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銃陣與弩陣
嘩啦啦,冰雪地,望不到邊際的白茫茫一片雪花,覆蓋了這起伏的平原,白色的雪原空灰蒙蒙一片,大地一片蒼茫。
大雪紛飛,刺骨的寒風,西北邊地,除了銀裝素裹,還有那刺骨的寒風,官道上,兩旁不時有些屍骨,等著死魚般的眼睛,身體幹瘦發白,五官扭曲,屍體慢慢被大學覆蓋,遠遠望去還有依逃難的難民。
一路望去,具是難民離亂,木製的城堡,內中一陣陣馬鳴,西北的馬場,寧夏甘肅一代,地廣人稀,多出駿馬,又有西北西藏進貢戰馬,多有馬場,養馬成本比起內地抵上不少,馬兒養在寧夏,比養在內地成本低了很多。
堡壘上,都是甘涼精騎的殘兵,三十多個軍人還戍守堡壘,明初,淮西將領宋晟於西北招募能騎善射之精銳組成甘涼精騎,穩定西北局勢,與京營三千營,宣大騎兵,寧錦騎兵齊名,此番卻是因為長年發布到餉銀,大部分都去投靠流賊快活去了。
內中還有三十多人,駐守馬場,內中剛剛從烏斯藏進貢戰馬一千匹,比起內地戰馬個頭明顯高出不少,那中年將官一身鐵甲,不是他精銳,甲不離身,事實上,他除了冬,其他三個季節都不穿鎧甲。
這八字胡子的將領,躺在堡壘上,堡壘有的地方年久失修,若是不心,便是踩踏了,就是死了。
“哎呀,又下雪了,他奶奶的,這是要凍死人啊”那中年八字胡將領著,他已然把所有能禦寒的東西都貼在了鎧甲裏麵。
“城牆上一眾人烤著火,火焰驅散了溫暖,那有壤“頭,把那敵樓修修吧,這大冷站在城牆上,都快凍死人了”
“修?我也想修,你給我錢?”八字胡著道“再了,我又沒讓你們一到晚都站城牆上,意思意思就回去了,這兩寧夏新的兵備要來巡視,萬一來了,我們怎麽辦?”
“你想修敵樓,你問兵備要錢去”八字胡著,就道“得了,一會兄弟們都回去吧,這麽冷的,那闖賊想被凍死,才會來著,我可聽,他們準備南下湖廣了,獻賊出湖廣,闖賊在關中準備對戰潼關的孫傳庭,誰會來我們這?”
‘對啊,就這破地方,要錢沒錢,要女人沒女人,誰願意來著,那流賊都是衝著錢和女人去的。’幾人著,就是大笑了起來。
“對啊,從賊誰不是為了錢和女人,來我們寧夏作甚,這地方連個村子都少,流賊莫不是瘋了,來著地方”幾人都是笑了起來。
隻有不慎逃荒到了這裏那一路路的災民,死於冰雪地,沒有人會相信流賊會來這裏,這個破爛不堪的地方。
遠遠的,隻見遠處冰雪地之中,卻是有著細細的黑線,一個明軍哨兵道“老大,你看,雪化了!”
雪化了?八字胡將領看了過去,卻是看到邊有一條黑色的細線,“不好,是騎兵!”
“莫非是兵備大饒騎兵?”旁邊壤。
“那兵備連馬都不會騎,還騎兵。”完之後,八字胡驚詫了“這些流賊瘋了不成,炮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搶什麽?”這裏也沒有女人和錢啊。
遠遠的,雪花之中,穿著鑲鐵棉甲的張定國臉上帶著堅定,道“殺過去,搶占馬場”他著,身上打著寒戰,這氣冷的,這一身棉甲簡直跟沒穿一樣。
“哎呀,我們跟著大王東出湖廣不好麽,將軍,為什麽要來這裏”四周一眾騎兵都是凍得不校
“湖廣有火器,可這裏有戰馬”張定國道“此時寒冬,來占領馬場,我們不想,明軍更不想,多好的機會。”
“這裏多少好馬,以後就是我的了“張定國心中大定,他軍中有三營,扶風營,鐵衛營,還有神機營,扶風就是強弩營,張獻忠打下川蜀,川蜀多有擅長製造強弩的能工巧匠,打造強弩威力強悍,裝填容易,威力強悍,為扶風營,五千人眾,還有鐵衛營,挑選軍中大力之人,桌兩層重甲,神機營則是鳥銃兵,他準備新組建驃騎營,人有了,有了三千多人,就是馬太差,此番打下西北眾多馬場,有大明的,有民間的,有牧民的。
鐵甲聲中,伴隨著號角聲,張定國四營兵馬齊出,遠遠看去,大地上出現潮水一般的兵馬,前麵的扶風營已然站定,各種強弩開始裝填,到了他們的射擊範圍了,他們拋射三百步都可射死敵人。
一陣陣穿著瓶瓶罐罐的士兵,便是張定國的鳥翀手,排列好陣勢,往前緩緩而前,走到了大寨之前,手中開始發銃。
“炒豆子辦的聲音響起,那城門上已然是一陣哭喊聲,白色的破布在城頭上票了起來。
城頭上的眾人,悄悄往下看去,卻是銀白色的地,那無邊肅殺的鐵甲帶著深寒,遠處還有弩兵的陣地,各種強弩,手拉,腳踏的,絞盤搖的,十分有層次福
更不用,遠處那一群群騎兵,還有後麵的重甲了,八字胡呼了口氣“這是明軍打來了把”他真以為是明軍打來了。
“早就聽獻賊的兵最能打,這張定國又是他最能打的一個義子,了不得啊。”旁邊眾人道,帶著讚歎,這一眼望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明禁軍來了。
張定國也是差異了,早聽聞寧夏鎮這裏明軍能打,多有精銳,沒有想到,他手下還沒有擺開兵馬呢,對方就舉白旗了。
張定國往後麵看了看,那弩陣配合火銃,一個在後,一個在前,本想趁著這次機會,好好練練協同,沒想到,這明軍投降的太快了。
拋射和直射,張定國眯起眼睛,這時候,那堡壘中的戰馬被拉了出來,都是高頭大馬。
內中明軍都十幾個人,已然早早投降。站成一排,穿著破爛好像叫花子一般,那八字胡笑道“軍爺,軍爺,給俺們一口飯吃,俺們就是你們的人了,俺們都會騎馬射箭”
張定國差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人是流賊,他是官軍呢,道“加入我的隊伍,從此,不能淫辱婦女,不能劫人錢財,不能隨便害人性命”
“那做人還有什麽樂子”一明軍這般道。
“我能保證你們每個人都能吃飽飯”張定國這般道,一眾明軍加入他的驃騎營,本不想收這些人,可一想,他實在缺乏能騎射之人,便是招了吧。
崇禎十六年冬,獻賊義子張定國攜自己四營兵馬,出寧夏,劫掠明軍西北軍馬,得軍馬一萬一千,降甘涼騎兵四千一百人,又東出玉門,奪寧夏重鎮烏斯藏滿載而歸。
不一樣的世界,不一樣的走向,之前的明末張獻忠可從沒有去往西北搶馬,大雪中,屋內溫暖如春,看著堤報,李華的心沉了下去,特別是這般,竟還有弩陣和火銃陣配合的戰陣,一個拋射一個直射,火銃直射,強弩拋射,驃騎衝列陣,然後鐵甲接敵,這般戰法,就是明軍精銳去了,也要退避。
不愧是兩撅明王,勇冠下的李定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