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找人幫忙
聽了雨自靈的解釋，蕭肅冥倒是有些哭笑不得。這個靈兒，還真的是會為別人著想……
“不過既然簫肅雅不住在這兒，那麽我就收拾東西住過來吧。”說著，討好的衝蕭肅冥笑笑。
“說到這個，你怎麽突然就跑到商國來了，連個招呼都不打！”蕭肅冥問道。
雨自靈也不再隱瞞，將這幾日楚國發生的事情大致同蕭肅冥講了起來，蕭肅冥邊聽著，邊不時的點點頭。
後來，當聽到雨自靈說的要利用機關之術營造出假的祥瑞之兆時，蕭肅冥也有些為難了。
“靈兒，你說的這些，利用普通的機關道具根本就做不到。”蕭肅冥也是麵露難色，對於雨自靈說的這些，完全沒有頭緒。
可是，雨自靈卻已經將這些東西在來的路上都想好了，隻需要利用蕭肅冥的機關運作原理完成機關，之後的事情就夠解決了。
“我都已經想好了！隻需要師兄你來配合，就可以完成所有的機關！你看，書上說，當暴曬的陽光遇到雨水的時候，可以散發出彩虹的七色光芒！可是這兩種天氣極難同時遇到，我們隻能二者求其一！”
“通過欽天監的觀察，我已經將奉天儀式定在了陽光明媚的日子，我們隻需要製作一個可以利用來下雨的東西，結合著陽光，便能夠人為的製造出彩虹了！”
雨自靈的意思，蕭肅冥倒是聽懂了，可是……
“我們要做什麽東西來模仿下雨呢？而且想要製造巨型的彩虹需要的雨水量一定不少，這麽大的機關裝置擺放在奉天儀式的周圍，一定會引起百姓的猜疑的！”
“這些我都想好了！原理很簡單！”
說著，雨自靈拿出桌上的茶杯猛喝了一大口，朝著對著陽光的方向噴了出來，隱約間，可以看到一絲七彩的光芒。
雨自靈的舉動讓蕭肅冥茅塞頓開，一臉的驚喜，命人將紙筆拿了過來，快速將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的靈感記錄下來。
看著紙張上漸漸成形的機關道具，雨自靈眼裏的自信更甚，對不久之後的奉天儀式充滿了期待。
待到蕭肅冥將機關的雛形設計完成，雨自靈又提出自己的另外一個請求。
“師兄，我還想麻煩你幫我配置一種藥水，可以混淆植物的生長規律，讓他們在一瞬間綻放。”
“你是想將這種藥水加在這機關當中，製造出彩虹以後，周遭的植物花草也同時綻放？”
蕭肅冥頓時有些頭疼，沒想到這次雨自靈以來，竟然給自己出一個接一個的難題。
看出了蕭肅冥的為難，雨自靈撒嬌的牽著他的衣袖，搖晃著，“師兄，我知道你一定可以辦到的，若是連你都不行的話，那麽普天之下就真的沒人可以幫到我了!”
撒嬌的同時還帶著隱隱的威脅。
蕭肅冥失笑，搖搖頭，“你啊……還真是吃定我了。”
“還不是因為師兄有能力！一般人我才不會找他幫忙呢！”知道蕭肅冥這是答應了，雨自靈趕緊說兩句好話。
事情正如預想中的一樣，有蕭肅冥的幫忙，不論是什麽樣的苛刻條件，他都能夠達到。
隻是雨自靈這兩件事情的難度加在一起本就不小，原計劃一兩天便可以完成回國的，也因為延後了。
為了不讓冷晹擔心，雨自靈特意讓林勁傳信回去。
而後又一頭紮進了和蕭肅冥的研製當中。
設計的能夠製造出彩虹的機關已經完成了，可是那個能讓植物在同一時間生長盛放的藥水隻進展到了一半，似是缺了什麽關鍵的東西，又似是什麽步驟出錯了，藥水隻能夠讓接觸到的花苞開放，卻不能夠讓樹木冒出新芽。
眼看著奉天儀式的舉辦日期將至，蕭肅冥隻能拿著這個半成品，勉為其難的說道，“靈兒，時間快要來不及了，這個雖然沒有成功，但好歹也能用。”
雨自靈接都沒有接，衝著蕭肅冥搖頭，”師兄，我們隻差一點就可以成功了！再試試，如果明天再失敗的話，我就拿著這個回去。”畢竟這次事關重大，沒有萬分的把握雨自靈不想冒這個險。
蕭肅冥也知道這次事情對兩人的重要性，既然雨自靈要求，就沒再繼續勸說。
兩人又一頭鑽進了藥房，開始藥水的研製。
一日之後，雨自靈為了趕時間，放棄了馬車，鳳竹因為不會騎馬而被雨自靈安排獨自坐馬車回去，自己則跟林勁一同快馬加鞭趕回去布置安排。
回來的時候，距離奉天儀式就還有一天的時間，雨自靈當晚便動用所有的血影暗衛，在午夜時分，來到儀式舉辦場所布置機關。忙活了一整個夜晚，公雞打鳴時分，才趕工完成。
回到皇宮的時候正巧是冷晹去上早朝的時間，雨自靈簡單的和他說明了一下，便回到寢宮沉沉睡去了。
再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時分。
林勁有事想要稟告，已經在門口等侯多時了。
“讓他進來。”雨自靈整理了下衣著，讓人將林勁帶進來。
“娘娘。”林勁行了一禮，“所有的機關已經布置完畢，那些藥水也已經投放到了所有容器內。”
“布置機關的時候可否又被人發現？”雨自靈最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問題。
如若被人發現，一旦曝光，這些日子以來的努力全部作廢不說，恐怕還會讓雨自靈和冷晹的處境更為艱難，謠言更加難聽。
“沒有！屬下帶領著暗衛均是打扮成太監的模樣，沒有被人發現。”
“那就好。”
雨自靈放心了。
揮揮手，林勁便告退。
翌日清晨，雨自靈和冷晹一早就起來了，因為是奉天儀式，全城百姓都會過來觀禮，算得上是件十分隆重的事情了。鳳竹不在，雨自靈的梳妝打扮由宮裏的老嬤嬤伺候。
明黃靚麗的鳳袍上彩鳳飛揚，栩栩如生的繡工使得雨自靈穿上這件衣服之後那輕微的晃動就如同彩鳳飛舞一般，美豔極了。端莊隆重的鳳冠戴在頭上，雖然很沉，卻將雨自靈整個人的氣場都烘托了起來，不怒而威，清冷高貴。
收拾妥當，兩人攜手搭乘龍攆往京城最中心的地方去。奉天儀式就在那裏舉行，邀請了全城乃至全國的百姓過來觀禮。
達到的時候，百姓已經奉天台附近圍得水泄不通，看到冷晹的那座明晃晃的龍攆到來，眾人紛紛下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冷晹率先走下龍攆，扶著雨自靈緩步而下。兩人穿過人群中特意留出來的空道來到祭天台上。
這才朗聲道，“免禮平身。”
所有官員連同百姓在內紛紛起身，整個奉天台附近又變成了烏壓壓的一片，隻能看到擁擠鬆動的人頭。
此時，太陽已經高高掛在頭頂，炙熱的初夏時分的溫度已是讓人熱得受不了，四周除了亭台樓閣，幾乎沒有可以成蔭的地方，可是為了觀看奉天儀式，百姓們還是願意頂著豔陽，努力擠到最靠前的地方來。
祭天台的周圍被雨自靈事先放上了近乎奄奄一息的花草植物，不細看的話，很難發現那些植物上已經幹涸的枝葉以及蔫黃的根莖，甚至會讓人以為是天太熱了缺水。
冷晹朝著主持奉天儀式的欽天監點點頭，欽天監嘹亮的嗓音立即由台上擴散到各處，“奉天儀式現在開始！”
話音一落，那些鬼師神婆們立刻從台下湧了上來，開始跳祭祀舞蹈。
法師就站在舞動的人群中，手裏拿著法器，嘴裏振振有詞，不時還朝著四麵揮動一下法器。
類似的舞蹈和儀式在祭祖山莊時雨自靈就已經看過了，不覺得多麽新鮮了，可是老百姓卻不一樣，不論看過多少次，他們都依舊能聚精會神的觀看，模樣虔誠。
不過這個奉天儀式與清明祭祖不同，法師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身旁的鬼師神婆立刻退散，給他留出了寬敞的位置。
隻見欽天監從下邊端上來一盤鮮紅還在跳動的心髒，雨自靈先是一驚，而後看清那是豬心後才放下心來。
盡管以前在戰場上看到過更多比這還要惡心的畫麵，但是雨自靈還是有些不忍往下看，偏頭側向冷晹的方向，“怎麽祭祀還要用豬心啊？”
“利用豬心作為召喚神靈的媒介，供奉給神靈享用的。”冷晹解釋道。
本來就子虛烏有的神話傳說在此刻被無限放大，仿佛真的就存在在自己身邊能夠保佑自己造福他人一般。雨自靈下意識想要反對這些封建神學，可想到接下來的計劃，趕緊收斂好麵上的情緒，不被別人看了去才好。
雨自靈知道流程，等法師舉行完請神儀式之後就該冷晹上台了，他需要在百姓麵前向上蒼禱告，接受法師神水的洗禮，終完成儀式。
看時間差不多了，雨自靈目光搜尋著林勁的身影，衝他示意了一下，林勁立刻轉身離開，融入人群中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