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質問
柳倩倩強行壓製心中的怨氣,深吸一口氣,才朗聲道:“陛下,皇後盜取了您的布防圖,已然命人送往了邊關,如今伽羅國和我國戰事吃緊,這布防圖,想必就是送給伽羅國的,她這是犯了天大的叛國之罪,請陛下責罰!”
此話一出,四周靜默,半晌無人開口,抬頭去看楚文軒,便見他看傻子一樣的看著自己。
“陛下……”
“柳妃,你擅闖益坤宮,朕還未治你的罪,你便開始誣陷皇後,如此肆無忌憚,看來朕之前對你的懲罰太輕了。來人!快來人!”
楚文軒叫了好幾聲,殿外一片寂靜,沒有一人應答,連同長林的身影都不見。
“柳妃,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莫非,想要逼宮不成?”楚文軒僅著一身白衣,下了床便要去開門,被柳倩倩給製止:“陛下,臣妾說的句句屬實,之所以沒有驚動旁的人,那是因為皇後和劉家的手伸的太長,若是驚動了太多的人,隻怕陛下,乃至朝中的一些忠臣,都會被劉家人給控製住,到那個時候,陛下想要做什麽都晚了。”
楚文軒臉色越發難看:“你什麽意思?難不成,劉家還想要造反?”
看的出來,他很生氣,但不是因為柳倩倩,而是因為柳倩倩所言。
“臣妾不知,但是劉家的諸多舉動,都已經表明,他們生了野心,隻怕無法容得下陛下,陛下要小心謹慎才是,而且,柳丞相拿到了劉大將軍通敵叛國的罪證。”
說著,柳倩倩從袖口中取出書信,呈遞給楚文軒。
楚文軒遲疑的看著她,將書信接過,打開來看,越看越心驚,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最後“啪”的一拍桌子:“這些你是從哪兒得到的?”
“臣妾知道陛下您懷疑臣妾,這是劉大將軍部下實在難以忍受其勾當,更不想背叛陛下和百姓,冒死將這些書信給偷了,並且送到京城,最後到了柳丞相的手裏。”
“柳丞相最近受責罰,又怕因為坊間流言,讓陛下對他不信任,故此覺得這些書信若是由他交給您的話,您一定不會相信的,所以這才借由臣妾的手來轉交,也是為了不驚動皇後。”
柳倩倩一副小心謹慎的模樣,好像真的是在為陛下著想,為了文國百姓著想。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
看楚文軒神色,柳倩倩就知道,他信了,心中得意而又竊喜。
“柳丞相,還有臣妾,再有就是陛下您,沒有人了。”
還以為陛下和皇後的感情有多深,從前費盡心思的想要讓兩人生出嫌隙,從而廢掉雲清的皇後之位,卻都不得逞,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如今反而達成目的了。
是了,哪個男人在麵對權勢的時候,還能夠淡定?畢竟是關乎到名聲和利益的事情,即便是楚文軒,也必然是要落入俗套的。
柳倩倩忽然覺得自己高尚了許多,至少和這些虛偽的人相比,自己光明正大的多。
“朕的人都被你給打暈了,如何去抓皇後來質問?”楚文軒忽然調轉矛頭,責怪起柳倩倩。
“陛下,您可現在就去質問皇後,在她還沒有所準備的時候,來個措手不及。”
柳倩倩迫不及待的攛掇,她知道,如果等楚文軒冷靜下來,回過味兒來,此舉未必就能夠成功,好不容挑撥離間的機會,就會這樣消逝。
柳倩倩怎麽可能會錯失這個機會?
“現在?”
楚文軒疑惑的打量柳倩倩。
“對啊,這等通敵叛國的大事,怎麽能夠耽擱,萬一給了皇後準備的機會,她將證據都給毀了,那陛下豈不是不得不將她留在身邊,時時刻刻都要提防,您是陛下,她若是再有什麽更嚴重的歪心思,想要刺殺於您,那您可就危險了,臣妾這是為陛下著想啊。”
柳倩倩說的一臉真誠,好像真的是為楚文軒著想一般,實際上,還不是想著能夠趁機徹底撕裂他和雲清的關係。
“好,馬上去椒房殿!”
“臣妾伺候您穿衣。”
柳倩倩伺候楚文軒匆匆穿衣,出了殿門,點醒了內侍和侍衛,浩浩蕩蕩去了椒房殿。
途中,楚文軒命長林去藏書閣找布防圖,在抵達椒房殿之時,長林回來告知:“布防圖當真不見了。”
楚文軒下意識看了眼柳倩倩,眉眼之中的疑惑與氣憤更重了。
楚文軒來椒房殿的動靜如此大,自然將各屋的燈都給吵亮了。
“陛下,深夜至此,不知有何事?”雲清目光越過楚文軒,看到了他身後的柳倩倩,柳倩倩挺直腰杆,臉上帶著不屑,目光中帶著得意。
“何事?皇後,朕問你,你是如何偷走布防圖的?”
楚文軒這話問的夠直接,柳倩倩都沒料到他會這樣問,原以為陛下是多聰明的人,怎麽遇事了這般急躁?讓柳倩倩對他之前存有的一點兒好印象,都大打折扣。
“布防圖?陛下,您在說什麽,臣妾聽不懂。”
雲清一臉茫然。
“聽不懂?東西都被你偷了,現在說不懂,挺能說謊啊。柳妃,你不是說有能夠證明皇後頭布防圖的證據嗎?拿出來吧。”
楚文軒掃了眼身後的柳倩倩,柳倩倩立即讓鄭嬤嬤將一名小宮女帶來。
“陛下,這是在椒房殿打掃庭院的小丫鬟,她曾經聽到皇後同劉大將軍的夫人談布防圖,親口說她拿到了布防圖,讓劉大將軍夫人帶走,命人去給伽羅國的衛將軍。”
楚文軒冷厲的目光投向雲清:“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證人在這兒,還是你椒房殿的人!皇後,朕算是看錯了你了,還以為你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沒想到,你比她們更過分,看重的不僅僅是權勢,而是整個國家,你想要將文國拱手讓過伽羅國嗎?這就是你想要的?”
柳倩倩從未見楚文軒發這麽大的火,這是她入宮以來,所見到的最凶的他。
“陛下!”雲清跪在地上,滿臉委屈,鼻頭一酸,淚水便流下來,“臣妾冤枉,什麽布防圖,臣妾根本不知道,至於這個丫鬟說的那些,臣妾根本就沒有做過,她在撒謊,分明是對臣妾的栽贓陷害,請陛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