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綠太郎繼續說道
“你在這種狀態下報警試試。哪一方都不能判為無罪。警察會用科學的調查找出新的證據,譽和蛇,某一方肯定會被定為有罪。我們就假定某一方被判有罪的概率各占百分之五十吧。”
綠太郎首先朝向出的一側。
“藍川,我從黑太郎那聽說過你的事。你和譽有一腿對吧。”“如果你剛才偷聽的話就應該知道的吧。那是黑太郎誤解的。”“是嗎?但是你很慌張吧。”
出低下了頭。臉上發燙。
綠太郎用巧妙的話語繼續緊逼。
“譽有百分之五十的幾率被判為有罪。你要賭百分之五十的幾率失去你最重要的人這樣危險的事嗎?”
“我……”
出的確對於譽抱有思念。
但是他是醫生。是有關生命的職業。作為這種職業的人,不能放過殺人這件事。但是,如果譽是犯人的話……
那應該被稱為殺人嗎?
譽一直被黑太郎所虐待,而且今天好像也被虐待了。如果是在這種情況下將其殺害的話。
那並不是殺人,難道不該成為正當防衛嗎?
原本,就有可以說這種見解中不包含自己的私情在內的自信。綠太郎並沒有等待回複,這次麵向了蛇女。
“雨傘,你可愛的蛇們也麵臨著這種危機。如果是寵物毒蛇將人咬死的話,咬死人的那條蛇會被殺,剩下的同伴們也會被收押吧。果然我還是認為用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去賭這種最壞的情況是危險的。”
蛇女想了想之後,淡泊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隻要保持沉默就行了吧。”“非常聰明的判斷。”
“雨傘!”出大聲說道。綠太郎麵向了出的方向。“那麽,你怎麽決定的呢?”
出想要做一些抵抗,用提問回答了剛才綠太郎的提問。
“對你來說有什麽好處?如果你不是犯人的話,隱藏雙胞胎兄弟的死對你有什麽好處?”綠太郎歪了歪嘴。
“對我當然有好處。因為有好處我才提出了這樣的意見。但是我不能說到底是什麽樣的好處。”
“握著我們的短處,然後就不說自己的秘密了嗎?”
“喂喂,別太天真了。是把弱點暴露出來的人不好吧。”因為他說的是正確的,所以出從別的方麵進行了攻擊。
“隻有我沉默是沒有用的。還知道這個秘密的另一個人譽。隻要她不同意保持沉默。”“出。”
那個聲音像輕輕地撫摸著他的心髒一般。是譽的聲音。一看,本應當失去意識的譽從床上坐了起來。
“譽!?”
出夾雜著強烈的震驚和喜悅心跳變快了。綠太郎和蛇女都很意外。出屈身到她的身旁。
“還不能起來啊。必須要靜養才行。”“沒事,多虧了你,我感覺好很多了。”“是嗎?那就好。”
“話說回來,關於綠太郎說的那件事……”
在從那浮現著微弱笑容的口中說出的話對於出來說是預料之外的事。“我同意。我會保持沉默的。”
“誒?”
“所以,出你能和我一起保持沉默嗎?我這麽任性真對不起。但是拜托了。”“為什麽?”
“我已經累了。不像繼續再被那個人束縛了。明明好不容易被解放出來。”她的臉上同時有著做完工作的人特有的充實感和虛無感。
難道說。
難道真的是她……殺了黑太郎嗎?
“哈哈,不是說雄辯是銀沉默是金嗎。好了,藍川。之後就隻要你也說保持沉默了。”無視了綠太郎的催促,出向譽問道。
“今天,在這個預裝屋中,發生了什麽?”“對不起……”
她真的像是抱歉一樣說道。“我什麽也不記得了。”
“誒?”
“直到在黑太郎去見編輯前,把我關進預裝屋為止還記著。但是,之後的記憶完全想不起來。”
“人都不記得也就說蛇也不記得了?”蛇女插嘴道。
“嗯”
“可能是因為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導致喪失記憶了吧。”綠太郎如此解釋道。
出窺視了譽的瞳孔。
非常的清澈,看不到底。出不明白了。
她說的是真的嗎,還是她撒謊了呢。是沒殺人呢還是殺人了呢。
出歎了口氣。是非常沉重的一口氣。像是用那種方式將身體變輕一樣。像是為了之後背負很重的行李一般。
出咬了咬嘴唇,沒有瞅任何人,發誓了。“我知道了,我保持沉默。”
“好了,那首先先將譽帶到醫院。”綠太郎將地方隔開。“藍川,你是怎麽來這裏的?”“開車.……”
“停在哪了?”“家門前。”
“那就來幫我把譽搬到那吧。”
出和綠太郎一邊支撐著譽身體的兩肋,一邊走出了預裝屋。就那樣出了門,一直到出停車的地方。
讓譽坐到副駕駛位上之後,綠太郎拍了拍手。
“好了,之後你一個人就可以將她帶到醫院去吧。”“那綠太郎你呢?”
“處理屍體。因為如果不趕快回去的話,不知道蛇女對屍體做了些什麽。”那是很容易想象到的情景。
總之,你現在趕緊帶她去醫院。”
“我知道了,謝.……”
不經意的聽到道謝,慌忙的忍住了想說的話。綠太郎抬高了嘴唇後回到了預裝屋門的那一
側。
出上了車後,把門關上。
“請放心,馬上就能到醫院。”
但是正要耍帥的時候,引擎像平常一樣發動不起來了。不論怎麽打火也沒有反應。“可惡,這個沒用的東西!是想被弄成廢鐵嗎!”
一邊咒罵著,一邊打了很多次火,終於開始動了。出放心下來了但是立刻想起了旁邊坐著
譽,自己馬上就僵住了。
完了,一不留神就像往常一樣,露出了自己的醜態。
會被輕視的吧。害怕的瞅向旁邊的譽之後,譽在偷摸的笑著。出笑了笑後,驅車前行了。出一邊駕駛著一邊詢問道。
“之後你打算怎麽做呢?”
“誰知道呢?做什麽呢?總之唯一能說的是,不想回到那個家裏。”“啊,是那樣吧。”
那這樣的話要不要來我這呢?這一句話沒說出的時候,出用力握住了方向盤。持續沉默了一段時間。
之後,突然譽開始痛苦起來。“疼疼疼疼.……”
“沒事吧?難道說蛇毒又複發了?”“不是,這個疼痛大概是陣痛。”
“陣痛?”竟然是陣痛?
“那太糟糕了。”
因為動搖導致車開始左右亂晃。要安全駕駛,安全駕駛。出對自己這樣說著。穩定快速的趕往大學醫院。
幸運的是,王大夫現在沒有手術。她認出在出上帶著的是誰後,叫到“藍川!”然後斥責道:“雖然不知道你幹了什麽,你已經做好覺悟了吧。”
“我做好覺悟了。”
出虛張聲勢的挺起胸膛。但是出之後想到,覺悟什麽的難道不是之後才有的嗎?人生中有無數突如其來的選擇,正是那瞬間的選擇才構造了人。
在那裏被王大夫叫來的皮膚科的活字典,隱山案山子也出現了。隱山老大夫診斷譽腫起來的右臂之後像機關槍一樣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