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吳邪準備“釣”人胖子感覺吳老狗不靠譜
“喂,老薛,是我啊。”
電話那頭,丁主管軟綿的聲音傳來。
“咳咳,是你,你找我幹嘛?看我如何的落魄?看我的笑話不成?”
薛五一聽是丁主管的聲音後,就氣不打一處來。
巡捕已經過去調查了,貨車裏麵的貨物就這麽不翼而飛,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薛五跟兒子薛誌德商量了一下,隻有可能是十一倉在搞鬼!
可惜,薛五沒有證據,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每每想到十一倉,薛五就一陣心疼。
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忘記的時候,丁主管的電話打了過來。
“老薛,大家都是成年了,就別發小孩子脾氣了。”
丁主管現在正是用人之際,隻得和顏悅色的跟薛五打起感情牌:“我們合作有二十年來吧,以前可都是順風順水的。”
“然而,自從這個吳邪出現之後,十一倉就接二連三發生了怪事,片刻的安寧都沒有。”
聽到吳邪後,薛五同樣是一肚子氣。
上一次黑八帶著吳邪過來,結果黑八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薛五的盤口。
這一下子,連帶著薛五都跟著遭殃!
由此可見,這個吳邪就是一個邪門的喪門星!
怪不得吳二白要將吳邪給趕出家門,實在是太晦氣了。
“現在,我有一個計劃,可以幹掉吳邪,為我們的合作掃清障礙。”
丁主管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聽說外麵有人在幫吳邪,我希望你阻止對方,不論花多少錢,都可以。”
“哦,那個人是王胖子,是吳邪的老鐵,你給他多少錢都沒用的。”
薛五冷哼一聲,喝道。
他已經打探清楚了,前幾天霍家錦上珠拍賣的貨物,就是他薛五存放在十一倉的貨物。
而賣家是一個叫王月半的家夥!
根據薛五派出去的人打探得知,王月半,就是王胖子!
因此,薛五對盤子也是恨得咬牙切齒。
“難道他就沒有什麽軟肋嗎?”
丁主管壓著心中的怒火,難不成薛五已經自己可以置身事外?
“我打聽過了他有個喜歡的女人,不過這是我薛五辦事的風格。”
薛五淡淡說道,這當然不是他的心裏話。
這一次,薛五損失慘重,五個盤口,三個盤口的貨物丟失,位於古玩市場最大的盤口被巡捕封了。
而且,薛五的貨物全部丟失!
為了將損失降到最低,薛五自然需要丁主管一起分擔一下。
“薛五,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活不了,你就能活?”
丁主管嗬嗬一笑,道:“放心,老薛,我不會虧待你的,死當區的貨物那麽多。”
“這樣吧,事成之後,我多給你5%的收益。”
“至少加10%,我這一次可損失慘重的。”
薛五沉聲說道。
“沒問題,我在十一倉裏麵布局,你在外麵幫我掃平幫助吳邪的障礙。”
丁主管頓了頓,鄭重說道:“我們裏應外合,就可以徹底出除掉他。”
“這件事情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的話,我出了事情,你同樣也玩完。”
說著,丁主管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留下薛五坐在病床那裏,陰晴不定的看著天花板。
“爸,爸,怎麽了?”
薛誌德急忙問道。
“沒,沒事,你說那個王胖子有個心上人,是誰啊?”
薛五急忙問道。
“哦,叫飄飄,葉飄飄。”
薛誌德趕緊說道。
“關於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薛五繼續問道。
“她開了一家發廊,有一個患病的女兒。”
薛誌德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聽周圍鄰居說,她帶著女兒去了不少地方,可是女兒的病一直都沒有好。”
“那麽,她女兒得了什麽病?”
薛五問道。
“這個,不太清楚。”薛誌德搖了搖頭。
“廢物。”
薛五沒好氣的喝道。
“爸,我們為什麽要這麽關注一個女人?”
薛誌德委屈不已。
“你懂什麽?”
薛五擺了擺手,道:“對了,她最近在古玩市場嗎?”
薛誌德點了點頭。
“吧,你不知道,她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貨,品相完好,在古玩市場大受歡迎的,是最近聲名鵲起的隻賣單件的古董商!”
薛誌德趕緊說道。
“是嗎?”
薛五一聽,頓時火冒三丈起來,八成都是自己的貨物吧。
“我現在就要出院,立刻馬上——”
薛五喝道。
“啊,不是,爸,醫生說你還需要觀察幾天。”薛誌德連忙勸說道。
“觀察?觀察個屁啊。”
薛五怒道:“再這樣下去,勞資都要完蛋了。”
“是是是。”
薛誌德被噴了一臉的吐沫星子,火速給薛五辦了出院的手續。
就在此時,葉飄飄帶著女兒在掛急診。
原來,葉飄飄給劉猛打工,除了每個月的薪水之外,一些破了的或者不值錢的小物件,劉猛直接交給胖子處理。
畢竟,也就幾十萬的貨物,交給霍家錦上珠,去掉手續費,就沒有多少錢!
胖子在古玩市場轉了一圈,那些小商小販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看到他就躲。
最終,胖子終於逮著一個人,問清楚了緣由。
對方直接磕頭作揖:“胖爺,胖爺,你別這樣啊,我知道你手中有尖貨,可是我,我不能要啊。”
“嗯,為什麽?”胖子問道。
“這是二爺的命令,胖爺和小三爺的貨,不準收。我,我們不敢不從啊。”
攤主連忙求情,道:“說實話,我也眼饞啊,可是不行就是不行。”
“哼,我胖爺的話不好使了是吧?”
說著,胖子就強行塞給對方:“拿著,不要也得要。告訴你,別逼胖爺我發飆——”
“倘若你不要的話,信不信,我把你的攤位給砸了?”
“啊?胖爺,別,別啊——”
攤主使勁的掙脫了胖子後,道:“你別為難我啊,二爺說了,如果你要是來渾的話,就打電話給巡捕——”
接著,對方拿出一張名片。
周圍其餘的攤主,同樣拿出名片。
“嗬嗬。”
胖子幹笑了兩聲,道:“行了,沒空跟你們玩了,我去別處看看。”
就這樣,他悻悻的離開了古玩市場。
胖子原本想打電話給劉猛的,不過轉念一想,決定先去飄飄那裏看看。
恰好此時,老李又來葉飄飄這裏洗頭。
“飄飄,我怎麽看你心神不寧的,怎麽了?”
躺椅上,老李笑眯眯的問道。
“沒,沒有。”
葉飄飄搖了搖頭,柔聲道:“李大哥,我這就來給你洗頭啊。”
一不留聲,葉飄飄的水溫調的過高。
“哎呀,哎呦——”
頓時,老李被燙的齜牙咧嘴的。
“啊,李大哥,不,不好意思啊。”
葉飄飄趕緊關掉水龍頭,道歉。
“嘶嘶!”
老李口中不停的倒吸涼氣:“沒,沒關係。”
“飄飄啊,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老李眉頭微皺,暗道,這一次為了追飄飄,犧牲有點大了!
“李大哥,對不起啊。”
葉飄飄趕緊道歉。
“沒,沒事。”老李搖了搖頭。
此刻,小梅突然流鼻血了,葉飄飄一看,顧不得一旁的老李,抱著女兒就往外麵,飛奔而去。
老李一愣,不過作為一個行長,他也害怕別人說閑話,同樣悄悄的離去。
等到胖子過來的時候,看到理發店的門虛掩著,便是推門而入。
“咦,飄飄呢?”
胖子眉頭一皺,在周圍看了一圈,桌子上的茶還在冒著熱氣。
這說明,人之前還在這裏的。
現在葉飄飄和小梅都不見了,難道是小梅的病情惡化了?
這時候,身後一個居委會大媽跟了過來。
“小夥子,你找誰啊?”大媽警覺的問道。
“哦,我來找飄飄的,我是他的老同學。”
胖子趕緊解釋道。
“哦,那不巧,她剛剛抱著女兒去醫院了。”大媽說道。
“哦,行,我知道了。”
胖子一聽,轉身就往飄飄發藝外麵走去。
……
“爸,就是那個女人。”
薛誌德看到葉飄飄後,趕緊低頭,貼在薛五的耳邊,道。
“哦,是嗎?”
薛五立刻轉過身來,便是示意身後的薛誌德推自己過去。
“飄飄,對吧?”
薛五笑嗬嗬的打起招呼。
這時候,葉飄飄剛剛掛了門診,拿著號碼,準備離開。
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葉飄飄轉過身來。
“薛五爺?”
在吳城古玩界,薛五算得上一號大人物!
葉飄飄家族從事古董修複工作,對於南方諸個地方的古董商還是有些了解的。
“咦,這個女人有點眼熟啊!”
薛五眉頭一皺,隻是他一時之間有些想不起來。
“五爺,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帶著女兒去看病。”
葉飄飄說著,轉身抱著小梅,就往樓上走去。
“爸,你為什麽非要找這個女人啊?”
薛誌德不解的問道。
“你懂什麽,我們能不能東山再起,就在這個女人身上。”薛五幽幽說道。
“啊?”
薛誌德傻眼了。
“兒子,去查查看她女兒到底得了什麽病。”薛五吩咐道。
“好的。”
薛誌德點了點頭,然後悄悄的跟了過去。
此刻,葉飄飄的重心全部都放在女兒小梅身上,壓根就不會在意身後的薛誌德。
等到薛誌德來到六樓的時候,葉飄飄已經往606房間走去。
薛誌德趕緊緊隨其後。
“醫生,我女兒又流血了。”
葉飄飄急忙說道。
“哦,我看了一下現在是造血細胞出現問題。”
醫生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對於這個病因也正在研究之中,目前來說,沒有什麽大礙。”
“醫生,真的沒有什麽辦法了?”
葉飄飄眼睛紅紅的,問道。
“目前,我們正在檢測,你放心吧,一有消息就會立刻通知你的。”
葉飄飄歎了一口氣,看來,不能再拖了,得趕緊去找劉猛試試看。
於是,她抱著女兒小梅,往病房外麵走去。
薛誌德一看,立刻心虛的往前麵走了兩步。
葉飄飄失魂落魄的帶著女兒,去取藥。
薛誌德看了看四周後,立刻跟了過去,趁機瞅了兩眼,葉飄飄手中的病例單。
“鈴鐺?!”
這是什麽!
薛誌德眉頭一皺,趕緊一溜煙的往樓下跑去。
他將自己偷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薛五。
“爸,你有沒有聽過鈴鐺病啊?”
薛誌德問道。
“鈴鐺病?”
薛五眉頭緊皺,作為一個古董商販,他走南闖北的,同樣經曆過不少。
自然,這個鈴鐺病也是有所耳聞的。
據說,是從地下墓穴裏麵帶出來的病,盜墓界的人稱之為亡魂的詛咒!
“不過,我記得,這,這病是有辦法可以治療的。”
薛五自言自語起來。
半晌,他立刻說道:“兒子,你快點去聯絡一下葉飄飄,就說她女兒的病,我能治。”
“哦,好的。”
薛誌德不知道薛五的想法,不過還是快步往前麵衝了過去。
等到他來到取藥處的時候,正好看到葉飄飄抱著女兒迎麵走來。
“等等。”
薛誌德氣喘籲籲的攔住了葉飄飄,到:“我,我爸說你女兒的病,可以治。”
什麽!
葉飄飄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眼,她自然是知道薛五的勢力,他說能治,就一定有辦法。
“五爺,在哪裏啊?”
葉飄飄急忙問道。
“跟我來吧。”
於是,薛誌德帶著葉飄飄和小梅,來到了樓下。
“爸,人找來了。”薛誌德道。
薛五點了點頭,道:“飄飄,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吧。”
就這樣,葉飄飄抱著小梅,坐上薛五的車,來到了古玩市場的盤口。
薛五的盤口。
“飄飄,實不相瞞,早年前我曾經有幸見到過一批從東南那裏運輸過來的貨物,裏麵人也是得了這種病。”
薛五頓了頓,繼續說道:“那時候,懷疑是某種蟲蠱。”
“那,那後來呢?”
葉飄飄一聽,急忙問道。
“後來的話,我就記不太清了,不過你應該清楚以我薛五在古董界的名望,想要查找出來,並不費事的。”
薛五嗬嗬一笑,然後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
“五爺,求你幫幫我,救救我女兒。”
葉飄飄急忙說道。
“好說,我幫你又是不可以。”
薛五頓了頓,說道:“就是這錢,很貴的,你有嗎?”
“我,我可以去接。”
葉飄飄聞言,連忙說道:“隻要能救我女兒,我做什麽都願意的。”
“哦,我聽說你認識王胖子?”
薛五問道。
“不,不是很熟,就是小學時候的同學。”
葉飄飄一聽,趕緊撇清她跟胖子的關係。
薛五點了點頭:“你想不先跟我做點小生意啊?”
“什麽?”
葉飄飄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如今,能夠發財的機會可不多。”
薛五頓了頓,繼續說道:“對於你來說,最重要的難道不是你的女兒的病情嗎?”
“行,可是,我就會理發而已。”
葉飄飄趕緊說道:“我,我怕,入不了五爺你的眼,要不我給你洗頭吧?”
“不不不。”
薛五搖了搖頭:“讓你做理發店的生意,實在是太屈才了。”
“那,我,我能做什麽?”
葉飄飄問道。
薛五眼神之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過,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啊?
算了。
丁主管的意思是,將王胖子從吳邪身邊給拉過來,讓吳邪落個單!!
那麽,就先讓葉飄飄嚐到一點甜頭啊。
想到這裏,薛五心中有了辦法。
這時候,薛誌德端著一隻盒子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搖頭:“哎,晦氣啊,好不容找到一個乾隆時期的花盆,竟然碎成這麽多塊?”
“兒子,怎麽了?”
薛五一看,薛誌德愁眉不展,連忙問道。
“爸,你看——”
薛誌德將盒子遞了過去:“碎了。”
“額。”
薛五一看,雖然有些可惜,但是,碎掉了也就不值錢了。
“行了,趕緊扔掉吧。”
薛五擺了擺手。
“別啊,五爺,這瓷器,我有辦法可以複原的。”
葉飄飄一看,知道這是一個討好薛五的機會。
“哦,真的?”
薛五一聽,立刻從薛誌德手中拿來盒子,道:“那行吧,就給你試試。”
“放心吧,你女兒的事情,我會拜托朋友去打探的。”
“謝謝。”
葉飄飄抱著盒子,感激不已。
然後,葉飄飄轉身,帶著女兒小梅離開了薛五的盤口。
“爸,你繞了這麽一個彎,到底要幹什麽啊?”
等到葉飄飄離去後,薛誌德不解的問道。
“好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
於是,薛五將自己跟丁主管這些年做的賣死當區物品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如今,老丁做了一個除掉吳邪的局,我們要做的就是想盡一切辦法,拖住王胖子。”
薛五頓了頓,沉聲說道:“兒子,這件事你一定要上心,否則的話,我們就會有牢獄之災。”
葉飄飄帶著小梅回到家後,先是給女兒做飯吃,然後關上大門,開始修複那一堆破碎的瓷瓶。
期間,小梅好奇的問道:“媽,你這是在幹什麽?”
“行了,小孩子別問那麽多。”
葉飄飄趕緊說道,看到小梅,她就想到當初的自己。
這家傳古董修複的技藝,不傳也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在葉飄飄的巧手之下,瓷器已經完好如初。
……
得知葉飄飄的女兒病了,胖子著急將手中的物品出手,可是整個吳州,愣是沒有一個人敢收他王胖子的貨。
就這樣,一下午的時間過去了。
期間,胖子接到了吳邪的電話,讓他準備烏蕨、狗黃、重樓等幾份中藥。
“怎麽,誰病了嗎?”
胖子隨口問道。
“胖子,小點聲,這些藥材十分重要,你一定要盡快給我買來,知道嗎?”
電話那頭,吳邪鄭重說道。
“沒問題,胖爺我現在就就在鄉下轉悠,附近就有中藥鋪子。”
胖子笑嘻嘻的說道。
“呃,胖子,你怎麽回事啊?”
吳邪好奇的問道。
“哎,別提了,還不是你二叔,快要逼得我沒有活路。”
胖子頓了頓,吐槽起來:“他竟然讓吳州的商販不準收我跟你的貨物,這不是斷了我們的財路嗎?”
“猛哥給我的貨物,如果賣不出去的話,那不就是廢木頭一個。”
“是嗎,有這回事?”
吳邪眉頭一皺:“行了,你先別管那個,幫我去買中藥。”
“哎,對了,小天真,你們工資發了嗎?”
胖子急忙問道。
“怎麽,你問這個幹嘛?”吳邪不解的問道。
“哎,你不知道,飄飄的女兒小梅病了,我估摸著她急需要用錢。”
胖子頓了頓,道:“要不天真,你先放點血,怎麽樣?”
“等我去了屏山後,撈到寶貝,賣了把錢還給你?”
“咳咳,行了,胖子,發了工資,我就給轉過去。”
吳邪頓了頓,看了看時間後,道:“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要去搬貨了,打工人的生活不容易。”
“嗯,加油,打工人。”胖子點了點頭。
掛斷電話後,胖子便是在鄉下轉了一圈,買了烏蕨、重樓,就是這個狗黃不太好找。
胖子接連找了好幾家後,最後在一個鎮上賣狗肉鋪的老板那裏,問了一下。
對方表示,明天會有一批狗過來的,到時候如同有的話,會給胖子留下的。
“好的,謝謝了。”
胖子記下對方的號碼之後,便是驅車,返回吳州。
此時,天色已晚,胖子便是決定將貨物交給葉飄飄,讓她去賣。
胖子下車後,走到飄飄發藝門口那裏,看到老李已經站在那裏,敲門。
砰砰!
“飄飄,回來了嗎?”老李笑著問道。
“喲,原來是李大哥。”
葉飄飄一聽,趕緊走到門口那裏。
門“吱呀”一聲推了開來。
幾乎是前後腳的功夫,胖子也從了過來:“飄飄。”
頓時,老李臉色一變,怎麽這胖子又過來了?
“胖哥!”
葉飄飄趕緊打招呼。
“我中午過來的時候,聽說小梅去醫院了,怎麽樣,醫生怎麽說的?”
胖子關切的問道。
“還是老樣子,不過現在總算是能夠看到希望了。”
葉飄飄輕聲說道:“胖哥,你這是來洗頭的嗎?”
“不,不是,這不,正好我手中有一件貨。”
胖子一看老李竟然還不知趣的離開後,便是下了逐客令:“哎,老李頭,我們這裏在商量工作上的事情,閑雜人等回避。”
“啊?”
老李一聽,喝道:“飄飄,這誰啊?”
“李大哥,李大哥,對不住啊,我,我今天真的有事情。”
葉飄飄一聽趕緊笑著給老李賠不是,道:“我跟胖哥現在一起上班。”
“哦,那好,我改天再來看你。”
既然葉飄飄都發話了,老李隻得轉身往發廊外麵走去。
“胖哥,有什麽事情嗎?”
葉飄飄捋了捋耳畔的頭發,問道。
胖子並沒有說話,而是等到老李消失於盡頭後,這才將手中的盒子遞了出去。
“猛哥得了一件貨物,想通過你的手賣出去。”
於是,胖子打開背包,掏出那一隻木函。
葉飄飄對於古董也是了如指掌的,自然看出麵前的木函,是個不錯的物件。
“好的。”
葉飄飄一口答應。
胖子惦記著吳邪為什麽要用藥材,坐了一會兒後,便是返回了自己的房子。
泡了一桶方便麵後,胖子掏出手機來,撥通了吳邪的電話。
“喂,天真,在幹嘛呢?”
胖子一邊喝著麵湯,一邊問道。
“胖子,我現在對於那個神秘的幕後之人有了新的線索。”
吳邪興奮不已。
“哦,先說說看最近發生的事情吧。”胖子道。
於是,吳邪上午發生的事情,大致敘述了一遍。
這時候,劉猛走了進來,作為一名醫生,他需要觀察一下吳邪的病情,才能確定是否是鈴鐺病。
這樣,劉猛才可以對症下藥!
看到劉猛後,吳邪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那個人給我下毒,因為我到了下二層查事情,那個幕後主謀慌了,他又不能直接露麵來殺我。”
吳邪頓了頓,繼續說道:“因此,他就用了這麽一個辦法。”
“哎,小天真啊,你聽胖爺時候,你三叔的事情或許跟這幾件事沒有多大關係,你先回來,把身體養好了,這次是最重要的。”
“不行,我有一種預感,我離那個主謀已經很近了。”
“這是一個機會,我要把那個幕後主謀給‘釣’出來。”
顯然,都到了下二層,吳邪說什麽也不會放棄的。
“好了,那病不可怕,我爺爺的盜墓筆記就有記載的。”
吳邪笑著說道:“看來,這一次對方是失算了。”
什麽!
電話那頭,胖子震驚不已,都中毒了,還笑得出來?
“不是,天真啊,你就這麽相信你爺爺?”
胖子聞言,眉頭一皺,道:“依我看,你還是去一趟醫院吧,畢竟狗黃,可以入藥,前所未聞啊。”
“你爺爺生平最喜歡狗,估計他老人家想多了,什麽事情都往那一條老狗上麵去扯。”
“咱要相信科學啊!”
說著,胖子便是吸溜了一口麵條,他今天去狗肉鋪子打聽過了。
基本上,很少有狗長這麽玩意的!
“天真啊,你別太天真了。”
胖子繼續苦口婆心的勸說起來:“再說,你確定你真的得了鈴鐺病?”
“我記得爺爺的筆記裏麵說過,得了這種病,先是感覺皮膚很癢,接著過兩天後就會就會嘔血,並且患病處長出類似鈴鐺的疙瘩。”
吳邪頓了頓,繼續說道:“再次過程中,人會非常痛苦。”
咳咳!
胖子被方便麵裏麵的辣椒給嗆了一下,他感覺這個鈴鐺病,有點惡心。
“哎,你說這個鈴鐺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啊?”
胖子頓了頓,繼續說道:“是咱們在魯王宮內大屍蟞上的鈴鐺,還是張家古樓裏麵的那種鈴鐺啊?”
“胖子,你想幹嘛?”吳邪一愣,問道。
“如果是寶貝的話,可不可以——”
現在,胖子滿腦子都是治療小梅的醫藥費,看什麽都往大寶貝上麵靠攏。
“胖子,你想什麽呢,這是病得治。”
吳邪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
“哎,你們那個同事小白,就這麽不見了?”
胖子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道。
“嗯,目前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吳邪歎了一口氣,幽幽說道。
“以我二十年的名探偵經驗,現在你麵前一共有兩夥敵人。”
胖子頓了頓,分析說道:“一夥人,抓住了那個小白,肯定是想要以此要挾你;另一夥人,則是想要除掉你。”
“天真啊,依我看現在十一倉就是龍潭虎穴,你啊,還是趕緊回來吧。”
“雖然有猛哥在一旁,但是俗話說得好,雙拳難敵四手。”
“你們現在是四麵楚歌、四麵為敵、死路一條——”
“停!”
吳邪不由得苦笑一聲,這個胖子,倘若去混娛樂圈的話,哪裏還有德綱什麽事情。
“對了,天真,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啊,實在不行,讓猛哥給紮兩針。”
胖子關切的問道。
“放心吧,我現在感覺還行,還能撐得住。”
吳邪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我突然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把這件事的主謀給騙出來。”
什麽!
胖子“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這個吳邪還真是會折騰啊。
就他這身子骨,在這樣折騰下去,怕是遲早玩完。
“不行,你覺得主謀有這麽笨?人家精心籌劃這麽久,會自己站出來?”
胖子搖了搖頭,暗道,真是天真。
“你聽我把話說完,我會在下二層的周圍,放很多粉末,沒有毒,就是造成的皮膚瘙癢,就跟鈴鐺病差不多,過一段時間就會自己康複。”
“不過,在這一段時間,我會讓他們相信自己中毒了。”
“額,就這麽簡單?你從哪裏搞這些粉末啊?”
胖子繼續問道。
“放心,材料很容易的。”
吳邪笑著說道。
“你確定沒有我騙人小王子,你可以搞定?”
胖子頓了頓,繼續說道:“萬一,主謀沒有被你勾搭出來,怎麽辦?”
“不會的,隻要對十一倉造成破壞,那個自詡為十一倉守護者的主謀,一定會站出來的。”
劉猛插話道。
“好了,胖子,我不能再拖下去,因為我沒有時間了。”
吳邪說著掛斷了電話,他知道劉猛說的話在理。
關心則亂!
“猛哥,既然你懂中醫,有沒有那種毒藥?”
吳邪問道。
“當然,有。”
劉猛點了點頭,朗聲說道:“放心吧,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還有就是小白!”
吳邪眉頭微皺,找了一下午,沒有一點消息。
“依我看,對方最終的目標是我們,並不是小白。”
劉猛安慰說道:“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等待。”
“等到明天,咱們將下二層鬧個天翻地覆,到時候,綁架小白的人肯定會來找我們的。”
“在此之前,小白絕對是安全的。”
“但願如此。”
吳邪點了點頭。
次日早上。
吃完早飯後,劉猛、吳邪他們又去了下二層那裏搬貨。
這一次,劉猛、吳邪搬完貨後,便是四處走走、看看,尋找合適的下毒的地方。
倉管看到劉猛要去鞭工休息區後,直接裝作沒有看見似的。
什麽需要主管的批準,都是狗屁!
對於倉管來說,自己保命要緊的。
劉猛站在倉管那裏,道:“嗯,不錯。”
然後,他塞給對方一疊錢,當然是吳邪出的。
“這個,這個——”
倉管有些遲疑。
不過,劉猛不管不顧的硬塞給對方,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請你喝茶。”
為了避免引人耳目,吳邪自己獨自一人走過鎖鏈,來到老鞭工那裏。
“我想要去一趟贛陽倉存貨,你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速度越快越好。”
吳邪悄聲道。
“哦,這個的嘛,贛陽倉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老鞭工嗬嗬一笑,道:“你可以耐心等待個十天半個月的。”
說著,他便是津津有味的嗑起瓜子。
“嗬嗬,麻煩你了。”
說著,吳邪又從口袋裏麵掏出一隻鼓鼓的信封塞了過去。
“我呢,比較著急,希望能夠在一周以內的時間搞定。”
吳邪輕聲說道。
老鞭工飛快的接了過來,大體瞅了瞅,然後遞給身邊的夥計。
“這錢我會上交,留作兄弟們改善夥食。”
老鞭工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我幫你,是受人之托,對了,你呢保重,最近可別死啊。”
接著,老鞭工帶著夥計離去。
中午時分,劉猛、吳邪一邊吃一邊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劉猛打算外出一趟,買些材料回來,他讓吳邪去找賈咳子,讓他聽聽看周圍的動靜。
當然,劉猛清楚,以丁主管的行事手段,肯定將白昊天看的死死的。
“嗯,有道理。”
吳邪點了點頭,吃完飯後,便是去找賈咳子幫忙,順便找來其餘的掌燈。
令吳邪意外的是,就連李佳樂得知消息後,也過來幫忙,開始尋找白昊天的下落。
很快,鐵六也受到了消息。
“我擦,這麽多掌燈一起來找,那該怎麽辦?”
想到這裏,鐵六便是撥通了丁主管的電話。
嘟嘟!
嘟嘟!
此刻,丁主管正在跟薛五商議解決吳邪的辦法。
“老薛,放心吧,隻要將那個胖子給支開,吳邪就是甕中之鱉啊。”
丁主管笑著說道。
“行啊,那就等你的好消息。”
薛五點了點頭。
掛斷電話後,丁主管這才發現剛剛鐵六打了好幾個電話。
這家夥又是怎麽回事?
丁主管趕緊回撥了過去。
嘟嘟!
“喂,丁主管,不好了,吳邪正讓全體掌燈都在幫忙尋找白昊天,你說怎麽辦啊?”
鐵六趕緊問道。
“廢物,那你還打什麽電話啊?”
丁主管一聽,心中那叫一個氣啊,這個鐵六實在是春天來敲門———蠢到家了。
“不是,我,我這不是擔心壞了丁主管的計劃嗎?”
鐵六委屈的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看好白昊天就行了。”
說著,丁主管便是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
劉猛開著摩托車直奔位於城郊的藥店買了藥材,然後返回了十一倉。
晚上,603宿舍。
“我讓賈咳子他們都去幫忙,一無所獲。”
吳邪幽幽說道。
“我已經配好藥了,接下來就是把它們放入贛陽倉。”
劉猛輕聲說道。
吳邪點了點頭,原本他有些擔心自己劑量的掌控有問題,倘若因此壞了大事,那就糟糕。
因此,他就讓劉猛去研製藥材。
第二天,劉猛、吳邪在老鞭工的安排下,順利了穿過鐵鏈,來到了贛陽倉!
放完藥後,劉猛、吳邪再度匯合。
當天下午,他們再度來到貨倉那裏取貨。
哢嚓!
哢嚓!
倉員一個接一個的取出自己的貨物,然後轉身就走。
這時候,輪到吳邪,他取出五隻包裹後,裝出一副吃力的表情,抱在懷中,轉身就往後麵走去。
“下一刻,快,快——”
不遠處,負責監督的倉管沉聲道。
突然。
吳邪腳步一軟,整個人身軀前傾,然後吐出一口血來。
“啊,天真——”
劉猛一看,趕緊丟下手中的貨物,衝了過去,關切的問道:“你怎麽了,沒事了吧?”
“怎麽回事?”
“好像出事情了!”
“我去,不至於吧?”
“搬這一點貨,就這樣了?”
周圍的員工麵麵相覷一番,紛紛吐槽起來。
馬臉男子也在其中,他搖了搖頭:“果然是個半吊子。”
哎呦!
突然,他感覺後背有些發癢,他趕緊撓了起來,不過是越撓越癢。
臉男子感覺鼻子一濕,血流了出來。
下一刻,他便是眼睛一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哎,怎麽回事——”
“又倒了一下!”
不遠處負責的倉管一看後,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醫務室的醫生。
很快,醫生過來,檢查了一下吳邪、馬臉男子他們的身體。
“額,有些棘手。”
醫生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這是什麽症狀,建議先把他們隔離,觀察一番。
一直到傍晚,整個下二層23的員工全部被隔離了。
“哎,劉猛,你要隔離嗎?”
醫生問道。
“不用,我身體倍棒,吃嘛嘛香的。”
劉猛擺了擺手,道。
自然,丁主管也受到了消息,吳邪病了。
“天啊,天助我也!”
丁主管勉強抑製住內心的喜悅之情,不知道是哪一位菩薩、神仙顯靈了,他一定要去拜祭一下他老人家。
“老天爺,你終於聆聽到我的祈禱了嘛。”
丁主管喜極而泣,今天晚上加餐,奢侈一把,來兩個香噴噴的大雞腿。
吃晚飯後,丁主管哼著“今天是個好日子”,來到了位於西邊的倉房。
“丁主管!”
“主管好!”
路上,其餘的員工看到丁主管後,紛紛熱情的打起招呼來。
“好,好。”
丁主管嘴角掛著笑容,一路優哉遊哉的來到庫房那裏。
砰砰!
砰砰!
丁主管揚起蘭花指,敲了敲玻璃門。
此刻,吳邪到了病發時期,輾轉難眠。
突然聽到敲擊聲後,吳邪轉過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