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逃脫
那個書記和兩個政委在切石機那邊裝模作樣的看了半天龍時鍾翡翠,劉政委掃了坐在椅子上的老賴一眼,雖然他們也知道老賴的特殊身份應該值得讓他們忌憚,但是現如今他們請來了南通市那麽多媒體,就算是老賴也不可能衝著那麽多鏡頭無緣無故的對他們發火吧。更何況這種能夠擴大知名度的機會他們想老賴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劉政委悄悄的發短信,才過了幾秒鍾就收到了回複消息。他打開手機界麵看見一條新的短信消息跳了出來,說他等的人已經到了門口附近。
劉政委將手機收回衣服口袋之後給吳書記使了一個特別的神色。
吳書記立馬就心領神會了,於是便打發了自己的秘書去接門外的媒體同誌們。打發了秘書去之後他才帶著自己的兩位政委緩緩的走到了老賴的麵前。這個時候他們才驚訝地發現剛才和老賴在一塊兒的那個年輕男生突然不見了。
他們三人頓時緊張了起來,左右張望了一會兒,問道老賴說。“誒?賴先生,請問剛才站在你跟前的那個年輕小夥子去哪裏了?”
老賴挑了挑眉道,“你是說小陳啊,他去上廁所了。”
在廁所的青玉掐著點兒收到了老賴給他的信息然後就從廁所裏出來了,正好看到吳書記和另外兩個什麽政委之類的人在和老賴說話,他對老賴笑了笑就走了上去。
“你們看他這不就回來了嗎?青玉剛才解開了那塊龍石種料子,估計心裏有點兒緊張,去上廁所了。”
老賴說完話之後,那個吳書記立馬就反問他道。“誒,不對吧。這塊翡翠不應該是您發現的嗎?”
老賴笑著搖搖頭趕緊解釋說。“怎麽可能是我發現的,我哪有那麽大的本事。這都是人家青玉的功勞,我充其量也就是花了幾塊錢而已。”
老賴一副賴定了不是自己解開翡翠的模樣,吳書記當場差點兒就把自己的鼻子給氣的歪了。明明那塊料子就是老賴親手解來的,可是現在他卻說是青玉解開的。
吳書記和那兩個政委氣的臉色通紅,但是礙於老賴的身家背景他們還真是不敢在老賴的麵前造次,隻能狠狠咬著牙口又問道老賴說。
“賴先生,您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呢。我可是知道那龍石種翡翠明明就是您親手解開的,您現在說不是您解開的……這個就……”
說到這兒的時候那個吳書記的臉色有些懊惱,“您這個時候騙人,讓我對南通市的媒體人員可怎麽交代才好?”
老賴覺得自己坐著卻讓南通市的政委站著,反而顯得自己氣勢十分的弱,他於是就剛才也站了起來,眼睛直視著吳書記和那兩個政委。然後微微眯起了自己黑色的眼眸,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開口說道。
“我說吳書記啊……”
老賴故意將自己的尾音拖得老長,這一身稱呼叫的吳書記一陣心口直冒冷汗。吳書記心中暗歎道太糟糕了,剛才自己的口氣好像有點太衝了一點……這可如何是好?明明自己代表南通市還有求於人家……
雖然說老賴這個名字他們都是是前兩年才聽說的一個名字,但是他的身家背景卻不隻是人們所見到的那麽簡單而已,雖然說這隻是涉及到政界,但是事實上老賴家的勢力不僅在政界混得如魚得水。總之他們家的手很長,可以照顧到的地方簡直就是海了去了。
老賴頓了一頓,接著對吳書記冷哼了一聲道,“您知道嗎?您的聽說和現實那可是有著特別大的差距的。我告訴您當時現場的真相吧,那塊龍時種翡翠確實是我身邊的這個少年親手解開的。”
吳書記被老賴那個嚇死人不償命的目光嚇得心驚膽戰的,他微微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老賴見吳書記這樣唯唯諾諾的樣子,繼續追問說。“我說是小陳解開的這塊兒石頭,吳書記您還覺得我的話有問題是嗎?”
就在這個時候警用的卡車一下子就到了展覽館的外麵。這是當時的記者和在會場現場的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尤其是南通市的那幾個頭頭,吳書記的臉色更是猛的一下就變黑了。
劉政委讓自己強硬的鎮定下來,他的小眼睛咕嚕的轉著,一直盯著老對麵老賴,他的臉上的表情還帶著濃濃的迷惑之感。
吳書記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著,他心裏在問自己為什麽會場會出現軍用的卡車?他第一時間聯想到的人自然是要老賴背後的勢力。隻不過……
如果真的是平州武警那邊派來的人……可是從平洲到南通開車過來至少得需要兩三個小時。雖然說軍用的卡車是在高速上不會堵車的,但最短也得需要一個半小時啊。在這之前那塊龍石種翡翠解開的時間也沒有超過一個小時又一刻鍾。
如果照這麽說的話也就是說其實老賴在倆一個半小時之前就已經通知了平洲的那邊的人?
吳書記自己都覺得自己腦子現在有一點點亂,一時之間還真的理不清這些亂七八糟的頭緒。
會場那些資產家們更腦子更是一時沒有轉過彎來。不過大家都看到軍用的卡車都來了,心裏總是有些誠惶誠恐的,畢竟他們都是商人,平時誰能說自己也沒有什麽偷稅漏稅之類的行為。
誰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場會出現軍用卡車,大家都是麵麵相覷大眼瞪著小眼,但還是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般。
而現場也是剛到不久的記者們,有的人的表情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的開心,而有的人則是悄悄的往人群後方退去,好像自己做了什麽見不的人的事兒要找個地方躲一躲似的。
接著還沒不到兩分鍾,那些裝備個個都齊全的武警官兵們就一個個十分帥氣的跳下了軍用卡車速度極快的排著隊走進了展廳。
他們剛進展廳大門就看到有記者扛著攝像機在拍攝。一個武警扛著衝鋒槍就朝著他們走了過去,站在他們的麵前神態語氣都很冷漠的說道。
“請大家都收起你們手中的攝像機和照相機,以及錄音筆保持合作,謝謝大家。”
其實那些攝影師一看到軍用卡車停到了展覽館外麵的時候就已經傻了,此刻麵對著熊熊氣勢的武警更像是幽怨的小媳婦一樣,特別溫馴的將自己扛在肩上的攝像機揣在了懷中一動也不敢再動了。
那個剛才說話的武警官兵見到大家都十分配合他們的工作,吧唧一下向他們敬了一個軍禮,然後又迅速的跑回了隊列裏站好。
然後眾人就看到了有一個明顯比剛才進來的武警官兵們穿著不一樣的服裝的男人神情特別冷漠的走了進來。他眼睛瞟也沒瞟,直接走到了龍石種翡翠的麵前,冷冷的看了一眼之後又小跑跑到了老賴的對麵。
“請賴先生指示。”
老賴微微眯了眯眼睛,淡淡的點了點頭,對他努了努嘴,說道。“就是剛才那塊翡翠。”
老賴雖然表現出一種淡淡的情緒,但是他的眼睛裏卻是止不住的欣喜,這要是擱在平時的時候他肯定沒事兒還會和那個武警官兵寒暄一下,但是礙於這裏人多他也就保持住了自己嚴厲的態度。
武警官兵見到了老賴眼中的欣喜之情,但是那些細致中還透露著些許的不耐煩。他知道是因為自己是來晚了惹到了老賴的不快,所以頗為誠惶誠恐。
那個為首的警官命令一個武警官兵抱起龍石種翡翠就往展覽場外麵走去了。
吳書記當場就愣在了原地,這是怎麽一個情況呀?武警部隊的人要把龍石中翡翠帶走,雖然他心裏清楚這一定是老賴下的命令。但是他好歹也是南通市的書記。按照規矩他應該是先過問一下那塊兒翡翠的。
於是吳書記就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有一些尷尬的往前邁了一步開口問道。
“請問這是怎麽一回事?這塊龍石種翡翠應該和你們平州市的武警沒有什麽聯係吧?”
那個武警官兵雖然對老賴十分的低聲下氣,但這並不代表他也得對南通的書記低聲下氣。那個武警官兵幾個大步就跨到了吳書記的麵前,再進了一個軍禮之後對他說。
“對不起,這塊龍石中翡翠是珍惜品種翡翠。我們平洲的武警奉命前來護送這塊翡翠平安的回到平洲,以免在半路上落到壞人的手裏。”
那個官兵非常有禮貌的說完之後,又向吳書記進了一個禮。結束之後又迅速地向場外跑去。
我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傻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那麽大的場麵。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坐在卡車上已經在回平洲的半路上了。
等我完全緩過神來的時候我剛想和老賴開口說話,可是我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個巨大的聲響差點沒有把我的耳朵震聾。在緊接著我感覺到自己太陽穴上一片溫熱,隨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