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以儆效尤
“沒有,奴婢真的沒有。”小鳳極力否認。
她自然不能夠讓柳倩倩察覺到她的私心,否則,她死的會比水仙還要慘。
“既然沒有,那就再幫本宮做一件事情。”柳倩倩又起了惡毒的心思,她是絕對不會讓自己鋪的路被人給破壞掉的。
“什麽事?”一聽說主子有要求,小鳳就忍不住後脊發涼,生怕做是什麽冒險的事情,會威脅到自己的安危。
她當然害怕,現在主子今後的地位都不保了,若是自己出了什麽事情,主子怎麽保得住她?
“你怕什麽?之前口口聲聲說甘願為本宮上刀山,下火海,現在讓你辦事,卻麵露難色?怎麽,在丞相府聽到那些傳言之後,你覺得本宮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能力了,是不是?你覺得跟著本宮沒有前途,對不對?”
柳倩倩現在有些患得患失,畢竟在她進宮的這幾年裏,發生了太多事情,她的命運和地位,不斷的起起伏伏,現如今連她自己都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
父親不為他爭取兩國太子妃的位置,偏偏梁國太子又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這是柳倩倩最後一條後路,如果連這條後路都給斷了的話,就算父親逼宮成功,那在文國,隻怕也沒有她的位置了。
小鳳被柳倩倩的樣子給嚇到了,“撲通”跪在地上,連連搖頭:“不是的,奴婢從未覺得娘娘沒有東山再起的能力……”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認定了本宮以後會身處尷尬境地,成為人人唾罵的人,是不是?”
柳倩倩又抓住了她話中的漏洞,當即指責。
小鳳被她這麽一訓斥,更不敢說話了,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
“搖什麽頭,本宮問你話呢,快回答,啞巴了?”
小鳳進退兩難,不說話吧,娘娘懷疑她的忠心,說話吧,但凡有不妥之處,又會被娘娘找茬兒,橫豎都是要被責斥,遭受責罰,動了動嘴唇,愣是一個字兒都蹦不出來。
柳倩倩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廢物東西,問你話呢,說話!”她向來是有氣衝著下人撒,這是鍾粹宮眾所周知的。
但即便知道,小鳳也並未做好準備,尤其是自打她在柳倩倩身邊伺候以來,還從沒見她發過這麽大的火。
除了上次自己被主子踹了一腳之外,再沒有被主子訓斥過。
而此次,直接挨打,還是在鍾粹宮外麵,難免不會被其他經過的宮人看見,小鳳心裏十分委屈,她總不能像對水仙一樣,把那些但凡看見自己挨打的宮人,都給鏟除掉吧?
可若不鏟除,那自己如今的處境,就會被眾人笑話,成為譏諷的對象。
小鳳之所以那麽拚命的,要當上柳倩倩身邊的貼身婢女,為的就是不再受他人欺負,可現在,被主子一打,她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心裏除了委屈之外,更多的是不甘心與氣憤。
自己不過傳了個話,而且一些都是為主子著想,到頭來卻成了自己的錯,但分明是柳丞相和梁國太子的不對,主子憑什麽拿自己撒氣?
這樣想著,臉上不由的變現出了不服氣的神色。
柳倩倩本就十分敏感,多疑,看到她這副樣子,更生氣了,伸手擰著她耳朵,力道之大,讓小鳳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娘娘,疼疼……”
“你還知道疼!現如今本宮連罵都罵不得了,怎麽著,想造反呀?你的眼裏究竟還有沒有本宮?”
“不是,娘娘,奴婢沒有……”小鳳疼的想要掙紮,但是她不敢,生怕一掙紮,娘娘的打罵會更重。
“沒有?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和他們一樣,看到本宮身份地位越來越不如從前,一心想著要逃離本宮,你們不敢把自己的前途壓在本宮身上,在你們眼裏,本宮早就沒有了重新崛起的機會。小鳳,本宮那麽信任你,你卻辜負了本宮對你的信任,對本宮生了二心,既然如此,也別怪本宮對你不留情麵。”
小鳳聽了柳倩倩說這話,大驚失色,嚇得渾身發抖。
一般主子這樣說,那下人就離死不遠了,小鳳不想死,隻能連連求饒:“娘娘,奴婢沒有二心,奴婢對娘娘一直都忠心耿耿,奴婢發過誓,要一直跟隨娘娘的,而且奴婢這段日子為娘娘做的事,從沒有任何失誤,也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娘娘的事情,這些娘娘都是知道的呀。”
“那你剛才是什麽表情?不服本宮的管教?還是覺得本宮對你打罵,讓你受委屈了?”柳倩倩現在不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隻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覺得小鳳已經沒有在利用下去的必要。
她要的是一個對自己言聽計從,沒有任何反抗之意,就算自己虎落平陽,也依舊堅定跟隨的下人,而不是一個有著別樣企圖,把自己當墊腳石,擁有更大野心的下人。
“沒有,奴婢為娘娘辦事,從不覺得有任何委屈,娘娘打罵奴婢,也是為了奴婢好,奴婢怎麽會不服呢?娘娘做什麽都是有一定道理的,奴婢隻管聽就是了,娘娘您要相信牛逼呀!”小鳳心裏亂成一團,自己在說什麽都不知道,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一定要讓娘娘相信自己,先活下來再說。
若她的下場和水仙一樣,還有什麽前途可言?野心更沒有實現的可能。
然而一切都晚了,柳倩倩已經對她下了殺心。
“來人,把小鳳押下去,她以下犯上,對本宮不敬,杖責一百,以儆效尤。”柳倩倩冰冷的目光望著小鳳,下了命令。
“娘娘,奴婢沒有,娘娘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奴婢對您是忠心耿耿的呀……”現在小鳳即便沒有錯,也要承認自己知錯,胡亂開口求饒,也終於能體會到當初水仙,水燦,還有水清三人的絕望與無助。
但是柳倩倩已然下了決心,對小鳳生出了懷疑和不信任,哪會輕易改變主意,冷漠的看著小鳳被下人拖走杖責,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