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宿命輪回
陌輕雲張大了嘴巴，看著這一切。上百號人，不過半柱香功夫就被打倒在地了，若非親眼所見，無論如何她都是不相信的。
“這次是念經，下次就要超度了！”靈空走到那個大胡子麵前，丟了一疊銀票。
這個舉動嚇壞了這些個山賊。在他們心中，眼前這個儒雅的男子，絕對是一個惡魔！惡魔給的錢，能收麽？
大胡子首領立刻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小人不知道先生厲害，壞了先生興致，求您饒命啊！”
其餘山賊也立刻哭訴起來。“我這人天生狗眼，眼瞎了不會看人。”“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嗷嗷待哺嬰兒。”“我老婆馬上要生了，全家……”
靈空擺擺手，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驚惶的望著他。“這次你們念經這算給你們工錢。你們一個個傷殘，總要看郎中吧？”
“下次來，就要超度了！”冷冷丟下一句話，靈空轉回了馬車上。
“要是剛才我不敵，你貿然闖過來，知道是什麽下場嗎？”靈空皺著眉頭，似乎很是生氣的質問。
陌輕雲低下頭來，隻覺得心跳的厲害，剛才可真是驚險，自己幾乎以為人家沒命了。誰想人家是深藏不露，自己卻是自作還多個什麽情嘛！
不過，這也是關心他嘛！陌輕雲不斷拉扯衣角，嘟嘴點著手指。“這是我不對，下次會聽話的。”
“咳咳！”靈空咳嗽兩聲。“沒人要你聽話。這次我們去展塵國。”
“去那兒幹嘛？”陌輕雲好奇，她一直以為靈空是四處遊曆呢，沒想到也有個目的地。
靈空溫言解釋道：“展塵國正在召開一場盛會，有個人會來的。”
“誰？”陌輕雲敏銳的注視到問題的關鍵。但回答他的卻是靈空輕飄飄的四個字。“時機未到！”
又在故弄玄虛！陌輕雲腹誹，但又有些奇怪。麵前這個人太神秘了，關於他的一切都是未知。而他又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而且，足夠了解自己！
嗯哪，真討厭這種啥都被蒙在鼓裏的感覺。
“你教我功夫吧！”陌輕雲突然抬起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靈空。
靈空很意外，“為什麽突然想學這個？”“因為我想把自己的命運交到自己手上！”陌輕雲捏緊了拳頭，神色堅毅的看著他。她絕對不願意再經曆一次被百裏無淵困住的日子，也不想跟在靈空身邊如同累贅！
一如既往，一如既往啊！靈空不回想起了從前。
當年，也是一個小女孩，不過幾歲。她跪在師尊的麵前時，也是這般說的。那充滿稚氣和仇恨的話語至今還在自己耳邊回響。
“我要報仇，不想把自己的命運交到老天爺施舍的運氣上。”
這就是宿命麽？靈空看著突然跪下來的陌輕雲，歎息起來。
“你知道嗎？不是一身的本事，就可以自己掌握命運的。本事大的人，別人利用的價值也越大！”
靈空騰的站了起來。雙眼一片血紅，滿布著血絲。“這就是天！這就是命！”
“就好像一張巨大的漁網，橫在那兒，魚再大，衝的破嗎？何況，那條可憐的魚，它就沒想過衝出去啊！”
陷入瘋魔狀態，歇斯底裏的靈空，看起來可怖。沒有絲毫之前那種出塵氣質。
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靈空，陌輕雲也是嚇得不輕。但她還是堅持著，跪在地上。
“真要學？”靈空話語低了下來，似乎努力逃避著什麽。但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是枉然。
“你教我吧！師父！”陌輕雲砰的一聲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我做不了你師父！”靈空手一甩衣袖，背過身去。“你仍叫我靈空吧！我隻是教你！”又對著外麵的曹雋叫道：“停車！”
說完，當先走了出去。
陌輕雲很奇怪，不知他究竟是在生氣什麽？到底是什麽，可以讓這麽一個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儒雅男子，變得歇斯底裏起來？
“哼，腦袋頂磕頭，和當年一個樣！”靈空悶哼一聲。有些生氣，有些懷念，最後卻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一幕正好被剛走出來的陌輕雲看見。看到陌輕雲詢問的目光，靈空立刻板起了臉。
“站好，含胸拔背！我讓你拔背！沒懷孕呢，挺什麽肚子？”
教導起功夫來的靈空，特別的嚴肅，神情很是認真。陌輕雲不自覺也受到感染，乖乖照著做起來。
讓她驚訝的是，所有的動作她都能做的非常好，幾乎是一遍就過。仿佛以前就已經掌握了一樣。
“好了！這些東西你全有了！不斷照著練就行！”看完陌輕雲打的基本拳路之後，靈空就點頭認可了。
“你不會是敷衍我吧？”陌輕雲急了，雖然她記憶全失，但也知道沒什麽本事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就的。這基本功自己一學就會？天才也不可能這樣啊！
靈空瞥了她一眼，搖搖頭。事實上，他倒真的想敷衍她，所有動作他都是隻告訴個形式，至於發力，內在動作一個沒有教！
可即使這樣，陌輕雲仍舊是一步到位，什麽技巧都掌握的清楚！
“唉！練出來了，想忘掉就難了。就是自己忘了，身體也不會忘。”靈空看了遠處正在操練著動作的陌輕雲，惆悵說：“我也不知這麽做是對是錯。我……算是在幫你找回記憶嗎？”
這個想法冒出來，靈空立刻搖頭否定。“絕無可能！我也是自私的啊！我但願，她一輩子不要恢複記憶的好！”
“先生，不好了！”曹雋突然朝著這兒快步行了過來，因為太急，連鞋子都跑掉了。
“怎麽？”靈空淡然問道，就像巨龍在詢問著螻蟻的事情。
“先生，真的出大事了！好多，好多的騎兵朝這兒行了過來。黑壓壓一大片，估計人數至少萬人！”跟在靈空身邊這麽久，靈空的本事他也知道。但他可不相信靈空能對付的了這麽多人啊！
靈空閉目，仔細感覺起來。嗯，還有十幾裏路！
“一群尾巴，追的太慢了！”靈空冷冷道：“是一路上追著我們啊！”
“那，我們怎麽辦？”曹雋傻眼了，他多少還抱著對方隻是路過的想法，但靈空的話無疑擊碎了他的幻想。
靈空沒說話，走到山道口望了過去。“雲宸？追的可真緊啊！”
陌輕雲渾然不知這一切，仍然在不斷的練習著。
冷峻的臉孔帶上了一絲笑意，靈空神色一下子溫柔起來。“這次，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小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