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那封信
王茗在質問她,語氣中滿是不悅,甚至帶有一些憤怒。
她絕對不允許身邊的人背叛她,這是她的底線,特別是碧玉還跟了她許多年。
碧玉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奴婢沒有,奴婢絕對不會背叛貴人,這個人奴婢不認識,是柳妃誣陷奴婢,貴人,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碧玉開口便喊冤,直到現在,她還是打死不承認。
“死鴨子嘴硬,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呀。”
柳倩倩對小雪使了個眼色,小雪將堵住婆子嘴的布給扯掉,指著碧玉問:“老老實實回答,你認不認識她?要是說錯了話,小心大刑伺候,這是宮裏,不是宮外,能夠任由你耍手段,你麵前的是柳妃,你所說的每句話,都將決定你是站著從宮裏出去,還是躺著出去。”
婆子戰戰兢兢,心知自己沒有退路。
她何曾在跟身份這麽高貴的人接觸過?尤其還聽說過關於柳妃的一些傳言,知道她為人狠辣,對於犯錯的人從不手軟,所以昨天自打被抓之後,一直膽戰心驚,唯恐小命不保,早就想好了,柳妃問什麽她便達什麽,堅決不反抗,堅決不撒謊,不然的話,下場隻會更慘。
“認識。”婆子一句話,讓王茗心裏一陣冰冷,望向碧玉的目光,帶著疏離和不滿。
碧玉在自己麵前從未撒過謊,這是第一次。
正因為以前從未發生過,所以一旦發生了,才更讓人心痛,更讓王茗失望。
“她撒謊!奴婢根本不認識她!貴人,您要相信奴婢,奴婢無論如何都不會騙您的。”碧玉還在狡辯,她深知道一旦被主子嫌棄了,自己會是怎樣的下場,又怎麽可能承認?死不承認,想必那婆子也沒有什麽證據。
等等,碧玉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麽,遭了,信,那封信!自己讓那婆子給趙氏帶回去的那封信,柳妃該不會也將那封信給弄到手了吧?
想到這兒,碧玉本就忐忑不安的心裏更是打鼓,腦子裏一片混亂。
就在她接連否認的時候,小雪拿出了那封信,一臉幸災樂禍的遞給了王茗:“王貴人,這是從那婆子身上搜出來的,喂,你告訴貴人,到底怎麽回事?”
王茗接過那封信,有些疑惑這是什麽,隨後就聽那婆子道:“小的在宮裏浣洗苑當差,被王家夫人收買,和碧玉在宮裏聯係,幫著碧玉偷偷的給夫人送信,貴人在宮裏的情況,碧玉會告知夫人,這封信也是碧玉給夫人的。”
王茗聽到這兒,腦袋“嗡”的一下,這才有了被出賣的感覺,也才想起來為何覺得這個婆子眼熟,她尚且在王家,還未進宮的時候,曾經見到過她,那個時候她便給王家送信兒了,想來早就和王家有來往了。
沒想到,王家在宮裏竟是還有眼線,如此大的膽子,也不怕被皇室的人察覺!
不過現在,這個眼線竟是盯上了自己,讓王茗憤怒不已,她急切的將手中的信件展開,看到了熟悉的字,那是碧玉的字不錯,上麵清清楚楚寫著,王茗喜歡上了一個叫孟澤的人,欲要放棄贏得陛下寵愛,放棄為王家謀利,想要和孟澤在一起,讓趙氏趕緊想辦法阻止。
王茗恨的壓根兒癢癢,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碧玉竟是站在王家那一邊的,還要聯合王家人,阻止自己追逐想要的生活,想讓王家人將自己圈在皇宮,為王家謀利!
王茗幽深而又失望的目光望向碧玉,心中懊悔不已。
她後悔對碧玉太過信任,後悔在碧玉勸自己為王家著想的時候,沒有察覺到她的私心和用意,從一開始,碧玉就沒有站在自己這一邊。
“碧玉,你好大的膽子,枉我對你那麽信任,你就是這麽回報我,忠心我的?”
王茗激動之下,提高聲音,滿腔的怒氣都欲要發泄在碧玉身上。
碧玉“撲通”跪倒,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還是在極力否認:“貴人,那封信不是奴婢寫的,奴婢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是柳妃聯合那人來誣陷奴婢的,她是想要挑撥咱們主仆之間的關係,是想要讓貴人您身邊什麽人都留不下,貴人您要三思啊,千萬不要被柳妃的手段給迷惑了!”
“貴人,奴婢對您最是忠心了,奴婢從小跟著您,您就像是奴婢的姐姐一般,奴婢最是敬著您,又怎麽可能會做對不起您的事情?”
“您想想,從小到大,您想要做什麽事情,唯有奴婢是最支持您的那一個,如此,奴婢又怎麽會對貴人您不利呢?”
碧玉涕泗橫流的訴說自己的冤屈,還指責是柳倩倩故意誣陷。
小雪聽不下去:“放肆!柳妃娘娘是你能夠誣陷的嗎?我看你是活膩了!來人……”說著,她便要叫人來教訓碧玉,卻被柳倩倩給攔住了。
“急什麽,讓她狡辯,隨便怎麽狡辯,事實就是事實,終究是改變不了的。”柳倩倩難得這般清閑的看戲,這是她近些無聊日子當中,最有波瀾,也最讓她覺得有趣的事情了,要是日子天天都這般熱鬧,柳倩倩求之不得。
她可是最樂得見宮裏暗流湧動,被折騰的天翻地覆了,動靜越大,她越高興,別人越是難過的要死,她越是幸災樂禍。
柳倩倩的幸福,一向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她看的出來,王茗對碧玉已然不相信了。
碧玉說的越多,越是肯定了王茗對她的懷疑。
王茗晃了晃手裏的信件:“我並沒有說這封信是誰寫的,你卻主動說這封信不是你寫的,若是你不心虛,何以這麽急著要撇清關係?”
一句話,讓碧玉辯無可辯,整個人都傻眼了。
完了,這不相當於自己招供了嗎?
王茗冷哼,將信件摔到碧玉身上,抬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惡狠狠道:“枉我對你那般信任,你卻是將所有我的事情都告知了母親,說,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