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她死了
次日一大清早,她在約定的地方等著小雀,卻見小雀慌慌張張的跑來,拉著她便不鬆手:“出大事了!”
水秀心中有隱隱的暗喜,看來是成功了,不然小雀怎麽會這樣的表現?
她佯裝什麽事情都不知道,關切的問:“怎麽了?”
“皇後……皇後她……”
“皇後怎麽了?”水秀激動的心就要呼之欲出了。
“她……她死了……”小雀都要哭了,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太醫來診治,說是她中毒了,如今正在徹查整個將軍府,我害怕,就跑出來了。水秀,你跟說實話,你昨天讓我投放的東西,究竟是治病的藥,還是能把人致死的毒?”
小雀膽戰心驚的看著水秀,滿臉都是害怕和期待,害怕水秀的答案對她不利,期待她說出否定的回答。
水秀一口咬定是藥,還指責小雀的不信任。
“你怎麽能這樣問我?是在懷疑我給你的是毒藥嗎?我區區一個宮女,怎麽可能有膽量做這種事情?那是真的治愈傷勢的藥。”
水秀佯裝生氣的甩開小雀拉著她的手,轉身便要走。
小雀急忙攔住她,依舊十分害怕:“我信你,可是好端端的,皇後怎麽會死呢?飯菜都是廚房給送去的,除了我放在飯菜裏的藥,沒人在飯菜裏動過手腳,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懷疑你給我的藥有問題。你別生氣,我也是因為慌了神了,才會這樣。”
水秀依舊一臉生氣狀:“我是生氣,覺得你很過分,我是你的朋友,還能夠害你不成,自然是為你著想的。”
小雀拉著她坐下,眼淚便流了出來,帶著哭腔道:“可我實在是太害怕了,生怕查到我的頭上,到時候我說不清。”
水秀急於知道將軍府眼下的情況,忙問:“皇後死了的消息,還沒傳出來嗎?”
“這種事情,怎麽能夠傳出來,陛下已經命人把消息給封鎖了,將軍府也都封鎖了,不讓任何人出來,我是因為害怕,趁人不備,從狗洞裏爬出來的。”小雀一邊哭一邊說。
水秀聽了這話,基本確定自己成功了,起身便要走,被小雀一把給拉住了。
“不行,你不能走,你要跟我回將軍府,去和陛下講明,這樣就算是被人發現了放藥的事情,我也不會被冠上下毒的罪名,有你在,陛下會知道我做了什麽。”
她拉著水秀便要往將軍府走,可水秀怎麽可能跟她走。
水秀甩開她的手,皺眉道:“任務我完成了,我還要回宮呢,這件事情,你隻要向陛下說明,陛下會相信你的,倒是我,出宮的時間太長,若是在天色大亮的時候還沒回去的話,柳妃娘娘會責怪的。”
“不行,你不能走,你得給我作證!”小雀很是執著,再次拉住了水秀的手,死活不讓她走。
水秀生氣了,左右看看,厲聲道:“說白了,你還是不相信我!”
“我信你,但是旁的人未必信我,陛下就更不用說了,他現在本就因為皇後娘娘的事情大發雷霆,十分悲痛,怎麽會相信我說的話,隻有你去給我作證,我才能夠保持清白,你必須跟我去!”
小雀抹了把淚水,一臉堅決,死活不撒手。
“我不去!”水秀也翻臉了,拿出了柳妃給的腰牌,“娘娘讓我盡快回宮,你若是再拉著我,那便是大不逆的罪名,就算是陛下知道你沒有下毒,你也絕對不可能進宮當差了。不過,若是你放手,讓我離開,或許我還能夠在柳妃娘娘,以及陛下麵前替你美言幾句。”
小雀急了:“什麽進宮當差,我現在也不想了,隻想能夠眼下能夠安安穩穩的,在太醫查出什麽之前,力證自己的清白,你必須留下。你執意要走,可是因為心虛了?莫非你給我的那瓶藥,並非是什麽治傷的藥,而是毒?”
水秀一個激靈:“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怎麽可能是毒……”
“不是毒,你為什麽非要走,宮外有陛下,你是在陛下麵前為我澄清,就算不能及時回宮,也是因為陛下的任務,柳妃娘娘會體諒你的。可若是你執意要走,那就是心虛!”
水秀怒了,她沒想到小雀跟狗皮膏藥似的,竟是粘著她不放了。
“無理取鬧,皇後中的毒無人能解,不是文國的毒,鄰國的毒我又怎麽可能會有,如何讓你下毒?你不能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平白無故的冤枉我。”
水秀脫口而出,也是真的想要盡快脫身。
小雀這會兒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中帶著嘲諷和憤怒:“果然是你,你給我的果然是毒藥!”
“你說什麽,我才沒有!”水秀不明白她為何這樣說,“你血口噴人,自己害怕,就要拉著我下水,我清白之軀,怎麽能夠任由你栽贓,有本事你到陛下跟前去誣告,看陛下信你還是信我。”
水秀奮力甩開小雀,逃也似的要走,結果才走出沒多遠,便被一行人給攔住了,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她警惕的看著這些人,忽然之間反應過來什麽,回頭看向小雀,“他們,都是你帶來的?你要讓人抓我?”
小雀慢悠悠的走到她跟前,一字一頓:“誰讓你要下毒害皇後娘娘呢,這是你罪有應得,綁走!”
幾個人上來便將水秀給堵住了嘴,綁了起來,套進了麻袋裏,扔到馬車上,運到將軍府中。
她被人扔到了楚文軒的麵前,水秀一見楚文軒,嚇的連連磕頭,嘴裏“嗚嗚”的,一個勁兒的搖頭。
小雀把她嘴裏的布拿開,水秀開口便道:“陛下,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什麽都沒做,都是小雀一個人做的。”
楚文軒麵色冷厲,聲音冰冷而生硬,讓人望而生畏。
“可是小雀說,是你將毒藥給了她,讓她給皇後下毒的。”
“不是,不是,她在撒謊,奴婢什麽都沒做,都是她一個人做的,和奴婢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