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是她下毒
“無妨，靈兒中毒我也很是著急，王爺希望我要怎麽配合查出凶手？”夏明常立刻說。
“凶手給靈兒下的毒藥帶著一種罌粟花的香味，而且這要沾染過藥粉手指就會微微泛黑，查出下毒的凶手，我們還得勞煩司空先生！”
司空道人先從夏明常開始，翻看他的手嗅他身上的氣味。
看到司空道人的舉動，李氏大驚！知道他們一定是查出了自己給雨自靈下的是‘噬魂’了。她有些焦急地打量四周，飛快地轉動腦子。
“二姨太太，請你伸出手來。”
沒等李氏想到應對方法司空道人就已經來到她麵前，表麵和氣的請她配合。
李氏略有遲疑，慢慢地伸出自己的手。
果然芊芊十指上沾染著輕微的黑色。
司空道人為了以防萬一，還湊近聞了聞。沒錯了！就是她。
司空道人轉過身，對戰王說，“王爺，查出來了，下毒的人就是夏大人的二房李氏。”
李氏聽到自己被揭露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揮手：“不是我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你們再好好查查……”
司空道人命鳳竹到雨自靈的房間裏取來那碟菜丟在李氏的麵前，“這碟菜裏下的是你們李家獨有不外傳的‘噬魂’，它的特點就是散發著罌粟花的香味，還會讓接觸過藥粉的人十指微黑抹不去。你身上完全符合這些特征！”
冷晹也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李氏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沒有啊！我真的沒有下毒！那個花粉的香味是我最近換的新香薰，十指微黑是因為我之前被貶到後院做了太多粗活留下的。”李氏想盡一切借口為自己開脫。
“還不承認！”冷晹嘴角上揚起一抹輕蔑的弧度。
“鳳竹！”司空道人再次叫來鳳竹，“把手伸出來給二姨太太看看！”
李氏咬緊牙，扭過頭不看。
“你說你這是因為做了太多粗活導致的。鳳竹做了十幾年丫鬟，粗重活做的絕對不比你少，怎麽沒見人家的手上發黑呢？”司空道人拿出證據戳破李氏的謊言，“而且你身為夏府的夫人，保養是絕對少不了的，要真的是因為做了粗重活造成的你會留到今天嗎，這麽漂亮的一雙手你肯定會想辦法盡快去掉黑印吧。”
說完，司空道人還舉起李氏的手展示在大家眼前。
李氏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還說你換了新香薰。二姨太太，您難道不知道罌粟花是一種毒花嗎，它能夠讓人上癮、產生幻覺、得到快感，這樣的毒藥竟敢拿來做香薰，膽子真夠大的呀。”
“還是說，你已經中了罌粟花的毒，有了毒癮戒不掉了？”
司空道人的分析，字字戳心，讓李氏無法反擊，她跪在地上已經放棄了掙紮，猶如鬥敗的公雞。
這時候雨自靈從後麵走了出來手裏拿著兩個包得嚴實的油紙袋。
眾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雨自靈的身上。
不是說小姐中毒昏迷了嗎？
李氏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雨自靈竟然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麵前。不是說她已經吃到毒藥昏迷了嗎？這是怎麽回事？
雨自靈一臉冷漠地將兩個油紙袋扔到李氏的麵前。
“二姨娘！我究竟跟你什麽仇怨，給我下了渙神散還不夠，改下噬魂了？”
李氏看著這兩袋東西，一臉絕望，知道事情敗露了，全都敗露了！
自己十幾年的計劃在今天付之東流，毀於一旦。
夏明常見此哪裏還能不明白，一個箭步衝到李氏跟前，揚手就是一巴掌，“起初我還不相信是你做的，覺得隻是一些證據隻想你而已，你沒有理由這麽做，沒想到，是我想得太簡單啊！你讓我的女兒變成傻子還不夠，現在還想殺了她嗎！”
他怒罵，“我竟然跟你這樣的蛇蠍婦女做了這麽久的夫妻，同床共枕幾十年！你真是讓我失望！”
“妾身讓你失望？”李氏哭著指責，“老爺怎麽不捫心問問自己如何偏心，什麽時候在意過妾身？”
“你和你娘一樣，天生就是勾搭男人的賤貨！她生前跟我搶男人，死了之後她的孩子跟我的孩子搶男人！”李氏忽然調轉槍頭，惡狠狠的盯著雨自靈。
雨自靈沒有說話，冷冷地聽她說。
“我的熙兒喜歡戰王，她比你漂亮比你有才華，為什麽許配給戰王的是你這個傻子！就算戰王再沒權沒勢好歹也是個王爺，憑什麽你一個傻子能夠得到他的垂愛！”
李氏目光凶狠，幾近歇斯底裏。
“的確是我給你下的渙神散！你娘死的太早了，所以我隻能把對她的恨加諸在你身上！我不想給你下致命的毒藥，我要一點點的折磨你，讓你娘看看當年她造的孽現在報複在自己女兒身上！”
“從你還是嬰兒時候被抱到我這開始，我就從未間斷的給你喂食渙神散。可是沒想到你的體質特殊，按理說一個還沒開始發育成長的嬰兒對毒藥是沒有抗性，可是沒想到我連續給你喂了兩年的毒藥你才開始有了癡傻的現象。”
“後來我就對大家說你是打娘胎裏帶出來的傻，是天生的，加上我們李家的渙神散不是一般醫生大夫能夠診斷出來的，所以我放心的跟所有人你是天生的傻。我把你養在身邊，每天喂給你渙神散，看到你傻到不能自理的樣子讓我得到充分報複的快感。”
“我原本不想讓你活過十歲的，打算讓你服用渙神散累積到一定程度之後毒發而死，可是沒想到這個藥對你的作用如此之小，我時常偷偷去把你的脈，發現你隻是傻了而已，身體各項機能既然完好。我當時還不在意，想著你這麽一直傻下去讓我任意欺淩捏在手裏邊玩弄也挺痛快的，就沒有理會。現在想想還真是後悔，要是當初我的心再狠一點，換成別的毒藥你就不會站在這裏，更不會跟我的女兒搶男人了！”
廳中下人噤若寒蟬，夏明常心中的憤怒已經到達頂點，忍無可忍！
“那我還要多謝你的手下留情，讓我多活幾年從而有幸從癡傻中恢複神智！”雨自靈冷笑一聲。
“是你這小賤人命大，對我們李家的渙神散抗性太強大，服了兩年才開始癡呆，服了十幾年也不見身體器官衰弱，要是被李家那些研究狂人知道了，肯定要抓你回去研究分析的……”李氏脫口而出。
李氏的話引起了司空道人的深思，他看著雨自靈，想到自己替她把脈的時候的確沒發現身體異常，這是為什麽？
李家毒藥的作用力毋庸置疑，雨丫頭竟然能與之抗衡了十幾年，她的體質究竟有何不同？
雨自靈也注意到李氏三番兩次提到的這點，心想會不會是跟自己重生有關？也不對，她說的這種狀況是從小時候就有了，那看來是這具身體的體質本來就特殊。
會不會是跟部落巫師說的神女有關……
雨自靈突然想到了這種可能，等事情結束以後有必要深入了解一番。
“你這個賤人！”夏明常聽完整件事情突然衝出來，提起李氏的衣領就是一巴掌。
李氏被打歪了頭，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她不怒反笑，“怎麽，心疼了？”
“還說雨自靈是你最愛的女人生的孩子要好好愛護她，結果孩子在我手裏被我蹂躪了那麽多年你都不知道，我說什麽都信！這就是你的愛嗎？”
夏明常被諷刺得啞口無言，頹靡地鬆開她，跌坐在凳子上。
“雨自靈，你現在一定是恨不得殺了我吧！來呀，你來殺了我呀！反正事情都已經敗露了我也沒什麽好留戀的了，殺了我來個痛快的吧。”
李氏眼睛一閉，揚起脖子。
“來人，把李氏拖出去。她下毒企圖殺害戰王妃，已經認罪，明日午時問斬。”冷晹站出來，“其女夏熙兒也參與其中，夥同殺害戰王妃，其罪當誅，也一同問斬。”
一直在旁等候命令的林勁等幾名手下得令後迅速行動，鉗製住李氏。
“我不指望你們留我一條生路，但是我求求你們，這些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做，我的孩子們完全不知情，你們不要為難他們！我求求你們，不要為難他們！”李氏掙紮著喊道，終究還是為人母的心情讓李氏選擇低頭，承擔所有錯誤讓他們放過夏熙兒他們。
“放開我娘！”與此同時，廳中一聲嬌喝聲響起，夏熙兒轉著輪椅上到了近前，一臉猙獰之色，狠狠地推開鉗製李氏的林勁，與他撕打，“你們不要碰我娘！我娘是被陷害的，她不可能給雨自靈下毒！你們不要企圖栽贓嫁禍她，讓她當替罪羊！”
“你幹什麽，快退下。”夏明常一把扯過發瘋一樣的夏熙兒，他替夏熙兒向戰王求情，“王爺，熙兒還小，不知道她娘幹的這些事，看著我的麵子上饒了她吧。”
“爹你為什麽拉我！娘真的是被冤枉的！你快救她呀！”夏熙兒抓著夏明常一個勁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