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發現線索
司空道人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散步到廚房，他看著雨自靈賢惠的收拾善後，滿意地暗自點頭，戰王娶了我們家雨丫頭真是好福氣啊。
雨自靈回頭拿洗碗布的時候看到司空道人炯炯有神的盯著自己做事，就幹脆一邊做事一遍跟他閑聊：“師傅，今晚你胃口很好嘛。”
司空道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這幾天沒怎麽吃東西，你做的飯菜又那麽好吃我就多吃了幾碗。”
“這麽多天廢寢忘食研究出什麽了？”
“唉。”說到解藥，司空道人真是心力憔悴啊，“不管翻了多少書籍，提到的解藥始終是那一味。”
雨自靈安慰道：“沒事的。你也不要過於操心，冷晹現在已經被皇上任命徹查此事了，我們接下來可以充分行動調查了。”
司空道人也為他們感到開心，兩個人為了國家這麽盡心盡力，終於不用在這麽遮遮掩掩的了。可是開心的同時，他也想到了戰王和皇上的關係，他擔心的說：“皇上這麽做用意不純吧？”
雨自靈回過頭衝司空道人笑了一下，“肯定的，皇上他巴不得冷晹調查不出然後治他死罪呢。”
“可是現在朝堂之上能用的人少之又少，之前皇上就是派殷丞相一黨人調查這件事，結果這件事完全就被壓下來了。”
司空道人重重歎口氣，官場比戰場還有凶險啊，看不見的硝煙！
“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就輕鬆了呀，反正都要調查的，得到了皇上任命就不用那麽的小心翼翼了，現在隻需要查出來那夥人密切注意他們的動向就好了。”雨自靈故作輕鬆的說，不想讓師傅擔心他們。
“既然這樣，今晚你們就帶我去看看第二種症狀的病人吧，”司空道人主動提出來，為這兩個小輩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雨自靈收拾好碗筷，擦擦手，“好啊，那我們準備準備就出發吧。”
原本今早就打算讓師傅跟著走一趟的，隻是因為師傅一直沒有休息就耽誤了一天，現在師傅主動提出來那就去吧，反正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不礙事的。
他們走回正廳找冷晹一起去，結果卻看不到他的人。
雨自想了一下，他一定在藥廬。
果不其然，推開藥廬的門，冷晹正坐在軟榻上翻看師傅之前一直在看的書。
“走吧，我們帶著師傅一起過去拜訪。”她用手在冷晹視線前晃了晃。
冷晹指著書上那一段關於鶴心花的記載說道，“鶴心花倉綠色的花蕊可達到三米左右，花朵的直徑寬半丈，這麽大的話不管是栽培還是野生都能被很輕易的辨認出來吧？”
司空道人點點頭，說：“但是這種花早就已經滅絕了，野生的根本不可能看到了。”
冷晹仿佛有了線索，情緒有些著急：“司空先生，這種花人工繁殖的話成功率高嗎？有沒有可能大量的培養繁殖？”
司空道人搖搖頭：“根本不可能大量培養。野生的鶴心花開花都很困難了，巨花鶴心花會先開花後長葉，當花凋謝後，會由生長在地底的球莖上長出一片葉子，這片葉子很大，可以長到六米高，五米寬，近似於一棵小樹。”
“葉柄綠色，似樹幹，在葉柄的頂端會分叉為幾個分枝，每個分枝上著生有許多小葉。當生長季結束，地底的球莖儲存到足夠的能量後，老葉會萎凋掉落，接著鶴心花將從地下長出花朵。”
“您說，有沒有可能現在鶴心花正處在開花時期，所以他們才能拾取花朵和花蜜做成毒藥。”
司空道人不是很推崇冷晹的想法，他說：“鶴心花一生隻開兩三次花，且開花時間很短，頂多數日，長出果實後很快就會枯萎。當生長季結束，地底的球莖儲存到足夠的能量後，老葉會萎凋掉落，球莖進入休眠期，大約會休眠四個月左右。你這樣的說法很勉強，我更加偏向於是他們事先就采摘好保存下來做成毒藥。”
“那這樣的野生鶴心花一般生長在哪裏？”雨自靈插進來問一句。
“野生的鶴心花隻生長商國的毒林裏，隻有那裏的環境最適合它們生長，野生的巨鶴心花隻生長商國的熱帶雨林裏。”司空道人回答。
“那是不是就算要栽種的話也必須在商國毒林的範圍內，不然的話能存活嗎？”一瞬間，雨自靈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司空道人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對！必須在那個範圍內，鶴心花對環境氣溫水分土壤的要求十分嚴格。”
雨自靈看了一眼冷晹，冷晹也回以她一個肯定的眼神，記下這件事，回去就派人調查！
司空道人微微一笑：“還是你們年輕人心細啊，三言兩語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哪像我苦苦尋找了幾天一點頭緒都沒有。”
雨自靈挽住司空道人的手臂安慰著說：“怎麽會，要不是師傅的提點我們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找到問題的關鍵啊，師傅你隻是太累了。”
“就你嘴甜。”司空道人慈愛的捏了下雨自靈的小臉蛋。
“既然鶴心花的事情有了眉目，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調查第二類的患者症狀吧。”雨自靈提議。
“走吧。”司空道人也同意。
冷晹放好剛剛看的書籍，跟著他們的腳步一起走出去。
這次兩人沒有易容，光明正大地敲開那戶人家的門。
開門的是一位大爺，二人闡明來意，他立刻讓出位置請他們進來，雨自靈攙著師傅讓他先進去。
“這位老哥哥，請問林公子現在情況怎麽樣了？”司空道人邊走邊問，盡量提高說話聲。
提到自己兒子現在狀況，大爺一時間有些哽咽，“可憐我兒啊，自從那日手腳抽搐口吐白沫之後，就一直渾身痙攣動彈不得，每天都是昏迷了又醒，昏迷了又醒。”
“那趕緊帶我們去看看，我是一名大夫，我會治病。”司空道人立刻說。
誰知大爺輕輕歎口氣，沒有露出來他們想象中的欣喜的表情。
“大爺，你這是……”雨自靈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為什麽大爺會歎氣呢？
大爺悄悄抹了抹眼角，“這些日子什麽大夫沒見過，就連宮裏的禦醫都來了，還不是一樣沒治好，號了脈便說沒救了。”
三人麵麵相覷，真的沒想到之前那些官員竟是這樣辦事的。
冷晹也聽得心裏火冒三丈，找機會，一定要把殷丞相那一黨派的人的都給清理了，盡是一些隻會拿錢不會辦事的蛀蟲。
來到了林公子的臥室前，大爺帶著他們直接推門進去，“就是這裏了。”
說完，他撩起床簾，露出躺在床上的人。
三人望去，隻見床上的人現在正處於痙攣的狀態，兩眼往上翻隻能看到眼白，整個人在床上佝僂成一個怪異的姿勢，手指腳趾緊緊摳著床板。
“快！過來拉開他的手和腳，幫他疏鬆肌肉。”司空道人焦急的說，叫雨自靈一起上去幫忙。
雨自靈趕緊按照司空道人說的做，以前她有跟司道人學習過一些醫術，知道怎麽幫人疏鬆肌肉。
他們師徒兩人，一人抓住手臂，一人扶住大腿，抓緊不讓他到處亂動，然後手法用力的順著穴道靜脈展開他的手腳，不讓他這麽一直痙攣下去。
林公子本身就因為痙攣抽搐十分痛苦了，現在司空道人和雨自靈又來拉伸他的手腳，林公子終於忍不住，痛苦的大叫：“啊——爹，救我！救我！”
他還拚命掙紮想要甩開司空道人和雨自靈的鉗製。
大爺見自家兒子被他們折騰得更加痛苦，匆忙地過去想要把他們拉走，這不是亂來嗎！
冷晹製止了大爺，“老人家，請你相信我們。我們真的是來救你兒子的！”
大爺急了，一把推開冷晹，破口大罵：“你們這是在救人嗎！你們這是在害他呀，就你們放過我兒子吧，我老來得子就他一個寶貝命根子，他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錯呀！”
大爺跪下來，拚命給他們三人磕頭。
雨自靈有些為難的看著司空道人。
“專心你手下！給他疏鬆肌肉之後再幫他按摩僵硬的肌肉。”司空道人嚴肅的對雨自靈說，救人在即，容不得她三心二意。
雨自靈將注意力轉回到自己要負責的地方。
冷晹想把大爺扶起來，可是大爺死活不肯起來，他跪在地上求著冷晹：“你快讓他們住手吧，你看我兒子都快不行了！”
礙於他們是官老爺，大爺不敢動粗也不敢趕人，隻能一個勁的求他們大發慈悲。
漸漸的，林公子的叫聲弱了下去。大爺更加著急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推開攔住他的冷晹，推開擋在床前的司空道人兩人。
“兒啊！”大爺淚眼婆婆的看著床上氣息奄奄的兒子。
聽到了自己老爹的聲音，林公子睜開眼睛，“爹……”
這是林公子出現痙攣以後第一次在清醒的時候叫他爹。大爺高興的應了。
“我現在好多了，身子比之前舒爽了很多。”林公子說話雖然還是氣若懸絲，但至少神智清晰，吐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