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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他該賺銀子了

  又問了一些東西,這才讓他們回去。


  蘇沁聽小遠說著那晚女人掐死了一個小孩,這心裏就後怕。


  “小遠,若娘說不讓你去書院了,你可願意?”


  小遠去學堂也太早了些,原本蘇沁想著讓他早點開開腦,可現在隻要小遠好好在自己身邊就夠了。


  “娘,我想在學堂。”


  小遠抬頭,很認真的說:“娘,這次是小遠的錯,小遠以後不一個人出書院了。”


  “小遠想在學堂呆著,想給娘爭氣。”


  他記得去學堂的那天,娘對他說要好好學,以後考個狀元。


  小遠這麽說,蘇沁即使心裏再擔憂,也不敢想拂了他的願。


  送小遠回了書院後,這心裏空落落的。


  回了家,怎麽也提不起精神。


  “你若想小遠,我們賺錢在鎮上買一間屋子,可好?”


  吃飯的時候,趙文深突然一說。


  蘇沁想著自己原本打算在鎮上買間屋子,也沒跟趙文深說。


  這會兒趙文深提了,她忙跑到屋裏,把自己的小箱子拿了出來。


  趙文深知道,這小箱子裝的是家裏的銀錢。


  平日裏,蘇沁管著銀錢。他賺了什麽銀錢,都交給蘇沁保管著。


  這會看見蘇沁把箱子打開,把裏麵的銀錢放在桌子上。


  細細數著,有二百三十兩。


  這二百兩,都是趙文深賺的。


  趙文深回來的時候,帶了一百兩銀子。


  之後在家裏打打獵,攬攬活,竟也掙了一百多兩。


  要知道,尋常人家一年累死累活掙的銀錢也隻有二十兩。


  莫名的,她覺得這趙文深真能幹。


  這點銀錢,是趙文深掙的。


  她想著,也該對他坦白。


  “其實我還有。”


  她細細交代著,交代著她和音禾掌管著百味樓的事。


  明麵裏,這百味樓的掌櫃是音禾,可實際上,是蘇沁。


  百味樓掙的銀錢,她和音禾五五分。


  她隔幾天就把寫好的菜譜交給音禾,她為百味樓的菜出點子。


  這音禾,就全全經營著百味樓。


  說真的,蘇沁覺得她為百味樓做的,實在太少了,拿著那銀錢,心裏總覺得虧欠著音禾。


  “還有二千兩。”蘇沁說著,就拿出一張銀票。


  兩千兩不是個小數目,蘇沁帶在身邊,也不安心,就換成了銀票。


  “我想這些不夠買一個大點的屋子。”


  蘇沁覺得,自己有這麽多的銀錢,這要買,就買一個上好的屋子。


  最好,這屋子有一個大大的院子,到時候,她就種種花,種種菜。


  “你放心,我定讓你們住個好屋子。”


  原本看著蘇沁拿出那張銀票,他還在想這些就夠了,夠在鎮上買個上好的屋子了。


  後又聽她這麽說,趙文深心裏燃起了賺錢的火。


  京城。


  許明漣看著王義那張笑意盈盈的臉,心裏雖不是滋味,但也沒轍。


  前些日子的徐大人案,已經破了。


  這凶手,說是一個酒徒,不小心傷了徐大人。


  可細想,哪哪都不對,按理說,這一個醉酒的酒徒,手上又為何拿著銳氣?


  這徐大人的身上,可分明是被劍所傷。


  更奇怪的事,那酒徒對自己的罪證不做辯解。


  按理來說,這殺了朝廷命官,可是難逃死罪,甚至可能連累家中老小。


  這換作任何一個百姓,都該害怕,都該為自己求情。


  可即使他這麽細細推敲,也不過那結了案。


  下了朝,一眾人恭維著王義。


  不外乎這些話——————


  “這案子破的這麽快,當真是王爺的功勞。”


  回了府,就忙到書房。


  “大人可要送信?”


  一旁的小廝看著許明漣把一封寫好的紙裝在信涵裏,開口問著。


  “不必了。”


  許明漣輕輕回絕,這小廝,他一早就知道是別人安插在他府上的。


  他不說破,那小廝還當真以為蒙混過關了。


  “大人,這些小事,你隻管吩咐。”


  小廝繼續說著,不知道的,還當真以為這是一個處處替主家著想的好仆人。


  趙文深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飲了一口,好看的唇輕輕一抿。


  “這信,不必你送。”


  輕輕回絕。


  小廝的眸子一淡,想著上次送信吃的虧,也不敢多說什麽。


  若他多說,恐怕會引起疑心。


  “沒事你出去吧。”許明漣看了一眼那小廝,見他要出去,又淡淡開口:“以後沒我允許,這屋子你不必進了。”


  小廝的身子僵了僵,但隻是一小會兒。


  見小廝出去,這才從衣袖裏拿出一封信。


  細細看了之後,笑笑,把那信在燭火下燒了。


  這邊,王義回來府上,心情一陣大好。


  一旁的小廝難得見自家王爺有這般好的心情,也多說了句話。


  “王爺,這徐大人的案子結了,那幾個人怎麽處置?”


  小廝說著話,像王義請示著。


  可王義明顯的一愣,隨即問:“哪些人?”


  小廝道:“那酒徒的妻兒老小。”


  他抓那酒徒,不過是因為那人在賭場使了詐,抓他的妻兒老小,不過是希望他快快還完賭債和酒錢。


  沒成想,到成了替死鬼。


  他記得他答應過那酒徒,隻要認他自己是殺徐大人的凶手,這老老小小,就放了。


  可如今,這酒徒已死,這一眾人,也該放了。


  王義喝了口茶,又看看手中的劍,舞弄一番後,這才開口:“你要是我,會怎麽做?”


  話一開口,隻見王義又開始舞劍,一旁的樹葉落下,在碰到那劍時,竟硬生生被那劍劈成兩半。


  小廝站著,忙跪下。


  “屬下不知。”


  他低著頭,鼻尖挨著地。


  他知道,王義最不喜別人揣測他的心意。


  這一回答,便見王義開口:“放了。”


  小廝心頭一動,輕輕開口:“放了?”


  他不敢大聲問,生怕又惹惱這王爺。


  他跟著王爺的這些年,也沒看清這王爺到底是一個什麽性子的人。


  王義沒說話,拿起剛剛揮舞的劍,輕輕擦拭著。


  劍上,照射著王義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淡淡的看了眼小廝,“平嶼,還呆的習慣嗎?”


  隻見小廝身子一慌,竟險些趴在地上。


  “我這個人,不喜說第二遍話。”


  小廝會意,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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