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你到底是個什麽來頭？
看著我們選好了，疤哥笑了笑，“這麽多石頭裏，你就挑這樣一塊？”
我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倒是趙子豪很興奮的樣子。嘴巴就沒閉上過。
“這都選好了，怎麽樣？東哥這咱們怎麽開石？”趙子豪對著東哥笑了笑，看樣子很是有把握的。
“開石？小兄弟你確定不再看看了？”疤哥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趙子豪一眼。
董雯在一旁並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從來都關注著我。這點試探讓我看在眼裏。
趙子豪絲毫沒有注意到疤哥的“提醒”，還頗有些自信的拍了拍他選中的石頭，“小爺雖然不是什麽大牛，但是這點眼裏還是有的，再說了，董雯介紹來的一定不會坑我們，對吧。”
他這話很有意思，雖然是個場麵話，可是隱約也含有了別的意思，如果開出東西來了當然是好事，但萬一要是沒有開出來，就是怪這幫人不實在了。
董雯聽了這話，連忙笑著圓場，“都別楞著了，疤哥去拿家夥開始驗吧，看大家都選了老半天了，您也不能吊著別人的胃口對吧。”
疤哥這才將氣焰稍稍壓住一點點。隨即轉身去了後麵。
相比疤哥易怒的性格，東哥倒是有些讓人猜不透。就連趙子豪說那樣的話，他也隻是點了一根煙抽上，並沒有表現得很有情緒。
沒過多久疤哥就把開始的東西拿出來了，雖然相比解石鋪子裏麵專業的機器要小一點，但基本的開創去皮還是可以的。
“誰先來？”疤哥把東西擺好，抬頭有些玩味的問著我和趙子豪。我還沒作聲，趙子豪便自己搬著她的那塊大石頭走上前去。
“你兩談好價錢沒有你就這麽積極。”我實在忍不住了，問了趙子豪一聲。
這下他才發現這麽久一直都沒有談價錢。
“瞧我這腦子啊，你看你們也不說，我光顧著石頭了，來！你說，我這塊多少錢。”
趙子豪笑了笑，走到了東哥的麵前。董雯這個時候的神情變了變。隻是一瞬，並沒有很大的波瀾。
“雯子你給說一下規矩吧。”東哥抽著煙，盯著我和趙子豪，就像是豺狼看見了獵物的眼神。
董雯應了一聲，麵色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我和趙子豪，“是這樣東哥這裏做生意從來都是不砍價也不議價，賭石有輸有贏這個全憑自己的運氣和實力。但是東哥這裏能夠保證的，就是石頭是有保證的，並不是那個山溝拿出來騙人或者是偽造品。”
我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好笑，什麽叫做不議價不砍價，要是叫價一個億那也是沒得辦發的咯。一時間我和趙子豪都沉默了。
“當然啦，這個價錢當然是不會坐地起價亂喊亂買的。這點我董雯可以擔保。”
董雯看我們並不搭理她的樣子，補充著說。
“那我這塊石頭多少錢？”我還是覺得很可笑，賭石本就是高風險的行業，不準議價和砍價這個標準其實阻擋了很多人。畢竟賣石頭的也不是全部都是傻瓜，熟門路的人心裏都會有個估價的。
就像我看中的這塊石頭，我有自信這裏麵一定有貨，但是絕對不是什麽極品好東西，所以這樣的預估，這塊石頭我是不會以高價來買的。
東哥笑了笑，“小夥子，我這裏的石頭不說別的，自然是比那些瑞麗的原石商要靠譜，你去問問這條街上的人，有誰不給我東哥一個麵子，這個不是吹的。”
這句話顯然是說給我和趙子豪聽的，也是隱隱再告訴我們不能輕易得罪他。
“你的這塊石頭嘛，八萬。”東哥吸了一口煙，眼神灼灼的盯著我。
嗬，八萬，就巴掌大的石頭，雖說賭石價錢跟石頭的大小沒什麽太大的關係，但是有時候小石頭還是會低價很多，畢竟就算是開出東西來，能利用的也很小，不像大石頭那般可以做許多東西。
我笑了笑，將本來拿在收料理的石頭放在了桌上，東哥的眼神沒有離開我，自然也就注意到了我的這一舉動。
“怎麽了？小兄弟你這是不滿意這個價錢。”東哥有些不以為然地說著。
“嗯，是不太滿意。這樣的石頭，說實話，這條玉石接，我要是找也可以找到差不多的。價錢都會比這個便宜。”
誰都沒有想到我回和東哥正麵交鋒起來，董雯頓時有些慌張的看向東哥。
東哥並沒有說話，吞雲吐霧見我也看不清他到底是個什麽眼神。隻是聽到了身後疤哥傳來了一陣笑聲。
“賭石最大的魅力就是它的未知性，小夥子啊你真的還需要再多曆練曆練。”
疤哥有些嘲諷的對著我說道，但是我依舊沒有改變我的看法，我相信我自己的實力，我也相信我老爹的實力。
東哥將煙碾滅。“你說說，你的心裏價位是多少？”
“四萬。”我也沒有猶豫，這塊石頭在我心裏，到頂也就是這個價了。
東哥笑了笑，對著董雯說：“你這朋友還真是有趣啊。”
董雯一時也不知道怎麽接話，隻好一個勁的給我使眼色。我就當作是沒有看見的。
董雯費這麽大心思設這麽個局，來這裏了這樣的感覺就越發的強烈，我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任人宰割的魚肉。
即便這個東哥勢力大不好惹，可是我也不是沒有骨氣的。這樣的漫天要價不就是欺客嘛。不管董雯接下來說什麽我都不會答應的。
“這樣吧，我們玩一個遊戲，也是賭，你要是願意和我玩，贏了的話，這塊石頭就4萬給你，輸了的話，你不禁要給我八萬，你還得另外把他的石頭錢給付了。”
東哥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不容許我又任何退縮。
“怎麽玩？”我有些遲疑著開口。
“你和我，賭，你手裏的石頭開出來是什麽種。”東哥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身邊把玩著我看中的那塊料子。
這句話一出來，就是沒有給我退路了，趙子豪在一旁有些擔心的的看著我，他也知道這些人不是什麽好惹的，就怕我意氣用事。
“東哥啊，我這兄弟脾氣有點大，你多擔待些，八萬就八萬嘛。凡是都好商量。”
趙子豪一邊打著圓場一邊拉著我。生怕我又惹出什麽事來。
我上前了一步，“好啊，賭這個我還是玩得起的。”我將石頭往東哥的方向推了過去。
很顯然一屋子的人都很驚訝的看著我，沒有想到我會正麵剛起來。說實話，賭別的，我還有可能沒有把握，可是就石頭來說，我還是有幾分自信的。
這個賭雖然怎麽賭，最後得利的還是他們，可是我就是不想這樣就輕易的低頭。
東哥大聲笑了出來。“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隨即便將石頭那了起來仔細的看著。
其實東哥說這樣的話，至少我是知道了我的鑄塊石頭是絕對有貨的。
不然也不會做出這樣的賭注。有貨的話那就好說了，至少現在就隻用認真觀察這是塊什麽玉了。
東哥看了很一會，將石頭遞給了我。“兄弟看仔細，別走眼了。”
這算是“善意的提醒”？我看這更像是挑釁。
並沒有做多言語，我仔細的看著手中的石頭，其實能夠斷出玉石種的線索很有限，這樣一塊小石頭不像那些大塊頭的，能留下的痕跡也是很小的。
唯一能夠一窺究竟的就是那一道綠。橫貫兩邊的那一條綠。這塊石頭是他們從緬甸運回來的，可是緬甸的場口就有很多個。可是從這些石頭的成色來看，皮色清一色的都有點泛著清灰，而且剛剛看的幾塊石頭裏或多或少都有點綠色的片或者線，新場口是沒有這樣的石頭的。
那就必定是老場口的石頭，這些石頭表皮也不圓潤，必定就是山石，再加上之石頭上的色澤來判斷，這機箱石頭一定是木坎廠區的石頭。
再付父親的筆記裏麵有記載過，木坎開出來的石頭裏麵數量多的還是冰種的。然而也有少部分是芙蓉種的。
這塊石頭顯然不是芙蓉種的，芙蓉種的翡翠相對冰種的來說要更細膩清澈一些，雖然那條裂縫中間並無什麽雜質，但是之前通過手電看的時候，這石頭的透光性並不好，而且握在手裏的分量也沒有那麽的足。
“行了嘛？這都等你多時了。”疤哥有些不耐煩的砍文對著那塊石頭左看右看。有些催促。
“冰種。”我將石頭遞給疤哥，“開吧，我賭芙蓉種。”東哥來到了我的身邊，對著疤哥示意到。
疤哥點了點頭，拿起切刀便忙活起來。我有些驚訝的看著麵前熟練的疤哥。沒有想到，他的解石技術也是很可以的，幾刀下去都沒有傷到玉石。
“成了！”疤哥取下麵具，將手中的玉石擦了擦，放到了桌子正中。趙子豪和董雯都圍了過去，東哥也有些急切的湊了進去。
“真是冰種啊！牛掰啊陳青玉！”我並沒有走進觀看，反倒是趙子豪先叫了起來，激動的看著我。
果然我沒有預判錯！東哥臉色有些壓不住了，將石頭交道了我的手裏，就在我準備接過石頭的時候，他一把抓住了我。
“陳青玉？你到底是個什麽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