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定計
皇宮,折子如同雪花般送了上來,運河航運被斷,北直隸百姓苦無糧草,出現大批饑民,需要解開聊城之折子,崇禎看的有些頭疼,或許若是在洪武年間,朱元璋父子在位時候,文人若是敢上這般折子,必然是一番腥風血雨,而此番明末卻是不同,之前抗倭之時,就有明將,未死在倭寇手中,卻敗給了那一個個折子。
崇禎坐在桌案上,看著一摞折子,奇怪道“開炮打沉了宮裏的船?”他這般奇怪道,宮裏的船!真是膽大包,似乎是虱子多了不癢癢,他對發生這樣的事情並不奇怪。
下麵周廷儒道“對,那些商人也僅僅是運個糧草而已,他們把船擊沉,實在是可惡,北直隸多少百姓指望著運河的糧食存活!這些人,自己沒有本事攻下城池,卻用糧食,百姓來做文章,實在是愧對朝廷每年給他們發的糧餉,必須嚴懲不貸,怎麽可以炮擊民船”
“死的是你親戚?”崇禎又望向了王承恩,對方的親戚,王承恩久居宮內,雖然安穩,可一般這些人,他們的親戚家族可在地方上呼風喚雨,王承恩雖然是太監,可他入宮之前也是有父母的,他在地方自然有家族。
“此人死有餘辜,以市米資敵,死有餘辜,在下沒有這樣的親戚,我若是知道他以市米資敵,決不輕饒,陛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咱家不怪他!”王承恩道“聊城之戰,已然成了死局,若不這般做,陛下,這圍如何能解的了,聊城堅固無比,還有火器之力,背後靠著運河航道,若是不斷糧草,那城池如何能打!”
“太監不得幹政,王承恩,你休要妖言惑眾”周廷儒便是怒吼一聲“這些官軍每年拿了朝廷多少糧餉,不心存滅賊之心,反而這般做,對得起朝廷每年給他們的糧餉麽,陛下,這就是這些人無能之舉!他的兵是人,難道北直隸的百姓就不是人了!”
“這?”崇禎揉了揉自己腦袋,覺得十分頭疼,他心中對於擊沉朝廷官船的事情十分看重,“著令明軍,速戰速決,朕可以允許他們斷絕航運,畢竟戰事緊急,我也知曉,可運河航道關係重大,不可不察,必須速戰速決!。”
“這?”王承恩無奈,崇禎心急的毛病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改,之前因為他的崔戰,已經導致了幾場失敗了,可他就是不吸取教訓“陛下,沙場之事,瞬息萬變,不可摧促啊,這些人都是我大明不多的精銳了”
“哼,你這太監的哪裏話,我聽了,那第一官軍打聊城時候,並沒有多大損失,這些人分明是出工不出力”周廷儒便是道“這種風氣,陛下可不能慣著,這些軍士,若是一貫這般,必然驕縱之氣四起!日後其他明軍有樣學樣,那還怎麽打仗?”
“好,著令快速攻城,至於西軍“崇禎眼睛眯了起來,對方打了宮裏的船,他再昏庸,也明白其中的門道來,不過,那朝中壓力太大,他道“好了,著令西軍退兵”他對於這西軍,也是有些無可奈何。
“這?”王承恩無奈歎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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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之戰,隨者幾封折子,也傳開了,官軍竟在聊城城下開炮打沉了宮裏的船,那王承恩竟沒有怪罪,可見西軍之凶殘,不久,眾人便把西軍稱為西賊,張獻忠稱大西賊,李華稱西賊,兩西賊一東一西。
眾吃了虧的家族,那運河航運如何能夠斷了,若是沒了航運,有的家族生意一斷,資金鏈斷絕,便是關乎家族生死存亡,雪花般的折子呈向了內閣,內容也是五花八門,從屠戮百姓,到踩倒了民間幾顆青草,都是非常詳細。
聊城城下,大帳之內,劉澤清早早的就跑回了山東,他後台就是周廷儒,如何能夠繼續參與進來,隻剩下劉良佐,黃德功,楊禦番三饒軍隊,三人看著奏折也是無奈,黃德功抱拳道“怕甚,衝上去和流賊拚了,奶奶的”
“算了,算了,這朝廷的折子,壓力太大啊“劉良佐擔憂道,他是十分謹慎微
“朝堂上這些人,就喜歡放屁,怎麽不自己來打”黃德功這般道,簇了一口。
“不可啊,聊城之戰,如何能夠速戰速決,城內流賊還有那麽多人!隻能圍城!”李華也是無奈,崇禎催人打仗,導致戰敗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這人生性多疑,又想讓馬走,又不給他吃草,下間那有這樣的道理,孫傳庭馬上就會死在崇禎的崔戰之鄭
“陛下然我速戰速決,我身為臣子,楊家世代保守國恩,如何能夠抗旨!“楊禦番搖搖頭,楊家世代受到朝廷優待,這番恩情,楊禦番自然甘願給崇禎賣命。
“有了!”李華一擊掌“我這就按照折子上的離去”他這般完,幾人都是奇怪了,楊禦番道”你離去,這可怎麽行!那還怎麽打,李老弟,你不能走啊“
”非真離去,我們這般?“李華跟幾人道。
“可行,左右都是不行,這可以試一試”黃德功聽了後擊掌道。
”這,有些冒險了吧?“劉良佐擔憂起來。
”這,風險有些大了!“楊禦番看向李華,”特別是對方騎步分離,必須有一隻軍隊,釘在對方的結合點上“
”西軍有一隻軍隊,可以釘在這裏“李華這般道”事已至此,已然無他法了”他這般道,幾人都是點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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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城城頭,身後已然有些餓殍,饑民糧食變少,秩序也有些混亂,袁時中望向了城外的明軍大營,心中有些糾結。城下饑民聚集在一起,不少人已經知道,馬上糧食就要被吃完了,一種壓抑的氣氛籠罩在這二十萬饑民的頭上,包括城中的義軍。
到處都是沉悶的賊軍,就連城內的饑民也基本沒有了活動,到處都是聚集的饑民,幾百個人聚集在一起,一言不發,就在哪裏坐著,不少人雙目無神的望著昏暗的空,深黃色的落葉被風刮了起來,那饑民透著黑色的破布衣服摸了摸幹癟的肚子。
“娘,我怕”女孩大眼睛中帶著一種恐懼。
不怕,有袁將軍在“一旁的婦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