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定海神針
我平時表現出來的大多數是一種克製的狀態,不管是對誰,我都想著禮讓三分,不與他計較,或許還能得個好人緣,我也是秉承著我爸的的做人態度來,廣結人緣,交好大家,不與人爭。
但是此刻我是真的忍不住了,這外國佬實在是比我想的可惡太多,不僅用了這麽惡劣的手段贏得了賭石比賽的輸贏,而且估計我們這一船人的生命他都沒有看在眼中。
還不是這魏先生想殺就殺的,這黑頭發可真是愧怍炎黃子孫,竟然如此的瞎了眼睛,跟了這麽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顧,隻是為了他能跟著外國人能多掙錢,想掙錢還不如跟著我幹,隻是我此刻和東北李曉在一起,恐怕我們能夠活著出去都是問題。
這人被我打了一拳不怨恨我反而感激的對我說道:“謝謝青玉先生,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麵,跟著您幹”
嗬,這人可誤會大了,我能收李曉當手下,當成我的助手,可是我要個瘸子有什麽用,還是這樣人品有問題的人,帶出去人家是說我瞎了眼還是說這東北瞎了眼。
這人恐怕也知道他這行為實在是太過奇特,也有些覺得這是一件不怎麽容易讓我同意的事情。
笑話,要是是個人都跟著我幹,那我成什麽了。
“你想跟著我們一起?那你得做出自己的誠意出來,不要光靠著你這張嘴,要知道,你這渾身上下,也就你這張嘴,最不值錢了。”我說著作勢又在他的臉頰上輕拍了兩下,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是通過什麽身份跟我說話的,是這魏先生的手下,還是李曉的手下敗將,還是想要洗心革麵從頭做起的新人。
“你叫什麽名字。”我想起來他還沒有名字,便問道。
“我叫宇哥,不……不是,我是說您叫我小宇就行”
這被李曉一腳打瘸的瘸子倒是說了一個不錯的笑話,反正這東北,王傑和李曉都笑了,可是他們看到我不笑嚴肅的樣子,又收斂了起來,哎其實我又哪裏是那種迂腐的人呢,想笑就笑吧,雖然我們在一個船員喪生的聚集地,但是長久的悲哀不利於人們笑對未來的希望,隻有積極應對,才會有戰勝困難的勇氣。
“小宇……咳咳,別害怕,這位……你以後就和李曉一樣喊他青玉哥哥吧”
what?我內心極其抵觸,李曉叫的那聲哥哥直入我耳,好聽的很,可是這個小宇我可是喜歡不來的,武功又沒有李曉好,而且他現在是要侍二主,而且是他自己提出來的,這就更讓我懷疑他的忠誠度了。
雖說這李曉也是侍二主,可是李曉畢竟是我花了不少經曆挖過來了,就更不要說西月在這件事情上麵所做的努力了,這讓我很感動,西月是真心為我考慮的,認為我身邊缺少一個得力的助手,也是這李曉爭氣,跟著我這麽短的時間,就為我逢凶化難,不知道替我解決了多少的難題,反觀這小宇,可就沒什麽用場了。
我當初在李曉手下救下他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畢竟留了他一條命,照這麽說這小宇認我為雇主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隻是我是非常挑人的,李曉是我很滿意的手下,什麽都會一點,這小宇我還真看不出他的優點出來,假若確實沒用,我留在身邊也是累贅,我連他的忠誠度都無法感知的到,又怎麽能留這樣的人在身邊呢。
我看在東北的麵子上就默許了這個叫法,但是內心還是有些不想的,看著麵前的屍體,我知道得及早的處理,我詢問李曉的意見,李曉雖是個孩子,但是我還是相當的信任他的,沒有想到這李曉給我的建議是扔到大海裏去,李曉說我們距離上岸少說還有一段時間,這下子要是讓這些船員的屍體一直放在這裏,最後肯定會有味道,而且這十幾人在一起,味道一定會相當大,這海員死了不是小事,到了岸上解釋不清楚,難保不會遇上大麻煩,不如將他們拋屍海中,給他們進行海葬,慰藉他們的亡靈,李曉還說了一點,就是此刻魏先生已經死了,如果我們上岸後執意說這件事與魏先生不無關係,但又找不出證據,恐怕會有大麻煩。
而且現在我們的目擊證人隻有這小宇一人,實在是沒有什麽說服力。
我一拍腦袋說:“完了,那我們豈不是忘了處理這魏先生極其屬下的屍體了。”
東北也是覺得有些懊悔,反而是李曉:“他們的屍體此刻倒是不足為懼,因為是實打實的雷劈死的,任誰想說什麽也說不出花出來,這雷劈隻能怪他自己平時沒有積德行善,怪不得其他的人”
這話講的正和我意,於是我們幾個就對著一堆的船員進行了簡短的默哀,這次的默哀讓我的眼淚也不自覺的流了下來,他們是多麽年輕鮮活的生命啊,卻要為了這樣的事情而慘遭殺害,他們有錯嗎?錯的是錢,這群年輕的海員也隻是想早些看到錢而已。
李曉和小宇一組,我和東北一組,王傑看我們都已經行動起來了,他一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該幫助我們做些什麽,就在他躊躇不前的時候,我的一句話幫到了他:“你過來,幫我們望風”
於是,王傑就屁顛屁顛的過來了,危難時刻沒有多少的陣營區分,有的隻是同心協力,此刻我早已經搬的汗流俠背,可是還是要繼續,趁著此刻船上的賓客都沒有注意到這裏。
因為這裏是駕駛室,在船的最前方,所以人員稀少,有少數幾個路過的也是匆匆走過,看著我們就像沒看到一樣,我指揮著大家加快速度,不要做過久的停留,不要讓這些賓客都有所察覺。
要知道這海員可是一艘船的定海神針,要是這些人的死訊被那些賓客們知道,那些賓客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麽樣子呢,雖然我方有李曉,並且從李曉的聊天中我聽出來,李曉時常玩一款航海類的遊戲,他在裏麵的id號就是老船長,想必他也是在那款遊戲當中獲得了很多開船的技巧的方法。
這真是太神奇了,王傑在我們吃力的搬運的時候,提出了一個建設性的意見。
王傑說既然我們不讓這海員沒有的消息播撒出去,那為什麽我們不去裝這些船員呢,這樣對於穩定軍心豈不是大有好處。
我一聽這建議不錯,當即就和東北兩人將我們抬著的一個海員衣服準備脫下來自己穿著,因為海員很多,所以我們很快就找到了這個方法,每個人都有了合適的海員工作服,看上去都特別專業的樣子,隻有我自己知道,恐怕我連那方向盤怎麽轉起來都不知道。
王傑又說現在隻是暫時的,隻要我們找到這些海員住的宿舍,進去找到更幹淨的衣服就可以,我一聽這個主意比剛才的還要好,可以,這王傑還是挺有用的,不枉我費盡心思的救他一命。
剛剛那麽長時間裏,李曉和小宇不間斷的喊我青玉哥哥,他們每喊一次我都特別緊張,總有
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說不上來的,特別怕這王傑走在我的身後,突然給我一拳,但是每當我有意無意的瞥王傑的時候,總是看不到他有什麽表情流露,莫非是我的化妝太好了,以至於這王傑根本就沒有將我和和那位青玉聯係在一起,也是,我們本來長得就不像,所有的這一切不過是西月的功勞罷了,可我的心裏總有些癢癢的感覺,想戳破這層紙又不想戳破,怕破壞我們現在的關係,怕影響我們接下來的一係列合作,這些都是我非常關注的。
總歸,有了這些海員的衣服,下一步,穩定這些船上的賓客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了,王傑說他知道這些船員宿舍具體的方位,可是這小宇也積極的說道他更清楚該從那條路走會快些,好吧,這些人還真都是能夠發揮作用的。
這下子這小宇也不再瘸了,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生怕被這王傑比下去,我和東北以及李曉此刻就跟著他們在後麵走著,船上的賓客依然很亂,有些人顯得是非常的急躁,像是這天色在催人回家,離開自己的老婆孩子,這些人的心也都在蠢蠢欲動,我看著也在思考有什麽最好的方法能夠安定下眾人的心,我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跟這次主題相關的,但是轉念一想,這些人都已經在著急回去了,這個時候又哪裏會聽我這個無足輕重的人說些什麽呢?
王傑的探照燈依然發揮著它最大的作用,這探照燈仿若這灰暗天空裏的那一點光亮,我們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怕被人纏住,所以隻是走著人少的通道,而這些人看我們的眼光仿佛就是在看救世主,我知道這些人都是被嚇壞了,都被這次的活動嚇壞了,最重要的是這裏求天天不應,求地地不靈,真的是一個死穴,任你再大的能耐都沒有辦法從這裏往外走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