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催生
“不生病，你們就可以省下更多的錢，要麽寄給家裏人，要麽等出宮之後，給自己備一份厚厚的嫁妝，多劃算。”
宮人們聞言，麵麵相覷，有的點頭，但也有不想做的，麵露難色。
雲清又補充道：“當然啦，不想做的，也可以不參與進來，早操嘛，全憑自願，誰願意做誰做，行了，散開各自去幹活吧。”
雲清想起很久沒有去給太後請安了，泡了個澡，洗去了身上的汗味兒，梳妝完畢，便去了慈寧宮。
太後見到雲清，自然歡喜，拉著她坐下：“哎呀，今日哀家還在念叨，皇後娘娘什麽時候能過來看望哀家？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前段日子聽聞你生病了，恢複的怎麽樣啊？”
“早就沒事兒了，兒臣從今天開始，鍛煉身體，多活動活動，便不會常常生病了。母後，聽聞您這膝蓋，每逢遇到雨天，就疼的厲害，可找太醫看過了？”
說起膝蓋的問題，太後重重歎息一聲，眉目之間浮現幾分憂愁：“看過了，常年的老毛病了，治不好，太醫的法子也隻能稍有緩解，卻無法根治，哀家早就已經習慣了。”
周嬤嬤在一旁心疼的補充道：“太後的膝蓋一旦疼起來，隻能在床上躺著，路都走不動，太醫前來施針用藥，療效不大，奴婢看著著實心疼，卻無能為力，不過皇後娘娘一來，太後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心情一好，對膝蓋的疼痛自是忽略了，還是皇後娘娘麵子大。”
雲清看向太後的膝蓋：“母後，臣妾可否看一眼您的膝蓋？”
太後吃驚：“難不成你對醫學還有研究？”
“略懂一些，畢竟父親常年征戰沙場，身上病痛不斷，每次回到府上，總有府上的大夫給他看診，有時還會請一些江湖郎中，見的多了，便也略知一二。”
太後沒有拒絕，雲清檢查過太後的膝蓋，覺得有些類似於慢性風濕，眉頭微微皺起。
太後還沒說什麽，周嬤嬤反倒是緊張了：“皇後娘娘，怎麽樣？太後這腿能治嗎？”
太後聽周嬤嬤說這話，反倒是笑了，拍打了她一下：“你呀，剛才沒聽皇後說嗎？她也是略知一二，看你這個詢問的架勢，倒把她當成全能的大夫了。她要真能給看好了，哀家覺得太醫院那些太醫們，也該被遣散回家了。”
周嬤嬤似是有些心急，才說了不得體的話，急忙解釋：“太後恕罪，奴婢也是擔心太後，故此說了不妥當的言辭。”
太後一指雲清：“別跟哀家說，跟皇後說，免得她壓力太大，就算有法子，也不敢輕易出口，萬一不管用，害怕辜負了咱們的期望。”
太厚的體貼和諒解，讓雲清覺得很是暖心。
若非有太後一派在朝廷與皇上對立，她還真覺得，與這個太後處成婆媳，倒也其樂融融，至少感情之中不會摻什麽雜質，可現在，她不知太後對她是什麽想法，但她自己在麵對太後的時候，忘不了陛下被太後一派而苦惱的事實，難免有距離感和提防之意。
“皇後娘娘，奴婢無心之失，還望娘娘莫要怪罪。”周嬤嬤對雲清道。
雲清搖頭，給太後整理好了衣裳：“無妨，本宮知道，你心係母後身體，這是好事。”
隨即，她看向太後，“母後，兒臣幫您製一種膏藥，每逢疼痛的時候，貼上一貼，可大有緩解，再配合兒臣的一些按摩手法，加以時日，便能減輕症狀。兒臣雖不能保證足以根治，但試試總沒有錯的，萬一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呢。”
太後笑著點頭：“好好好，你向來聰明機智，所以想的辦法肯定錯不了，哀家相信你，就按你說的辦。不過，照顧你自己的身子為主，切不可因為哀家的事情，操勞過度，萬一再生病，陛下可要不高興了，哀家可不希望下傷心呀。”
雲清嬌羞：“瞧母後說的，哪有那麽誇張。”
“誇張？”太後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哪裏誇張了？陛下又是給你送東西，又是緊張你的病情，事事以你為先，在江南微服出巡，遭遇刺殺時，陛下為了保護你，還受了傷，足以見陛下對你的真心和重視，這些大家有目共睹。”
“放眼整個後宮，再無人能享受這樣的待遇，還說哀家說的誇張，哀家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雲清有些不好意思了：“母後，您要是再打趣兒臣，兒臣可就走了。”
太後握住她的手：“別呀，咱們婆媳二人，難得聚在一處，你可得好好陪陪哀家。”
周嬤嬤在一旁笑道：“皇後娘娘，您是不知道，自打您生病不來慈寧宮之後，太後聽坊間那些說書人說書，還有戲班子唱曲兒，一開始饒有興致，時間長了，越發想念皇後娘娘講故事的日子，還說他們說的唱的，都沒皇後娘娘演的好，日日都念叨您呢。”
“是嗎？那越是這樣，兒臣越要來陪伴母後了，母後想聽什麽，兒臣回去好好琢磨，改天給您來講。”
太後指著周嬤嬤，佯裝嗔怒：“你呀你呀，竟是揭哀家的老底，這不是讓皇後看了笑話去嗎？”
“皇後娘娘怎麽會笑話您，疼您還來不及呢。”
雲清連連點頭，讚同周嬤嬤的話：“是呀，兒臣疼母後還來不及呢，周嬤嬤是好心，要不是她，兒臣還不知道，在母後心裏，兒臣竟是這般重要。”
太後對她語重心長的說道：“哀家什麽感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陛下，該早些生出個皇子公主，那才是最重要的，可別讓別的妃嬪走到你前頭。女人啊，一旦有了孩子，男人必然對你更加死心塌地和在乎，一個家也才算完整。”
雲清一聽這個，臉紅了，想她和楚文軒，連房都沒圓呢，哪兒來的孩子？這太後催的未免也有些太早了。
“母後，兒臣進宮還不足一年，用不著如此著急吧。”
“著急？哀家夠有耐心了！之前李美人有身孕在身，哀家就為你捏了把汗，如果她生的是個男孩，陛下定會立為太子，你將來的孩子，又哪兒還有立足之地？後宮權勢的爭奪之凶險，你不是不知道，哀家對你催促，也是為你和你將來的孩子著想，怕他吃虧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