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不過如此
“還賣關子?這裏都是自己人,有什麽不好透露的?”楚文軒好奇的很,忍不住開口催促。
自打雲清和楚文軒講過了太後對權勢的不渴望,隻是希望天下太平,且太後主動把朝堂上她的黨派遠調,楚文軒早就不將太後視為敵對的一方,反正成了自己人。
相比楚文軒,太後反而耐得住好奇心,不等雲清反駁,便幫著她表達了不滿之情:“陛下都能放長線釣大魚,為何在此事上不能多一些耐心和等待?既然皇後讓咱們看好戲,何苦要透露之後的發展,自己一步步的探索和發現,豈不更好?”
“就是,還是母後有見地,陛下,臣妾偏不告訴你,你隻需等著看好戲就行了。”楚文軒的好奇和催促,更是讓雲清不想開口“劇透”,她覺得自己透露的已經夠多了,要是再多說的話,怕以後楚文軒和太後不能演的生動。
畢竟,有關柳倩倩的事情,事後還需要陛下和太後的配合,而所謂的配合,便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做出他們該有的反應就行了。
反倒是真的知道了真相,沒準兒會影響到“演技”的發揮,恐被柳倩倩生了疑心。
既然太後和雲清都這樣說了,楚文軒也沒轍了,露出一副無奈的神色:“朕現在還真是不受待見啊,現在被母後和皇後一起責怪了。也罷,那朕倒是要看看,皇後留有什麽後手。”
雲清挑眉,得意洋洋:“臣妾要在柳丞相回京的時候,送上一份大禮,保準會讓他驚駭。”
她用了“驚駭”一詞,楚文軒和太後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兒,彼此心知肚明,便也不再問什麽。
出了慈寧宮,楚文軒想拉雲清的手,被雲清直接把他的手給甩開了。
“幹嘛呢?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楚文軒被她給說懵了,看向李誠然:“這宮裏還有敢說朕不體統的人嗎?”
李誠然咽了口唾沫,十分認真的點頭:“還真有。”
“誰?”楚文軒眉頭一皺,對李誠然的話持懷疑態度,心說誰那麽大的膽子,敢說他不體統?“母後除外。”
李誠然則看向雲清:“皇後娘娘。”
楚文軒像是吃糕點被噎住了一般,愣神兒的看向雲清。
“剛才娘娘不就說了陛下嗎?”李誠然又加了一句,讓楚文軒有些尷尬。
雲清聞言,對李誠然稱讚:“不愧是在先帝身邊待過的,總是一語中的。”她目光轉向楚文軒,“既然不體統,陛下還是收斂一些的好。”
楚文軒原本是想讓李誠然幫自己撐臉麵,讓他能夠理所當然,且理直氣壯地牽雲清的手,誰料到,李誠然竟是說出這樣的話,反而幫著雲清懟了自己。
他舔了舔嘴唇,再次牽起雲清的手:“你是朕的皇後,這是朕的後宮,既然是朕的女人,朕為什麽不能牽手?況且,這有什麽失體統的,分明是皇後你的責怪有問題。”
說完,把手牽的更緊了,唯恐雲清再次將他的手給甩開。
雲清這次卻沒有甩開,而是好笑的看著他:“你是想要跟著臣妾去椒房殿,繼續追問對柳妃之後有什麽懲罰吧?”
楚文軒立即搖頭否認:“怎麽會?不可能。”
“行,那陛下就趕緊鬆手吧,臣妾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可沒時間陪陛下。”
楚文軒死不撒手:“朕也沒什麽事情,朕陪你,你忙你的,朕就在旁邊待著,絕對不會打擾到你的。”
雲清一眼看穿他心裏在想什麽:“陛下若是想要借機知道臣妾下一步打算,臣妾率先告訴你,別白費力氣的,既然說好了不透露,是絕對不會讓陛下先母後一步知道的,免得母後知道了,心裏覺得不平衡。”
她想要從楚文軒的手裏拽出自己的手,但是用力根本行不通,無奈的看著他,“鬆手吧,僵持下去,對誰都沒好處,臣妾不能去施行之後對柳妃的教訓,你也要一直好奇,不能看到之後的發展。”
楚文軒隻能鬆手,卻是欲要跟著雲清去椒房殿,被她給阻攔。
“在柳妃的事情進一步發展之前,陛下還是止步吧。”
楚文軒知道,她是怕自己得知她的下一步計劃。
“如果你一直都和朕在一起,就算是柳妃再發生什麽,懷疑到你的頭上,朕也可以給你作證啊,有朕作證,旁的人還能說什麽?”
雲清有些動搖,是啊,這是個擺脫嫌疑的好辦法。
見她有些動搖,楚文軒又賣力的“推銷”自己:“至於你接下來要給柳妃的懲罰,不是讓下人去辦就可以了嗎?正好,朕可以趁此機會,好好教你下棋,在外人看來,既能夠擺脫嫌疑,又能夠學會下棋的高招,下次再和母後下棋,想輸都難。”
雲清“噗嗤”一聲笑了,是為楚文軒的過於自信而笑。
“怎麽,你不信朕?那朕更要好好露一手了。”
說著,再次一把拉上雲清,直奔椒房殿,雲清甚至都沒有拒絕的機會,她也知道自己拒絕不了,看這個樣子,楚文軒是鐵定要去椒房殿的,自己剛才攔都沒攔住,倒不如順其自然。
到了椒房殿,雲清對蘭采小聲交代了幾句,蘭采點頭離去,楚文軒豎著的耳朵才收了回來,佯裝在極為認真的擺弄棋盤。
“那麽費盡心思,聽到什麽了?”雲清調侃道。
楚文軒一撇嘴角:“朕倒是想要聽到點兒什麽,奈何你事事都做的精細而又隱秘,想打聽什麽都難,況且,知道你計劃的也隻有蘭采,她不開口,朕又能知道什麽?”
雲清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和楚文軒下棋,一番對弈下來,雲清發覺他的棋藝果然高超,相比太後,高了不是一兩個段位。
“怎麽樣,朕沒說大話吧?”楚文軒得意洋洋,等著雲清的誇獎。
“倒是有兩下子,但也不過如此。”雲清收斂著對他的讚賞和佩服,果不其然,便看到楚文軒皺起了眉頭,像個孩子一樣沒得到滿足,不甘心的要再來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