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無慘
錯愕、震驚、喜悅、悲傷等等情緒交織於炭治郎的內心，複雜至極，難以言喻。
禰豆子用燦爛的笑容回答他，這是滅門以來，她從未展現過的笑意。
“禰豆子，禰豆子……”炭治郎眼含淚光。
元方這時道：“這是好事啊，你也別太激動，先陪禰豆子一塊吃個飯吧。”
他話說完，炭治郎與禰豆子同時各握住他的左右手。
“嗯，反正量也不少，咱就一起唄。”元方也圍坐在餐盒邊上。
……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這東京國師府裏……至於這時的日本為什麽會有國師這個職位……
正雲子道長有話說，當今天皇都是我的傀儡，道爺我沒把亂×派對合法化就已經很是清靜無為了，當個國師怎麽了？
幕府群臣中某些人對此自然很有異議，國師這個職位他們當然知道來自哪個國家。
並且對其如今的境況很瞧不上，更激進的甚至想要直接對付正雲子等人。
於是乎，幕府的會議桌上又多了幾具聽話的傀儡。
此時，偌大的國師府中傭人與士兵，正緊鑼密鼓的布置些他們自個都看不懂的玩意兒。
當朝的國師大人親自監工，各項事物的嚴謹程度簡直讓施工員們頭皮發麻。
而就在這樣一座熱鬧的國師府中，卻有一僻靜之處。
這是一座和式小屋，屋裏有四個人影外加一直鷹隼。
其中，有三人並列盤坐，這三人彼此有麻繩鏈接著手臂。
這三人從左往右分別是輪回者小文、上弦之一的眠鬼魘夢，以及輪回者李苦。
剩下的一人一鷹立於三人對麵，而他們便是輪回者青山與他那隻叫做小黑的鷹隼。
青山悠閑的玩著掌機，他肩膀上的小黑則瞪著一雙嵌有勾玉的猩紅眼睛瞪著魘夢。
元方若是在此，必定能一眼看出那對名為寫輪眼的詭異眸子。
而那寫輪眼注視下的魘夢，卻滿臉癡呆相，眼瞳上翻露出大片眼白，嘴角掛著口水。
全然一副被玩壞的模樣。
再說那小文與李苦則呈輕鬆相，沒過多久兩人便相繼睜開雙眼。
“天都亮了啊。”小文喜形於色，嘴角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青山收起掌機，笑道：“看來收獲不小啊。”
“怎麽說呢。”小文嘿嘿笑著，“用遊戲來說吧，就跟20級的新手直接跳到40級一樣！”
隨後兩人齊齊看向李苦，後者麵色淡然，“新功法有思路了，收獲確實極好，這裏多謝青山兄的幫忙了。”
“對對對！多虧了青山哥還有小黑，話說這瞳術看起來好帥啊！”小文解開手腕的麻繩跳了起來。
“你不是殺了三個下弦嗎？任務結束後，大概可以買對初始版本的。”青山伸了個懶腰。
“我這裏就不打擾你們鞏固夢中所得了，去休息嘍。”說罷，青山便先行離去了。
不過他那隻小黑卻沒跟著離開，寫輪眼自它瞳孔褪去。
其喙中恐怖的獠牙顯露而出，揮了下翅膀落在魘夢身上。
冰冷的目光瞥了眼小文與李苦，那眼神好像在無聲的訴說：“你走開！”
小文與李苦對視一眼，旋即一通離開了小屋。
沒走兩步，他們就聽到了普通鳥類不可能發出的，恐怖的咀嚼聲。
“聽著這聲音我怎麽還餓了呢……”小文心情極好，“李苦大哥，要不咱們去中華料理碰碰運氣？”
“你去吧，我還得趁著這股子靈感專研下我那新功法。”李苦道。
……
……
“就是這樣！”
中華料理店內，小文興奮的跟元方麵前比劃著。
“今天的我可比昨天的我強了許多倍呢！”
關於這點，元方也能感受到小文的氣場與昨天判若兩人。
“借助魘夢的血鬼術將念力凝聚成精神之核……少年你很有想法嘛！”元方沒有吝嗇自己的誇讚。
下弦之一的眠鬼-魘夢，乃是原著中無限列車事件的罪魁禍首。
聽名字就知道他的血鬼術與夢境有關。
主要表現就是以血鬼術製作的麻繩鏈接“受害者”與“刺客”。
將“受害者”拖入由他製造的有限的夢境之中。
當“受害者”沉淪在美夢或者噩夢之中時，同樣進去夢境的“刺客”，便可以趁機尋找到有限夢境的界限。
隨後其便可以打破壁壘，進入“受害者”的潛意識。
這裏就有著“精神之核”，正常來說其脆弱猶如玻璃，隨便一下就能徹底損壞。
這便是魘夢殺人的手段，並且於昨日試圖以此來襲殺李苦。
雖說這次的“刺客”是伺候李苦起居的傭人，但仍舊被輕易識破。
幕後黑手魘夢還被抓起來吊打，若不是李苦對他的能力感興趣，恐怕會當場去世。
“雖然說這隻鬼的實力差了點，但這能力卻有意思的很呢。”
小文滔滔不絕的說著，“能輕易的讓普通人凝聚成『念珠』，要是生在我們那邊，估計會被捧上天啊，真是可惜了。”
這時服務員將小文的早餐送來，後者迫不及待的捏起一份燒麥塞進嘴裏。
元方道：“這麽看來十二鬼月中的下弦，就剩一個最弱的下弦之六了啊。”
“％♂％×！”小文接的急，顯得口齒不清，待他把燒麥嚼碎咽下，便重新說道：“你說的這個下弦之六也來了！”
接著在他的敘述中，元方得知下弦之六襲擊的人乃是青山。
就是不知道為何，青山明明有機會留下下弦之六，卻還是讓後者順利逃脫。
對此，小文也表示奇怪的很，“李苦大哥曾經跟我說過，青山也許是咱們這些人裏最強的！
所以我特別好奇他想幹嘛……”
“誰知道呢。”元方也拿著燒麥吃著，小當家做的飯菜真是怎麽吃都不膩，“我勸你也少打聽。”
小文一口悶完一碗豆漿，打了個嗝，“這是當然，我接下來也有自己的計劃呢。”
……
說起這下弦之六，自昨日險中還生後，就一直躲在城外某座破廟下的地洞裏。
這地洞當然是他自己挖出來的，洞口用佛像胡亂的遮擋了下。
圖的不是靠這玩意躲避追殺，能擋住陽光就成。
他現在還沒從小黑留給他的心理陰影中掙脫出來，一閉眼就是那恐怖的血盆大口。
這就導致他現在聽見鳥兒撲棱翅膀就得抖上三抖。
這世道不該是鬼吃人才對嗎，為什麽我會被吃的就剩半拉腦袋？！
回憶起被一口一口啃食血肉骨骼的痛楚，下弦之六卻是笑了。
因為他活下來了，痛哭讓他更向往活著。
雖然他不知道那個人類為何會放過自己，不過這不重要，活下來就是萬幸！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去麵對那中恐怖！！
“哦？是嗎？你認為他們比我更加可怕嗎？”
毛骨悚然！這突然響起的聲音讓他渾身僵硬無比！
回過神來再看，身邊哪裏是什麽昏暗的土坑，他竟不知何時置身於一處燈光明亮的詭譎之地。
無限城！
而那聲音的主人一副西裝革履的紳士模樣，就站在他的身前。而他，卻不由自主的跪地俯首。
“無慘大人！”下弦之六誠惶誠恐的拜見。
那俊俏的年輕男子漠然地俯視著腳下的下屬，“為什麽下弦六人，除了你之外都死了？”
下弦之六急忙回道：“是那些人……”
他話沒說完，就被無慘打斷，“不，是你們太弱了！”
“可是……”
“你要否定我嗎？”
下弦之六當即噤聲。
接著無慘又提出了一個送命題，“同樣是十二鬼月，為什麽你們下弦如此不堪一擊？”
下弦之六不敢回答，便在心中腹誹道：“還不是你給的血液太少……”
“還不是你給的血液太少。”
無慘娓娓道出他的心聲，使得他渾身如遭雷擊。
“是我做錯了嗎？”無慘又道出送命題，“為何要將自己的弱小歸咎於他人？”
“再給我一次機會！”下弦之六急忙補救道：“屬下一定……”
“閉嘴！”冷冷的低喝響起，下弦之六頓時噎住，就聽無慘接著說道：“我很好奇，為何總有你這樣的廢物我需要你再次進行活動呢……嗯？”
無慘雙目微闔，看著停在眼前的利爪陷入了疑惑，“又是什麽樣的情緒，促使你將弱如螻蟻的力量朝向我？”
是的，在無慘話音未落之時，下弦之六做了一個另兩隻鬼都非常詫異的動作。
他忽然用尖銳的指甲攻響了無慘。
“不是這樣的！無慘大人請相信我！身體擅自的……”下弦之六都快嚇出屎了。
正像他所說的，若不是體內有無慘細胞的壓製，恐怕這時還會繼續攻擊無慘。
無慘瞧出不對，疑惑讓他沒有立刻處死下弦之六，隻是將他的腦袋摘了下來而已。
他把那顆腦袋提到自己麵前，對方心中以及臉上的恐懼掙紮他看在眼裏。
無慘剛想要說些什麽，下弦之六的眼瞳竟忽地變得猩紅異常，其中還有風車般的圖案快速旋轉。
疑惑剛剛誕生在無慘心中，黑色的火焰就在同時將他的身體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