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五十七道三會針

  古雪菁和廉月華詫異的看著古方震，她們看得出古方震是認真的，他真的不希望古雪菁跟楚寒在一起，也不希望廉月華拜楚寒為師，這個答案實在是太讓她們意外了。


  “爸，你說什麽呢？你跟楚寒的爺爺不是很好的朋友嗎？”古雪菁急忙問道

  廉月華也連忙點了點頭，說道“對啊，古前輩，你對我師父不是也很看好嗎？為什麽不讓我拜師啊？”


  “沒錯，我的確很看好楚寒，也的確跟白老是很好的朋友，但這並不表示，我會願意將自己的女兒和好友的孫女交給他。出於一個前輩，一個醫生的立場，我覺得楚寒不管在醫術上還是在軍事上都是絕無僅有的奇才，我很欣賞他，也願意傾盡所能的去幫他。但是處於你們的父親和長輩，我不想讓你們犯險懂嗎？”


  “雪菁現在應該已經有所感覺了，在楚寒的身邊有多麽危險，有句話叫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但在這個世界上，能力越大，也就代表你離危險越近，楚寒的能力現在已經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了，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他的能力能夠帶給人安心，踏實。但是對於某些小部分人來說，他的能力就是極度危險的，極具威脅的，那麽就肯定會想要鏟除楚寒。雪菁，現在楚寒麵臨的危險，隻不過是一小部分，恐怕之後楚寒將遇到比現在危險數倍，甚至數十倍。可我現在已經沒有能力勸服雪菁了，而且雪菁恐怕也已經陷在裏麵出不來了，但我還是想問一句，雪菁，無論遇到什麽樣的危險，你都不會離開楚寒嗎？”


  古雪菁微微皺了皺眉，她隱隱約約的覺得，父親好像知道些什麽，但是父親好像還並不知道作為楚寒女朋友的下場，否則他絕不會管自己同不同意，也會阻止自己跟楚寒在一起。


  古雪菁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爸，我很清楚在楚寒身邊會遇到什麽樣的危險，其實這番話楚寒在成為我男朋友之前，就已經跟我說過了，可我還是選擇跟他在一起，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就不需要再說了吧？”


  雖然早就知道古雪菁會這麽說，但聽到這個答案，古方震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月華，你呢？你現在還沒有陷進去，你跟楚寒之間的師徒關係還沒有正式開始，你還有選擇，你要考慮清楚，廉家就隻有你這麽一個後人，如果你出現什麽意外的話，你要你父母怎麽辦？要你爺爺怎麽辦？我知道你跟雪菁一樣是一個醫癡，對於醫術有著執著，但這份執著跟你的生命相比，哪個更重要，你應該很清楚，如果你放棄拜楚寒為師，我可以讓你成為我的弟子，我的醫術或許不能跟白老的徒弟相提並論，但是以你的天分，還是可以讓你幾十年內站在醫道頂峰。”


  廉月華聽到這不禁頷首沉思了起來，而坐在一邊的古雪菁也覺得父親說的很有道理，在楚寒身邊的確需要冒很大的風險，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危險就會降臨，作為楚寒的徒弟，且還是現在唯一的徒弟，她的風險顯然僅次於古雪菁這個女朋友，廉月華跟楚寒認識不久，外界還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如果現在抽身的話，也的確可以免去危險。


  想到這，古雪菁也出聲勸道“月華，雖然我很希望你能成為楚寒的徒弟，但是我爸說得對，在楚寒的身邊的確會有一定的危險，你也知道楚寒的身份了，將來要麵臨的恐怕都是一些世界級的罪犯，身為楚寒的徒弟，很有可能成為首先攻擊的目標，所以是不是要成為楚寒的徒弟，你最好考慮清楚。”


  廉月華轉頭看了看古雪菁，又看了看古方震，問道“我爺爺知道嗎？”


  古方震搖了搖頭，說道“四海隻是知道楚寒的身份，並不知道他在京城另有任務，也不知道楚寒在這麽危險的處境中，我怕他擔心，也沒有告訴他。”


  廉月華微微鬆了口氣，笑道“既然這樣，古前輩就請您繼續保密吧，我仍舊會拜師父。”


  “為什麽？”古方震不解的問道“難道對醫術的執著，真的要比你的性命還要重要嗎？”


  “師父在收我之前，就跟我說過，他對我的訓練會讓我麵臨生命危險，我沒有退卻，因為我知道想要得到像師父那樣高超的醫術，並不是那麽簡單的，聽你們所說，師父從小就已經上了戰場，不知道在生死邊緣徘徊了多久，他的那身醫術，恐怕也是因為經常在生死之間遊蕩，才能夠擁有今天的成就。我同樣希望能夠擁有師父那樣的成就，雖然我的天分不如師父，但不管努力多少年，我都一定要站在醫道的頂端，這是身為廉家人的責任，對於師父小時候遇到的危險而言，我現在在師父身邊即將遇到的危險，應該算是小兒科了吧？想要成為師父那樣的醫生，不單單要通過師父給我的那一次的危險考驗，同樣也要經受師父曾經受到過的各種危險經曆，隻有這樣我才能夠一步步的接近師父，達到他的高度。”廉月華笑道

  古方震和古雪菁父女對視了一眼，紛紛搖了搖頭，苦笑了起來，古方震歎道“你說謊的本事比楚寒差太遠了，一段話囉囉嗦嗦的重複的都是同一個意思，這是最典型的謊話範例，你想要拜楚寒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廉家，是為了五十七道三會針吧？”


  廉月華一怔，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馬上便恢複過來，遮掩的笑道“當然不是了，如果隻是為了五十七道三會針的話，拜您為師也是一樣的啊。”


  “五十七道三會針當然不是你的真正目的，隻不過是你的第一步，月華，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孩子，腦子裏是不會有什麽陰謀的，但我們這些長輩真的很好奇，為什麽，五年前你會說出那句話，為什麽要對五十七道三會針那麽執著？”古方震疑惑的問道


  古雪菁疑惑的問道“爸，我剛才就很好奇了，什麽五十七道三會針？我怎麽從來沒聽過？這跟月華又有什麽關係？”


  “五十七道三會針是黃帝內經，針灸殘篇中的一種針法，也是所有針法中最特殊的一種，它隻是某個針法的一部分，據我所知，在五十七道三會針之前，還有十八道單會針，三十九道雙會針，然後才是五十七道三會針。在五十七道三會針之後，好像還有一道七十二道四會針，但後麵還有沒有就不知道了，就連七十二道四會針也是傳言，沒有得到證實。這幾種針法層層遞進，必須要先學會十八道單會針，才能夠繼續往上學，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檢驗出中醫的醫術造詣。”


  “就像是前麵所說的十八道，三十九道和五十七道，除了代表使用的針數之外，同樣也說明著能夠學會這些針法的年齡。傳言學會十八道單會針的最年輕的醫生，就是十八歲，而那個醫生在三十九歲學會了雙會針，五十七歲學會了三會針，但在五十八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之前沒有人能夠超過他這個記錄。之後因為這套針法失傳了，所以也沒有人再練習過，所以也沒有人能夠超過他。而我在機緣巧合找到了這個殘篇，不過當時已經六十歲了，所以也沒有機會超過他了。據我所知，現在這個世界上會這套針法的，恐怕隻有我一個吧。”


  古雪菁疑惑的問道“那這套針法有什麽用？是治療什麽的？”


  古方震搖頭苦笑道“說起來可笑，這三套針法，對於治療病人沒有任何療效。”


  “什麽？！”古雪菁驚訝的問道“沒療效？沒療效叫什麽針法？還有什麽可學的？”


  “應該這麽說吧，據我所掌握的這些針法來看，是沒有任何療效的，看起來倒像是使用針灸的手法鍛煉教材，其中幾乎包含了針法所有的技能。不過上麵的穴位都很奇怪，有的是空穴，有的是隱穴，也有一些明穴，還有一些沒有任何穴位的地方，我總覺得這些針位之間應該有些聯係，但至於有什麽樣的聯係，恐怕就要等我找到七十二道四會針的殘篇之後，才能夠發現了，所以這一套針法應該還是有療效的，隻是需要集齊這些針法才行。”


  古雪菁微微皺了皺眉，問道“那你剛才不是說，如果曲然，林海英和關一飛能夠打敗楚寒的話，就把五十七道三會針教給他們，他們能學嗎？年齡不是不夠嗎？”


  古方震笑了笑道“其實我不知道古時候的人是怎麽樣學習針灸的，可能真的是用這套針法來練習針灸手法，所以才會沒有人超過那個人的記錄，其實上麵隻是一些針灸手法的繁亂組合而已，除了有一些地方很別扭，不容易連貫施展之外，一般天分較高的後輩，都可以輕易的學會，隻要我告訴他們別扭的地方應該如何連貫起來，以他們三個的天分，在三十歲之前，學會是沒有問題的。”


  “是這樣？那……這件事跟月華的關係？”古雪菁好奇的看向了廉月華，問道

  古方震笑道“因為月華曾經說過，誰能夠在三十歲之前學會五十七道三會針，就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