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胖子的擔憂
第330章胖子的擔憂
黑眼鏡沒有說出,卻是掏出一塊壓縮餅乾。
「我說過,不買。」
解雨臣喝道。
黑眼鏡搖了搖頭,旋即便是捏碎手中的乾糧,將粉末灑在腳下。
接著,他指了指下面,示意解雨臣自己去看。
原來在腳下出現了一根細線,此刻上面沾滿了乾糧的碎末。
解雨臣得意的伸出兩個你手指頭,一根指向解雨臣,一根指向自己。
意思很明顯,現在他們1:1,打平手。
「哎,黑爺,我說你是真瞎還是假瞎。」
解雨臣眉頭緊皺,問道。
黑眼鏡沒有說話,卻是佯裝瞎了一般,伸出雙手,去摸索解雨臣。
「哎,放手——」
解雨臣說著,便是將黑眼鏡推到一邊去。
然後,兩個人一起跨過腳下的細絲,繼續往甬道里走去。
「現在把手電筒關了。」
解雨臣吩咐道。
「為什麼啊?」
黑眼鏡側過身來,顯然並不想被解雨臣給比下去。
「按照我說的做就是。」
說著,解雨臣一個箭步,「蹬蹬蹬」跳到對面的石台上,朝著身後望去。
他舉著手電筒,朝著兩側的甬道照去。
「搞這麼多的花樣,有什麼發現嗎?」
黑眼鏡揮了揮手,問道。
解雨臣沒有說話,依然在看兩側岩壁上的磚石,看的十分著迷。
「哎,花兒爺,不想輸的話,說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黑眼鏡笑眯眯的說道。
解雨臣沒有說話,從上面跳了下來,一腳踩在自己看準的青磚上。
卡啦。
旋即,機關觸發。
咻咻!
咻咻!
箭矢自孔洞里飛射。
解雨臣快速的輾轉、躲閃后,回到黑眼鏡身邊。
「哎,至於嗎?」
黑眼鏡搖了搖頭。
解雨臣卻是伸出兩根手指頭,笑著說道:「現在,2:1,至於褲子的話,你就別拖了吧。」
「哎,幹嘛,黑爺我說話演算法,願賭服輸。」
黑眼鏡一把拽住解雨臣的衣袖,朗聲說道:「你不讓我脫,我就要脫,正好順便方便一下。」
很快,他方便后,注意到腳底板上石板上雕刻著花紋。
「奇怪,這裡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一幅雕刻畫的。」
黑眼鏡說著便是蹲了下來,仔細的研究起來。
「我去,黑瞎子,你惡不噁心?」
解雨臣眉頭皺起,喝道。
「看,有情況。」
黑眼鏡饒有興趣的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開門的機關。」
解雨臣聞言,便是捂著鼻子,忍著臭味,蹲了下來。
「幹嘛,你要知道,尿,在極其惡劣的條件下,可是極其珍貴的水資源。」
黑眼鏡開始科普起來。
「你不嫌棄,你上啊——」
解雨臣沒好氣的說道。
「行。」
於是,黑眼鏡走了過去,伸出右手,拉動面前的鐵環。
卡啦啦。
旋即,面前的石門便是緩緩往上移動。
「看樣子,我們已經來到西王母的核心地帶!」
解雨臣舉著手電筒,照著前面。
「哎,猜什麼?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旋即,黑眼鏡便是大步流星的往前面走去。
轉過門后,解雨臣和黑眼鏡小心翼翼的繼續前進。
「嘖嘖,這西王母還真是大手筆啊,為了建造王宮,把整座山給挖空了。」
黑眼鏡頓了頓,繼續說道:「看來剛好在低溫的空間內,燈油這才沒有被蒸發掉。」
說著,他便是掏出一隻打火機,點燃了左手邊的青銅燈台。
沒曾想,隨著一座青銅燈台點燃了,身後的燈台接二連三的亮起來。
「呦呵,燈台遇熱觸發機關,西王母想法不錯,省了我們不少時間啊。」
黑眼鏡笑眯眯的說道。
解雨臣沒有說話,轉身往四周望去。
不一會兒,他看到東南方處那裡擺放著一隻水壺。
解雨臣彎下腰來,撿起水壺,下面壓著一張寫著字的字條。
「洗手?」
解雨臣一愣。
不遠處,黑眼鏡聽到解雨臣的聲音后,轉身走到解雨臣身邊,瞥了一眼紙條后,道:「洗手,有意思。」
「哼,吳三省這個老傢伙,真是會替人考慮,準備完全,現在連記號都不留,直接瞞著手下,就留下這個字條。」
解雨臣沉聲說道。
「三爺,可不是鬧著玩的,因為他開機關的方式,跟黑爺我一樣的。」
黑眼鏡比劃了一下,道。
解雨臣眉頭皺起,心中感覺一陣嘔吐!
黑眼鏡可沒有功夫考慮解雨臣的想法,身手就要去拿水壺!
解雨臣卻是挪開水壺,喝道:「我是你老闆,我先。」
「花兒爺,出門在外,就不要這麼講究了吧。」
黑眼鏡搖了搖頭,舉起手電筒,繼續打量著整個地宮。
最終,他注意到一側的岩壁上的壁畫。
「哎,快看,這是什麼話,似乎是什麼來過來朝見西王母,有意思,這是訪客記錄嘛。」
黑眼鏡笑著說道:「而且,這個客人跟西王母是等身的,但是其他人都是按比例縮小了的。」
「看樣子,比例越大,代表身份地位越高!」
解雨臣望著壁畫,沉聲道:「如此看來,這個人在西王母宮這裡還是挺有面子的。」
「束髮戴冠、衣著華麗,十有八九是西周王室貴族的服飾。」
黑眼鏡打量一番后,道。
「這是歷史上的那位周穆王,在古老的傳說里,周穆王和西王母都是尋找長生不老葯的人。」
解雨臣頓了頓,繼續說道:「並且,還流傳著他們一段千古情緣。」
「這一路走吧,我最大的感受就是,就是這個西王母絕對是一個狠角色,而且領地意識很強。」
黑眼鏡頓了頓,繼續說道:「你看她這王宮,倘若沒有熟悉路況的人帶路的話,很難或者走到這裡。」
「這明顯是要告訴這裡的客人,如果不乖乖的話,就會死無葬生之地!」
接著,黑眼鏡繼續打量著四周。
「花兒爺,你看看那些青銅燈,明顯是西周造型和風格,由此可見,這個西王母不僅對周穆王十分客氣,而且還接受了他帶來的文化。」
黑眼鏡笑著說道:「果然,愛情這個東西,真的很神奇。」
「也許是,周穆王給西王母帶來了什麼好處,總之,上去看看再說。」
於是,解雨臣和黑眼鏡,沿著石梯,往上面走去。
另一邊。
潘子從背包里取出一堆壓縮餅乾,放在石塊上面。
「渴死了。」
此刻,吳邪感覺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煙了。
悶油瓶一看,將自己的水壺遞過去。
阿寧拆了一包壓縮餅乾,吃了起來。
王胖子掃視了一番阿寧、吳邪,道:「哎,我說這才走了多遠,你們幾個,怎麼一個個都焉兒了?」
「來吧,胖爺我發揚一下風格,給大家跳個舞、唱個歌,助助興,如何?」
「打住——」
吳邪一聽,急忙說道:「我們已經消耗了極大的體能,可不想精神上在遭受你這破鑼嗓子的摧殘。」
什麼?
王胖子一聽,就不樂意了。
「瞎說,小同志,你懂得欣賞藝術嗎?」
王胖子振振有詞的說道:「告訴你們,能夠聽到胖爺我的歌聲,那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知道嗎?」
就在此時,天空突然陰沉下來。
轟隆隆!
接著,電閃雷鳴。
「雨!」
悶油瓶抬起頭來,輕聲說道。
「是啊,這氣壓越來越低,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潘子點了點頭,道。
「看來我們得抓緊時間找個地方避避雨。」
阿寧看了看四周圍,說道。
「之前不也是打雷了嘛,也沒有下雨。」
王胖子插嘴道:「我覺得沒必要擔心的,對了,我記得歷史上傳說有個國家的皇帝,能夠跟天上的雷神交流。」
「後來那個皇帝還從雷神那裡學到了不少本事呢。」
「胖子,你好歹是摸金傳人,也相信這個,真要這麼厲害,怎麼成為傳說?」
吳邪反問道。
「哎,如果我能跟雷神溝通,我就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也就能找到西王母宮的入口。」
王胖子摸了摸下頜,說道。
「不用那麼麻煩,這一次快要下雨了。」
張啟封淡淡說道。
「啊,是嗎,張大師?」
王胖子抬起頭來,看了看天空。
「行了,趕緊趕路吧。」
說著,吳邪撿起地方的背包,繼續往前趕路。
嘩啦!
嘩啦!
很快,大雨傾盆落下。
張啟封意識一動,施展《通天籙》。
旋即,張啟封周身出現了一道道避水符,形成一道透明的水膜!
雨水落在張啟封的周身,沿著那一道無形的水膜,往地下落去。
吳邪、潘子他們瞬間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轟隆隆!
雷鳴之聲,不絕於耳,烏雲層中,金光閃爍。
雨,來勢洶洶!
「快,快跑——」
王胖子說著,抱著頭,往不遠處的參天大樹下跑去。
樹冠上藤蔓糾結,形成的遮蓋,勉強可以擋住部分雨水。
「快,現在這裡避避雨吧。」
王胖子連忙招呼起來,同時身軀往後面的藤蔓靠近。
很快,吳邪、潘子他們也鑽了進去。
不過,藤蔓、樹葉能夠遮擋的雨水有限。
「行了,別愣著,趕緊摘下葉子用來遮雨。」
張啟封吩咐說道。
潘子點了點頭,轉身就去掰拿一根巨大的葉子。
「胖子,過來幫忙。」
說著,吳邪從背包里取出一把匕首。
「哎,等會。」
王胖子眉頭皺起,一邊說,一邊扭動身軀。
「胖子,幹嘛,你是不是皮癢了?」
吳邪無奈的說道。
「小同志,還真被你說中了,我是真的皮癢。」
王胖子苦著臉,說道:「丫的,胖爺是不是該洗澡了?」
「這一路上,跟著小同志你們屁股後面,緊趕慢趕的,都沒有時間。」
「我看你是欠揍,為了偷懶,想出這麼一個伎倆。」
吳邪頓了頓,繼續說道:「行了,你別撓了,看的我都癢了。」
旋即,他便是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哎,既然真的有東西。」
旋即,吳邪便是從脖子處掏出一隻黑色的小蟲。
「天啊,這裡有蟲子——」
當即,吳邪急忙往樹外面跑去。
看到這一幕後,阿寧同樣瞪大了雙眼。
張啟封注意到,在樹根、樹身、藤蔓上爬著許多黑色的小蟲,密密麻麻如同黑線一般。
此刻,潘子、王胖子他們不停的晃動身體,將那些爬到身上的蟲子給抖落下來。
王胖子一邊抓撓,一邊目光落在張啟封和悶油瓶他們身上。
現在他十分羨慕對方,這種蟲子就跟屍蹩一樣,竟然不敢接近張啟封和悶油瓶他們倆!
王胖子現在無比懷念當初擁有張啟封贈送的麒麟寶血的時光!
看來,那的確是盜墓必備的黃金搭檔!
「這是草蜱子,專門吸人血,咱們離樹木遠一點。」
張啟封提醒說道。
好在雨下得好大,沖刷了部分草蜱子。
不過,那些已經叮在皮膚上的草蜱子,口中有吸盤,已經牢牢的附著在露在外面的肌膚上。
「行了,咱們先找個地方處理蟲子。」
說著,阿寧轉身再度鑽入風雨之中。
王胖子、吳邪他們緊隨其後。
張啟封走走停停,因為有避水符,雨水無法浸透他的身體。
通過「風鑒」之術,張啟封很快就找到一顆沒有草蜱子的大樹。
「好了,前面那棵樹沒有蟲子,咱們去那裡啊。」
說著,張啟封身形一閃,提足飛奔而去。
阿寧一怔,不過,她清楚張啟封的本領,急忙跟了過去。
好在悶油瓶跑去的方向,跟張啟封是一致的。
很快,吳邪、潘子他們等人也跑到大樹下面。
「看樣子,這雨一時半會聽不了,咱們現在這裡避避吧。」
吳邪打量一番天氣后,道。
於是,眾人便是解開背包,放在濕漉漉的地面,作為凳子。
王胖子渾身癢的難受,他齜牙咧嘴的抓撓起來。
此刻,阿寧掏出匕首,毫不猶豫的對著胳膊處的草蜱子刺去。
「剛剛那棵樹已經被蟲子給啃爛了,真夠倒霉的。」
潘子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些草蜱子還真是會找地方!」
吳邪捋了捋濕漉漉的頭髮后,目光落在王胖子身上,關切的問道:「怎麼樣,還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