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鋼琴彈奏
早上醒來，就和葉蕾昨晚所預料的那般，外麵已經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雪，一片銀白色的世界。不知道昨晚究竟什麽時候睡過去的，隻知道在昏昏沉沉的時候好像楚灝軒回來了，然後心瞬間就放鬆了，也就很快睡過去，隻是在還沒完全入睡時，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進到她的房間，可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她隻當是錯覺，之後很快就睡著了，果然，還是隻有楚灝軒在，她才能安安穩穩的睡著。
早飯的時候，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楚灝軒，葉蕾硬是壓下心中悸動的情愫，假裝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向他問好。
“你，昨晚好像很晚回來。”剛問候完，葉蕾終始情不自禁便脫口而出的問到。
這話下來，楚灝軒總算從報紙上抬眼看向過來，然後將報紙疊好放了下來，正當葉蕾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的時候，就聽見楚灝軒開口。
“說到這個，你昨天，什麽時候回來的？”其實這種事隻要稍微問一下就知道，可楚灝軒沒有，他想從葉蕾口中親口知道。
“吃過晚飯回來的，和朋友一起。”葉蕾毫無隱瞞的全盤托出。
“哦？”楚灝軒微眯起眼，小小的驚訝了下。
“遇到過去的熟人。”既然沒有選擇隱瞞，葉蕾就自然而然的不會隱瞞，將最真實的情況說出來。
這個‘過去’很輕易便引起楚灝軒的注意，他盯著葉蕾片刻，確認她不是騙自己的才問：“熟人？”
“嗯，我們分開後，路上碰巧遇上的。”
“什麽樣的朋友？”
“一個老朋友，”頓了頓，怕自己說得不夠清楚就解釋道：“呃，我是說，是過去認識的，就是出事之前。”
如果說之前隻是觸動，那麽這一刻則是完全引起了楚灝軒的注意，首先他想知道這個所謂的老朋友是誰，然後他還想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葉蕾和什麽樣的人在一起，不過最重要的是……
“所以回來才沒給我打電話？”縱使昨天情況特殊，楚灝軒仍沒有忘記自己交代葉蕾的事，這可是，他並沒有等到。
葉蕾這才露出驚訝的表情，有些莫名，她記得很清楚，自己打過兩個電話給楚灝軒，因為打不通所以不敢再打第三個，她怕會因為自己耽誤了楚灝軒的大事，盡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什麽。
“我有打電話。”葉蕾下意識開口。
楚灝軒挑了挑眉，明顯有些意外，他確實沒有收到電話，可葉蕾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昨晚回來的時候他就想上門‘興師問罪’，但看見她已經入睡便打消了。
“真的。”迎著楚灝軒有些審視的目光，葉蕾急忙解釋。
半響，葉蕾才聽楚灝軒說：“原本想要補償一下，不過外麵下雪，所以隻能待在家裏。”
葉蕾一愣，似乎沒弄清楚楚灝軒在說什麽，更不知道楚灝軒為什麽會突然轉移話題。
“今天不去上班。”楚灝軒像是解釋性的這麽說。
葉蕾仍有些懵懂，很快她才發現，此刻早就過了平時楚灝軒上班的時間，太久沒去上班她幾乎都快忘記了，可又馬上想到，楚灝軒昨天也沒去上班。
“那公司……”葉蕾說什麽就被楚灝軒打斷：“有人會處理。”
當然，楚灝軒所說的有人，葉蕾第一時間隻會想到薛陽，不過楚灝軒卻很清楚，那個人今天必然會去公司，這就是他為什麽不想去的原因，哪怕他在外人眼裏是個工作狂，昨天也差不多因為這個原因。
葉蕾悶悶的應了聲，雖然有些擔心，但畢竟不好說什麽。
吃完早餐，原本準備回房的葉蕾被楚灝軒叫住，然後被帶到了三樓的某個房間，葉蕾除了自己的房間之外極少到其他房間，除了書房，一是她原本就是客不好意思隨意亂走，二是在沒有經過別人的同意她更不會亂闖。楚灝軒帶葉蕾所到的房間是一間鋼琴房，一架純白色的鋼琴擺放在房間，側麵是整麵牆的落地窗，顯得空間極為空曠和明亮。
葉蕾不知道楚灝軒為什麽會帶她來這裏，不過還是抱著好奇心四處環視了一遍，非常仔細，就怕是不是錯過什麽，直到耳邊突然傳來鋼琴的幾個音節聲。
“你會彈？”葉蕾站的位置離鋼琴不遠，回頭就發現楚灝軒正坐在鋼琴前，可見剛剛的音節是他按出來的。
楚灝軒沒回話，隻是又按了幾個音節，像是在調音，又像是在試手，很快他用行動來回答了葉蕾，一首完整的曲子在楚灝軒的指尖奏響，並非歡快，卻婉轉而優美，直到一曲終了，葉蕾都沉浸在那優美的旋律中。
“知道曲子的名字嗎？”楚灝軒頭也不抬的問。
葉蕾習慣性的搖頭，後才發現楚灝軒沒在看她又開口說：“不知道。”
楚灝軒並未表示不滿，而是又彈奏了一曲，比起前麵一首，葉蕾覺得這一首更靈動些，不過她卻更喜歡前麵一首。除第一首外，後麵楚灝軒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更沒有再問什麽，而是一曲接著一曲的彈奏著。
就算楚灝軒不再說話，葉蕾也樂得享受，畢竟這看似是為她一個人而舉辦的鋼琴演奏不是嗎？哪怕隻是她一廂情願的自以為是，至少還能看到希冀不是嗎？就算隻是欺騙自己也好。
在楚灝軒彈奏的時候，葉蕾也沒閑著，一邊享受著不絕於耳的美妙旋律，一邊繼續環顧著房間裏的每個角落。就是這麽隨便看看倒真是讓葉蕾發現了令人眼前一亮的東西，那是一張照片，照片裏是一個女人，女人就坐在鋼琴旁，好像也就是在這個房間裏。照片裏的女人十分漂亮，一頭令人羨慕如絲般的長發披肩而下，一襲大紅色裹胸禮服，妖豔而美豔。
不知道為什麽，注視著照片裏的女人，葉蕾突然間就想到了秦箬溪，某些地方兩個人好像十分相似，卻又完全不一樣，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
突然，腰間多出一雙手，接著葉蕾便跌入一個寬厚的胸膛，起初還被嚇了一跳，想要掙紮出來，不過那雙手臂將她緊緊抱住，讓她不能動彈半分，但很快發現身後的人是誰時，葉蕾便不再掙紮，隻是多少有些驚嚇，她竟然不知道楚灝軒什麽時候來到她的身後。
“看什麽？”
屬於楚灝軒那獨特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葉蕾一個激靈，卻還是穩住了。
“這個人，有一點像你。”葉蕾看著眼前的照片說。
“她是我母親。”
似乎是完全沒有意外的得到這個答案，葉蕾也沒有覺得奇怪，因為一開始她就已經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