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龍有水
大家都知道賭石這種事情就算是風險再怎麽高，可是對於貪婪的人來說，那都是外部的因素。很大一部分的人都還是想要嚐試一番。
或許也有人嘴上會說，對賭是不感興趣，說什麽不想因小失大啦這種話可是啊人的原罪中本身就算著貪婪一個。
哪怕自己的心髒被賭石的過程刺激的鮮血直淋也想要放手去搏一搏。這個道理就跟別人博彩一樣。大家追求的都是那個高風險卻又是又會讓你激動不已的一個過程。
畢竟在巨大的利益麵前，誰也不能像聖人一樣逃過的。就算你經曆過內心激烈的鬥爭之後，也許還是會選擇博他一博。
就在舞台上的主持人說現場的所有人現在都可以自由的觀賞會場內的石頭。說得十分的隨意，那意思就是在告訴大家，你們現在隨便看吧，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不限時間，但是一個小時之後呢，就會進行拍賣會，到時候大家都自由競價。
老賴轉過頭來向我暗咒一聲說道，“你看吧，我說什麽來著，官方準備的意思那還是讓人們自由競價。你看這拍賣不就是相當於明碼標價價高者得的類型嗎？”
我內心一想老賴說的也確實是這樣的想不到這南通市政府還真是個人精啊。不過幸好我跟著老賴，我們兩個可不是好糊弄的。對這賭石這方麵肯定不會含糊。不然啊，等會兒可就真的要吃大虧了。
我和老賴走到舞台上圍著原石走了一圈兒，我看了看這些原石，這些石頭也不知道是哪個供應商給提供的我看著也不像是翡翠公盤，上好的料子其實並不多，大多都是欺騙世人眼球的c貨，要是真的能中計的話，那都是些傻子。
主持人都說了自由活動了那現場的人們當然是想蠢蠢欲動的撲上去研究一番石頭，即使有人心裏也許會嘀咕幾句，一個破爛石頭有什麽值得好研究的，但是大家眼睛裏那對石頭表露出的喜歡也是**裸的。
最一開始人們也許是顧忌著麵子不好意思做第一個上去研究的人。但是後來在一兩個托的帶領作用下坐在椅子上麵的那些人大多數也都選擇在這個時候拋頭露麵了，厚著臉皮上台開始研究研究那些原石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我看著他們可真是好玩極了。
以剛才老賴的估算來看這現場的狀況，以及按照官方剛才說的那些話來看，一定是會起作用的。看的人多了，買的人卻少，這就是所謂的市場。
不過話也說回來了，就算再怎麽樣。現場的大多數人都是在商場沉浮了多少年的老狐狸了，全是經過了大風大浪的人。隻要稍稍的收收自己的小心思，那石頭終歸是買不錯的。
他們可以自己衡量一下市場上賣翡翠的價錢，然後再衡量下自己錢包裏的資金。看看眼前的這些外皮鮮豔的料子。就會知道，剛才主持人說的那些話的確確不是說著玩兒的，都是當真的。
隻有一點我覺得需要注意，那就是隻要現場沒有人煽動的話，那麽交易的量肯定會是很少很少的。
我和老賴上了台以後，坐在我們後麵的人紛紛都站到舞台上。我們周圍的人從一開始悄聲的聊天到後來分貝越來越大。一下子從開會靜悄悄的場麵變成了菜市場般的喧鬧。
大家都在用幾乎是套近乎的方式和自己身邊的人有那麽一點可以合作的人交談著。他們在交談自己的生意經，表情或明媚或沉思。但是真正聊到石頭的，那都是少數，都怕自己被對手看去了底細。雖然說大家或許都是外行，但是也不打算把自己的底細給透露了。
我轉了一圈兒，聽著人們說的都是些根本不著邊際的閑話，有的聊錢，有的聊女人，哎……這到底是一個虛偽的和樂世界。
“你還不打算行動嗎？怎麽不看石頭？”老賴，握著拳頭，眼神迫切地盯著我低聲問道。
說實話，我今天來南通確實是想賣塊好料子的，所以我昨天才急忙從銀行取了5萬塊錢。可是我發現我來了這裏才覺得這裏和我想象的好像有些出入啊。
我感覺這裏好像並沒有什麽真正的好石頭。到現在，我想要來這裏賣塊好石頭的念頭已經逐漸打消了。
我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回答老賴說。“我等會兒再看吧。”
看到老賴好像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我又問他，“你呢？你怎麽不看石頭？”
老賴吹了聲口哨，“我不打算行動。”
這個老賴又在搞什麽？
“為什麽？”我問他道。
“因為我高興。”老賴吃著花生，邊剝著殼邊和我說話，右眼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花生堆裏已經包好的分了我一半兒。
……
這個老賴可真是的，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吃花生，也不知道這花生是從哪裏拿的？
“你知不知道你有的時候很讓人抓狂。”
“當然知道。”老賴又是粲然一笑。
我算是拿老賴，沒轍了。我立刻又轉頭看向別人。大家都好像很熟了一樣，各自和各自所謂的朋友聊著天談的不亦樂乎。隻有我和老賴兩個人幹幹的站在石頭旁邊什麽都不幹什麽都不說。
我之所以會來南通，第一是因為想在這裏買塊好石頭，第二也是想看看老賴賭石的技術。俗話說得好，一行有一行的經，我今天就是跟著老賴來取經的。
誰知道老賴到現在了也不鹹不淡的。還是我提醒一下老賴吧。
我又轉過頭去，表情真摯著看著一旁的老賴，一臉鄭重其事地說。
“老師，您就趕快選一塊石頭吧，我真的想看看您賭石的技巧啊。”
老賴被我看的有些害羞，不過兩秒鍾之後他就得意洋洋的衝我一笑，笑咪嘻嘻的說，“好，你求我吧，求我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麽賭石的。”
“啊？”
“哎呀，我是說你如果願意求我的話，我呢就能讓你瞻仰一下我賭石的技術。”
老賴那一副欠扁的模樣，看的青玉想要吐血。不過礙於我聽蘇研誇老賴的賭石技術一流。買定離手後絕無次品，所以他還是把想爆打老賴一頓的心思壓抑了下來。
我的臉上變化了很多個顏色，最後還是眯眯眼睛定了定神，整個人十分虛假的奉承著說道。
“我親愛的敬愛的尊貴的，有無上至高榮耀的老師啊。我相當羨慕您的賭石技術，為此特意與您一道從平洲坐飛機過來，就是想瞻仰一下您那無比絕倫高超的技術。您應該也不會想讓我失望而歸吧。就當是給我一次機會了，讓我和您共同感受一次那賭石的刺激過程吧。”
話說完以後我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巴掌，真是相當的勾腿，特別的諂媚，十分的巴結，非常的低聲下氣呀！
不過我把這番話說完的時候，老賴的那嘴倒是快要撇到耳根兒去了。顯然那表情很是愉快的。
老賴拍了拍我的腦袋，十分滿足地說道。“好，這話說的中聽，那我就破例一次讓你瞻仰一下我的……技術吧。”
說完老賴就轉身往前走，她背後默默腹誹道，“老賴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比董雯那個家夥還要欠扁。”
我明明是自己在肚子裏說的。根本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想不到老賴還是猛地一轉頭，笑眯眯問我。
“你是不是在說我的壞話？”
我的天啦！我偷偷說他的壞話他都能知道嗎？
我的臉上頓時就漾開了一個大大的虛偽的笑容。“怎麽可能？！老師您好走，我剛才絕對什麽都沒說。”
老賴沒有再說什麽，繼續回過頭往前走。我本是打算看看他是怎麽樣研究那些石頭的，結果那廝隻是在場內裝模作樣的又轉了一圈，十分輕鬆的那著手裏的手電筒在那些石頭上裝模作樣的看了幾秒。
整個流程大概都沒有過十分鍾。我想要噴出口的話看在老賴是我老師的份上還是打出了。
如果蘇妍在的話我可真是想問問他以前都是這麽賭石的嗎？看起來真的是非常不專業啊。
不過我又轉念一想也許大師都是有脾氣的呢？算了吧，既然蘇研都說了老賴的賭石技術高超，那我還是姑且相信他吧。
老賴停在一塊兒石頭麵前就不走了，我趕緊上前問他。“老師怎麽樣了？您確定您那麽轉上一圈兒就行了嗎？”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老賴。
老賴十分沒毛病的拍了拍胸脯，非常自信地向我保證說。“你放心，龍到處自然有水，船到橋頭自然直，你把心放到肚子裏麵去。”
說完還一臉高深莫測的衝我笑的笑。
這……老賴到底行不行啊？
他難道以為我不知道什麽叫做龍到處有水嗎？我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於是我變向老賴說道，“老師，您可別糊弄我。龍到處有水說的不是翡翠的綠色呈帶狀延伸，像是龍的形狀，因此才把綠色比喻為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