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被 俘

  夜裏,一輛汽車駛向無人的港灣,從周圍的貨櫃不難看出港口是私人的。


  不久後,車子停在了一間倉庫前,守在倉庫前的兩名男子立即上前,在他們身上各自掛著一挺機槍,一看就是武裝分子。


  見到高爵從車裏下來,兩名男子立刻恭敬喊道:“老板。”


  高爵點了點頭,直接朝倉庫門口走去,邊走邊問:“人怎麽樣了?”


  其中一名男子立刻回答:“沒吵沒鬧。”


  “有什麽動靜?”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


  “很好,繼續保持,吩咐下去提高警惕,一口氣都不能鬆懈。”


  “是!”兩人齊聲回答。


  說話間高爵已經來到倉庫門口,倉庫大門隨之打開,和高爵到達的時間同時,就仿佛門長了眼睛一眼。待高爵進去,兩名男子繼續把手門口。


  倉庫兩邊堆滿了貨櫃,但中間比較空,即便不亮的燈光,也依舊能照亮被嬰兒手臂醋的鐵鏈緊捆著懸吊在倉庫中間的人。隻見那人渾身是血,腦袋聳拉著一動不動,但平穩的呼吸昭示著這人還活著,而且還好好的活著,若非身上那些可見的傷痕,讓人一定以為這人毫發無傷。


  就在高爵走到這個人前方一米的地方站定時,那個人像是有預感般抬起了頭。


  如果葉蕾在這裏一定會發出驚呼,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竟是楚灝軒?此刻楚灝軒滿臉淤青,鮮血淋漓,就好比一個血人,隻有那雙眼亮得可怕,看上去格外的陰森恐怖。


  高爵嗤笑一聲,道:“看來你也並不像傳聞中那樣難以對付。”


  楚灝軒眼露凶光的看著高爵,一聲不響,但那目光似乎是要緊緊咬斷麵前的人喉嚨。


  高爵打了個眼色,一直待命在旁的屬下立刻會意,持著一根鐵板上前就是一棍,直接打在楚灝軒的腹部,即刻一聲悶哼從楚灝軒嘴裏溢出。


  高爵挑眉,道:“噢?既然能忍著一聲不響?真是好膽量。”


  楚灝軒雙目赤紅死死的盯著高爵,鮮紅從他緊抿的雙唇溢出,覆蓋了先前未幹的血痕。


  “沒想到吧?沒想到自己會落在我的手上。”


  鎖鏈一陣晃動,發出雜亂的聲響,隻聽楚灝軒終於開口:“卑鄙!”


  聲音無比的壓抑,明明隻有兩個字,可這兩個字卻是從齒縫裏擠出來的,無不昭示著本人的憤怒。


  “卑鄙?比起你曾用過的手段,我想我已經夠仁慈了。”


  楚灝軒頓時怒火中燒,卻是緊咬著牙一言不發,他當然明白高爵所指的是什麽。


  “滋味怎麽樣?”


  “她呢?你把她怎麽樣了?”楚灝軒按捺著心中怒火,盡量讓自己不那麽狼狽,有些掙紮的問著。


  “誰?”


  “你應該知道!!”楚灝軒一聲怒吼,瞬間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這次換高爵沉默,卻是一副高深莫測。


  “你竟然對她下手,你竟然敢對她下手!!”楚灝軒連續重複著,聲音中滿是怒火。


  “為什麽不可以?”高爵平靜的問。


  “她是無辜的。”楚灝軒再次怒吼。


  “你也知道她是無辜的?”高爵反問。


  楚灝軒頓時噤聲,知道高爵是在指責他過去所做的一切,對此他當然毫無反駁的理由。


  “不過比起你曾經的那些手段,我可什麽都沒做。”


  楚灝軒一驚,不可置信的看向高爵,他實在是太害怕了,害怕高爵真的會傷害那個人,這比殺了他還要讓他生不如死。


  “不信?”


  楚灝軒繼續怔怔的盯著他。


  於是高爵從口袋裏舀出電話,播出一個號碼,很快就接通了。高爵開的是擴音,所以楚灝軒也能聽得很清楚,所以當聽到電話那頭響起那熟悉無比的聲音全身立刻緊繃起來。


  “喂。”


  “是我,睡了嗎?”高爵的聲音無比的溫柔,仿佛麵對楚灝軒時的那種狠戾不曾存在。


  “還沒,你呢?”葉蕾的聲音仍是那樣溫柔,完全像發生了什麽事。


  “哦,沒什麽事,就是之前碰巧見到你家那位,所以問問你現在回去了沒有。”


  “你什麽時候看見的?”葉蕾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


  “我回來的路上看見的,怎麽了?”


  “沒什麽,就是問問。”


  “不早了,早點休息。”


  “嗯,晚安。”


  “晚安。”


  通話到此結束,楚灝軒唯一值得慶幸的事葉蕾平安無事,但隨即又對高爵的行為感到不恥。因為若非高爵用葉蕾做要挾,他又怎麽可能送上門來束手就擒?好在葉蕾沒事,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


  “聽見了?”關上手機後,高爵才悠悠開口。


  “你想怎麽樣?”得知葉蕾平安無事後,楚灝軒很快冷靜了下來。


  “怎麽樣?”高爵側著頭,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


  “那個女人的事是你做的吧?”


  “誰?”


  “別給我裝傻,你以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哦,”高爵突然一副醒悟,然後說:“你不說我還真忘了,我這不是給你報仇了嗎?怎麽?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嘖嘖嘖,那個火燒的直叫一個旺,也不知道是怎麽做的,竟然無法撲滅,硬是將一切都燒成了灰燼。”


  “你這是毀屍滅跡?”


  “從何說起?”


  “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那件事是你慫恿她做的吧?而且還從提供幫助。”


  聽完後高爵完全沒有裝傻,更沒有否認,隻是有些苦惱的說:“果然應該早點動手才對嗎?都成了喪家之犬還亂咬人,我以為她至少會收斂一點。”


  楚灝軒言語諷刺道:“如果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你主使的不知道會做何感想?一定想不到吧?你騙過了所有人,甚至還找好了替死鬼,那個蠢女人竟然也真的傻傻的往你設下的陷阱裏跳,還有那個該死的女人也被你利用了吧?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隻是一枚旗子。”


  前者、後者與第三人明顯不是同一個人,但楚灝軒知道高爵分的清楚。


  “你很清楚,而且我相信你沒有告訴她。”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那是我不希望她痛苦,要是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你主使她肯定會痛不欲生。”


  “其實比起你所做的一切,我覺得我做這些並不是不能原諒,何況連你都得到了原諒,相信她也一定能諒解我。”


  楚灝軒好不逃避陳述著:“我不否認我做的那些都是不被原諒的,所以我很珍惜她給我的機會,可是你呢?諒解?你以為你所做的一切隻是她能夠接受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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