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你見了他
柳丞相和人談完事情,從密室裏出來,王夫人也從宴會上回來了,一家三口吃飯的時候,柳倩倩一直都板著一張臉,讓柳丞相和王夫人十分不解,紛紛關切的問。
“怎麽了,是不是待在家裏太悶?”王夫人問。
柳倩倩沒回答,反而將目光投向了柳丞相。
柳丞相看了看王夫人,又看向柳倩倩:“總不能是我惹到了你吧?”
王夫人也看柳倩倩的眼神不對勁,忙問:“到底怎麽了,我不在府上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嗎?”
柳丞相搖頭:“我一直在密室談事情,從早上便沒和她見麵,怎麽能惹到她?”
王夫人一聽這話,就覺得事有蹊蹺,了然的看向柳倩倩,猜到了什麽:“你出房門了,對不對?而且還見到了梁文東,是不是?”
柳丞相也一臉恍然,卻並無驚訝之色,似乎早就料到兩人會見麵。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見就見了,反正早晚都是要見麵的。”柳丞相很是坦然。
王夫人十分詫異:“什麽叫見就見了,別人不知道為什麽,你身為她的父親,還不知道為什麽不能見嗎?難道非要被別人知道了她過去的事情,傳出來流言蜚語,你才重視嗎?”
柳丞相卻不覺得有什麽:“沒那麽誇張,她和梁文東過去的事情,除了咱們兩人,當年的那些下人,也都被堵住了嘴,趕到了鄉下農莊去了,不會傳開來的,隻要咱們不說,沒人知道。”
王夫人卻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差點兒跳腳:“什麽叫沒人知道?你整天跟你那些黨派的大人們在一塊議事,家裏的事情你不管也就算了,可是有關女兒的事情,你非但不管,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怎麽著,是因為覺得她成了妃子了,沒人敢得罪她,沒人敢說她的閑話是不是?”
對於王夫人突然的發脾氣,柳丞相黑了臉,將筷子一放,沉聲道:“我不管?我不管會在朝堂上和她裏應外合的對付皇後?我不管,會幫著她擺脫嫌疑,從牢裏將她給撈出來?你就算再怎麽生氣,也不該質疑我的立場,我當然是站在女兒這一邊的,又怎麽會不為她著想呢?”
“梁文東現如今已經成為自己人,和他見麵,還能鞏固他的忠心,為何不可?隻要兩人沒什麽過火的舉動,就算是旁人看到兩人見麵,也沒什麽的,光明正大,坦坦蕩蕩,有什麽啊?”
柳丞相一發火,王夫人就蔫兒了,頓時不說話了,反而看向柳倩倩,想數落又不忍心,隻能歎氣:“你呀你,既然知道不能見麵,幹嘛非要出房間?心裏都沒有他了,何苦再撩撥?”
柳倩倩原本心裏就憋著火氣,不成想最後反而自己成了被責怪的那一個,臉色更難看了。
“母親,本宮回了自己娘家都不能隨意走動,這成何體統?在後宮裏都不曾過的這麽憋屈,出門透氣也有錯嗎?倒是你和父親,既然是讓人偷偷進京的,必然是要他藏好,不讓他人察覺,他才是最該老老實實待在屋子裏的人,怎麽能在府上隨意走動?如今見了麵,反倒是怪到本宮頭上,憑什麽?”
柳倩倩覺得冤枉,雖然本就是她故意出門去見梁文東的,但她絕對是不會在父母麵前承認的。
柳倩倩一發火,王夫人更是沒話說了,柳丞相則對柳倩倩勸說:“見麵而已,沒什麽大驚小怪的,以你現在的身份,見他無所謂,沒什麽可生氣和覺得不妥的,你母親的話,不用聽。”
柳丞相一邊勸說,一邊注意觀察柳倩倩的神色。
柳倩倩察覺到了父親的不對勁:“父親,當初你和母親一起要求本宮不能見梁文東,可為什麽本宮見了,你竟是覺得沒什麽,難不成他來到京城,除了幫你西山剿匪之外,你另外的目的,就是想要讓本宮見他,對不對?”
柳丞相並未承認:“怎麽會,我讓他進京幫我剿匪不假,但是我並不知道陛下會讓你回丞相府,又怎麽能說是為了讓你和他見麵?你這般想我,讓為父很是傷心啊。”
柳倩倩不信:“那本宮問你,你為何將咱們與越國合作的計劃告知他,他算什麽,區區一個縣令,能幫什麽忙?難道你就不怕他會出賣咱們嗎?”
“他?出賣?哼,量他沒那個膽量。”柳丞相這話說得十分篤定。
“莫非,父親抓住了他什麽把柄?”柳倩倩覺得事有蹊蹺,梁文東就算是屈服於權勢,可出賣柳丞相和柳倩倩,他從陛下那兒獲得的也不少,沒有道理一直都站在柳丞相這一邊。
柳丞相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沒錯,我拿捏到了他的死穴,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出賣柳家,並且,還會竭盡全力的幫咱們達成目的。”
“父親,你到底做了什麽?”柳倩倩有些著急。
柳丞相看著她,有些遲疑:“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相信,我無論做什麽決定,都是為了咱們柳家好,即便耍了手段。”
柳倩倩越發決定不對勁,尤其是父親投向自己的眼神,讓她覺得自己被利用了。
“你做了什麽?”柳倩倩咬牙切齒,她討厭自己成為一枚棋子。
“我答應梁文東,若他死心塌地的幫我逼宮成功,我會推崇他當皇帝,並且讓你嫁給他。”
“什麽?”
“什麽?”
柳倩倩和王夫人異口同聲的驚呼,從椅子上站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柳丞相,均是一臉怒意。
“老爺,你怎麽能允諾這種事情,這不是將咱們女兒往火坑裏推嗎?你當她是什麽?一個物件嗎?”
“父親,你辛辛苦苦籌謀多年,竟是讓別人去做皇上,那咱們柳家呢?讓梁文東做皇上,跟現在的情況又有什麽差別,你能保證他坐上皇位之後,不會鏟除咱們柳家嗎?你怎麽能給梁家做嫁衣呢?”
柳倩倩和王夫人的反應,均在柳丞相的意料之中,他反而十分淡然,對兩人的質問心平氣和的擺手。
“急什麽,慌什麽?先坐下,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