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賭一把大的
“好，有機會我就幫著看看吧。”我心裏也明白這是件大事。但是我說的是有機會，畢竟這種事情揭露出來的話，對整個賭石行業都會有影響。
“那你自己也小心點，蘇研這次新到了一批貨，還不知道怎麽處理呢，這次叫你可能就是讓你幫著看看。”
疤哥這才放下心來，將收到的情報給我說了一下。
我應聲表示知道了，心中但是有了別的想法。掛了疤哥的電話之後蘇研沒過多久就打開了電話，開口就是讓我下樓，說是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我趕緊將父親的筆記收起來，拿上外套後就出門了。
蘇研的跑車停在我們這棟普通的小區樓下曉得格外顯眼。“喲？親自來接我啊？”我走到她跟前，開玩笑的說著。
“當然了，我邀請你，依然是得服務到位。”蘇研爽朗的笑了起來，在早上說開之後，現在的蘇研麵對我的態度也轉變了，就是朋友的相處。
“走吧，等的我花都快謝了，很好奇到底是什麽貨讓你這樣激動。”
我拉開車門上了車，蘇研也沒有耽誤，直接開車去了他們公司。
“這次的貨呢，是上麵派下來的，之前我們這裏的一個專門看料子的人被人挖走了，這不就請你來看看嘛。”
車子駛進車庫，下車後蘇研邊走邊給我解釋。
“怎麽你們還有專門的師傅在看料子？上麵發下來的不直接賣了？你還想賺個中間差價啊？”我跟在蘇研的後麵，開玩笑的打趣著她。
沒想到說到這個話題蘇研停了下來，認真的看著我，“你在這行你不知道中間有什麽貓膩？”
蘇研的表情很是嚴肅，不像是在給我開玩笑。
“什麽貓膩？你別給我說什麽可以先看，那種我都懂，可是現在你這樣子並不像是要去為你自己看石頭的。”
我也嚴肅了起來，看著蘇研的臉認真的說著，心裏卻浮現出了之前疤哥囑咐過我的事情。
蘇研笑了笑，領著我到了她的辦公室，坐下來之後她的表情更加的嚴肅了。
“這麽講吧，我們這一行貓膩很多，你說的那種自己有貨源先看看的那種已經是默認的行規了，我們公司不一樣，這也算是商業機密了，你確定你要知道？”
蘇研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看著我的樣子甚至帶著一絲威脅。
我笑著坐到了她的對麵，“你願意給我說我就願意知道啊，我想你是會告訴我的，不然你也不會透露那麽多。”
既然已經談到這種事情，蘇研也沒有含糊，“請你來是的確想讓你看看有沒有什麽爆款，到時候好到單獨擰出來做好準備。”
“做準備？什麽準備？你們接下來不是還會再辦幾場什麽玉石鑒賞會麽，把那些好料子跳出來了，別人又不是傻子，小心到時候崩盤。”
我一時沒有想那麽多，但是有些擔心的問著她，雖然說提前選料子這種事情是默認的，但是做多了也是很影響口碑的。
“我們依然有辦法。這就不是你操心的了。”蘇研點了一支煙，笑著說道。
“那你說的你們公司不一樣是什麽不一樣？你不說我還真有些害怕，大家都是這個圈子裏麵的人，萬一真出了個什麽事情，你就是甩鍋給我，我也別想再進這圈子了。”
我說的都是實在話，並不是看你是我朋友就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種問題是很嚴重的。
蘇研抽了一口煙，似乎是在思考，很久，她才開口。
“那你願意跟著我幹嗎？”
“你要是願意跟著我，這些事情告訴你那就是自然的，不然我這樣告訴你了，以後我也就難辦了。”蘇研接著說道。
看來事情還真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我看著她，其實當初我就是有意向的，之前現在因為王山的原因，很多這邊本土的人反而是靠不住的。
蘇研的公司又大，能夠獲得的意願就更多。
我點了點頭，“為什麽不願意呢？你們公司……會給我買五險一金嗎？”
我一本正經的問著她，可是最後還是沒有崩住笑了出來。
“你小子，真是會抖機靈。”蘇研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過問你的是正經話，你不再考慮考慮？”蘇研看著我換回了認真的表情。
“願意啊，其實隻要是你開口我其實蠻願意的，之前發生了一些事情，這邊我待著也是很累的。所以跟你在一起幹，說不定還能發大財呢。”
我也同樣正經的回答了她。蘇研聽完這才點了點頭。
“既然我都表了軍心，成了你們的人了，這下可以說了吧？”我問著蘇研。
“嗯，自然是可以告訴你，但是得等你看完貨，到時候我再給你細說。”
蘇研將煙放下，帶著我去看貨。他們公司也是大手筆直接租下了這邊的一個十層高的寫字樓。
這麽晚了還有人在上班，我也是很驚訝的。蘇研帶著我直接到了十樓的一個房間裏。
可能是租下來之後重新打通的房間，裏麵整整齊齊擺滿了原石。
“看吧，先挑五個出來。”蘇研走到了一遍，在門口看著我。
“這幾年這麽多，少說也有五六十塊了，這麽多都是接下來要拿去大會上麵的？”說實在的我是挺震驚的，畢竟現在國家在這方麵管的嚴，從緬甸外國帶石頭進來的話，走正常程序是會收取很多稅費的。看來蘇研這個外包公司也是有點財底的。
“嗯，接下來會分兩批去大會上，你快看看吧。時間挺緊的，別墨跡了。”
蘇研擺了擺手，坐在一旁叫我快點行動。
我轉過身子也就收起了剛才的驚訝，這裏配備還挺齊全的，我也就沒有客氣，直接拿著工具開始看起來。
走了蘇研的吩咐我也不敢怠慢，仔仔細細認認真真足足快看了兩個小時，這才選出五塊石頭。
“好了，你再看看？”蘇研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我的身邊，我扭了扭腰，蹲了這麽半天，腰都酸了。
“說說吧，都是些什麽依據。”她拿著放大鏡看著我選出來的石頭。
我知道她這是想試試我的深淺。我也就沒有揶揄，坐在椅子上麵一一給她解釋。
“那塊大的，我覺得是最好的，雖然你這裏各大場口的料子都有，但是我還是很看好這塊，這塊應該是馬薩場口的。雖然是個新場口，但是也出過極品的紫羅蘭。”
蘇研聽我說完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這塊是馬薩場口弄出來的，要不開窗看看？”
蘇研有些興趣，其實這裏的料子大多都沒有開窗，都是紮紮實實的原石，但是賭石開窗和沒有開窗都是一樣賭的。
“行，反正我挺看好這塊的，既然都是內部‘交流’，那就開窗看看吧。”
我也有些躍躍欲試，這塊料子很大，估摸著也有一百三十多公斤，皮綠，很薄，綠的也不是很強烈。很少有皮殼就是綠的翡翠賭石傳說，我還沒見過，但是父親的筆記上麵有記載過，但是也是極少數。隻有那麽少數幾個是先天綠色的皮殼的料子。
馬薩這個場口是個新場口，所以還沒有什麽太大的知名度，但是之前開出了一個三噸多的桃花春的料子。
切開來就是一塊滿料的紫羅蘭，種老，水頭極好，最後被幾個廣東的老板花了幾十億給分了，所以也不能小瞧了這塊石頭。
蘇研很快找來了人來開窗，開了一個圓蓋子，蘇研看了看麵色有複雜。
“怎麽了？不行？”我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我一看蓋子下麵的色，說不上好，水頭有點幹，但是種老，待著一點藍色的底子，但是說不上很好。
“這塊上麵定價了嗎？”我心裏雖然有些失望，但是還是抱著一點點期待的。
“定了，這塊料子一千四百萬。”蘇研平靜的說著。聽到這價，我震驚了一下。
“一刀一價，你也不是不知道，這開了窗這麽個樣子，就是賭它會跳色，你這價也太高了，誰願意啊？”
“你也知道這個是拍賣的形式，起價是九百萬，到了一千四百萬就必須得拋。”
蘇研眉頭緊鎖，有些擔憂的說著。我也能理解，這塊料子要是不開窗，能成交的價錢肯定是比開窗看了這個色要多很多。
“賭吧，這個會跳色的，你是自己拿下還是？”雖然開了窗看見這料子的顏色是這樣的，並沒有我預期的那樣，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有種它會跳色的直覺。
雖然不會像那個紫羅蘭一樣，但是我總是想賭一把。
“你選好了公司會留下來。你確定？要是沒有跳色，這個缺口是要我自己補的。”蘇研有些不放心，畢竟這料子看上去也是真的有些讓人害怕。
我想了想，還是咬牙點了頭。“這塊料子，就是後麵跳玻璃種，我們都賺到了。”
這塊料子真是很誘人，給你一塊藍色的顏色，就看你敢不敢賭。
“紫羅蘭本來就是很稀缺的，萬一中了，哪怕是一點點，你都能賺回來，這塊料子這麽大，打個千把對的鐲子也是可以的，就看跳不跳色了。”
我轉悠了一圈，對著蘇研說道。蘇研的神色很是動容。
“這樣吧，你要是不放心，我出一半你出一半，我手裏沒這麽多錢，你出大頭，我們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