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為他而心痛
麵對葉蕾的這個問題，高爵隻能是苦笑，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為什麽要愛上呢？這個答案誰又知道？愛上就是愛上了，沒有任何理由……
“讓你困擾了嗎？”
聞言葉蕾頓時覺得眼眶有些酸澀，以前是不知道，而現在知道了，才發現原來高爵對自己是那樣的包容，還有小心翼翼。自從知道高爵的心意之後，葉蕾總是會想，為什麽像高爵這麽優秀的人會喜歡上自己呢？明明有那麽多比自己還要優秀的人，何況高爵也應該配得上更優秀的人才對。
然而，隻有當自己遇上的時候才知道，愛上就是愛上，沒有理由，就好比她和楚灝軒，明明知道不可以，卻仍陷了進去和一無反顧。因此葉蕾才更想知道高爵是屬於哪一種，也和自己一樣嗎？真若如此，那麽她對高爵到底有多殘忍呢？
“你應該適合更優秀的人。”
葉蕾噙著淚紅著眼眶說出這句話，心是那樣的痛，為高爵。
“可是，我想要的卻是一個不會屬於我的人怎麽辦？”高爵苦澀著直視葉蕾的目光，葉蕾的淚讓他心疼，也刺痛了他的眼，盡管被拒絕了，他依舊會為葉蕾的一舉一動而心痛。
淚，無聲的滑過葉蕾的臉龐，她卻毫無知覺，直視喃喃著：“我不值得、不值得……”
稍向前傾，伸出手，替葉蕾拭去眼角的淚，高爵道：“值不值得我說的算，和你無關，所以你無須自責。”
“可是我不要你這樣——”葉蕾突然失控低吼著，好在鄰桌沒什麽人，不然必定引起注意。
“我這樣都是我心甘情願的，為了你我甘之如飴。”
淚流的更加洶湧了，高爵隻是苦笑著，但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就這麽直視著對方，良久過後，葉蕾才再次用疲憊的嗓子開口：“讓我們回到剛開始不好嗎？”
“小蕾，發生過的事你能當做什麽也沒發生嗎？我們已經回不到過去了。”
葉蕾搖著頭，想要反駁，可找不出一句可以反駁的話來。
“知道嗎？從我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踏上了不能回頭的路，即便你不會回頭，盡管你心中的那個人不是我，但我仍願意為你付出，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葉蕾張口，卻被高爵用手指抵住了雙唇，所以隻能聽對方說：“這是我自己選擇的，你可以不愛我，但你不能剝奪我愛你的權利，為此我付出再多也願意。”
高爵微笑著，笑容裏帶著寵溺，眼裏滿滿的都是溫柔，可若仔細看的話卻能發現那隱含在溫柔之下的悲傷。
高爵的手指剛移開，就聽葉蕾說到：“為什麽要這樣？”
“傻瓜，愛一個人哪有為什麽？”
“那韓小姐呢？”
高爵皺眉，顯然不知道葉蕾為什麽這個時候突然提到韓無雙，想到之前兩個人都在辦公室裏，臉色當即一沉：“她對你說了什麽？”
葉蕾搖頭，不答反問：“你們在一起了是嗎？”
高爵沉默，葉蕾都這麽說了難道他還要自欺欺人下去嗎？他不認為這件事能夠一直隱瞞下去，雖說葉蕾遲早有一天都會知道，但他不希望會這麽早。
“她是愛你的不是嗎？”悲傷中的葉蕾仍沒有忘記先前和韓無雙在一起她所談及高爵時的那種眼神，毫無疑問，韓無雙對高爵是真心的。
以前有多少人愛過高爵，葉蕾不知道，她隻知道眼前就有一個非常愛他的人，就算不是那麽了解對方，韓無雙所表現出的濃濃愛意卻是她無法視而不見的，所以她十分肯定對方是深愛著高爵的。
高爵依舊沉默，對此他不置可否，因為在心裏他早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也知道，這份愛他注定是無法得到回應的。
“她是好人，你也應該愛她才對。”葉蕾希望聽到肯定的答案，如果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因為彼此相愛的話，那麽他們的結局不難預見，葉蕾並不希望高爵不幸福。
高爵沉默的看著葉蕾好半響，才緩緩開口：“如果這是你的期望，我想我可以試著去接受她，可是小蕾，你不能強迫我去愛她。”
高爵的話是如此直白，葉蕾又豈能假裝不知？正因為如此，她才會覺得心裏更加難受，就好像一塊重石壓在胸口。想來換做是誰，在聽到喜歡的人讓他去愛別人都會不好受吧？
“小蕾，我知道你這次來找我是為了什麽，因為你要和他結婚，對嗎？”
聽高爵直接道出她此次前來的目的，葉蕾突然覺得自愧難容，這件事眾所周知，難道她還能抱著僥幸的心裏認為高爵不會知道嗎？來之前就想過高爵一定會知道的，隻是見了麵為免高爵難過才會自欺欺人。
“想必這一定是你考慮之後最終的選擇，我不會讓你覺得為難，可是我不會祝福你們，我希望你幸福沒錯，盡管那個人不是我，但我祝福的人隻能是你一個人。”
言下之意，葉蕾和誰在一起都無所謂，高爵卻自私的表明自己不會祝福他們兩個人長久，理由很簡單，他自認為自己沒有那麽高尚，所以真若有什麽，他就能有機可乘了不是嗎？
高爵的聲音仍在繼續：“我之前曾說過，我希望你能幸福，不管你最後選擇了誰，隻要他能給你幸福，我就會感激他，可不包括我會因此而祝福你們，當然也不會拆散你們，但我會一直看著你們。”
“爵——”
葉蕾隻是剛開口，就被高爵打斷，隻聽他道：“聽完說完，小蕾，聽我說完……”
聽著高爵如祈求般的口吻葉蕾又怎麽會拒絕？就算不是她也不會拒絕，隻好沉默。
高爵看著葉蕾的眼睛，直至的看進她的眼裏，到：“這是我最終的妥協，不要連這點權利都不給我，如果你幸福的話我會一直祝福你，絕不會去打擾你，相反，如果他不能讓你幸福，小蕾，到時候你就不要怪我。”
這些聽起來像是威脅的話語，葉蕾卻絲毫沒有覺得害怕，隻有心痛，為這樣的高爵而心痛。葉蕾想到那天高爵的淚，與之相比，高爵的愛同樣的炙熱，也同樣的讓她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