


  如果不是時空珠剛好遇到了薑蟬,並與薑蟬達成了契約,他怕是永遠沒有誕生的可能。


  從時空珠被迫漂泊到與薑蟬相遇之前的那些歲月,都是他被孕育的階段。


  如果沒有薑蟬的存在,那抹孕育就永遠是孕育。


  就如同一個死胎,是薑蟬賦予了他那點生命的靈光。


  就如同未曾點睛的龍,是薑蟬提筆畫上了眼睛,從而給了他生命。


  當然,這並不是說前期的孕育是無用的,前期的孕育是他必不可少的底蘊,畢竟對方誕生後的跟腳高低可就看它了。


  雖然在那之前,他並沒有意識,但意識誕生後,時空珠的所有經曆他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就如同遺傳,那些基因完美無缺的傳給了他。


  薑蟬還有許多的問題想要問他,所以為了溝通方便,她便讓他自己取個名兒,好便於稱呼。


  不想對方果然是個修行的好苗子,直接意思道:“我知道我的本質是什麽,就不用自己取名兒了。取名兒是為了方便你稱呼,你看著隨便稱呼吧。”


  感受到他的真情實意,薑蟬有一瞬間的無語。


  但也明白對方是真的不會給自己取個名兒的,所以她隻得自己尋思了。


  想到他誕生於時空珠,便直接稱呼他為“阿時”吧。


  雖然莫名覺得這個名字與他有點不搭,但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麽產生的,反正就是有這種感覺。


  也不是沒有想過其它的名字,但總沒有一個合適的。


  難不成真的是無名可配?


  算了,反正也是為了方便稱呼,就別去在乎那麽多了。


  之後,薑蟬便將這個名字傳遞給了他。


  果然,他沒有什麽意見,一副隨意請便的樣子。


  如此,薑蟬便開始問她自己感興趣的問題了。


  “你是什麽生命呢?是器靈之類的存在嗎?”


  阿時對於這個問題隻是思考了一下下,便有了答案。


  這思維,這學習能力,薑蟬也是挺羨慕的。


  “按照你所傳給我那些東西來看,我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種。”


  “如果非要形容,那應該是——”


  “我就用你聽得懂的方式打個比方吧。”


  聽著這句話,薑蟬莫名覺得熟悉,似乎,好像她以前也經常給別人這樣解釋。


  所以,這是因果循環?


  雖然心裏在吐槽,但這並不耽誤他她一心二用,阿時的話她一個標點也都沒落下地聽進了心裏。


  “我誕生的那刻,我與時空珠就是各自獨立的存在了,就如同你們人類母女之間的關係一樣。”


  “我並不依附於它,現在之所以不能離開它獨立出來,也不過是因為我和它之間的因果未了罷了。”


  說到這裏,他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突然轉變話題問了個問題。


  “你應該知道要送它歸位得喚醒它吧?”


  薑蟬聽得此問連忙表示知道。


  “那你知道為什麽要喚醒它麽?”


  對於這個問題薑蟬也曾猜測過,但並沒有什麽確切答案。


  所以她直接告訴他不知道。


  阿時得到這個答案也並不意外,因為這個問題本就是屬於時空珠自身屬性的問題,這世間除了他還真沒有人能清楚地了解。


  不過要解釋清楚這個問題,還得另外補充一段題外話。


  “時空之河是怎樣的一種存在呢?”


  他雖然說的是問句,但卻並沒有讓人回答的意思,因為他接下來都是自問自答的。


  “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解釋,時空之河應該是一種介於生命與非生命之間的存在吧。”


  “勉強可以用有生命無思想,有本能無意誌這樣的話來形容。”


  “也有點像你記憶裏的那種智能機器人,但,要高級許多。”


  “時空,它是過去、是現在、是未來,它可以是一切。”


  “時空之河則承載了一切。”


  “時空珠離開的那個地方雖然可以如同舊枝發芽一樣長出新的,但時空珠所承載的那段信息確是無法重新長出來的。”


  “如果這種信息情況丟失得多了,時空之河也是會出亂子的。”


  “所以,時空珠是必須要回到時空之河的。”


  “它要回去將那段信息加載到新長出來的地方,或者直接融入進去也行。”


  “但這一切的前提就是時空珠能回到時空之河,並且要回到它原來存在的那個地方。”


  “回到時空之河相對來說比較容易,隻要你能力足夠了,你就可以感應到,當然時空珠蘇醒後會更方便。”


  “這裏所說的喚醒時空珠或者時空珠蘇醒,並不是表示時空珠本身有意識,而是指一種啟動或者預熱儀式罷了。”


  “就如同你記憶裏的打印機,間隔時間久了它會自動休眠,想要再次使用的時候,總是要預熱一下的。”


  “時空珠也是如此,隻不過它的預熱喚醒程序難度更大罷了。”


  聽到這裏薑蟬又開始吐槽了,“那難度豈止是更大,根據就是上天入地的節奏吧!”


  “先前也說了找到時空之河相對容易,隻要你修為足夠。”


  “但要在浩大的時空之河裏找到時空珠當初所在的位置,如果沒有指引,那是無異於大海撈針的。”


  “所以,要想找到時空珠原來所在之地,就必須喚醒它。”


  “因為被喚醒的時空珠有定位牽引的功能,它會指導我們找到地方。”


  “以前,喚醒時空珠隻能靠你一個人努力,但現在,我亦與它因果相牽,所以我也有喚醒它的責任。”


  “而且,我與你亦是因果相牽,今後,應該要共事許久,希望能多多指教,共同努力。”


  薑蟬聽著他用清冷的口吻說著謙虛的話,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生命也確實神奇,比如阿時。


  薑蟬此時比較好奇應該如何算阿時的年齡:說他初生吧,聽那聲音,明顯是個成年音;說他很大了吧,但在遇到薑蟬之前又沒有意識的產生。


  所以,真是不好界定啊!

  難道要把誕生之前的歲月都當作虛歲計算?


  如果可以,那這虛歲可真夠久遠的。


  拿不定,幹脆問當事人算了。


  對於這個問題,阿時更困惑於薑蟬的糾結。


  “為什麽非要計算個明白呢?就是這所有的一切成全了我啊!”


  “有誰能夠確認那抹孕育是從哪刻開始的呢?或者說,這種東西真的可以確定必須是哪一刻嗎?任何發展不都是連續的嗎?”


  好吧,薑蟬一個問題就引出了對方一堆問題,是她自己不夠嚴謹。


  於是她將問題變得更加具體且具有針對性,“我想知道的是你一出生就是成年樣子嗎?”


  阿時聽到這個問題笑了下,這還是薑蟬第一次聽到他笑。


  雖然是笑,但薑蟬總覺得這個笑聲很違和。


  “你的想法還是太局限了,誰又規定所有的生靈都得如同人類一樣,出生了就必須是嬰兒的樣子呢?”


  “再說,我也不算一出生就是成年的。”


  “你忘了,我最開始向你表達意思的時候,是表達不清楚的。”


  “還是後來你給我傳了那些知識後,我才成長起來的。”


  “所以,我也是有成長期的,隻不過,我這個成長期很短罷了。”


  薑蟬聽到這裏,插話道:“那你以後的修行豈不是會很快?或者說你還用得著修行嗎?”


  “你本來就是誕生於時空珠,那,那些時空之理於你來說是不是信手拈來的?”


  阿時對於這個問題同樣笑了下,薑蟬在這笑聲裏又感受到了違和,於是她拋開剛剛的問題,直接詢問阿時為何如此?

  阿時此時沒有笑了,隻是疑惑道:“我的笑有什麽不對嗎?”


  “可這是我根據你傳給我的那些知識推測的啊?根據推測,那個點的確是可以笑一笑的啊!”


  薑蟬聽到此處不由翻了個白眼,道:“難道你先前的、此時的疑問語氣也是根據我傳給你的那些知識來推斷的?”


  阿時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無辜道:“是啊。”


  薑蟬聽後無語了片刻,然後加重語音道:“所以,從我傳給你那些知識開始,我們所有對話的情緒都是你根據邏輯模仿推測的?”


  阿時肯定道,“對!”


  此時不用對方說,薑蟬也明白了他的缺陷所在。


  這絕對絕對是個標準的工科屬性,是個不識人間煙火的低情商存在。


  關於形而上學的、唯心的那些東西,對於他來說絕對是老大難的。


  所以,她以後應該又得做師傅教對方何為人間煙火了。


  也許不用教,反正他現在有意識了,事情看多了,他自然會明白的。


  俗話說的“讀書百遍,其意自見”不是沒有根據的。


  不過,倒是她遇到繁瑣的工科類的問題時,可以讓他幫忙了。


  真是好運呐,多麽高質量的勞動力!

  明白了阿時的這個缺陷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薑蟬也不再糾結於他的各種表達方式了。


  她隻是突然靈光一閃,道:“既然不能以我們人類的想法去想你們,那你在性別上是男是女。雖然是男聲,但也不一定是男生對不對?”


  雖然問出這個問題後,她自覺這是一個有點猥瑣的問題,但,真的,她並未有其它想法,她隻是秉承著科學的好奇心問出而已。


  索性,阿時對這個問題也並不介意,甚至,對方就不知道介意是什麽!

  所以他直接回道:“按照你們人類的分法,我應該算是男生。”


  薑蟬聞言鬆了口氣,她還真怕對方實際上是個不明性別或者多重性別之類的。


  果然,她還是思想不夠開放啊!

  之後,兩人的話題又回到了那個被擱置的問題上。


  本來薑蟬現在對那個問題已經無所謂了,因為她自己心下已有了猜測,但阿時像有強迫症似的,非要一個一個的回答完畢才舒服。


  對此,薑蟬也就可有可無地聽著了。


  “我的修行不會很慢也不會很快。”


  “我當然也是要修行的。”


  “至於你說的信手拈來,我覺得這就像你們人類吃東西一樣,餓了就吃,這是本能。”


  “但關於本能後麵的各種原理,你們不去研究,不也是不知道的麽!”


  “所以,雖然那些時空之道我都知道,大部分也可以用,但我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


  “所以,我還是要學的,雖然我肯定會學得很快。”


  “如此,你就教我學吧!”


  “我現在隻能學習你總結出來的那些東西,要像你一樣來個頓悟什麽的,我怕是沒希望的。”


  果然,他的情況與薑蟬預估的差不多。


  但他們最不缺的就時間,總有一天,他也能來一場頓悟的。


  之後,薑蟬又問了關於他的形態問題——是否可以變做人形?

  可惜,得到的結果是他現在隻是誕生了意識,要想塑形,得修成時空之體才成。


  這又是一處屬於他的局限了,因為誕生於時空珠,所以他隻能修成時空之體。


  雖然也可以參悟其它法則,但那些法則卻不能融入時空法則裏。


  如此,想要使用其他法則,那就隻能寄望於他的創新了。


  不過,大概,好像創新也是他的短板吧?

  而且相對於時空法則,其它法則的領悟,對於他來說也要難上許多。


  所以,雖然生來強大,但也總是有製衡點的。


  後來啊,他們又閑話了許久,當然,主要是滿足薑蟬的各種好奇心。


  等她的好奇心得到充分滿足後,他們才開始一起參悟一號世界的信息。


  於是,兩者之間的磨合就從此刻開始了!

  其實,說是磨合,實際上主要還是在實踐中明確各自的能力作用。


  畢竟,薑蟬對於他的存在並不排斥,不僅不排斥,甚至還很親切,也許是因為他的誕生有自己的一份關係在的緣故。


  所以,所謂的磨合也隻是適應彼此的能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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