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董豪失蹤
我和董雯說完話已經到了後半夜。她的兩個眼睛哭得紅腫不堪。靠在我的肩上已經半睡半醒了。
我把它輕輕地放在床上給她蓋上了被子。然後我在床邊站著看了她很久。
麵前的這個女孩兒是我曾經視如己出的妹妹。但現在她對於我來說隻不過是仇人的女兒,我報複的工具罷了。
街上的路燈透過窗簾隱隱綽綽的照在董雯的臉上。我的心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迷輝。
看了她良久之後我打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照舊在沙發上坐了一個晚上。
我癱在沙發上想了很多。我想到了以前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也想到了他死之後母親一個人孤獨的生活。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就是我最渴望親情,最想要一家人團聚的時刻。
也正是在午夜寂靜,四下無人的時候我對董豪一家人的恨意才更加的刻骨銘心。我的心每每備受煎熬。
殺父之仇,已經掩蓋了董豪之前對我們家的恩情,以及董雯和我多年的兄妹親情。
我越想越不甘,越不幹我就越恨,越恨我就越是憤怒。
但是我的心情和天邊逐漸退去的黑夜還有即將來臨的泛著魚肚白的天一樣慢慢冷靜下來。
我不能亂了分寸,我不能因為恨或者是惱怒蒙蔽了我的心。
我越是憤怒我就越應該保持冷靜和清醒。因為隻有理智,還有一顆時刻保持冷靜的頭腦才是報複敵人最好的兩把利劍。
月亮逐漸隱退,從遠方傳來的一道亮光正式將昨夜與今天劃清了界限。
新的一天已經來臨,我應該重整心情來應對今天可能會發生的所有一切的事情。
首先,我今天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等董雯醒來以後和醫院一起去探望董豪。
怎麽說我們兩家也是世交,在我和董豪還沒有徹底撕破臉之前,所有的禮儀我都得需要打點到。
更何況我現在還不能和董豪撕破臉,那我就更應該扮演好我的角色,那就是董豪至交逝世後留在世間唯一的血親。
差不多快要到中午的時候董雯這個大小姐才終於從床上醒來。
“青玉哥哥,現在幾點了?”
我從沙發上站起身遞給她一杯溫水順勢揉了揉她的頭發。
“小懶豬,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我故意將說話聲音壓得很低,略有一點點鼻音。我知道女生都喜歡這種蘇蘇的聲音。
果不其然,董雯忽的通紅了臉頰垂下了頭。
少女一副睡眼朦朧,兩頰酡紅,眼神迷離,喝了水以後被滋潤的雙唇。在陽光的照射下氤氳了一灘光圈。
此刻的董雯像是一個待人采擷的水蜜桃,我想任何男人見了這幅誘人的場麵應該都會把持不住吧。
不,我應該說除了我之外,任何男人見了這副場麵應該都會把持不住吧。
我這個人不挑食兒,但是偏偏對桃子過敏。我對董雯也提不起任何的興趣。就算是她脫光了爬到我身上我估計我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一個男人,要是看見裸體的女性都沒任何反應,自然心如止水的話那一定是有三個可能。
第一,他不是男人,我是說他不是和真個的男人。這個不需要懷疑我。
第二,他不喜歡女人。我想這個也不需要懷疑我了吧。
第三,這第三條我覺得對這個女人來說聽著還是有些殘忍的。那就是那個男人從內心來說對她沒有絲毫的感覺。
當然了,這第三種人我覺得應該說就是柳下惠那種。
但是我不是柳下惠,我看到身材火辣的陌生女人我還是會有生理上的反應的。
這也是人複雜的地方,人身上有著動物的本能,就算對一個沒有感情也不妨礙一個男人和身材好臉蛋好的女人上床。
那麽我想我可能就是破例的第四種。我對董雯不僅沒有任何的感情,甚至對她已經到了厭惡的地步。
我自己想到都心理一驚,我對董雯的恨意難道真的已經到了不可饒恕的地步了嗎?
這種反感之情竟然克製住了一個男人的本性?
不由得我歎了一口氣,阿彌陀佛,造化弄人。曾經是我的幻想性伴侶,現在竟然讓我活生生的變成了性無能。
我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我和董雯說好要去醫院看他父親。真等到她把自己打扮好以後就已經中午一點了。
然後她又嚷嚷著叫餓,沒辦法,我帶著她去飯店吃了飯順便給董豪帶了一份他最喜歡吃的冬瓜甲魚湯。
我結賬的時候董雯笑的一臉甜蜜湊過來在我耳邊說,“青玉哥哥,想不到你還記得我爸爸的喜好啊。”
我勾了勾嘴角,被董雯靠近的那部分身體僵硬的有些不自然。
哼,我當然記得你父親的喜好了,他來我家找我爸的前一天晚上他說他想吃冬瓜甲魚湯。我媽盡心給他做了滿滿的一大鍋,他連連稱讚。
結果第二天晚上就傳來我爸氣極去世的消息。
我們家努力地滿足董豪的一切要求,結果還不隻是喂了一條白眼狼而已。
雖然想起過去的事恨的我心癢癢,可我嘴上說的卻故意說,
“當然了,我們兩家的關係這麽好,董叔叔的喜好我怎麽會不知道呢?”
我明顯地感受到董雯摟著我胳膊的手僵了一僵,但很快董雯重新恢複情緒。
“啊,對啊,那是當然了。爸爸和陳叔叔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我們兩個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嗬,呸!還青梅竹馬?還從小玩到大?真不知道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臊不臊得慌。我他媽都替你臉紅。
可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和董雯推開董豪病房的門以後並沒有看到本該躺在病床上的董豪。
起初我們兩個還以為董豪被護士帶出去曬太陽了。可是我們等來等去也不見董豪回來。
就在我們焦急不安的時候,正好護工推門而進。然而隻有護工並沒見到董豪。
董雯問道,“我爸爸呢?”
護工一臉懵逼,“我不知道啊,我今天上下午班。我今天還沒有見過董先生呢。”
“什麽?你說你沒有見過他?那我爸爸去哪裏了?”
董雯一聽說董豪不見了立馬就急躁了起來。我生怕她那不講理的的德行再和人家護工幹起架來。
於是我趕緊勸慰她,我說,“有沒有可能是董叔叔自己出去散步了?”
我的話剛問完董雯就斬釘截鐵地否定了我的想法。
“不可能!我爸爸現在的身體狀況那麽差,他根本不可能一個人出去!你是我花錢雇來的護工,你居然把我爸爸給弄丟了!我告訴你,如果我爸爸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董雯越說越激動,她瘋狂的樣子哪裏還像一個千金小姐。
護工是一個瘦小,皮膚枯黃的上了年紀的女人。她被董雯跋扈的樣子完全震懾住了,縮著兩個肩膀一句話也不敢反擊。
“阿姨,我知道這不關你的事,但您能不能幫我們去醫院的花園裏幫我們找一找董叔叔?”
護工趕緊點頭說好的,接著就跑出了病房。
我想了個辦法把護工支走以後。終於病房裏就又剩下我和董雯兩個人。
董雯現在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了。我握住她的肩膀,輕輕地將她摟入懷中。
“雯雯,你先不要著急。醫院的走廊裏肯定有監控我們為什麽不去看一看呢?”
董雯經過我的提醒恍然大悟。“對呀,我們可以去看監控啊。走,我們現在就去。”
董雯這個家夥真的是一秒鍾都不等的,拉著我的手就往醫院的監控室裏跑。
臨走之前醫生告訴我們,他們在上午十點查房的時候董文還在病房裏。
我們去的時候已經一點半了,那麽就說明董豪是在十點半到一點半這段時間離開醫院的。
我們讓保安特意調取了時在這段時間裏那條走廊的監控視頻。
視頻在不停的快進,等到醫生查完房離開病房的時候。我們終於看到了一個男人溜進了董豪的病房。
“找到了,就是他!”董雯激動的指著視頻裏的人說。
我們讓保安將視頻往後調,從那個男人進董豪病房裏一直看到了他帶著董豪離開,在這中間,前後不過五分鍾。
因為視頻中的人像非常的模糊,所以我和董雯根本看不出來。視頻裏帶走董豪的人到底是誰。
隻見他用輪椅推著董豪不疾不徐地走進了電梯,接著就再也沒有回來。
“青玉哥哥就是這個男人帶走了我爸爸,我們報警吧,讓警察抓他。”
董雯一直在我的耳旁嚷嚷著要報警。我並沒有理會她,反而將視頻內容裏的畫像看了一遍又一遍。
監控安在走廊的盡頭,也就是說他離的電梯比較近。所以我讓保安將他們進電梯的視頻調的非常的慢。
“師傅,麻煩您從這裏開始幫我再調慢一點。”
我將董豪和那個男人進電梯的視頻來回看了幾遍。
那個男人個頭不高,身材中等。帶著一個鴨舌帽。全身上下,從頭到腳穿的都是一身黑。
像這種人你很難以他的外貌和打扮來認出他。但是那個男人的一個動作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