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豔春斑點狗（3）
孟老漢曆經磨難從緬甸逃出來之後回到了自己久違的祖國，他一路流浪來到了揭陽。
從自己的養父母被殺然後一人逃回了揭陽這麽多的事情都發生在孟老漢十七歲的那一年。
剛回到中國孟老漢一句中國話也不會說，身上身無分文，流落街頭差不多兩個月之後他就在這個屋子門口遇到了他人生中對他第二個重要的男人。
這個男人既是他的師傅，他是他的父親。
“我的師傅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我從沒有見過還有誰比他還善心的人。不過就是因為他的善心最後給他招來了殺身之禍……”
從孟老漢對他師傅的描述中我得知，他的師傅世代就是賭石玩玉的，而且對賭石這方麵很有造詣。
孟老漢從十七歲和他師傅一同生活到他三十歲的某一天，他師傅說是要去緬甸的什麽地方采購一塊原石，結果在半路上出了意外再無音訊。
不過孟老漢講他師傅去世的內容不多，隻不過是寥寥幾句帶過而已。他講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成長過程。
我雖然不懂他給我講這些是什麽意思，但是我還是在半中間嗯啊兩聲表示在聽。
最後孟老猛的抬起頭，差點嚇我一跳。他直勾勾地看著我，眼眶都在泛紅。
“以前我青春期叛逆的時候抽煙喝酒一樣不少，是我師傅耐心地教導我，還幫助我把煙給戒了。小夥子，你也少抽點煙吧。”
我萬萬沒想到孟老漢說了這麽一大通就是為了勸我戒煙？此刻我的腦門上正飛過一群烏鴉。
……
“啊……？哦，哦好的。我這就把我煙滅了，真是不好意思。”
我想著自己還要和孟老漢殺價，所以還是人家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就算是給那快石頭一個麵子。
想到還在地上靜靜放著的那塊石頭，我開始探起了孟老漢的口風。
“我說孟大哥啊，你是從哪裏弄的這塊料子的？我看著不錯啊。”
我問完之後，孟老漢的臉上閃過一絲惆悵的神色。不過很快就又變的和剛才一樣了。
不過雖然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眼尖的我還是抓住了那抹奇怪的神色。
我心想這塊石頭是不是勾起他的傷心往事，難道……難道這塊石頭和他的的師傅有關？
孟老漢苦笑的一聲，然後垂著頭悶聲說道，“這塊石頭是我師傅生前收藏的。他很喜歡這石頭，他還活著的時候總是和我說，“孟啊，這石頭可是塊寶貝啊”。
也許是想起了和師傅生前的美好回憶，孟老漢又癡癡地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讓我有些心疼，不禁勾起了我對父親的懷念。我也緬懷起了過去，我們兩人各懷心思地坐了一會兒之後我才想起來了我的來這兒的目的。
“咳咳咳。”我假意幹咳了兩嗓子，孟老漢這次從過去中走了出來。
他抬起擦了擦眼角的眼淚，看來他和他師傅的感情是真的很深了。
我看著地上的石頭對我講說，“這塊石頭是我師傅留給我的唯一的念想。但是現在我不得不把它給賣了。”
其實孟老漢的這話說的有些矛盾了，他既表達了對這塊石頭深深的感情，又說必須得把它給賣了。
不過我也沒有糾結於這個不放，我想或許人家有什麽隱情呢不是。
我趁著這個時候問他，“孟哥，我現在就給你說個實話吧。我看上你這塊石頭了。可是目前最大的的問題就是說你多少錢才賣。”
說完之後我的眼神就一直緊盯著孟老漢，我看見他臉上先是露出了高興的表情，然後就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對於孟老漢的表現我感到很好奇，我覺得他不正常。為什麽這麽說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有一種感覺。我覺得在這塊石頭的背後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甚至都有些懷疑這塊石頭的來曆了，你想啊，孟老漢說他師傅生前是一個對賭石研究很深的人。
那就說明他師傅應該還有些家底的他師傅的家業怎麽了輪到他的手裏就變得一片荒蕪了呢？
難道是因為他賭石賭輸了，結果把師傅留下來的家底賠了個精光？？
不可能吧，誒，不過這事情也不好說。賭石是一件高風險性的事情，一刀下去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或許孟老漢就是因為賭石賭輸了才落魄成這個樣子的呢？
我心中又一次推翻了自己內心的猜測，一邊想著，我一邊還輕輕的搖了搖頭。
突然之間，“啪”的一聲響起，嚇我一跳。我轉過頭來一看，是孟老漢一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幹什麽這個人一驚一乍的，我心裏有些惱火，不過為了石頭我忍了下來。
“六十萬，六十萬你買走行嗎？”孟老漢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似的，抬起頭向我祈求道。
六十萬到也不算太貴，畢竟是塊花料子。而且我買下來不論有無賭漲我都不虧的。
更何況六十萬我還是有的，我在王三手底下雖說掙的不多，但是前前後後他也給了我和一百萬，後來東哥又分了我一百萬。
六十萬我還是能拿出來的，最主要的是，如果真的能開出高貨，我想做成手鐲送給我媽當生日禮物。
想到這裏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好就六十萬！我買了！”
“真的嗎？真的嗎？”孟老漢從凳子上一躍而起，抓住我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
他激動極了，一直在地上蹦跳著，嘴裏麵還念念有詞。不知道說著些什麽，好多話我都聽不清楚。
我隻能從他的嘴裏斷斷續續的聽到“師傅”“太好了”什麽。麵對孟老漢的這種行為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從一開始他在大街上拉我再到我來他家看石頭，他一直就表現的有些怪異。
其實我買這塊料子是有很大的賭性的，因為我畢竟不知道這塊料子的“種”到底好不好。
所以很有可能開出開的隻不過是一塊質量平平的紅紫翡翠，不過我也不虧。我就當是來玩了一次。
我把錢從支付寶轉到了孟老漢的賬號上，這下這塊料子才算是完完全全地屬於我了。
接下來就是解石，解石過後就能看出石頭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我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石頭跟前，我提了提褲子準備將石頭搬走。
孟老漢好奇地問我，“你要把它搬到哪裏去？”
“我要去街上找一家店解石啊。”我解釋。
“在這裏我給你解，去外麵都得花錢的，有我你還花那份錢幹什麽。”
孟老漢有些不高興，有一種大師被埋沒了的感覺。
我起初是有些不相信的，因為我看孟老漢不像是幹這的人。
我還在思忖的時候孟老漢已經把解石的工具拿在了手裏。
“從什麽地方切？”他問我。
我被孟老漢的氣勢給鎮住了，竟然乖乖地在石頭上麵畫了一條線。
孟老漢對準我畫的那條線穩穩地將石頭切成了兩半。
兩半石頭應聲分開，孟老漢的動作又準確又穩當，那個技術一看就是有經驗的。
孟老漢的解石結束又刷新了我對他的認識。
雖然我表麵上不說。可是我心裏早就為孟老漢拍手叫好了，他解的確實不錯，有點功夫。
第一刀下去之後我趕緊分開石頭，結果裏麵的東西讓我有些失望。
石頭裏麵不過隻有幾塊紫色的翡翠而已，而且這幾塊紫色翡翠不僅種水差，而且還有裂紋。
如果整塊石頭都是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我一直以為的穩賺不虧今天就要虧大發了。
翡翠質地不好就不說了，上麵滿是裂紋就是個大問題。
我的心情因為第一刀一下子就跌倒了穀底，孟老漢在此之前也一而再裏再而三地給我打包票說這是塊好料子錯不了。
結果開出了以後他也低下了頭。不過我倒是也沒有怨他的意思，畢竟賭石就是這樣子的，有贏有輸嘛。
我想既然已經開了第一刀，還不如直接切下去。或許到了最後還真的能開出高貨來呢。
於是我又讓孟老漢按照我說的方向切下去了第二刀。
成敗輸贏就看這一刀了，到底是自行車還是小汽車的時刻就要揭曉。
隨著切割機的聲音消失，石頭又被分成了四半。
結果這下還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了，“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
我們後來切開的料子上麵分散著好多塊紅紫色翡翠，這些翡翠不僅沒有任何裂紋，而且我用光照之後發現種水還相當的足。
這是非常具有鑒賞性的那種紅紫色翡翠。這可把我高興壞了，我自己都忍不住要問自己今天是走什麽狗屎運了，遇上的都是好事情。
先是董豪上了我們的圈套賠了錢，又因為打人進了警察局。在馬路上走著走著居然還能碰到難得一見的上好紅紫色翡翠。
“恭喜啊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