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這不是你該說的
醫院門口。
景老夫人吩咐了其他人都先上車,就剩下她和院長的時候,她才語重心長地問道:“雲溪是不是以後真的不能生育了?”
盡管她喜歡顧雲溪,但是如果她不能為景家生下繼承人,她終究覺得遺憾。
“也不是不能生育,”院長雙手緊握謹慎地說道,“隻是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來說,可能受孕會比較困難一些。”
“而且……”院長頓了一下道,“少夫人的身體有服食大量避孕藥的跡象,這對少夫人的身體傷害是非常大的。”
混賬小子!景老夫人在心底暗罵了一句。
“我會讓雲溪好好調理身體的。”景老夫人不放心地問道,“雲溪應該還是有受孕的可能性的吧?”
院長微微頷首道:“這個老夫人您放心,少夫人隻是暫時比較難自然受孕,如果過個幾年,她還是沒法懷上的話,老夫人,您也可以讓他們采取手術治療。現在的醫療技術這麽發達,這都不是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景老夫人輕輕地拍了拍心口,好在顧雲溪並不是以後都不能懷孕了,這讓她安心了許多。
“你進去忙吧。”景老夫人感激地看了一眼院長。
“老夫人慢走。”院長稍稍鞠了一躬,他目送著景老夫人上了車子才長舒了一口氣。雖然景老夫人的臉上一直帶著笑容,但是他還是莫名地覺得害怕。
晚上九點。
景泰集團三十一層,依舊隻有孤獨的一盞燈在亮著。
“景董……”葉纖纖敲開了景煜衡的辦公室的門,她的手裏拿著一杯她剛泡好的咖啡,咖啡的香味立即彌漫在辦公室裏。
景煜衡抬了一下眼皮點了點頭示意她進來。
辦公室裏又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找我有事情嗎?”見葉纖纖半晌都沒有說話,景煜衡抬頭看了一眼葉纖纖,“時間不早了,早點回去吧。”
“景董,”葉纖纖鼓起勇氣上前把熱騰騰的咖啡放在了景煜衡的桌子上,“天氣冷,您喝杯咖啡暖暖身子吧。”
“放這。”景煜衡的語氣依舊十分地平淡。
看著景煜衡冷峻的臉龐,葉纖纖鼻子一酸覺得十分地委屈。自從顧雲溪出事過後,景煜衡就對她愛答不理的了。
“景董……”葉纖纖上前一步鼓起勇氣問道,“景董我做錯了什麽嗎?”
景煜衡放下了手中的鋼筆,他雙手搭在桌子上看著葉纖纖精致的臉龐淡聲道:“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景董,”葉纖纖的眼眶立即濕潤了,“你是不是還在為顧……少夫人的事情在生我的氣?你是不是覺得是我搞的鬼?”
景煜衡定定地看著葉纖纖好久,他發現他越發地看不懂他的這個私人助理了。
“那天知道我去莊園酒店的,除了你就是許東。”景煜衡沒有直接回答,其實在他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不是還有沈思琪知道嗎?”葉纖纖激動地辯駁道,“第二天,沈思琪還問我你和顧雲……少夫人的關係,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自己說的。”
“沈思琪,”景煜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看著葉纖纖反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一共就見過顧雲溪兩次吧?”
葉纖纖愣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既然我沒有追究,不管是誰做的,這一次都算了。”景煜衡冷冷地說道,“但是,我不希望有下次,下次我絕對不會心軟的。”
景煜衡的話就像是冰塊一般劈裏啪啦地砸在了葉纖纖的心中,她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
“景董,你真的覺得少夫人腹中的孩子是你的嗎?”
葉纖纖的話剛問出口,景煜衡就伸手把她剛遞來的咖啡掃落在了地上,陶瓷杯子砸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景董!”葉纖纖被景煜衡的反應給嚇到了,她急忙垂下了頭。
“這種話,不該從你的口中說出口。”景煜衡抽了兩張紙巾輕輕地擦拭著手指,他語氣平靜聲音冰冷,“你叫我一聲景董,叫她一聲少夫人,你就該知道她的身份和我一樣,這種話不該從你的嘴裏說出來。”
葉纖纖低著頭緊咬著下嘴唇。
幾個月前,景煜衡還不準讓她叫顧雲溪少夫人,現在不僅要求她這麽叫了,竟然還要求她真的把她當成少夫人看待。
“景董,我不懂。”再次抬起頭的時候,葉纖纖的眼眶裏已經都是淚水,“你不是說過不會讓少夫人有你的孩子嗎?既然每次都吃藥了,那她腹中的孩子又是誰的?難道你都沒有懷疑過嗎?”
“我說過我不想聽到這些話。”景煜衡的眼神越發地冰冷。
“我隻是不希望你被騙了還不知道。”葉纖纖固執地還要繼續說下去,“景董,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上當受騙。”
“夠了!”景煜衡倏地拍案,辦公室立即陷入死一般地沉寂。
其實這個問題景煜衡在心裏想了千萬遍,自從那天在醫院裏看到淩雲辰後他就已經有懷疑了。
但是,他的情感最終戰勝了理性,他選擇了相信。
“夠了,出去。”景煜衡冷冷地說道,“如果還想留在景泰,現在就出去,否則的話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我……”
“要是不想來了,我明天就讓人事部的人開除你!”景煜衡怒吼道,“滾!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見景煜衡發如此大的脾氣,葉纖纖識趣地低著頭退出了辦公室。
看著緊鎖的房門,葉纖纖抹去了臉上的淚珠。她沒有想到景煜衡會公開他和顧雲溪的關係,更沒有想到顧雲溪竟然會成為景泰的總經理,這一切都讓她覺得不知所措。
“我需要聯盟。”這麽想著,葉纖纖當即撥通了沈思琪的手機,她需要她的協助。
一直到淩晨,景煜衡才回到了別院。
看到臥室裏一片昏暗,景煜衡不禁皺起了眉頭,難道顧雲溪忘記了給他留一盞燈了嗎?
直到摸到了冰涼的床鋪,他才發現臥室裏根本就沒有人,他著急地開了燈後又急匆匆地衝到了客房裏去。
客房裏也沒有人。
他記得顧雲溪確實是傍晚出院的,怎麽這會兒卻沒有人。
“劉媽!”他下了一樓叫醒了已經熟睡中的劉媽,“顧雲溪人呢?她回顧家去了嗎?”
劉媽披了件外套打著哈欠解釋道:“少爺,老夫人把少夫人接到景宅去了,她說在那裏住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