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嗬嗬一笑,問道“你還記得你在火車上調戲的那個女人嗎?”
裴洪亮一愣,忽然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您說她啊!怪不得您會知道了。”
這下輪到楚寒疑惑了,納悶的問道“怎麽?你認識她?怎麽我提出這個人,你就知道了?”
“嗨,其實啊,我在車上的時候就覺得她眼熟,不過當時還沒認出來,後來被帶到警務室的時候,我仔細的想了想,這才想起來她是誰,老大,她是叫離菲菲吧?離育德的閨女,對吧?”裴洪亮笑道
楚寒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沒個不知道啊,這個離育德在我們這還挺出名的,我們私下裏都管他叫超級大王八,您知道嗎?離菲菲壓根就不是他親生的,離菲菲她媽是懷著離菲菲的時候嫁給的離育德,離育德這孫子還知道這事,還是心甘情願的娶了她,四合幫的老人都管他叫超級大王八。本來呢我們這些小輩是不知道的,不過後來這孫子也不知道怎麽了,挺好一人,突然性情大變,經常來我們賭場賭博,家裏的錢都輸光了,我都不記得我打了他多少次,讓他老婆和閨女來贖過多少次了。後來沾上了麵兒,不過這家夥挺奇怪的,沾上了也沒看他怎麽上癮。您要是認識他閨女,知道他的事,那知道市區裏有毒品也就沒什麽了。”裴洪亮說道
“關於離菲菲和離育德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這事挺重要的,說仔細點。”楚寒問道
裴洪亮點了點頭,說道“成,他的事我多少還知道點,聽說這離育德以前是一個非常老實,非常好心眼的一個人,好心眼到四合幫的人看到他都不忍心欺負他的地步,這事張叔也知道,他們還是老街坊,張叔曾經說過,誰欺負他總感覺像是作孽。我聽張叔說離育德的老婆葉彩樺以前是他們那條街有名的美女,誰看了都喜歡,不過當時玩了命追她的也就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離育德,不過聽說葉彩樺最後還是沒有跟離育德,而是跟了另外一個男人,是一個叫錢永森的家夥。”
“可是兩個人並沒有結婚,葉彩樺跟著錢永森消失了一段時間後,又回到了港城,聽張叔說那時候葉彩樺肚子已經大了,結果莫名其妙的就嫁給離育德了,張叔並不知道裏麵有什麽原因,不過張叔說沒準是那個錢永森把葉彩樺給甩了,離育德因為一直喜歡她,所以也不介意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也不介意她不是完璧之身,還是娶了她,可是張叔總覺得這有點欺負老實人。”
楚寒點了點頭,問道“那後來呢?是不是結了婚之後離育德就突然變了?”
裴洪亮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啊,結了婚之後這孫子還挺興奮的,每天都笑嗬嗬的,感覺挺高興,每天也對老婆非常好,經常給她買補品,聽說連洗腳水都給人打好了,典型一個新世紀好男人的典範。一直到離菲菲出生,葉彩樺做完了月子,都非常好,一點異常都沒有。後來他們就搬家了,搬到了樓房,張叔對後麵的事知道的就不多了,直到兩年以後吧,張叔忽然在賭場裏看到了離育德,他當時驚訝壞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當時的離育德滿嘴粗話,叼著煙,喝著酒在那耍錢,完全就變了個樣,他後來跟離育德還聊過一兩次,發現連性格都不一樣了,甚至還炫耀自己打罵老婆的事跡,把這事說的跟值得驕傲的事似的。”
楚寒緊緊的皺了皺眉,說道“兩年之後嗎……既然這樣,那葉彩樺為什麽沒有跟離育德離婚?”
裴洪亮叼起了一根煙,點上火說道“這事說起來就更奇怪了,張叔說葉彩樺不但一點離婚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默默忍受著,賺錢養家,任勞任怨,任憑打罵,別說還手了,就連嘴都沒還過一句,張叔有的時候還能碰到葉彩樺幾次,因為都是老街坊,嘮嘮嗑很平常,說著說著就會拐到離婚的話題去,張叔勸過好幾次了,可是葉彩樺每次說到這個話題,就含糊其辭,然後就走了,一直任勞任怨到現在,不管離育德是賭博也好,喝酒也好,她什麽都不管,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每次來賭場接人也是這樣,就是把錢給我們,然後就領著離育德走了。要說那個年代離婚是件丟人的事,所以不離我還能想得通,可是現在這年頭,離婚都是小兒科了,七八十歲的老頭老太太還離婚找第二春呢,真不明白葉彩樺為什麽要這樣。”
楚寒想了想,問道“那離菲菲呢?你對她的印象是什麽?她對離育德怎麽樣?”
“嗯……老大,其實我對離菲菲的印象還真不怎麽深,要不然也不至於在車上沒認出來啊,我就是在賭場見過她來贖人,她的事我倒是很少聽說,不過有一件事我聽說了,她挺能賺錢的,葉彩樺剛病倒了,她就開始賺錢了,每個月能寄來不少,要不然離育德也沒錢買麵兒了。至於對離育德怎麽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覺得但凡是個有點人性的孩子,對這樣的老爹也不會有什麽好感吧?”
楚寒點了點頭,說道“嗯,關於離菲菲的事,你回頭有時間多問問張先生,她是我朋友,我總覺得她跟家裏的關係有點不太對頭。”
“得嘞,您放心吧,對了……有一件事可能沒什麽太大關係,但是我覺得挺奇怪的。”裴洪亮說道
“哦?什麽事?說說看。”楚寒好奇的問道
“就是今天我在火車上調戲離菲菲的時候,總覺得這個女孩有點不好惹。”裴洪亮說道
楚寒疑惑的問道“什麽意思?什麽叫不好惹?”
裴洪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老大,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外麵女孩,多多少少也總結了一些經驗,什麽女人好惹能下手,什麽女人不好惹不能下手,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所以我雖然經常在外麵挑事,但從沒惹出太大的簍子來,喬京順總是能擺平,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今天我見到離菲菲的時候,沒認出她來,不過她長得的樣子就是一副受欺負的,所以我就跟過去了,可是當我想調戲調戲她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她身上有一股我惹不起的感覺。她瞪著我,眼睛裏好像有憤怒和仇恨似的,可是她並沒有給我明確的不好惹的樣子,我也就來氣了,才抓住了她的胳膊,不過……我感覺到,她的手勁好像一點都不比我小,我後來想了想,恐怕就算您不來,我沒準都碰不了她。”
楚寒一怔,驚訝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她能打得過你?不可能,如果她會武功的話,我早就看出來了。”
裴洪亮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敢肯定,我隻是有這種感覺,一般我這種感覺都挺靈的,這還是第一次我覺得模糊,後來我想起來她是離菲菲之後,我就更覺得奇怪了,她絕對是那種我可以隨便欺負的女人,我實在是不明白,我為什麽會對她有這種感覺。我真覺得當時,她可以把我撂倒……老大,您什麽武功都能看出來嗎?有沒有看走眼的時候?”
楚寒低頭想了想,說道“看走眼倒是不可能,不過確實有些功夫我是看不出來的,因為沒有什麽外部特征,比如說日本的柔術。”
“柔術?柔道嗎?”裴洪亮問道
“不是,柔道和柔術不一樣,柔道是由柔術演變而來,真正的柔術是用於實戰應用的,柔術原本是有華夏古代武術中流傳出去的,經過日本的武道家精簡,強化,得來的實戰型戰鬥武術,它講究的是以弱勝強,一擊製敵,讓敵人瞬間喪失戰鬥力。因為柔術隻需要精練肌肉,要鍛煉出力量與耐久並存的粉紅肌肉,因為荷爾蒙的差異,男性鍛煉粉紅肌肉會增加美感,可女性鍛煉粉紅肌肉會讓皮膚變得細膩光滑,所以我單從外觀上看是看不出來的。”
“那您的意思,離菲菲會這玩意?”裴洪亮驚訝的問道
楚寒搖了搖頭,說道“我想應該不會吧,粉紅肌肉的鍛煉方法是非常難的,以現代的鍛煉方法,粉紅肌肉隻能夠保證耐久力,不能夠保證力量,所以不管是華夏還是日本,都已經沒有了真正的柔術,再說了,即便有也應該在日本,不能在華夏啊,離菲菲應該學不到。不過你這個情況倒是挺有用的,我明天可以試試看。”
“您明天是要去找離菲菲啊?”
楚寒點頭說道“是啊,怎麽了?你有事?”
裴洪亮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不過老大,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麽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幹嘛?”楚寒說道
裴洪亮猶豫了一會後,說道“那個……老大,跟您一起來的那個美女是您女朋友吧?您來港城三天是跟她一起度假的吧?可是您這第一天在我們這浪費了,第二天要去找離菲菲,第三天還是要幫我,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啊?您女朋友不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