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行動呢
雲清自己驅動輪椅,往內殿走:“受寵就受寵吧,後宮本來就是這樣的地方,你方唱罷我登場,從來沒有一個人能一直受寵愛一輩子,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蘭采追了上去:“可是,明明陛下對柳妃娘娘沒有那麽喜歡……”
“你怎麽看出來的?”雲清問。
“那……昨天宴會上,柳妃娘娘想要為難娘娘您,不是被陛下給訓斥了嗎?”
雲清笑了,是嘲諷的笑:“那是為了皇室顏麵著想,不想被旁人看了皇室的笑話,畢竟若本宮丟臉了,下不來台階,便是皇室的恥辱,他自然是要阻止柳妃深究的,但是這和她是否受寵無關,你看他和本宮冷戰僵持了多日,在宴會上不也裝的和諧嗎?”
那倒是。
“柳妃的事情不要管了,快去將五王爺叫來吧。”
打發走了蘭采,雲清在窗前發呆,暗自嘲諷自己對於離宮之前竟是存有遲疑,她不是原本就知道楚文軒今後會後宮佳麗三千嗎?自己明明無法忍受這樣的不平等的感情,哪兒還能安心的在宮裏待下去?
終究是要離開的。
就算楚文軒說的多深情,望向自己的目光中多含情脈脈,可這才不過幾日時間,便已經夜宿他人床榻,他說的所謂的對雲清的感情,也不過隻是他能付出的千分之幾罷了。
雲清向來不會委屈自己,去眼睜睜看著旁人逍遙自在,活的盡興,人就活一生,憑什麽要讓自己過得窩囊?
如此,她更堅定了離開的決心,潛心在書案前繼續絞盡腦汁的畫圖。
多畫圖,多賣貨,多賺錢,這是她目前的目標,有了足夠的經濟來源,將來有什麽變故都不會慌。
楚文軒聽聞椒房殿又將楚文宇宣進了宮,氣的一掌拍在桌上,聽著都疼。
“豈有此理!昨天宴會上,朕將五王爺與黎國公主安排坐在一處,用意還不夠明顯嗎?她竟然還把人給喚到椒房殿去,是生怕不會有流言蜚語嗎?”
李誠然忙道:“陛下喜怒,聽聞娘娘在忙著撮合黎國公主和五王爺,此番宣召,或許真是為此事。”
“真的?”楚文軒斜睨著李誠然,對他的話表示懷疑。
李誠然一臉認真的點頭:“是真的,因為剛不久黎國公主才從椒房殿裏出來,而且還是臉上帶笑的出來,能夠讓黎國公主這麽高興地,除了有關五王爺的事情,隻怕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楚文軒一聽有道理啊,這才漸消了怒氣,重新執筆,寫了一張字條,封好,叫來了暗衛李兵。
“將這個給西山王良,讓他帶人密切注視柳丞相的舉動,以及幫他的人究竟是誰,而且務必要拿到證據,但是記住,不能和那些人硬碰硬,若是能夠成功待在柳丞相身邊,獲取更多密報,最好不過。”
李兵接下紙條:“是,屬下一定完成。”
“讓你調查柳丞相兵馬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陛下,城郊外一百裏的山穀中,發現了兵馬,每天都有在那兒訓練的,看數目,已然有數萬,皆是柳丞相的兵馬,不過看訓練之人,似乎並非是文國人,屬下曾聽聞他對身邊的侍衛說越國話,肩頭還紋有越國的紋身,是越國人無疑。”
楚文軒眉頭緊皺,攥緊了拳頭:“柳國安啊柳國安,先帝對你無比信任,朕對你也是寄予厚望的,但你一次次的讓朕失望,擾亂朝局,陷害汙蔑他人,就怨不得朕對你早有提防!李兵,除了派人去西山送信兒,發現兵馬之處,也務必派人看守,有任何異動及時稟告朕。”
“是,屬下明白!”
李兵退下,楚文軒神色肅穆,反而沒了心思去想有關雲清的事情。
“陛下,柳丞相謀劃已久,這柳妃娘娘又在後宮屢屢幫他傳遞消息,陛下現在不采取什麽措施嗎?”
李誠然總覺得理應先給柳丞相一點兒教訓,否則越發猖狂無度,不將陛下,不將皇室放在眼裏。
楚文軒則有自己的計劃:“急什麽,抓烏龜,就要等他把頭和身子都露出來的時候,再下手,若是過早下手,非但不能讓對方損失什麽,還會讓對方生出提防之心,讓他們有應對的心思和準備。”
李誠然忙不迭的行禮:“陛下聖明。”
楚文軒看到桌上的書信,想起什麽,對李誠然吩咐:“你命人,好生保護好黎國公主,萬不可讓她在咱們文國受到傷害,謹防歹人借此挑撥文國和黎國之間的關係。”
“是,奴才這就去辦。”
鍾粹宮內,正午才起床的柳倩倩在梳妝台前打扮,身後齊刷刷的跪了三人。
江心,水秀,還有小尤。
柳倩倩看似漫不經心的整理著自己的發髻,言語卻極為冷漠,像是催命的符咒一般,讓三人不寒而栗。
“不是說要鏟除皇後嗎?宴會都結束了,你們的行動呢?皇後可還在椒房殿裏好好待著呢。”
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們既是競爭關係,又是同病相憐,若是不能夠給主子一個滿意的答複,別說去浣洗苑了,隻怕這宮裏都待不下去了。
“都啞巴了,還是不想活命了?皮都癢癢了是吧?”
柳倩倩陡然提高的聲音,將三人嚇得渾身發抖,頭低的更低了。
“行,既然不開口,那就都拉出去,杖責一百,直到你們開口,來人啊!”
“娘娘,奴婢說,奴婢是因為……因為被阻攔在了宴會場地之外,因為奴婢身份低微,誰都不願搭理奴婢,奴婢又如何收買人?況且整個宴會上,五王爺一直都在宴席上坐著,他不離席,奴婢根本沒機會。”
江心率先開口,講述自己是多麽的心有餘而力不足,絕對不是故意沒完成任務。
“奴婢則是因為皇後很早便離席,回了椒房殿,下毒的計劃落了空,求娘娘恕罪。”
水秀昨天宴會上急的壓,她本以為皇後會一直待到宴會結束,誰知道宴會上宮人的節目才表演了兩個,皇後便離席了,讓水秀好不容易才下了毒的茶水,沒機會奉上皇後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