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聖誕節
今天是聖誕節，剛好天空飄著雪花，給節日添上了十足的氣氛，街道上到處都是節日的裝扮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十分熱鬧。在一顆巨大的聖誕樹前，葉蕾仰頭張望，發現這棵樹竟然有五六層樓那麽高，這棵樹是在一個商業城的廣場上，周圍更是人山人海。
“好高。”
影響裏，葉蕾從未見過這麽大棵的聖誕樹，而從周圍的人群不時發出的讚歎，她才知道，這麽大的聖誕樹是第一次出現，甚至有人特地從很遠的地方趕來，就是為了目睹這Z城最大、乃至全國最大的聖誕樹。
“這裏等會兒會有表演，要看嗎？”
楚灝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葉蕾側過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圍的人群，然後搖了搖頭：“不了。”
楚灝軒皺了皺眉，他以為葉蕾會喜歡。
似乎是看出楚灝軒的不悅，葉蕾馬上說：“這裏人多。”
她的聲音很小，小到在這種人聲嘈雜的地方根本就幾不可聞，但楚灝軒還是聽到了，卻沒說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在葉蕾感歎完之後，才滿足的對楚灝軒說：“我們走吧。”
葉蕾的右手一直被楚灝軒握著放在自己的口袋裏，而她也發現，楚灝軒為了配合她的步伐，特意放慢了腳步，做的不動聲色又自然而然，如果不是因為……葉蕾很可能不會抱有任何幻想，而現在，心裏感到無比的幸福。兩人是早上出來的，剛開始葉蕾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來到市區才直到今天是聖誕節，這也是他們才剛確定關係後的第一次約會。
楚灝軒帶葉蕾來到商城裏最高層的一家西餐廳，這座商業城是全市最好也是最名貴的地方，樓層越高，消費水平也會越高，奢華程度自然不言而喻。剛走進西餐廳，葉蕾就剛好聽到節日的鋼琴曲，與街道和商場裏的廣播放出來的不同，曲調不失單調，歡快而優雅，令人心情格外舒暢。
西餐不是第一次吃，說不上喜歡，至少也不討厭，而且，和喜歡的人一起用餐又怎麽會討厭呢？葉蕾看著楚灝軒熟絡的點了餐，在詢問她意見的時候她直說了句‘隨意’。
楚灝軒是個非常出色的人，葉蕾從不否認，就好像坐在眼前的他，穿著一件黑色高領線衫，外麵穿著一件同色毛呢風衣在進來西餐廳的時候就已經脫了，現在放在椅子後麵，下身穿著一件仍是同色的休閑褲，全身整套黑色係，看上去格外嚴肅又不乏高貴，沒錯，即使這麽簡簡單單的裝扮，也無法掩蓋楚灝軒的氣質，若說平時一身西裝革履的他如同紳士，那麽眼前的他就像遠古的騎士，這樣的楚灝軒令葉蕾著迷。
“看什麽？”交代完最後一句將菜單交給侍者，再待使者離去，楚灝軒才開口。
葉蕾臉上一熱，不管自己的心思有沒有被發現，都讓她覺得有種做壞事被發現的感覺。，當即就有些閃躲的回答：“沒什麽。”
“呃？”
“看、看你。”
再一次屈服於楚灝軒強大的淫威下，葉蕾乖乖妥協。
“噢？看我什麽？”楚灝軒明顯被葉蕾的話勾起了興趣。
“啊……”葉蕾茫然的看著楚灝軒，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又或是不知道應該要怎麽回答。
好在楚灝軒突然轉移了話題：“想好等下要去哪裏了嗎？”
葉蕾自是無法跟上著突如其來的轉變，呆愣了一下，才搖頭：“去哪裏都好。”隻要是在你身邊。葉蕾在心裏補充了這麽一句。
“和我在一起，你，很不自在？”
聽到楚灝軒這麽說的時候，葉蕾急忙抬頭與他對視，發現他和平時一樣，麵無表情，她卻從中看出了不一樣。
“沒有，我沒有不自在。”
直至用完餐為止，葉蕾都不敢看楚灝軒一樣，有些心虛，也有些緊張，但她仍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同，就好像，楚灝軒，他生氣了？為什麽呢？葉蕾不斷反複的思考著這個問題，就連楚灝軒一直在注視著她都沒發現。唇角邊突然一熱，葉蕾倏地的抬起頭來，就對上楚灝軒那雙並無變化卻有明顯帶著一絲笑意的眼眸。
“沾到東西了。”楚灝軒收回手，用放在一旁的濕巾擦拭了下。
葉蕾頓時心生羞澀，剛又把頭低下，想到什麽，又重新抬起來了，與楚灝軒平視。
“謝謝。”
楚灝軒對此未知可否，隻是看著她眼前的餐盤裏幾乎沒怎麽動的小羊排：“不合胃口？”
“啊？”葉蕾一瞬間有些呆滯，隨後看到楚灝軒幾乎已經吃幹淨的餐盤，就立刻意識到對方在說什麽了，忙埋下頭：“不是，很好吃。”
葉蕾心情有些緊張，自己好像在楚灝軒麵前總是會慢節拍，無論做什麽，所以之前還算切的得心應手，這一刻卻怎麽都切不開。
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在葉蕾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又伸過來一隻，先後將她手中的刀叉包括餐盤都斷離了她的麵前。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楚灝軒正用她的刀叉切牛排，一條、一塊的切得十分均勻，等整塊牛排都切開之後，楚灝軒才把餐盤包括餐具一起又推回到她麵前。
葉蕾一瞬間有些錯愕，有些難以置信，來回在被切好的牛排和楚灝軒之間看了好幾次，才確信是真的。
“吃吧，吃完帶你去遊樂園，應該還有些設施是正常營業的。”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和親耳聽到，葉蕾一定以為這些話都不是楚灝軒說的，可事實擺在眼前，難道一個人變化就真的這麽大嗎？還是說，這就是楚灝軒喜歡一個人的方式？葉蕾自然不知道，楚灝軒從未對任何人這樣過，她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葉蕾沒說話，而是埋頭‘苦幹’，快速而盡量不讓自己看起來失禮的用餐，想要以此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情緒。
楚灝軒就這樣看著葉蕾有些狼狽的模樣，嘴角邊還噙著一抹笑意，他從未經曆過這些，包括對一個人上心和關心，還有和她一起度過節日什麽的，任何節日曾經在他眼裏都隻不過平常的日子，隻是，當發現對葉蕾的心情後，他才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