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找到辦法
對此雨自靈一笑置之，對於他們牆頭草的行為不屑一顧，但又不點破。
畢竟現在冷晹還未登基，如果早早就將禮部侍郎等人革職的話，恐怕會引起朝中諸多人的反感。
這些事情還是留著以後，讓冷晹來處理吧。
這樣想著，雨自靈就暫且放過了他們。
京城之中的事務處理得差不多了，雨自靈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楊寒風和林勁。
同司空道人一起踏上了去往雙木鎮的路途。
而蕭肅冥則告別了雨自靈，暫且回去商國。作為商國的太子，總不能時時待在別國，尤其是在這樣敏感關鍵的時期。
回到熟悉的山脈，竹屋，雨自靈知曉歐陽藏風時常不在屋內的作息，也不再敲門，徑直帶著司空道人往石室走去。
殊不知，此刻，歐陽藏風正在石室中提煉藥材。
聽到有人走動的聲響，歐陽藏風從中辨認出了雨自靈的腳步聲，放下手中的東西，注視著石室入口。
不曾想，一抬頭，見到的卻是自己已經多年未曾見過的同門師兄。
看著司空道人依然強壯的身體，穩健的步伐，歐陽藏風猛地想起自己現在的模樣，下意識的低頭，不敢去看司空道人。
“師弟！”
走進石室，司空道人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石桌邊上的歐陽藏風。
隻是他那花白的頭發，還有滄桑佝僂的身子……
怎麽會變成這樣？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司空道人快步走上前，也不管歐陽藏風躲避掙紮的動作，強行扳直了歐陽藏風的身子，逼迫他與自己對視。
“師兄——”略微嘶啞的聲音，歐陽藏風看著麵前熟悉的麵孔，一股心酸湧上心頭。
“你說你要隱居，怎麽會變成了這個樣子？”司空道人一直追問，不敢相信比自己小上五歲的師弟現在看起來竟然如同六七十歲的老人，比自己還要滄桑上許多。
聽著司空道人的話，雨自靈一直以來的疑惑終於得到解答，難怪從第一次見麵開始，就覺得歐陽師伯比師父老上許多，原來其中另有隱情。
泛紅的眼睛看一了下雨自靈的方向，雨自靈頓時會意，出聲道，“師傅，師伯，我去看看密室看看冷晹的情況，有事情你們再叫我。”
說完雨自靈照著歐陽藏風之前的動作，將密室打開。
一股駭人的寒氣撲麵而來，雨自靈裹緊身上的衣袍，踏進了密室。
適應了明亮到刺眼的潔白之後，雨自靈看到了依舊保持著上次她離開時平躺姿勢的冷晹。
嘴角頓時揚起淒涼的笑容。
看來過了這麽長時間，歐陽師伯也沒能找出解藥。
走到寒冰床邊，雨自靈靠著床沿坐下。
刺骨的寒冷順著身體接觸的地方蔓延開來，身上的衣袍已經不能抵禦這樣的寒冷。
可是雨自靈完全不理會，俯下身，輕輕倚靠在冷晹的胸膛上，隻是手下的溫度冷得讓人心寒。
雨自靈就維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到司空道人與歐陽藏風談話完畢，推開密室門的那一刻。
“靈兒！”
雨自靈完全不會內力，就這樣不管不顧的躺在寒冰床上，看得司空道人心驚，連忙上去將她拉開。
“你瘋了嗎？沒有內力的人坐上寒冰床，對五髒六腑的傷害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雖然生氣雨自靈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但司空道人還是搭上雨自靈的脈搏，確認了她沒有受到寒冰床的影響之後，緊皺的眉頭才緩緩舒展了一點。
“師伯，你有沒有查出來冷晹體內的究竟是何種毒藥？”看歐陽藏風終於空閑，雨自靈問出心中一直牽掛的問題。
歐陽藏風和司空道人相視一眼，神情略微無奈，旋即，對著雨自靈輕輕搖了搖頭，“這段時間我在他身上試了不下十種解藥，可都沒有任何成效，冷晹體內的毒素沒有絲毫消減的趨勢。”
“真的這麽棘手嗎？”司空道人上前為冷晹把脈。
許久之後，麵色凝重，看向歐陽藏風，“師弟，或許金頂花能夠救冷晹一命！”
聽到這話，雨自靈猛地扭頭看向歐陽藏風。
金頂花？！
金頂花可以救冷晹？！
誰知歐陽藏風聽到這話以後將頭扭到一邊，語氣生冷，“不可能，金頂花沒有這種功效，救不了冷晹的！”
沒想到歐陽藏風會如此決絕的否認，司空道人皺起眉頭，看著他，認真的說，“金頂花對你來說並沒有什麽用，拿出來能夠救冷晹一命，為何不救呢？！”
“再說了，這本就是雨自靈尋來的，讓她摘取一點又有何不可呢？”
“金頂花唯一有利用價值的就是它的花卉，花卉被摘，這朵花也就廢了！”盡管是司空道人提出的要求，歐陽藏風依舊強硬的回絕，絲毫不留情麵。
“師弟！這麽多年了，難道你還沒有放下嗎，就算你找來十朵金頂花，成千上萬的金頂花，蘇皖她也回不來了！”司空道人走到歐陽藏風麵前，看著他躲閃的眼睛，正色說道。
站在一旁的雨自靈完全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麽，隻知道金頂花能夠救冷晹。
可是，她明明記得書中記載的金頂花，取其汁液，隻飲一盅不僅可以增長功力，還能祛病延年，更重要的是，自此以後，將會變得百毒不侵，不論是什麽毒蟲毒物皆不能靠近其身。
所以，金頂花曾一度是江湖人士人人爭相奪取的護身神藥，隻可惜，金頂花不但稀少，開花條件更為苛刻，所以無數人在尋找無果之後，就將金頂花視為傳說中的東西。
經過多年時間，被傳得神乎其神。
難道除了這些，金頂花還有別的不為人知的功效？
雨自靈疑惑的看著司空道人，希望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是我的選擇，誰也管不著！”歐陽藏風就是不願將金頂花交出來。
司空道人靜靜的看著他，半晌之後，緩緩開口，“師弟，如果金頂花對蘇皖真的有用的話，你還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歐陽藏風身軀一震，悲痛的閉上眼睛，無視司空道人說的話。
不想再談，司空道人率先走出密室。
雨自靈看了一眼神情隱忍的歐陽藏風，向著司空道人追了出去。
走出竹屋，雨自靈終於趕上了司空道人的步伐。
“師傅……”欲言又止，看到司空道人同樣悲痛的神情，雨自靈不知道自己此刻提到金頂花會不會有些不合時宜。
深吸一口氣，司空道人強打起精神，“你是想問金頂花的作用功效吧！”
說話的語氣肯定，司空道人一下就看穿了雨自靈的心思。
雨自靈略微低垂著頭，輕輕點了點，“嗯。”
師徒兩人緩緩步入青蔥的樹林中。
“其實金頂花真正的功效，不是書中記載的那樣。”司空道人輕歎口氣，說了出來。
“不是？”雨自靈疑惑，“那它真正的功效是怎麽樣的？”
“其實金頂花真正的功效是，起死回生，破而後立。”司空道人說著這話的時候，目光略微空洞，仿佛是在講述什麽遙不可及的事情一般。
“什麽意思？”雨自靈不解。
“就是服用了金頂花之後，隻要還有一口氣在，不管多麽嚴重的傷勢都能夠被修複。”
稍微頓了頓，司空道人繼續說，“你知道金頂花為什麽是金色的嗎，通體散發著淡金色的光芒。”
雨自靈搖搖頭。
“那是因為金頂花其中蘊含著一絲玄異能量，就是這股能量可以讓人破而後立，不管你的身體殘破到如此地步，都可以將其恢複。”
“這真的是金頂花的功效嗎？怎麽跟書中記載還有江湖傳聞完全不同呢？”不是不相信司空道人的話，隻是雨自靈覺得，金頂花不過是一種草藥罷了，真的會有這麽強大的功效嗎？
“正是因為金頂花的功效過於神奇強大，所以經過多年的傳播謠言，早已經失去了它的真實性，可能也是有人故意為之，故意隱藏了金頂花神奇的功效，不想世人為之瘋狂吧。”司空道人淡淡的說。
說這句話的時候，雨自靈的眼前，歐陽藏風對於金頂花癡狂的模樣，一閃而過。
“師傅，那師伯這麽苦苦尋找金頂花又是為了什麽？”起初雨自靈以為歐陽藏風想要金頂花，是對於傳聞中的珍稀藥材的好奇和想要收藏的心理，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她注意到，之前司空道人與其的談話中，提到了一個叫做蘇皖的人。
聽名字，應該是一名女子吧。
“這個蘇皖，是他當年深愛的一名女子。”司空道人輕歎口氣。
果然，雨自靈當即了然。
大致猜出了歐陽藏風這麽堅持不給金頂花的原因了。
“可是蘇皖的情況與冷晹不同，蘇皖已經完全沒有救活的可能了！”
“金頂花的功效不是要破而後立嗎，意思就是服用了金頂花之後，倘若你遭受了無法治愈的傷勢，金頂花的功效就會被激發，幫助修複殘破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