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告假治腿
“王爺,您可以不去的。”李誠然給楚文宇支招。
楚文宇無奈搖頭:“若能不去,陛下就不會讓你來叫我了。”
“但王爺比誰都清楚,一旦到了朝堂上,將私下才能做得解釋說出來,必然會牽連到皇後娘娘的名聲和清白,這……”
“可陛下要的不就是這個嗎?”楚文宇驅動輪椅便往外走。
李誠然一臉無奈,這倆人算是杠上了,隻是不知道結果是兩敗俱傷呢,還是讓皇後娘娘身處困境,思來想去,竟是沒有一個萬全之策。
忐忑不安的隨楚文宇到了朝堂之上,一走進去,便察覺到所有目光,都落在了楚文宇身上。
那些目光中,有探尋,有好奇,還有不解,更多的則是秉著看戲的心態旁觀。
而這些看戲的大臣們,皆隸屬於柳丞相一黨。
他們巴不得陛下與五王爺之間生出矛盾,然後借此機會,把五王爺拉入其黨派,共同敵對陛下。
早前他們曾為此做過努力,但無果而終,又因為楚文宇向來不理會朝堂上的紛爭,對於權勢的爭奪,也絲毫不感興趣。
柳丞相覺得他不足以成為絆腳石,所以在其計劃當中,並沒有鏟除五王爺這一任務。
然而看眼下這氛圍,以柳丞相為首的黨派,依稀看到了拉攏五王爺的曙光,越發幸災樂禍。
“五王爺不是有話要說嗎?朕給你機會,說吧。究竟什麽事情,值得你在朕的房間外,守了一夜,朕十分好奇,相信在場的諸位大人們也很好奇。”
楚文軒緊緊盯著楚文宇,目光之中透露著威脅。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楚文宇早已改變了主意:“陛下,臣想說的是,臣要告假,並且時日較長,因為臣要去四處拜訪名醫,診治腿疾,還望陛下恩準。”
眾人嘩然,臉上紛紛露出驚訝之色。
五王爺竟然主動要求整治他的雙腿,這還是眾人第一次聽說,在他初始癱瘓的那幾年裏,先帝沒少請大夫給他看診治療,但最終都沒什麽用處。
從那時起,五王爺的脾氣越來越暴躁,對太醫和大夫極為反感與厭惡,之後再也不接受任何的診治。
一直到現在,也從未有一個太醫與大夫能夠近他的身。
他拒絕被診治,這是令眾人既惋惜又習以為常的事情,可誰又能料到,在多年之後,他竟主動提出,要去遍尋名醫,診治雙腿。
楚文軒臉上之前浮現的威脅神色,在聞聽此言之後,頓時消散,激動的起身:“真的?你真的決定要治腿了?”
但隨即,他便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於激動,忙又坐下,卻依舊目光期翼的盯著楚文宇。
“是,臣要去治腿了。”
“好事,這是天大的好事,你需要多少人馬,朕都派給你,需要去哪裏找尋大夫,朕即刻命人前往。”
楚文軒在診治楚文宇腿的這件事情上,一向都十分積極。也正因此,在朝堂上有個眾人默契的猜測。
五王爺這腿疾,怕是和陛下脫不了幹係,不然陛下又為何獨獨在此事上,最是熱心和積極?
楚文軒不是沒聽過有關這件事情的謠言,但是他從未做出過任何解釋,也更加堅定了大臣們的猜測。
“不用了,臣有自己的打算和計劃,請陛下成全。”
楚文宇沒有接受楚文軒的主動幫忙,淡淡的拒絕,隻說出了自己的意願。
楚文軒隻能應允,直到看著楚文宇離開,才驚覺事有不妥,明明自己想要從他口中得到所謂的解釋,怎麽現在反而輕易放他離開,並且還應允了他的告假?
可是已經晚了,楚文宇已經離開了宮,回到了王府。
而讓楚文軒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楚文宇為何忽然之間想要治好雙腿,又為什麽在朝堂之上改變了主意,把有關皇後娘娘的解釋,變成了有關他自己的告假?
“李誠然,你覺得他為什麽說謊?”冷靜下來之後的楚文軒對李誠然問道。
“大概是想要保護皇後娘娘吧。”
這一句話,讓楚文軒攥緊的拳頭:“朕就知道,他心裏是有皇後的,還說什麽他與皇後是清清白白的,可笑之極!”
李誠然那個後悔呀,他就不該多嘴,就算猜出了五王爺此舉的目的,他也不該說出來。
好嘛,這一開口,反而讓五王爺與皇後之間的關係越發說不清了,也讓陛下與皇後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
“陛下,奴才隻是鬥膽揣測,或許五王爺並非這個意思。”
李誠然還指望著能夠往回找補。
卻不曾想到,陛下根本沒有聽他後來的話,偏偏就他剛才揣測的那一句,記在了心上,又對他問道:“你說,五王爺想要治好腿疾,會不會也和皇後有關?”
“這個……”
“之前他心裏沒有任何女子,也從未想過成家,所以雙腿是否治好,他也不抱任何希望。可如今他心裏有了一人,他想要為了那個人改變自己,想要站起來像普通人一樣行走,給他的心上人幸福和保護,所以這才當堂改了主意,把所謂的解釋變成了告假。”
楚文軒把自己所發現的串聯到一起,好像發現了多大的秘密一樣,除了興奮,更多的是憤怒。
見狀,李誠然慌了神兒:“陛下,凡是沒有證據,切不可下定論,若冤枉了皇後和五王爺,這便是大事。”
“難道現在還不是大事嗎?朕一直都很好奇,為何皇後非要出宮,朕給了她足夠多的寵愛和在意,權勢和地位,還有什麽能夠讓她決絕離開的?原來是五王爺,原來是因為五王爺!”
楚文軒心裏明知道自己這般下定論,十分草率和無理,可一想到楚文宇為了雲清在門外守了一夜,又在朝堂上隱瞞了解釋,他這心裏就不舒服。
他不願承認的,無外乎是自己付出的,不及楚文宇。
且在有關楚文宇和雲清的事情上,沒有第一時間選擇相信雲清,即便是在他去質問雲清的時候,心裏也都是虛的。
他分明是知道雲清為人的呀,他搞不懂為什麽一步步把自己給逼入了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